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二少.s妙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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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二少.s妙管家-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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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拒婚事件的主角,便是此刻站在他身前,容貌普通的平凡女子—阿涛姑娘!
她虽少言内向,却固执非常。不成亲便是不成亲,即使早已入主聂府主楼、早与聂修炜圆房,几年来,却从不准府中人称她为少夫人,也从不干涉府中事务,只是如以前一般,以“阿涛姑娘”的身分留居聂府,照样当她的差。
个中缘由,除了两位当事人,没几个人知道。
但即便如此,阿涛待人亲切,从不因身分不同而以势压人,府中人都是由衷的喜欢她,从心底尊她为少夫人。
从第一次见面起,他便毫无理由地喜欢上了阿涛。
她受尽千般宠爱,与“她”的命运是那么天差地别,若“她”能有阿涛的一丁点幸运,又岂会死得那么不甘心!
瞅着眼前笑得幸福的女子,伍自行暗暗叹息。
“啊!”阿涛又是羞涩一笑,“伍先生在赏花吗?这玉兰开得的确好!我一直想请雕玉师傅将这花树整个雕下,可修炜一直不允,说什么雕玉师傅们正事尚且忙不过来,怎会有闲暇替我雕刻?哼,既然师傅没空,那我自己雕总成了吧?可他还是不准,骗我说没有可用的玉石,真让人气恼!”
她重重哼一声,却又猛地瞪大了杏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在抱怨,不由得摸摸头,不好意思地一笑。
“啊!我刚才说了什么?让伍先生见笑了。”她圆圆的脸庞上,抹上了一层红霞。
“哪里!伍某十分荣幸,阿涛姑娘今日话不少呢!”伍自行轻轻一笑,始终无法如对其他人一般,对她冷淡以待。
他探头在偌大的花园中巡视一番,又笑问:“今日怎不见大公子?”
不论阿涛姑娘身在何方,身后一定会有大公子在啊!
“不提他!”阿涛头一扭,又重重一哼,一副很是气愤的样子。
“今日我才不要见他!在学会雕花之前,请他不要烦我,可他上午答应,下午偏故意跑去逗我,害我一直不能专心。哼,不理他了!”
阿涛埋头抱怨了一刻,侧首瞅一眼望着自己怔怔发呆的年轻男子,抿唇低语:“伍先生,你有心事对不对?”
“啊?没……没有。”惊诧于阿涛不同于旁人的敏锐观察力,伍自行不自然地一笑,匆匆带过这个话题,故作轻松地笑问:“阿涛姑娘进府不少年了吧?”
“嗯。”她低头细算了一刻,眯眸微恼,“十年了吗?应该没那么久吧!”
她也不太肯定,一直醉心于雕玉,她从没想过自己已入府多久了。
“十年?”伍自行一叹,“阿涛姑娘当初为何进府呢?”
“雕玉。”她答得简单明了。
“为学雕玉之技?”在这严格禁锢女子才智的时代中,她竟然……
“是啊!我家里穷,弟妹又多。进府当丫鬟,一来,可减轻爹娘负担;二来,也为了自己的兴趣。”这些话,她还是第一次对外人提起呢!
“你喜欢雕玉?”身为女子,可以为自己的喜好而努力争取吗?
“我爱雕玉。”阿涛肯定地点头更正,“爹常说,喜欢便要去争取,所以我来到这里。”因为聂府有全中原最好的玉雕精品,以及最出色的雕玉师傅。
伍自行一时哑口无言。
她真的可以为了自己的爱好而活!但“她”呢?“她”的存在,只为了谋利,利到了手,也是“她”任务完成之时,更是“她”被毁之时!
同样身为女儿身,竟有如此的云泥之别!
恨哪……
“伍先生?”试探地轻唤一声,阿涛心中有着深深的同情。
伍先生一定吃过不少的苦!
“啊!自行又闪神了!阿涛姑娘请勿见怪。”歉疚地躬身勉强一笑,伍自行强振精神,“府中人都对阿涛姑娘很好,大公子对姑娘的宠爱就更不用提了。自行十分羡慕呢!”
“他们也对你好啊!”静静望着那似含有无限悲苦的幽瞳,阿涛柔声道:“大家也真心对你,因为咱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如遭雷殛,他猛地一悸,无意识地重复:“一家人……”
“是啊!因为……”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远处传至的叫唤打断——
“阿涛!”
高大英挺的男子如一阵旋风般,从两人身后猛刮过来。
他不复以往的沉稳,斯文俊朗的脸上挂满焦急,“你怎么又独自跑出来?迷了路怎么办?”
他这个小妻子,若说缺点,最惊人的一项便是:迷路!
她天生便是一个小路痴,就算已入府十年,还是常常围着一个地方绕啊绕的,找不到自己要走的路。
“大公子。”伍自行朝来人躬身行礼。
“啊!伍先生也在呀!”他这才看到妻子身旁的伍自行,朝他点头行礼,展眉一笑,“多谢先生帮我拦住了阿涛,否则她不知道又要绕到哪里去了。”
聂修炜快步奔到妻子身前,伸手要拥她入怀,却被阿涛向后一闪,躲到了伍自行身后。
“阿涛!”
“不理你!”阿涛伸手轻轻拽住伍自行衣袖,绷起了圆脸。
冲着沉下脸的聂修炜尴尬一笑,伍自行手足无措。
他并不想介入别人的家务事啊!
“阿涛……”轻叹一声,聂修炜笑得无力,“不要使性子好不好?你看伍先生多为难!”
对于一个惯于与人保持距离的人来讲,被别人一下子靠近,是绝不会乐意的!
聂修炜抱歉一笑,“伍先生,让你见笑了。”
“伍先生才不会笑我!”话虽如此,依旧绷着圆脸的阿涛,还是慢慢移出了伍自行身后,与他齐肩而立,手却依旧握着他衣袖不放。
“阿涛……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过来我这里,好吗?”双臂扬开,他静等妻子投进怀中来。
对妻子躲在其它男子身后的行径,他是有些吃醋,却并不气恼,一来,因为他对自己的小女人有信心,二来,他也相信这位沉默寡言的伍先生的为人。
“你不再扰我雕玉?”身子不动,阿涛决定先跟聂修炜谈好条件才不会太吃亏!
“好,不扰你。”聂修炜温柔一笑,点头应允。
“不会再阻止我去雕玉坊?”
“不会。不过要我陪着才能去。”这已是最大限度,他相信妻子,可也不想让许多男人围在自己妻子身边,指手划脚。
“可以过来了吗?”
阿涛又侧首瞧一眼伍自行,见他因被自己握住衣袖而一脸尴尬的样子,终于点点头,松开手,慢吞吞地移进所爱之人为她敞开的怀里。
两名男子不由得同时松了一口气。
“伍先生,是阿涛不好,让你见笑了。”阿涛回头朝伍自行歉意一笑。
“不会。”勉强地回两人一笑,伍自行再拱手一揖,“自行不打扰两位了,告辞。”
他转身便要离开,聂修炜却喊住了他——
“伍先生。”
他愕然停下步子,“大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自行吗?”
“自行……”聂修炼首次这样唤他,“在府中尽管安下心来过日子,聂府便是你的家,咱们便是你的亲人,关心对方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语气中包含了温暖的情意,“我和箸文略长你几岁,便是你兄长,兄长本应关心爱护幼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值得怀疑的,是不是?”
“多……多谢大公子如此看待自行!”脚步不稳地往前移了两步,伍自行语带轻颤,“自行会一辈子记得大公子今日这番话,不打扰两位了……”
说罢,他狼狈地快步离去,不敢回头,不想在人前暴露出无人知晓的脆弱……
望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阿涛低语:“伍先生好可怜!”
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却像是已经历了一世的沧桑,背负着永无止境的悲苦。
“不,他不再可怜。”俯首在妻子额上印下一吻,聂修炜低语:“因为他以后有我们,我们都是他的亲人。”
伍自行疾步而行,对与他错身而过的聂府众人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他听不到他们的亲切问候,看不到那一张张漾满笑容的脸庞,心里翻滚的,是聂氏兄弟的话语——
是朋友,是兄弟……
肝胆相照,真心以对……
兄弟……亲人……
亲人……关心你……
他猛然止住疾行的步子,顺手扯下身旁一朵开得正娇艳的花。
“真心?”他恨恨地揪下几片艳丽的娇嫩**,“若是亲人,若是真心,‘她’怎会葬身火海?‘她’又如何会丧命于那些所谓的亲人之手?”
二十岁,正如这娇艳的花朵,是盛开怒放的美丽年华啊!
可是,却凄惨地凋零了……
哼!他才不相信什么狗屁亲人!
可……呆呆瞪着手掌中残败的**,他不由得叹息……
心,似乎再也坚强不下去,一道微不可察的热流悄悄由心底漾发,缓缓浸没了他的四肢百骸。
世上,还真有亲情的存在吗?
那么,为何“她”却死在“亲人”冷冷的笑声里?
春风轻轻地吹啊吹,吹落了他手中的**,悄悄送他几缕清香。
他该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春天的花园中,繁花似锦。
一抹浪迹天涯的独行人影,渐渐融在了如画的景致中……
“伍自行,沅水人氏,现年二十四岁。十二岁丧母,二十岁失父。因所居之地遭水害,流于南京,以代写书信维生。后入南京聂府布庄,先为卖布小厮,后因精于帐项,被启用为帐房先生,直到被招入聂府……”
简简单单的身世,清清楚楚地由射月口中吐出来。
聂箸文斜倚榻上,双手环胸,听完射月所说之后毫无表情,只一径地沉吟不语。
“爷,就这些。”合上书信,射月诤候主子回神。
自小跟在二少身边,他对二少的神态表情早已摸了个清楚,深知主子此时正在思考。
“喔。”轻应了一声,聂箸文挑挑浓眉,幽深的黑眸里流光泛动。
“爷,还有什么要再调查的吗?”
聂府的消息网遍布中原,要查一个人的身世来历是易如反掌。不料,这次却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他们竟无法查出伍自行二十岁之前的任何资料!
丧母失父,也只是入南京聂府布庄时,伍自行自己的说辞,其它,均被一场洪水淹没了痕迹。
“自行在南京布庄时,从无与仆人深交?”
“是。伍先生无亲无友,加上生性淡漠,平日除了埋头打理布庄帐务外,从不外出。与上门客人交谈的内容,除了寒暄,便是跟布匹有关的话题,从不言及其它。”
再瞧一眼书信,射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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