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就这样坐进她的汽车。在人世间,她到底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知己吗?她到底有需要有多少个初春的等待。林慕容开着汽车想不出答案,她只好任自己在没有时间限定的期待中索求。
广州的夜色,城市点缀彩虹。
城市和农村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们的夜色。她开着汽车在熟悉的街道上行驶。每一处的街道都是一幅迤逦的夜景。她汽车开得很快,她想像自己在飞,她像那只在大雁山独飞的孤雁。她在城市车流的后面,她极力想让这种记忆离她远去。
她只能是那只孤雁么?
蔚蓝的天空变成了满目零乱的星空。那只孤雁在她的记忆中,越飞越远,越飞越小,最后融入了天际、融入了她对自己毫无把握的命运中、迷离的夜色里。
她蓦然回首,看向张森赤裸的身体,他舒展的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支香烟。她与他构成了一幅放荡的景致……
是的,她喜欢这样做。
她现在如愿以偿。她甚至都想象不出在他家楼前,她为何犹豫了片刻。那是选择的最后的一个驿站。终于,她一咬牙,急转了汽车的方向盘。她加大了汽车的油门朝着夜幕冲去。
张森把头侧向林慕容说:“我到家了。”
林慕容望着前面说:“我的家还没有到。”她把汽车开出很远,她才对张森说:“我需要男人……”
而后,她在一路上就再没跟张森说话。
他们直到上了床,他们的话也是很少。张森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并不重要,他重要的是带给了她快乐。这对林慕容来说这是一次刻骨铭心的做爱。
男人和女人,真是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男人和女人能够呆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是做爱。她和张森完成了一次,也许是几次的做爱以后,她就是这样想。
张森把爱注入她的身体以后,焕发了她久违的激情。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爱在起作用,还是可咒的性。她原来一直坚持认为爱与做爱是有本质间的区别。在今夜,她感觉男女间的这种界限是模糊不清的。
他们不像那些情人间,有说不完喋喋不休的情话。
她和他使用更多的是肢体语言。这样他们的眼神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人的智慧和情感都在眼睛的光泽中体现出来。它会把自己的需求折射给对方,这是传递信息的窗口!
它能表述出一首完美的乐章,你的柔情,你的滋润,你的吟唱……都能像一首情深意切的歌,在对方的眼神中飘逸出来。
爱需要用心,做爱需要体验。
她看张森胡须有一两天没刮。他很像一个不修边幅男人。他一直呆在女人的家里。他不可能随身携带剃须刀。可是她喜欢胡须刺痒的感觉。
他的眉宇间有种幽暗的东西,是一种男人的内涵,还是留给她更多的回味?男人和女人一旦进入到做爱的程序,他们绝对没有谈情说爱时的举止优雅了。她想起了前夫李云成的话,任何的正人君子爬在女人的肚皮上,他们都是一样的俗气。
林慕容突然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在张森身上读懂了很多东西。
她想,他将来不会抛弃她!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念头,但是她真得想了!很多少妇都会有她的这种体验?比如,依茹和秋儿也会像她一样的放荡么?最后,他们的做爱之旅成了一种艰难的跋涉。男人和女人性的生活,就是这种完美带有缺陷的过程。
她在这一过程结束以后,她真佩服起自己的勇气,也感到了某种的悲壮和苍凉。她虽然没有后悔,但隐隐觉察到这种行为是对心灵的涂鸦!
张森对林慕容的行为,他开始并不理解。他一个男人也不需要理解女人那么多,他只需要凭着自己本能的感觉去做就行了。他感觉她是的寂寞的,她是一个内心寂寞苦涩的女人。她和林依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的女人。他在心底里为自己在女人的别墅中焚烧的自己的艳遇,让他是几度欣喜若狂!
啊,命运!把张森带向了快乐的远方。
他甚至想到了一首过去的旧歌,什么是树缠藤还是藤缠树。他感觉到自己在美国的那些年是晦气的,他回到广州就像一颗很有希望的嫩芽攀上了树梢,他春光咋泄。林慕容才是他生命中从云层照耀下来的月光……
她也不知疲倦地爬上一颗伟岸大树。
男人是那红艳艳的日头……
“怎么,你后悔了?”张森用手抚摸到了林慕容眼角的泪水,他问她。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了还是错了?”林慕容坐起身,她把床头灯捻亮了些,她接着说:“你是不是感觉我像一个生锈的女人。我的思想连同我的身体都锈迹斑斑?”
“你这是说哪儿的话。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充满了智慧,可以把自己的美推向极限。”
“你很会恭维女人,这是你最大的优点吗?我感觉你是很会驾驭女人的男人。也许,这也是你的缺点。你弄不好这也会成为致命伤。不过……我还是感谢你带给我愉快……”
“怎么?她也要下逐客令?”张森可怜的想。
“你实话告诉我,你和依茹来到碧云山庄前,是不是在一起?”林慕容果真的这样问他。张森对她的问话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
否则,她就不是女人了。
张森看来女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女人是喜欢堆砌哀怨的,她们有时是消极无助的,有时又喜欢在希望的边缘徘徊。她们把寂寞日积月累的积攒起来,等着爆发,但她们一旦爆发以后又会像泄了气的气球,在膨胀中归于破灭……
她们总希望在生活中出现爱情的奇迹。她们的固执会使自己丧失许多的机会。张森可不想像林慕容德家里的狗一样的被大半夜赶走。他琢磨了一会儿,对她实话实说:“我在她那儿呆了一天。”
“天哪!你居然和她呆了一天!她老公徐凯回家了她把你甩了!我把你捡回了家!我很可怜是吗?”她很悲哀地向张森嚷道。
她的初衷虽不是为了爱情。但她感觉被一张无形的欲望之网把自己笼罩住。她真想为自己的命运哀悼!可她并没让张森滚蛋的意思。
林慕容觉得他对她说了实话。她只能为自己悲哀,她孤傲的心不复存在。他们在床上沉默着………
太阳,每一天它都是温暖的。
林慕容何必为张森的过去烦恼。张森从此和林慕容恋爱了。他从美国回到广州以后,先后和两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他在两个女人中间选择了林慕容。
那天,林依茹从碧云山庄回家后,她就和徐凯打了一架。
徐凯怎么能够容忍她把一个男人领回家做爱!这让他气愤不已。他在广州是不出名的百万富翁。因为,在广州像他这样百万富翁可以拉上几列车。但他可以到外面去找女人,可他从来也没有敢想过把女人带回家。
“什么样的外来打工妹没有?我只要花一顿饭的钱,就可以找到最漂亮的靓女。你可是色胆包天了!居然,把野男人领回家!”徐凯恼羞成怒的在卧室里,他对着她大发雷霆。
林依茹对和张森的事也不回避,她忿忿地说:“瞧你多有本事!你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你在外面找女人也不是一天了!我也不是外来的打工妹。我的商店足够我消费的!再说,日常的生活费,不都是用我的钱支应着。你往家里放过几次钱!你倒成了吃软饭的男人!”
男人是什么东西!
她和徐凯结婚到现在,他们似乎谁都没有能征服对方!
徐凯也休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屈从。林依茹一气之下,她过了两天跑回娘家。她想跟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但她很想听听张森的想法。
张森为了躲避她。他去电信局把手机的号码换了,在这座城市里,他一旦换了手机的号码。他就等于在这座大都市中消失了。
林依茹几天来着急上火。她又患了冬季的流感,这使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她气色也不好。她对着镜子想哭,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很像一个黄脸婆。
她去了医院,医生嘱咐她需要住院治疗,她的上呼吸道感染。她的妈妈在她住医院后,让她给徐凯打电话。起初,她不肯打可又怕妈妈着急。她无奈地看着妈妈,给徐凯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自己住院了。
徐凯很快给她回了电话。
妈妈见女儿躺在病床上,胳膊上输着消炎的液体。女儿是妈的心头肉,何况这是独生子女的时代。林依茹的面容憔悴,当妈的更是心疼不得了。
这几日,她就感觉女儿有些不对劲。她问了我几次,女儿也只是笑笑说,她想回家住几天。妈妈望着病中的林依茹,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仿佛看到女儿的孩提时期的影子,她是一个被娇惯的女孩。
她妈妈好不容易才盼徐凯到了病房。他提着水果袋进了病房。徐凯很不情愿的叫了一声:“妈。”
妈妈高兴的答应着,迎着徐凯。
徐凯进了病房,见她正躺在病床上输液。他把水果往病床前的小桌上一放,围着她转了半圈儿,见她连眼皮也没有抬。他看向我的妈妈说:“妈,我走了。”
妈妈赶紧从徐凯的身后追出来,她在病房的楼道里叫住徐凯。她焦急地问:“徐凯,你和依茹闹别扭了?”
徐凯望向妈妈说:“妈,她没告诉你什么吗?”
“没有。她什么也对我说。”
徐凯想想,他打消了向妈妈告状的念头。再说,他也没必要在林依茹的妈妈面前损害她的名声。这件事情对徐凯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虽然还没想要原谅她,但他还想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徐凯的几个哥们都说过,广州的少妇不可小视。他原来可不在乎这种论调,当她真把男人领到自家的床上,他这才感觉到被羞辱了。她非但没有向他乞求原谅,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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