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钻戒,足够的轰动浪漫,这样的场景,似乎是每个女人的梦。
不少人员在旁边起哄,主持人亦是笑着出声,“哎呀,盛二少可真浪漫啊,颜小姐,你还犹豫什么,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
“起来吧,怪不好意思的!”
颜妮脸上笑意不变,她推了推眼镜,起身去拉他,语气娇羞中透着一丝嗲怪,只是那双迷离的眸子,却是一片清冷深邃。
“亲爱的,答应我吧,电视机前的观众可都看着呢!”
盛谨伟凑近她耳边,低声请求着。
颜妮没说话,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盛谨伟被她那双好似能洞悉一切的眸子看的有点心虚和无措。
现场的气氛在颜妮的过于沉默中变得有些诡异而尴尬。
所有人都有点坐不住了,毕竟这可是现场直播,电视机前指不定有多少人看着,若是求婚被拒,盛谨伟这个名门娇贵,在圈子里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时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盛谨伟那张脸越来越来,额角渗出了细细的蜜汗,然而那双眼睛依然期盼地看着她。
主持人在一旁说什么他听不到,此时,他眼里就这么一个女人,她的一句话,可以让他置身天堂,同样的,也可以置身地狱。
颜妮接了戒指,“啪”地一声盖上绒盒的盖子,语气娇软中带着一丝淡漠,“你可以起来了!”
……
一场求婚,轰动整个京城。
颜妮瞬间蹿红了。
回来的路上,颜妮一句话都没说,脸色平静的吓人,盛谨伟心里很悬,老是拿眼睛偷瞄她。
“亲爱的,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在一个红灯空隙,盛谨伟伸手去拉她的,颜妮眼神看着窗外,淡淡地轻应了一声,“嗯!”
如此直白,让盛谨伟后面的话不知如何说,他勾着她修长的手指,有些孩子气地道:“颜妮,你可以生我的气,但是,你不准离开我!”
颜妮转眸看着他,镜片下的眸子透着一股似笑非笑的邪气,“谨伟,你跟别个女人滚在一起的时候,有这么想吗?”
哧——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好在已经到了小区落下,来往的车辆不是很多。
盛谨伟脸色惨白,胸口起伏不定,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粉色的指尖在泛白,深吸了一口气,他力持镇定,“颜妮,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胡说了什么?”
颜妮笑了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光盘和求婚的戒指丢给他,“好好去找找母盘在哪儿吧,这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影响,可是致命的!”
她说着,准备推门下车,然而手肘却被人拉住,“什么意思?”
颜妮回头,冲他浅淡一笑,“谨伟,你是聪明人,应该不要我明说才对,咱们好聚好散,我不喜欢那种管不住自个儿下半身的男人,另外,我有洁癖,你也别觉得愧疚,因为我也和别人滚过!”
她本是准备给他留点儿脸面,和平结束的,只是,他今晚所做的,让她极度反感,她没有当场甩袖离去,已经是给他极大的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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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伟子,亲妈来安慰你!
☆、第四十章有你的地方,才是爷的窝!
轰——
一声闷雷在盛谨伟脑子轰然炸响,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眸色渐渐赤红。
他猛地推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追赶上她,一把转过她的身子,“为什么?”
他双手紧扣着她的双肩,因为极度的恼怒,心口突突地跳着,一向温良无害的眼眸此时赤红一片,眼底尽是愤怒与不甘,“颜妮,为什么别个男人可以,身为你男友的我,却不可以?”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肩胛处的疼痛让颜妮蹙了蹙眉,她看着他,表情一片清冷,不,应该称之为凉薄无情。
盛谨伟将她扯进怀里,“不,颜妮,我不分手,我那晚是喝醉了,我们谁也不去计较谁,重新开始好不好?”
“抱歉,我没你那么大度,不想勉强我自己!”
颜妮笑着推开他,说出的话,坚决而果断,听着有点不近人情的味道。
盛谨伟瞧着她毫不留恋,干脆利落的背影,红着眼,嘶吼出声:“颜妮,你到底有没有心?”
颜妮脚步微顿,抬眸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最后不发一语地入了电梯。
掏出钥匙开门,下一秒,一股呛人的烟味儿扑鼻而来,房间是黑暗的,沙发上,有点点火星子明明灭灭。
啪——
亮白取代黑暗,男人窝在沙发里,修长有力的腿搁在茶几上,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半截烟,明明是一袭正经肃然的军装,却被他穿出一股军阀时代的狂狷霸道的土匪气质来。
颜妮挑了挑眉,将包搁在沙发里,去开窗户,“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嗤~
男人嗤笑一声,灭了手中的烟头,来到她面前,得瑟地甩了甩手中的钥匙,“什么叫私闯?爷有钥匙,堂堂正正走进来的!”
丫的,看来她得换锁了。
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男人单指挑起她的下巴,“收起你那心思,你换一百把锁,爷都有办法弄到钥匙!”
颜妮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排掉他的手,下一秒,手被他反抓住。
盛谨枭眉目低垂,预料之外,指尖没有戒指,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妞儿,你给记清了,你手中的戒指,只有爷能戴上去!”
颜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指了指窗外,“你老弟还在下面!”
盛谨枭眸色微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挑开帘子,小区下面果然停着一辆车,而他从小疼到大的弟弟,这会儿正倚在车头,抽着闷烟。
“分了?”
颜妮喝了口水,回头冲他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再怎么欠扁,“大哥,您不是盼着吗?”
盛谨枭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嗯,分了好!”
话落,他像是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般,极其自然熟稔地钻进了浴室,看得颜妮眼疼。
上次购置生活用品的时候,两人是一起的,所以在购物车里,他塞了不少的男人用品进去。
洗好澡,盛谨枭直接往她那两米宽的双人床上一趴,“妞儿,你自个儿弄饭吃,爷累!”
连续一个星期的大型军演,作为指挥官的他,自是累的,刚结束,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却正好看到那出求婚戏码,那一刻,他都有将电视给砸了的冲动。
颜妮上前去拽他,“起来,累了就滚回自己的窝睡!”
盛谨枭手臂一勾,强势地将她禁锢在怀里,“有你的地方,才是爷的窝!”
“起开,别将我这儿当免费的旅馆!”
盛谨枭脑袋往她肩胛处凑了凑,“你最好是乖乖的别闹,不然爷让你没劲儿再闹!”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颜妮低咒了一声“流氓”,一把推开他,起身出了卧室。
天空就像是泼洒了一层浓墨般,黑得彻底,入冬时节,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夜间更甚。
盛谨伟车开得老快,脚底下的油门一踩到底,他没有关车窗,任由凛冽的冷风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
哧——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酷炫的跑车猛地一个摆尾,最后稳稳地停在一栋红瓦白墙的别墅门口。
嘭!嘭!嘭!
连续几声砸门声,说明了他的愤怒与急切。
不过两秒,门开了。
方晴身上穿着性感的丝质睡衣,风情万种地倚在门框上,姣好的容颜上挂着撩人心弦的笑容,“呵,这不是才求婚吗?怎么来我这儿了?还是觉得,我比她好,比她懂得让你舒……服?”
她说着,如水蛇一般的手去勾他的脖子,娇软的身子往他身上凑。
盛谨伟用力扯开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将她身子甩开,“啪”地一声,一张光盘光盘恨恨地砸到她脸上,“方晴,他么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变得这么贱了?”
他回家打开光盘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这样不堪的画面,被颜妮看到,也难怪她决绝地跟他提分手。
此时盛谨伟眼睛是赤红的,俊逸的五官因为过度愤怒而有些扭曲,方晴被他甩到地上,后脑磕在桌角,疼得钻心,这会儿大小姐的脾气也来了,“盛谨伟,你三更半夜到我这儿来撒什么疯?”
“撒什么疯?你他么的少给我装蒜,瞧瞧这是什么?”
方晴眼神看向地上的光盘,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她脸色突地一白,捡起光盘抖着手塞进DVD里面,打开电视,一阵不和谐地声音立马从里面传出,电视上的画面更是让人面红耳赤,脑子发热。
画面上的人她清楚无比,一个是她,一个是眼前怒火中烧的男人,而背景,正是游轮的那一晚上拍摄下来的。
她赶紧关了电视,脸色难看,“这不是我弄的!”
妈的,齐喻枫那混蛋居然摆了她一道,这要是传出去,别说谨伟,就连她也跟着一起玩完。
盛谨伟上前一把扼住她纤细的脖子,“不是你弄的?你敢说那晚在我酒里动手脚的人不是你?嗯?”
方晴使劲儿地拽着他的手,听闻他的话,她眼神有些闪躲,脖子被他扼住,心里惊惧的同时,也心痛着,这一刻,她才发现,眼前这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是真的不爱她了。
“是……是齐喻……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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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病,颈椎病又犯了~呜呜~抱歉哈~晚了点
☆、第四十一章突发意外
冷空气降临,舒适的秋装换成了厚重的毛衣加外套。
今天周六,躺在暖暖的被窝里,颜妮少见地赖了下床。
距离盛谨伟的求婚事件,又过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以来,她的生活严重受到影响。
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总是会让人津津乐道,她这个灰的不能再灰的姑娘,当然也不例外。
节目一播出,尼玛,身后总是跟着尾巴不说,连她爱穿什么颜色的短裤,都被人给翻了出来,尽管那些都是别人鬼扯的,但真心叫人不爽。
盛谨伟人倒是没再出现在她面前,不过鲜花和礼物依旧每天送达,弄得她烦不胜烦。
上班的时候,同事们用各种羡慕妒忌恨的眼神瞧她,有的祝福几句,有的酸上几句,有的则是问什么时候吃喜糖。
恼火起来,她真他么想呛上一句“吃你妹的喜糖!”
最最令她蛋疼的是,丫的,那个流氓渣将她这儿当成了自个儿的家一般,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