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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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甜蜜的负担-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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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夏也好好想想……不要一直痴迷草灯一个人,立夏不是也有很多好朋友吗?”清明站了起来走进厨房,“我给你煮点东西吃——立夏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吧?”
 立夏没说话,瘫在沙发上。烟草的气味夹杂着清明身上的味道,柔柔地笼罩着立夏。这种气味让立夏想哭,但是终究没哭出来,只是静静地靠着沙发。
 “I'll be there for you if you should need me,You don't have to change a thing;I love you just the way you are……”
 《廊桥遗梦》的主题曲依旧在回响着,立夏闭上眼睛,草灯……你真的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我现在需要你,为什么你不出现……你喜欢我,真的只是迫不得已,别无所选吗?
 草灯……你在哪里……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告诉我不是这样的……草灯…………

 “阿嚏,阿嚏,阿嚏!”
 草灯不停地打着喷嚏,仰头看着破窗外的天空。中国的天空都是这样灰蒙蒙的啊。
 立夏很想我呢。
 低头自顾自地想象着立夏一脸无奈地扒着窗台期盼的神情,草灯不禁微微笑着。立夏……你在呼唤我吗。我会想办法回到你身边的,你放心……
 
二十五、不能忘记

  清明正在利用对草灯的绝望感使立夏振作。虽然有点残忍,但是这是让立夏忘记草灯重新振作的最好办法。毕竟失明,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辈子黑暗的事情。不能让立夏这么失魂落魄下去,他可是自己的亲弟弟。等到立夏可以依靠自己坚强地活下去的时候,自己再离开。
 “吃饭吧。”清明坐在桌边,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弟弟。
 立夏摸索着筷子,茫然地在饭碗里乱捣。夹不起菜……夹不起饭……每次筷子的尖端送进嘴里的都是空气。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有筷子屡屡碰到碗边或戳到桌子上的声音……原来看不见,连饭都吃不了。
 “来,立夏,张嘴。”清明笑着将一勺连饭带菜的混合物递到立夏嘴边。 
 立夏本能地张口吃下,咀嚼的时候心里升起一种很悲凉的感觉,居然要清明喂自己,自己现在这么没用吗。
 “再吃一口。”清明微笑,又送过来一勺。
 那么相似,那么相似,那么相似,清明和草灯……那么相似。
 “我自己吃!”立夏拿起自己的勺子。因为看不见,所以吃得很混乱,有时候连吃几口白饭,有时候连吃几口菜。虽然吃饱了,但是觉得好不爽啊。
 “吃饱了吗?”清明看着立夏放下勺子。这孩子……真是逞强。
 “恩。”立夏点头。
 “立夏!”立夏的父亲走过来,“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哦。”

 “冷彦!把这洗脚水倒了。”
 冷彦刚刚回到家,姑妈就阴沉着脸瞪着她,指着地上的一盆水恶声恶气地说。
 不做声地端起那盆水走向卫生间,但是因为实在太满了,冷彦不小心晃了一下,水溅出来了不少在地上。
 “臭丫头!倒个水都不会倒了?!故意的吧?!”姑母气冲冲地揪住冷彦的麻花辫,“啪”就是一记耳光。“邦当!”一盆水都洒在了地上,盆也掉在了地上。
 “啊,还敢摔盆?你想不想活了?小小年纪就这么贱,跟你死去的老娘一样,贱人!”姑母怒声呵斥着,巴掌拳头劈头盖脸打下来,魔鬼一般。
 冷彦闭着眼睛默默忍受暴打,习惯了……姑母打累了就不会打了……
 “你干什么不滚?滚,给我滚!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贱样子,看着就恶心!”姑母顺手抄起一把扫帚,狠狠地在她的身上抽打。
 “唔!”毕竟还是很疼,冷彦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但是依然没掉一滴眼泪。
 “小贱人!还喊,喊什么喊!恶心不恶心!哼哼唧唧的,跟你娘一样窝囊废!”姑母大声地骂着打着,冷彦本来已经伤疤累累的身上又添了好几道新伤。疼痛……算什么……这已经是家常便饭,冷彦已经习惯了……从14岁到现在……已经……习惯了。
 “滚,给我滚!今天睡猪窝里去,少进这个门!我们家不要这种贱人!丢不起这人!” 
 又被扫地出门了……今天是这个月第12次了。姑母似乎有变本加厉之势呢。冷彦踏着虚浮的脚步走出了家门。
 “阿……阿彦!”那个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滠月……冷彦抬起头,看见滠月向自己跑来。
 “阿彦,那个女人又打你了……我去杀了她!!!”看着冷彦一身的伤滠月忍无可忍地要冲进冷彦的家去,却被冷彦一把抱住:“不要!滠月……求你,不要去……”
 一向倔强的冷彦,只有在战斗机滠月的面前才能表现出柔弱的样子,也只有面对滠月,她才能展现出自己内心不为人知的痛苦和委屈。
 “阿彦……”滠月心疼地俯下头轻轻吸吮着冷彦胳膊上的伤口。
 “我不要紧,滠月。”冷彦故作轻松地笑,“我今天又只能上那个禁闭棚睡觉了……不好意思,滠月,总是要你陪我。”
 “那个棚子?可是那架战斗机还在那里呢。”
 “没关系……有你在怕什么!”
 “那,好吧……我们走吧。”

 “什么东西?”立夏伸出手慢慢地摸着。毛茸茸的,这个形状……这个大小…… 
 ——是耳朵!!!
 “这是我特地按照你的头的大小和头发的颜色为你订做的哦。”父亲慈祥地笑着。
 立夏顿时面红耳赤:“爸爸,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立夏没有耳朵是我妻在的时候,现在你可以戴上耳朵继续到盲人大学读书……”父亲一本正经地,“忘记我妻吧,立夏……戴上耳朵的立夏,还是小孩子!”
 很明显这种话是漏洞百出的,但是真正激怒了立夏的,是那句“忘记我妻。”
 “不可能!”
 手猛地向下一翻,将那毛茸茸软乎乎的耳朵打掉。
 “我是绝对不会忘记草灯的!”立夏大声地吼着,尽管眼睛看不见了,还是因为愤怒而瞪的大大的,双拳也不自觉地攥得紧紧的。
 我最痛恨的,就是忘却……更何况草灯对我……是谁都不可能替代的……
 “立夏。”父亲呆呆地看着立夏。他读不懂自己的儿子,从来都是。不管是立夏,还是清明。
 清明走过来,把剑拔弩张的弟弟揽入怀里:“爸爸,要立夏忘记草灯怎么可能呢。草灯毕竟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然后转过头,“立夏,你当然可以记着草灯,但是不要把大家都当空气,我们也是很关心你的,不止草灯一个人。”
 父亲拼命点头,清明的话说到心坎里了。
 立夏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点头。要我忘却任何人,都不可能……忘却草灯。

 “吱呀——”铁门再度被推开。草灯转过头,看着走进来的那两个女孩子。
 “呀,还没死么。”滠月看着草灯——头上的伤口,血液已经凝结,变成大大的血块黏着头发,贴在头上,久未进水的嘴唇也已经干裂。
 “滠月,我有点饿……你能帮我上街口买一点煮栗子么?”冷彦忽然对滠月说。
 “啊?可以吗,让你和他在一起……”滠月很不放心地看着草灯。
 “他被锁着呢,怕什么?”冷彦一甩头,“况且他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那好吧……阿彦,如果有事情就呼唤我。”
 “我知道了。”
 冷彦看着滠月一步一回头地消失在视野里,忽然两腿一软跪了下来。
 “哇……咳咳,咳!”冷彦大声地咳嗽着,星星点点的血痕洒落在地上。借着月光,草灯看见她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触目惊心。
 这个孩子……。草灯的目光忽然一变,手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你和立夏很像呢。”
 冷彦猛一惊,扭过头看着草灯。草灯没有看她,目光悬浮在空中不知飘向何处,“总是逞强,忍耐自己心里的痛苦,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的伤口,从不轻易示弱……是一个傻孩子呢。”
 傻,傻孩子?!冷彦皱皱眉,想说什么,却又是一大口血。喘了半晌才回过劲,坐了下来靠着墙看着草灯,口气冷冷:“哼,你们这些人怎么明白我的痛苦。不要随便把我和你的献祭者比。”顿了顿,咳嗽着继续道:“其实你不是……咳,一样的?为了保护sacrifice而自己当诱饵,哼,这样的傻瓜……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是了,以前对战过的组合都是要两个人一起死来证明彼此的真心,但是这个家伙居然……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冷彦斜瞥着他。
 草灯没有言语。棚子里的气氛一时僵硬了。

二十六、误会?误会!

 立夏站在床边听着清明铺床的声音。草灯没有任何预兆的离开……现在家里除了沙发,只有这一张双人床可以睡。平常自己都和草灯一起睡的……现在却要和清明一起睡。立夏感到一种很复杂的滋味在心里慢慢地泛滥着。
 “立夏,准备睡了。”清明抬起头温柔地笑。 
 “我知道了。”立夏点点头,摸索着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被窝,不舒服的感觉依然在。
 “我关灯了?”
 “随便。”的确,失去感光能力的立夏,开灯与关灯,都已经无所谓了。
 清明看着这样的立夏,什么也没说,将灯关上了,背对着立夏躺下来。 
 草灯……没有他和自己一起睡……取而代之的是清明。怎么会这样,以前明明期待清明,更甚于草灯的,多么希望他回来,为什么现在……清明在自己身边,自己却……
 是因为草灯吗?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和自己的回忆比单单的两年要多得多。但是也不光是因为这个……是因为……
 ——我喜欢草灯,比喜欢清明更喜欢。
 立夏蓦然明白了,对了,就是这个。喜欢……因为自己喜欢。可是……
 ——草灯喜欢立夏,是情势的问题,并非是因为立夏本人。
 草灯,你喜欢我真的只是因为,我是你的sacrifice,你不得不喜欢我吗?是因为我是loveless的sacrifice而不是因为,我是青柳立夏?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难道,我们真的只是因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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