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二少.s妙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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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二少.s妙管家-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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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少往事,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永不能拔除的尖刺,稍一碰触,便会痛彻心扉。
“于是,我为了他的关注,什么都甘愿抛弃了!我的女儿嗓音、我的女儿梦想、我的一切一切……
那几年,为了让他更加器重,我什么都抛了!我的良心不再有,我变得心狠、我变得冷血、我变得市侩!”
她放声大哭,“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了他能夸我一句……能多看我一眼……”
聂箸文不语,只轻轻拍抚着她颤抖不已的背,轻轻抬起她那张泪痕斑斑的脸庞,俯首轻轻吮去那珍珠似的泪,静静听她呜咽地倾诉那不堪的过去。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了解不了那心伤有多苦,有多重。所以,现在他所能做的,便是给自行一处温暖的避风港,静静听她倾诉。
“可到了一切都成功之后,他……他却要将一撑起这一切的人放火烧死,那把大火之后……‘她’死了,我却从地狱中爬了出来!”
忆起那泣血的一刻,她呜咽得几不成语。
“整整一年,我到处流浪,生怕被他得知金十三尚在人世的消息,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甚至晚上连眼也不敢稍合一刻。
累到极点,强迫自己睡去,合上眼却又看见他,又听见他在笑!笑看年纪轻轻的金十三在火中痛泣悲号,笑看着‘她’与火融成一体……”
伍自行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好似又回到了那可怕的一刻。
“不哭了,不哭了!”不忍看她再自我折磨下去,聂箸文终于开口,轻轻抚慰。
“我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生怕他们会发现我的踪迹,直到我偶然被王幼统掌柜捡回布庄去,我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王掌柜像一位真正的父亲那样待我,一个我从来不敢奢望能拥有的父亲!他将我留下来,什么也不问,只耐心地教我重新认识世人,教我端正心态看人,告诉我世上还是好人居多。”
忆起王掌柜慈父般的教导,伍自行稍稍止了啜泣。
“可我还是怕啊!若他也是个面善心恶的魔鬼呢?但王掌柜却从不将我的疏离和猜疑放进心里,还是一如亲人般地对我。
直到去年冬季,聂府布庄遭到攻击……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可我却不敢告诉王掌柜,因为我怕他问我,怕他怀疑我!呜……”她又哭了起来。
“别哭,谁都不怪你,真的!”如抱着一个婴孩般,聂箸文怜惜地轻抚着怀中的人儿。
“后来,我再也受不了良心苛责,终于鼓起勇气,向王掌柜坦诚了这一阴谋。
他却一点也不探询我为何知晓此事,只放手让我全权代理南京聂府布庄掌柜一职。
在我带领布庄撑过危机之后,又小心翼翼地询问我,愿不愿到京城聂府去帮所有聂府布庄度过难关?
我犹豫不决,他却一点也不逼我,只耐心等我想通。后来我想,既然这一切全是因‘她’而起,那么,我有责任替‘她’赎罪。于是我来到京城,入主聂府。
虽然府中所有的人都对我好,但我一直安不了心神,总在猜疑你们会不会也害我一回?
可出乎我意料,你们真的用真心待我,从不过问我所管之事,放心地将整个聂府布庄交到我这么一个陌生人手里!我这才惊觉你们真的与他们不同!我的防备之心才一点一点地慢慢撤去。”
她抬首仰望一直怜惜地凝视着她的聂箸文,羞涩且感激地一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以赫赫有名的二少身分,喜欢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人物,可我的心却在悸跳、在渴盼,它逼我去试一下,证明我是比‘她’幸运的!
可是……可是我还是安不下心,因为我不懂我能吸引你多久,我会不会让你厌烦?我心慌啊!我看不清你的真情啊!然后,他们又追来……”
当得知金府兄妹找上门的那一刻,她以为她的末日到了。
“就算明知你平日为逗我开心,故意去寻什么美女来评头论足,但万一……万一你真的被金十一迷住怎么办?”
“你还敢说!”他的真心,自行真的不懂吗?
“别气!”她忙又解释,“就算你不会对金十一感兴趣,他们为逼我回苏州金府,一定会软的不行来硬的!我不敢冒险,若……若你们得知了我的本来面目、明白了我的往日作为,我……我没理由相信你还会待我如昔啊!”
所以,她在临进厅门之前,才会主动亲吻他,为的,是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现在你相信了吗?”聂箸文柔柔一笑,带着无尽的宠溺及怜惜。
“嗯!”她用力地点一点头,泪,却流得更凶更急。
“刚才你不仅不屑他们,还一如往昔地怜惜我、为我驱逐那些讨厌的人!我不敢置信,以为那是我的疯狂幻想、是我的黄粱一梦!所以我才迟迟不肯给你响应,不是不肯,是不敢!因为我怕梦醒了,我会承受不起又一次的伤痛!”直到背后的温暖支撑猛地消失,她才梦醒,才失声而泣,才会不顾一切地追他而来!
“不是梦,这是真的,我爱自行,一生一世爱的女人,只有伍自行。”他徐缓地说完,忍不住一声叹息,终于吻上了那颤抖的**。
落山的夕阳、满天的彩霞,映着一树春梅,笼着一双痴情的儿女。
此时,无声胜有声……
幸福的时刻,偏总被造化捉弄。
成亲后不久,伍自行由射月陪同,前往南京探访南京聂府布庄掌柜王幼统,因另有要事在身,聂箸文并没有陪同前往。
数日后,聂氏侍从在京城北门外,发现昏迷不醒的射月,伍自行则不知所踪。
“只留有这些东西?”聂箸文俊逸的脸庞上平静无波,似只是在听属下们禀明公事,但掩在袖下的手却紧握成拳,青筋暴突。
“是,伍先生和秦护卫的坐骑均已不在。”侍从垂手轻禀,“属下们在秦护卫昏迷之地方圆十丈内仔细查寻过了,共发现五匹马的痕迹,分往不同方向而走。但因地临官道,痕迹已被全然掩去,因此无法追查。”
依现场看,并无打斗痕迹,伍先生被劫走可能性不大,她应该是……毫无反抗地被带走的。
“射月所中何毒?”
“据徐大夫讲,是十日睡。此药产于西南边陲,产量极少,江湖上并不易买到。药无味无形,只要吸上两口,便足以让一个壮年男子沉睡上十日。”
聂箸文稍吁一口气,至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没有受到伤害。但自行……他的自行现在在哪里?是否受了苦?是否安然无恙?
他直直瞪着桌上的一枚金扣,及一截断掉的木钗。
金扣是自行衣襟的饰物,木钗则是……他亲手做成,送给自行的簪发之物,而今,他精心雕琢的“比翼齐飞”已断成了两段,莫非自行……
呕——热血上涌,哇地一口喷了出来!
“箸文!”一旁的聂修炜一下子冲了过来,双手撑住亲弟摇摇欲坠的身子,“冷静!冷静下来!”
自行不知所踪,府中已是乱成一团,若箸文再因此而病倒……他不敢想象后果!
“冷静?”聂箸文毫不在意地随手抹一抹唇,对拭在袖上的刺目艳红视而不见,“大哥,你叫我冷静?我怎么冷静?自行不见了,我心乱如麻,我没办法冷静啊!大哥你说,自行会不会……会不会……”
若没了自行,他还活着干什么!
“不要瞎想!”用力地握紧弟弟紧绷的双肩,聂修炜严肃郑重地回视他,“目前最重要的,是设法找出自行的下落!你好好想想,这金扣与木钗是不是自行所留?”
金扣与半截木钗是在射月身下寻得,好似是偷偷被塞进去的。
可射月依旧在昏睡中,十日未满之前,是绝对不会醒来的。
一切,只能靠这小小一枚金扣子及半截木钗。
“金扣子?木钗?”炽狂的眸又射向桌上物,猛地一亮,“是金府!”
“你是说……”
“错不了!掳走自行的人,一定是苏州金府所派的!”
那日金家兄妹在聂府受辱离去后,竟再无金府的一点消息,而此刻金府布行已临倒闭关口,若不能带回自行去重整金府布行,金府只有死路一条!
“朝阳,你即刻调派人手,全力追查苏州金府的一切人事来往,必要时,调动中原聂府所有消息网,严密监视金府所有布行!”
脑中一清,立刻思路清晰,快速地下达一条条指令,力求快速寻出自行下落!
聂修炜暗中吁了口气,兄弟弟已恢复冷静,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但……真会是苏州金府所派之人带走了自行吗?
若是,那半截折断的木钗又作何解释?
虽百思不得其解,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调动了所能调动的力量,却依旧是白忙一场。自行,还是音信全无。
种种的迹象显示,自行并非被苏州金府劫走。
那,又会是谁呢?
射月终于醒了过来,却对昏迷前所发生之事毫无所知,他是在睡眠中被人迷昏的。
可是,他身为练武之人,即使在睡梦中,警觉性依旧很高,一有风吹草动,便应会醒来才对!
“那日已晚了,我本想先在小镇上找个旅店住上一晚,第二天再奔回京城,可伍先生说,她想念大家,想赶快回家,所以我们便连夜赶路……”他细细回想与伍自行回京路上所发生之事。
“到了城门,还不到四更,城门未开,我和伍先生便在路旁寻了个避风之地,准备稍稍休息一下,等五更天城门一开,便立刻进城回府。谁知,我们两人太累,没闲聊上几句,便双双不支地昏昏睡去……”
聂箸文几乎整日坐在美人坞花厅的软榻上,倚在自行最爱倚坐的窗台一刖,不言不语,静等各处消息传来。
日日夜夜地静等,让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精力,人很明显的消瘦了一圈,只剩一双炽狂的黑眸,一眨不眨地从窗口盯着美人坞的院门,眸里隐藏着熊熊的思念,期待他的自行会在下一刻出现在他的眼前。
但,期待却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了!
为什么当初他会答应自行一人前往南京?
为什么他不陪她前去?
他恨死自己了!
猛地一握拳,任由手中的半截木钗狠狠扎进手心。
他痴痴看那血液顺着伤口缓缓冒出,愈流愈多、愈流愈猛,渐渐将钗染成红色,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那木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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