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相思路过痛 作者:夏卿缡(出书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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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相思路过痛 作者:夏卿缡(出书版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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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着说:“那时我想,如果连这些都处理不好,怎么配和你在一起?我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你会变心,会离开我,只好变本加厉地试探你,可惜用错了方法。我给你看的那些照片,都是假的,我把他们带到旅馆,只拍了些照片就把人轰走,从没让人碰过我,那时候大家都当我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神经病。”
    素雪慢慢地闭上眼,“只有那一次,你铁了心要和我分手,我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糊里糊涂地和人上了床,结果很快就来了报应……那时你陪我去打掉孩子,我心里你你还痛的……”
    顾少只是说,“都过去了。”
    “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总也提不起勇气告诉你,嘉臣,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亲戚们一波接一波地抢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是姐姐一手把我拉扯大的,那时候能吃顿烤红薯就算改善生活,姐姐连焦黑的皮都不舍得扔掉。她为了我去歌厅当舞女,然后便认识了你父亲,她只隐约跟我提过她在和一个年级很大的有钱人交往,当我知道那人就是顾老先生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从未想过欺骗你,我欠了姐姐太多,若要我还,我是愿意把命给她的,所以我一定要成全她,即便是牺牲我们的爱情。”
    顾嘉臣静静地听着,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素雪绞着袖口,目光盈着一层凄婉,涩声道:“那一晚,我满心以为你会来的。”
    他颤着手,掠过她的额发,“不要说,阿雪,不要再说了。”
    那是两人承受不起的痛。
    素雪空着一双眸子,恍若未闻,把旧时的伤疤猛力饥饿起,即便流着血,也是畅快的,“我怎么等你也不来,风很大,码头也很静,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我很害怕,又不敢走,怕你来了找不到我,就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他就快来了。后来终于有车灯从远处亮起,我以为是你,便迫不及待地挥手,后来车子停下,下来一群陌生的男人……“
    他心里一紧,猛地打断她,“不要再说了!”
    素雪靠近他怀里,用力揽着他的肩背,像要融成一团骨血一般,“……我在海水里泡了一夜,冰冷刺骨,身子像痉挛一般发抖,那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你还会不会要我?还会不会?”
    她仰起头,想要吻他,泪水沾湿了两人的脸颊,太凉,又太烫,顾嘉臣一时忘了挣开她。
    门锁的响动惊醒了晃神的顾少,他回头望去,下意识地推开怀里的人。
    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欲盖弥彰。
    林思安抱着一个保温桶,傻愣愣地站在门口。
    这便是,传说中的捉奸在床吗?
    她忘了动作忘了言语,只记得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东西,指尖几乎用力得出了血。
    钥匙从手里掉了下来,砸碎一室的寂静。
    她步步后退,下一秒,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顾嘉臣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喊出声,“安安!”
    刚要去追,素雪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角,满是泪痕的一张脸,深情而哀婉。
    黄昏时的广场鲜有人烟,只有几个滑旱冰的小孩子,间或惊起一片片的白鸽。
    林思安坐在台阶上,下巴枕着膝头的保温桶,留下来的眼泪在上面聚成了小小的一汪水。
    她咬着唇,心里像吞了黄连一样。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没种地跑出来,她明明才是最理直气壮的那个,凭什么要落荒而逃,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可惜爱情这种事情,始终是不讲道理的。
    最无辜的,反而注定要伤的最重。
    保温桶里的东西是林思安辛苦了几个小时的杰作,潜心研究实验了半个多月,总觉得能拿出手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做给他尝一尝。
    那边三言两语便拒绝了,林思安还是不甘,只想着要讨他欢心,巴巴地送上门,情愿把个小贤妻做到彻底。
    她每一次突发奇想的惊喜,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即使到了现在,也是先恨自己何苦那么多事,又恨当初何必和他要了钥匙,恨来恨去,把自己骂了个遍,才想起怨一怨那最最该死的顾嘉臣。
    她不懂他,从来都看不清他,不明白那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怎么会把谎言说得这么心安理得,毫无破绽。
    “思安?”
    她以为自己哭得幻听了,愣了愣,才慢慢转过头。
    竟是许久未见的陆之然。
    他似乎刚刚下班,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上身只着一件白衬衫,仍是那股魅惑人心的干净。
    林思安飞快地擦了擦泪水,低着头说:“是你啊。”
    陆之然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也不说话,静静地递来一张纸巾。
    她接在手里,不一会儿就攥成了一个团。
    夕阳西下,一群白鸽飞过,掉了几片羽毛,被落日染成金色,慢悠悠地飘下来。陆之然看了许久,低声道:“不开心吗?”
    多么难看,叫他如何开口?
    她可以喝任何一个人诉苦,却独独不想让陆之然知道。
    林思安摇了摇头,再委屈,也只能咽回肚子,“我没睡。”
    陆之然何其了解她,这世上能让林思安肝肠寸断的,说破天也不过就那几件。
    像是看不到他的拒绝,他一针见血地说:“和他吵架了?”
    他向来都是这么坦荡而直率,眼里容不得沙子一般,从不愿给彼此留三分余地。
    眼里又是一阵酸涩,林思安自嘲地笑了笑,“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得罪了哪方大神,要罚我今生情路这般坎坷,罚我……”
    罚我遇到你和顾嘉臣。
    “陆之然,是我自己不长记性,怪不得别人的。”
    本来已经在你那里丢了半条命,伤还没好利索,便又要豁出一切去爱,活该让人再伤一回心肝。
    陆之然没有说话。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那日顾少眼神里的情思,他看的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将林思安爱到骨子里去。
    他望着身侧的林思安,细腻莹润的脸颊,挺翘的鼻尖,还有纤长卷曲的睫毛,有些抵在喉咙的话,他却如何也说不出来。
    陆之然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能做到祝福林思安已是极限,即便再细问她幸福,他也不可能开口劝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怀里的保温桶咯得她胳膊生疼,林思安一阵凄苦,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两个一次性的小碗,问他:“你要不要喝?”
    那声音凝重地像汤里放了砒霜一样。
    这还是陆之然第一次有幸品尝林思安的厨艺,却是在这种阴差阳错之下。
    他像是真的很渴,大口大口地喝着,眼睛里全是苦涩。
    一碗接一碗,直到林思安都不忍再盛给他时才停下。
    林思安心情莫名好了很多,看了看他,忽然笑出来。
    陆之然还是冷着一张脸,半点儿多余的表情也不给她。
    过了片刻,他问:“你是不是换了手机号码?”
   “嗯,前段时间手机丢了。”
    他掏出一支笔,淡淡地问:“是多少?”
    他问得那样自然。林思安不禁顿了顿,若非早已断的清清楚楚,她几乎都要怀疑他对自己余情未了。
    拿起笔,她把号码写在他的手腕处,又反复描画了好几遍。
    两人挨的极近,从远处看更像是暧昧非常。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在身后响起。
    顾嘉臣推开车门。慢慢走下来。一双眼睛如冰似火,深不见底。
    林思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毫无反应地转了回来。
    她伸手把签字笔别在陆之然的领子上,“写好了。”
    顾少一开始还能勉强保持风度,靠着车子,温文开口,“安安,过来,我们回家了。”
    林思安本不愿当着陆之然的面和他过不去,奈何气不过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眼一闭就装听不见,笑眯眯地看着陆之然,“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可惜那准奸夫不太配合,自顾拉低袖子,严严实实地遮住手腕上的字迹,理也不理她。
    林思安自导自演得还挺开心。“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陆之然停了动作,望向林思安,眼底除了夕阳就是她。
    那道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静了下来。
    她以为他终于肯和自己说些什么。
    却是顾少再也忍不下去,打断了了他们的相望无语,“林思安,你给我过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面前,方才哭的死去活来,此时面对眼前的人,眼泪倒收了个干干净净。
    “你舍得从温柔乡里爬出来了?还记得开看看我的死活了?”
    字字都带着扑面而来的冰渣子,林思安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顾少沉着嗓音,说:“跟我回家。”
    她往后提了退,“家?那不是我的家。那个家已经脏了,太脏了。”
    “思安。你乖乖的,不要在闹了,跟我走,回去之后我任你处置。”
    想来顾嘉臣也是被她逼的没了办法,才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她涩涩地笑起来,“我能怎么处置你?给你一刀?还是让我给她一刀?顾嘉臣,你太欺负人了,你伤了我的心,不想再理你。”
    那样委屈的控诉,霎时让顾少心疼起来,加上情敌在旁,越发急躁,伸手便要去拉她,“跟我走……”
    “顾先生,思安不想和你走,你何必为难她?”清淡的嗓音传来,陆之然扶着林思安的肩,把她拉倒是身后。
    这动作彻底激怒了顾嘉臣,陆之然是林思安心头好不了的疤,又何尝不是藏在他肉中的刺。
    不轻不重地隔开他,顾嘉臣拽了林思安就走。
    陆之然挡在他面前,眼神冷若寒冰,“顾先生,你的绅士风度呢?”
    顾少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头顶,死死地盯着他,嘲讽道:“陆之然,怎么你现在想要和我争了?你凭什么?你争得过我吗?当初你既然选择早早退场,就要安分一点儿,何必冒出这不该有的勇气呢?”
    陆之然清澈的眼波颤了颤,却一动不动。
    顾少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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