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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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花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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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样的做法却让明衣看到了一些慧性子底里的一些东西,她不是一个世俗的女孩,她没有拂袖而去,但她显然不是赖着自己,那和那种想方设法让自己被人包的女人不一样,另外一点慧兰从来不要他的钱,即使是买菜什么的她都自己掏钱,更何况明衣不是富翁。总的来说慧兰很符合明衣的口味,真是难得啊。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31)

31明衣没有问慧兰晚上回不回家,慧兰自己也没有说回去,他们就这样呆在一起。明衣侧卧在床上,右手托着脑袋,慧兰坐在床沿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明衣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是怎么分配的。他现在想来,男女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尽管不一定作爱,但床似乎是个容器,能让男女不须什么理由便可以呆在一起,很轻松;其次的时间是花在路上,一起在路上毫无目的地走,似乎一起在追逐着什么,但仔细想来那样的时间两个人的脑子里面都是虚空的,追逐什么呢?幸福,但幸福无可名状。所以这样说来,明衣暗暗得出一个结论,男女一起无非是在浪费时间,但都很情愿,只要是两情相悦。明衣情愿就这样和慧兰一起就这样呆着,什么是幸福呢?这就是。电视上放着娱乐节目,明衣不喜欢看这样的节目,但假如突然有关于王菲的新闻的话,他还是会起点兴致,他爱王菲,爱王菲精灵般的歌声,爱王菲一样鬼魅优雅的女人。慧兰今天是真的不想回去,妈妈自从那天在她面前提起莫非之后,现在每天都要在嘴里挂他的名字,一个让她始终觉得恶心的名字。好几天晚上下班回家,走在那条巷子里,慧兰都感觉身后有个影子,但当她回头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她害怕,害怕那个影子。慧兰在这里就像是难民寻求庇护一样,而明衣不知道她因为这个才没回去的,慧兰只是不想见到那个她不喜欢的男人的影子,但这能说明她喜欢明衣吗?也说不上,但起码不讨厌,有多少人是因为喜欢或者爱在一起的呢?更多的大概是因为不讨厌在一起的吧。明衣所感受到的慧兰的微妙变化也是因为这个,但是不是真的有明衣心里想的那样的成分确实很难说,明衣会拨弄女人但不懂女人。喜欢是很有可能的,但说起爱却有点沉重。明衣在床头拿了根烟来点,刚打燃火机,慧兰便过来夺他手里的烟,明衣一闪,慧兰则倒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一下子都呆了一样,互相对视着,明衣一脸的认真,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是认真的。他用手去抚摩慧兰的后背,就像抚摩一个孩子一样,而自己似乎是父亲,而不是自己父亲那样严肃的父亲,是慈祥和善的,慧兰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慧兰第一次在明衣身上感受到男人的厚实,正如黄土地一样的厚实。“以后不要再吸烟了。”这好象是慧兰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说出关心明衣的话。“趁还没起烟瘾,我尽力不吸。”“我进你房子的时候快要被那股烟臭熏晕了。”“只是因为这个让我戒烟?”“不要命的话也可以吸。”这样说来明衣的命开始和慧兰有关系了,明衣现在不是一个孤立的存在,自己的命不仅仅属于自己,这能说明什么呢?朋友之间也会这样劝告,但男人就喜欢臭美,臭女人的美,即使那女人和自己毫无关系,即使那女人是个老太婆。“你是不是藏了我的东西?”明衣问。“什么东西?”“黄鹤楼烟黑盒。”“扔到外面去了。”“那里面有根脏兮兮的毛。”“那是我特意放进去的。”“特意放进去的?”“那是你身上掉下的。”“你好龌龊。”“龌龊?那可是我的珍藏。你说该怎么办?”说完明衣顺势去吻慧兰的额头,慧兰推开了他。“我去把灯关了。”慧兰更喜欢关上灯,她不想看到自己的身体摇晃的样子。屋子顿时黑了下来,窗帘上透着外面的路灯射进来的微光。这样的气氛就像是盘古开天地之前的浑然世界,人在那里面诞生,但人在极度快乐的时候又钻进了那样的浑然空间,就像慧兰更喜欢在黑暗里接受愉悦一样。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32)

 32明衣总是那样从容不迫,脱完她外面的衣服之后,明衣停住了手脚。他要先品味一下这个女人。他双手扶着慧兰的肩膀,真是鲜活的艺术啊,在毕加索的画里也不一定有这样完美的作品,明衣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杰出的画作为什么要以黑色为背景,那不光是为了突出女人白色的侗体,那更是反映了女人的心理,她们喜欢在黑色里裸露自己,就像花朵一般是在黑夜里不经意间绽放,在你醒来的第二天给你惊喜一样。她的乳房似乎比以前大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慧兰现在是坐在床上,可能要坚挺一些,但确实是大了些,她乳房露出乳罩的部分明显比以前多了,以前露在外面的只是一抹,现在就像两张笑脸一样羞涩地探着头。明衣倾身下去吻慧兰乳房露在外面的部分,红色的乳罩掩藏不住那雪白里透着微红的孩子的脸。明衣用唇轻轻地印上去,好象是在盖个印章一样,在她身上印下自己的唇,如同印下自己的名字,于是她便是自己的女人了。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那乳沟是如此地深,又很狭窄,明衣很难把自己的头完全放进去。他的脸顺势向上推去,一直推到她的脖子,然后用舌头去舔她脖子上的青筋,慧兰如针扎了一般地颤动着。慧兰的双唇开始张开了,吹气如兰,那双唇正在等待,等待日月光华的降临。明衣一路吻上去,舌间滑冰一样从她的脖颈往上滑动。她的下巴是梅花一样丰润的那种,明衣最钟爱的形状,明衣吻着她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然后他把她的整个下巴含进自己的嘴里,像含冰棍一样。女人始终是被动者,慧兰敏感的神经像琴弦一样被明衣的舌头撩拨着。这样的感觉让慧兰很兴奋,但又有些难受,这样的感觉让自己很难把握下一步会滑向哪里,这一惊一咋的感觉像是一场危险的游戏,她总担心后面是不是和原来一样完美地回归,尽管每次的结局都是完美的,就像是在子宫里获得新生。有时候慧兰有翻上去自己去左右明衣的冲动,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消失了,她怕那根弦一下子崩断。其实慧兰已经开始怀疑明衣没有老婆了,有老婆的人不会这样放肆,更不会老把老婆在自己的情人面前提起。或许他以前有女朋友,应该有,慧兰可以感觉到。明衣的唇终于赴约,和慧兰双唇交融在一起,两个人的舌头互相挑衅着,就像两只互相爱慕的鸟啄着对方的嘴巴,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一场舌战过后,明衣便杀回旧地,掉马回旋。他用嘴去咬慧兰胸前的遮掩物,双手托着她的腰肢。好不容易从她的后背咬开了关住天使的门闩,明衣赶紧掉头到前堂,一双活生生的乳房呈现在他的面前,如两个新生的婴儿。慧兰坐在床头,脑袋向后垂着,头发向瀑布一样,随着明衣传给自己的每个信息摇摆着。明衣接二连三地攻破城池,在杀场上昂首挺进,他哪里知道,慧兰只是施了个空城计,更多的兵马正在城外待命。等明衣仰刀杀进城里的时候城外响声大作,顿时明衣的部队全被包围,最后他缴械投降,在慧兰的城墙里成了可悲的俘虏。明衣栽下马来,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慧兰,慧兰虽然是胜利者,但也因排兵布阵精力全失。明衣用手去触摸胜利者的致命武器,像是在膜拜神灵一样。他突然有个想法,他从床头桌的抽屉了取出一把小剪刀。“你做什么?”慧兰看到他拿出把剪刀。“我要你赔偿我的那烟盒里的珍藏。”明衣边说边用剪刀去剪慧兰下身的体毛,慧兰用手去阻拦,但被明衣的手肘死死压住。他剪了一小搓,像是胜利者刀戟上的红须,明衣把它把在手里撮动着,很光滑很柔软。然后他在被巾上拉了根红线头把它们捆在一起,放进了一个烟盒里,这一切慧兰都看在眼里,像是小学生在观看老师的一个生物实验一样出奇地安静。“你真变态啊。”慧兰说道。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33)

33“这次去广州有什么收获?”罗文上来拍着明衣的肩膀问。“什么收获呢?出差是情非得以啊,我们只是那些头头们移来移去的棋子罢了。”明衣轻声回答。“我问的可不是什么工作上的收获,我指的是有没有找回点协作的素材。”罗文奸笑了起来,他没有明示自己究竟指的什么,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以后仁兄多多指点,出差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罗文,你说明衣自苦自怜的,不是明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大才子在外面还能犯难?”刘丽上来插了一句,明依倒奇怪起来了,以前她一直是靠着自己这边的,怎么今天矛头一转,打在自己身上了?“过奖了。”明衣好象感觉到了什么,这与其说是因为男人敏感倒不如说女人一动了感情就开始出卖自己,然后心里所有的一切就一目了然。女人生气是因为她在意你。“明衣你出来一下可以吗?”罗文突然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在走廊里,罗文一只是手撑在墙上,背对着明衣。“你觉得刘丽怎么样?”“刘丽?怎么突然问她?”“你在意她吗?”“你怎么了?”“我没怎么。”“那她怎么了 ?”“你先说你自己在意她吗?”“她很不错,工作很塌实,也很直爽。”“那意思说你很在意她?”“当然了,她是我们很好的工作伙伴。”“你怎么老装傻啊。”“好了,你别问,我们都别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听天由命的好。”明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了个听天由命出来,这话说得好象他以前的生活一直是很身不由己一样。文人的生活多了份浪荡的情愫,他们的生活不由天不由己,如一个独立的存在,我行我素。“她很在意你。”罗文比平时严肃多了。明衣的眼睛不断地在闪动,看来问题很严重,“谢谢她,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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