《嫡子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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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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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少不了监察之类的。照这样说,方皇后手里的势力也可能不在越侯手上。” 
会是谁?接手方皇后势力的那个人,会是谁? 
魏宁的眼神幽幽暗暗,声音中带了一丝叹息,“或许是个早已经死了的人吧。” 
明湛从未听魏宁用这种口气说过谁,他本身喜欢魏宁,心里就不大高兴,不过明湛到底是男人,纵使吃醋,也不会忘了正事,追问道,“谁啊?你说的是谁啊?” 
“阮鸿飞。” 
明湛张张嘴巴,没说话。魏宁见他这神色,以为他真是惊诧至此,倒是笑了,捏捏明湛的脸,打趣道,“等你见了他,可得把持着些。” 
明湛倒添了好奇,色眯眯的问魏宁,“真那么帅?” 
魏宁笑道,“戾太子因何被废?你这世子之位做的可还稳当?”说着,拍了拍明湛的屁股。 
明湛装羞扭捏道,“你干嘛调戏人家嘛~” 
魏宁险些吐在床上。 
与明湛闹了一会儿,魏宁问,“你还要回昆明么?” 
“嗯,你这样一说,更得走了。”明湛担忧道,“以有心算无心,那个阮鸿飞听你们说是个厉害人儿,基本上这回皇伯父跟父王算是栽了。以后帝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呢,阿宁,你跟我一道走吧?” 
魏宁真想吐血,他为啥明湛问啥他答啥,还不是想明湛留下来,不想这家伙如此怕死,真是……白让他费了血劲!魏宁说不出别的话,憋出一句,“你可真不像你爹的儿子!”不肖之子。 
明湛脸皮奇后,丝毫不以为耻,反吁声庆幸道,“亏得我不像他,要不我现在哪儿有命躺在这里跟你洞房呢。”那傻二跟着傻大不知道在什么犄角硌拉里受鸟罪呢。 
魏宁心里着急,不与明湛贫嘴,直接问他道,“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到底怎么想,真要回昆明?” 
明湛无奈的反问魏宁,“你跟父王感情好,姑舅兄弟,我问你,如果知道皇伯父还活着,真正用心去救的皇子有几个?”谁不乐意爹死儿登基呢。 
魏宁给明湛问的哑口无言,虽然如今孝道为先,不过,在皇室是行不通的。凤景南之前对明湛真说不上一个“好”字,如今凤景南有难,明湛只当不知道,去收拢云贵的势力,方是明智的选择,也是上位者的选择。 
魏宁叹一口气,坐起身,握住明湛的手,沉声道,“你回与不回,都没错。不过,我就不跟你走了。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我吃的是国家俸禄,做的是朝廷高官,不能临阵脱逃。如果你回去,我倒有事托你。” 
明湛没说话。 
魏宁道,“我已过而立之年,膝下只有一子,你不熟悉阮鸿飞,他若是活着,不声不响的蓄养二十年,这一击的厉害,难以预料。如果你方便,带他去云南。” 
明湛看魏宁沉痛郑重的脸庞,知道这家伙是真的找他托孤呢,明湛十分担心一会儿魏宁遗言都同来了,忽地一笑,搂住魏宁的肩道,“逗你呢。当我真不理会啊,以前不知道这么多事儿,我想救人也没处儿救,现在知道了,当然得救。唉,虽然那老东西对我呼来喝去、非打即骂、防我像防贼,我也不能看着他去死。骨肉且相疑,他人安得忠?我要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救,成什么人了?” 
“唉,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明湛自我他仰望、自我惋叹道,“精神境界高,有什么办法呢。” 
面对明湛这突如其来的三百六十度的转变,魏宁胸口一团三昧真火烧啊烧,越烧越旺,忍不住狠狠一拳揍了上去,明湛“唔”的一声呕出三五黑黑的西瓜子,反身扑过去,与魏宁闹成一团。 


145、永康 

明湛留在帝都的打算让范维等人的脸都黑了一层;倒是黎冰还是老样子。 
范维夜劝明湛;“殿下,云南急待殿下回归主持大局;郡主再能干,也是女人。”想到这个女人险些让自己入赘;范维还是稍稍客气了些;“再说,也没有长期麻烦郡主的道理。承恩侯并没有绝对的把握王爷在哪里,我们镇南王府暗探人手,一样不少;照样可以查访王爷的下落。何必非要在帝都耗着,臣;臣实在担心殿下的安危。” 
范维的言下之意,您被承恩侯迷晕了吧?那男人什么地方好,一把年纪,也不是如何的倾国倾城,顶多算中上之姿,您就这么留下了!?您疯了吧!? 
冯秩亦道,“殿下,臣也以为殿下当从大局出发。”大局自然是指云贵,眼看瓜熟蒂落,可别让他人抢的便宜。 
明湛手里在剥莲子,指尖儿染上一层淡淡的青色,圆圆饱满的莲子落了半小碗。待他们说完了,明湛放下手,搓着指尖儿上的颜色,淡淡道,“我跟父王性子不合,以前常有争吵,说句老实话,我的确不大喜欢父王。不过,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对我虽然差劲儿,不过也照样把我养大,该给我的东西从来没差过。今日我得知他身处险境而不施于援手,他日你们或有谁落难,我也同样不会救。一个对自己生身父亲都冷血的人,谁会期待他忽然之间变得热血吗?” 
“我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的人,地位权势,我已经有了。你们跟在我身边,我或许不能成为那种万世霸主,不过我会待你们如同骨肉兄弟,云贵二省,已经足够我们施展自己的智慧了。”明湛话说的真切,范维冯秩都颇为动容,一时间说不出别的来。 
明湛与凤景南的关系并不能直接用好与坏来形容,只能说很……诡异。俩人吵起来,明湛摔盘子摔碗,骂骂咧咧,凤景南揍的明湛哭爹喊娘,也不是一回两回;可好起来,一张桌上吃,一张床上睡,同样不是一回两回。 
他们是明湛的心腹,自然希望明湛越快掌权越好,可是如果明湛真的明知凤景南有危险,不肯花心力去救,他们心里就真的不会有别的想法吗? 
俩人默默。 
对于明湛,他没必要去说什么父慈子孝的事,原本他跟凤景南就时常吵吵,父不够慈子也不够孝,不过,他依然会试着营救凤景南,倒不是愚孝,或者他真的有圣人一样的境界。只是考虑到像黎冰等人都是凤景南亲自调到他身边的,定是凤景南的心腹中人,对凤景南有臣子之义。明湛今日明知凤景南有难而不去救,那么那些曾经忠诚于凤景南的人该是何等心寒?就好比范文周,得知凤景南失踪时,那一瞬间的震惊与伤痛,让明湛动容。 
凤景南在云南经营多年,自有其心腹,如果想使得那些人归心,自然不能视凤景南的生死于不顾。 
先前老永宁侯所言,只他与明湛知晓,此时,明湛中毒装死回到云南,并不为过。可是今日魏宁到访,直言凤景南的危境,明湛便走不得了。 
黎冰等都不是死人,明湛至此,再不能装聋作哑的当不知道凤景南的处境,他已不能走。 
因为与帝都联手,救出这兄弟二人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明湛为了不泄露在永宁侯府得到的秘辛,永宁侯府那是他亲娘的娘家,他那老狐狸外公,平时对他不管不问,全当他是个死人,关键时间毫不含糊,明湛不能暴露永宁侯府,不然待那兄弟两个平安归来,永宁侯府就微妙了。 
故此,他费尽心思,让魏宁亲口说出前情后事,也算将永宁侯府从这件事中剥离开来,继续安享太平。 
来到镇南王府且能见到明湛的第二位客人是福亲王。 
福亲王是帝都有名的清闲亲王,身上啥差使也没有,倒不是凤景乾忌讳他,只是这位王爷爱好特殊,除了花鸟儿,啥都不来劲,给他差使,他也不要。 
凤景乾自然随他。 
福亲王真是一脸福气,如果明湛不是大了变的瘦削,瞧起来肯定更像这位福亲王的儿子。圆圆的脸,双下巴,凤家人极富盛名的丹凤眼被脸上的肉挤成一条细缝,这一笑,原封就是一个大阿福。 
福亲王,这个福字,倒是名符其实。 
明湛的脸色依旧蜡黄,想撑着身子起身被福亲王一把拦下,关切的打量着明湛的脸色道,“快别动弹了。” 
“劳王伯亲至,明湛实在于心不安。”说起话来也没什么气力。 
福亲王道,“这说哪里话,你这不是病了么?唉,真是的,偏凑的这样巧,我去宫里看望太后,她老人家身子也不舒坦呢,担心你的很。你如今怎么样了?好些没?” 
明湛勉强的扯了扯唇角,“待我能下床就去给皇祖母请安。” 
“这倒不急,你把身子养好是正经。”福亲王低声道,“你在慈宁宫里出了事,太后心里也难受的很。我说句公道话,明湛,你别多心,太后吧,是有些偏心姓魏的,不过老太太心肠不算坏。” 
明湛忙道,“王伯,您多心了。” 
福亲王叹道,“那就好。以往我们小时候,太后那会儿品级不高,在坤宁宫里唯方皇后马首是瞻,过的很不容易。我母族失势后,在宫里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以往那些上赶着巴结的转眼成了陌路人。连我过生辰,也没一个人记得,只有皇上带了一匣子太后做的点心去。” 
“世情炎凉时,方知人心。”福亲王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目光幽远。 
“又说起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福亲王呵呵一笑,自嘲道,“若是别人的事,我也不耐烦理会,现在真是乱糟糟的,别的时候我那府里清静的很,每日里养花逗鸟儿,神仙一样。这会儿人真是疯了,竟跑到我府上钻营……你又出这样的事儿,唉,听说你醒过来了,我来瞧瞧你,顺道开解开解你,别心里真留下嫌隙。” 
福亲王一片好心,明湛自然得领情。 
福亲王走后,三位皇子联袂而来,说了些车辘轳话。 
另外永宁侯府、北威侯府、敬敏公主府皆有人来,只是明湛有些疲倦,便没见他们。 
让明湛吃惊的是,永康公府也派人来了。 
凤景南先前倒是提过与永康公府的联姻,不过凤景乾尚未来得及赐婚便去南巡,先前永康公府与镇南王府并不算亲密,如今倒大咧咧的派了人前来问候明湛的身体,有些稀奇。 
可知,如今帝都混乱,各种势力交错纵横,抱皇子大腿,倒不如攀上镇南王府这株长青藤来的稳妥。 
老永康公前几年过逝,如今的永康公挺年轻,瞧着比凤景南还小几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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