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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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嫁衣-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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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妹冢前了此残生。”
那么,一直以来,操控尚香宫的那个人居然是君城舞的娘亲?那么城舞……究竟知不知道?
她忽然想起飘大姐说她中了君家的慢性毒药,身上有些不寒而栗。
“不!”她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白雪泥,你不该不相信城舞的,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该不信她。”
说着,翻开下一页,里面记载的均是君无艳这些日子对童年四人欢乐时光的记忆,看得白雪泥也捂起嘴巴偷笑不已。
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门外想起:“白雪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竟送上门来了!”
“瑶光?”白雪泥惊讶地抬起头,那姑娘满面怒容,一头青丝拢在青色发网下,万缕飘摇,说不尽的飘逸。
“我娘呢?为什么你可以进来绝琴谷?”
“你娘?”
白雪泥正在错愕中,发觉瑶光手臂上,裤脚下,一条条血淌了下来,面色惨白,嘴唇发青。她抢步上前:“你受伤了?”
“不!不用你管,”瑶光用尽全力要推开她,却整个人倒在她怀里,人事不醒。
第六节 情同旧友
    瑶光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发脾气,不伤人,一张俊俏的面容,像是能够透出水般,细腻如雪,那轮廓,就像是在对镜看自己一般熟悉和温馨,白雪泥包扎伤口时特别用心,生怕是弄疼他一般。
这些年无论瑶光如何拼命要整她,杀她,却从未对她有半分仇恨,反而觉得像是对一个任性的小妹妹般关心。
“白雪泥,我不用你救!”瑶光醒前醒后完全就像是两个人,双目瞪得比杏子还圆,眉毛都立起来了。
白雪泥微微一笑:“你自己跑到这里,我这人又是这样,就算受伤的阿猫阿狗跑到我面前,我都是会救的。”
“我?”瑶光嘴巴、鼻子、眉毛拧到一起,“这里是我的家,我是回家,我娘呢?”
白雪泥安然坐在椅子上,细看着那本日记,漫不经心地道:“你问我问题就是在求我,这种语气,要我怎么答你?”
“你!”瑶光跳起,随手抄过枕头,抵在白雪泥咽喉之下,“快说!”
白雪泥忍俊不禁:“瑶光殿下,我们数次交手,难道,你认为这枕头能勒死我还是刺死我,还是,砸死我?”她随手一拨,枕头掉在地上碎成几片碎瓷,瑶光牵动伤口,又倒在床上,嚎啕大哭:“我这辈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心上人,居然还是个女的,不止这样,你那个好师妹她不念我对她的好,派人追杀了我整整三个月,我从未试过像是一条狗那样被人追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你娘是不是尚香宫的前任宫主君无艳?”
“君无艳?”瑶光的眼神一片空洞,“那是谁?娘亲就是娘亲,娘亲的名讳,我却不知。”
“那,滇北小镇的飘记豆腐坊的老板娘又是你什么人?”
“飘飘姨,她就是你们那般不知所谓的老家伙们口中的青墨夫人!”
“什么?”白雪泥呆坐着,浑然一副失魂的模样,“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就这样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死了?”瑶光又忍不住跳起来,“不可能,飘飘姨武功盖世,对我最好,从小,娘亲不理我,不管我,就只是飘飘姨对我最好,她怎么可以死?”
“我也不想她死,”白雪泥牙齿狠咬,“我还亲手将她埋葬……”
“你把她埋了?”瑶光这回是真的跳起来,发疯一样跑出门外,喊道,“我不许你埋她,要埋,也应当是我来埋!”
外面风一阵阵急刮在她们身上,白雪泥颇为担心瑶光的伤势,紧跟其后,见她伏在墨青飘的墓上,拼命似的徒手去挖,好在白雪泥埋得尚浅,才半日时光便找到墨青飘的尸体。
瑶光默然捧着飘大姐栩栩如生的面容,如母女般亲昵地伏在她胸口,柔柔地闭上眼睛,幽幽问道:“白雪泥,飘飘姨是怎么死的?”
“她中了五步散,不能动弹,又被人打了一掌,所以……”
“不!你撒谎,”瑶光掰开墨青飘的手指,看了看她腕脉,“飘飘姨并未中毒,她为何不跑?”
白雪泥想想刚才的情况,难道君无艳已经解了飘大姐的毒,而飘大姐为何不跑,难道心甘情愿被人杀死?除非,白雪泥忽然想到她死之前恶毒的诅咒,还有死后那一抹宽慰而诡异的笑容—;—;她根本看出了杀她的是谁。
“你想不想给飘飘姨报仇?”白雪泥又是一笑,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的笑容与墨青飘死前的那一抹竟然如此类似。
“知道谁下的毒手?”
“若我说我知道,你会相信吗?你曾说过,我们是宿敌。”
瑶光正起身子,高声说道:“自小,娘就教诲我,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此一时,彼一时。”
白雪泥微微点头:“杀死你飘飘姨的人,应当是个她最亲近的,且,心甘情愿死在这人手中,而从这个人又虏走你娘来看,”她故意拉长声音,“他一定是个跟你们渊源很深的人。”
瑶光一噘嘴:“说了等于没说,”嘴上虽鄙夷,心里却在盘算合适人选。
山谷中忽然狂风大作,吹得人渐欲迷眼,随之咆哮起一阵阵野兽的声音,应知是内力深厚之所为。
“谁?”瑶光警戒地像是一只准备战斗的豹子,紧紧盯着着声音来处,“不好,有很多人!”
白雪泥沉吟片刻:“你重伤在身,我们还是去山洞躲躲。”说罢,也不管瑶光的反对,拉着她就跑进山洞,山洞外面嘈杂之声大做,像是千军万马狂奔而来。
在一众琐碎的声音中,有个声音让白雪泥异常熟悉。
“你们真的确定瑶光那丫头逃到了这里?”
白雪泥紧张的心情立刻一扫而光,对瑶光附耳轻语:“来人中有我熟识的人,我先把她们引开,你等等趁机逃走,风声一过在这个山洞相会。”
瑶光面色大变,单手擒住她的喉咙,狠道:“你若是敢出卖我,我就杀了你!”
白雪泥将她软弱无力的手拿开,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我是不可能出卖你的,因为,我要利用你查清楚一些事情,把手拿开,”白雪泥生平第一次如此厉声对人说话,竟然是她生平碰到的最大敌人—;—;瑶光。
瑶光将信将疑地松开手,任由她走出山洞。
洞外,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头攒动,尽数聚会于此,白雪泥有些心寒:就算是武当比武夺掌门、选武林盟主,都未见有如此强大的阵势,棒打落水狗而已,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那一侧,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在低头检查飘大姐的尸体,他身边站了一男一女,正是君城舞与君夜,而这个锦衣华服的中年汉子便可能是君家目前的当家人—;—;君无殇。
当然,第一眼发现白雪泥和刚才出声的人是同一人,凤目英气十足,只是断了一腕,穿上宽袖衣服遮在下面,白雪泥也一眼发现了她,抢上前去:“凤姐姐!”
凤漆烟似乎不及以前热情,但笑容依然温和:“雪泥妹子,江湖上传闻,瑶光那女魔头逃窜至此,刚巧,妹子有否看到?”
白雪泥摇摇头:“众位,我被人带到此处,而遇到这位夫人身故,正去找东西敛葬,却不想碰到了各位英雄,并未见到瑶光。”
华山派那队人高声响起:“白姑娘可否带我们去洞中搜查一番。”
白雪泥摇头刚要回绝,却看君城舞远远对她使着眼色,她故意低下头,不去看城舞,说道:“洞里没有,难道各位英雄信不过白雪泥这三个字的人品?”
第七节 焚烧一空
    局面僵持着,似乎没有人能说清楚,到底为何一夜间对白雪泥三个字充满了猜疑,又或许,那来源于雪泥的不自信,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山洞。
三名不知所谓的家伙,夺路而过。
“欺……人……太……甚!”白雪泥横臂阻拦,三条身影交互配合,一挡、一攻、一走。
白雪泥手臂用力,以臂为剑,挥出一招“席卷鹅毛”,上步抬腿,提膝,总算将挡、攻的两人拦住,快出三招,逼得二人毫无还手之力,但心下气血翻涌,没了内力,坚持不久,只得虚招相拖,左蹿右躲,盼那人找不到瑶光,或是给瑶光直接催眠。
忽然,一声叫骂,瑶光给人提着脖子拎出来,倒在地上伤口鲜血又涌了出来。
“你们不能这样!”白雪泥闪过二人,冲过去护在瑶光身前,“她当初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众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责难白雪泥这行为。
君城舞和君夜也拦了过来,君夜阴沉着面容,一双眼睛在暗示着什么,君城舞则辩驳道:“雪泥做事情都有她自己的理由,你们先听听她的理由好不好?”
白雪泥面容严肃,站起身来:“各位信我一言,瑶光是前任宫主的女儿,换句话说,无论那种角度,她都必须执行她的命令,并且,这个宫主已经被人掳去,或许,在这个宫主之外,还有个幕后黑手。”
一直关注飘大姐尸体的君无殇听过之后,站起身子,正看向白雪泥,目光审慎。
“而且,我查到,前任宫主并非别人,正是君无艳前辈!”
她话语声轻婉,在寂静的人群中顿时炸开锅,大家议论纷纷,就连君城舞也不由自主将手伸向白雪泥额头,摸了过去,而众人议论之余将目光尽数投向君无殇的身上。
君无殇那冷静而庄严的面容未曾有一丝更改,只是淡淡地说:“舍妹十几年前便已亡故,余下一女,正是这位白姑娘的师妹,”他的话未对白雪泥的判断加诸任何评价,只是轻描淡写一句,便尽数推翻。
“就算如此,”白雪泥依旧挡在瑶光身边,“你们当中有谁被这个女子害得比我惨的,请站出来,若是没有,我都能原谅她,为什么你们不能?”说着,便将吓得面色苍白的瑶光扶起来,一步步向着茅屋走去。
“慢着!”
白雪泥实未想到,这个人竟是凤漆烟。
“凤姐姐?”
凤漆烟从宽大的袍子里竖起一只瘦弱的胳膊,上面镶着一只假手,虽也美丽,却无活气,但见她用另一只手用力一拔:“敢问雪泥妹妹,我有没有资格?”
“凤姐姐……”
凤漆烟这只手虽非白雪泥亲自所斩,一切也皆因白雪泥而起,一直以来,都是她心中的隐痛。眼见她一步步逼来,白雪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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