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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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太太-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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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队长憋了半天,才道:“我说?我说,这案子有很多蹊跷的地方,在各个方面都相互矛盾。原来,我怀疑张森他们几个人,我认为他们个个都有犯罪的动机。”

    “为什么?”

    李队长侃侃而谈地说:“还不是为钱吗?假如,雷飞的古印是真品,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那会儿,我上了一下网,用搜索引擎一查,好家伙,好象是全世界都有冼夫人的庙!想想,在那么冼太庙里,可以说没那个能有冼夫人的真迹。如果冼太夫人的真品现世,那还得了。”

    于局长听李队长话似乎有道理,但又不着边际,他见时间已晚便请詹波和他的助手去了饭店。李队长作陪。

    詹波在吃饭时,说:“我有几个问题想不通。我晚上,去雷飞的住处看看,然后,我们回局里。”

    李队长问:“我们刑警队做什么?要不,我带几个人和你一起去。”他认为这个案子,已经移到香港那边了,超出了他的职权范围。

    詹波道:“不用了。”

    李队长又问:“那个萧鸣远怎么办?”

    “在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以前,只能在委屈他几天了。对张森几个人,你们要监视他们的动向。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詹波靠在汽车的座椅上,又重新分析了一遍案情。雷飞母亲去世,他发现了古印;他让张森几个帮着出主意,他在看守所遇见了钱晓东,又偶然认识了萧鸣远;他联系上刘晓非。雷飞在遇害的第二天,刘晓非就死于车祸……

    詹波办案每逢遇到棘手的案子,他总喜欢在现场附近寻找感觉,这种感觉对于一个侦查办案人员来说,至关重要。

    任何案件都有一个由表及里,逐步深入的过程。案件在开始,总会给你一个错综复杂、相互交织的表象。这个案件从表面上分析,一切似乎都是一个一个偶然在发生……核心是古印的出现。

    詹波的助手见他眯缝着眼睛。这时,他说:“詹处长,你困了?你看,雨东回来了。”

    詹波轻轻地打个哈欠。见远处,雨东下了出租车,她正沿着柏油路拐进楼去。她低着头脚步走得很快。毫无疑问,他目前还没找到灵感。

    他对助手说:“我们回去。”詹波在八点钟就接到局里通知,古印的鉴定定在文物局。他想晚些时间过去。詹波很清楚那些专家的办事风格,他们都是文物界的名人或者教授,一,他们不会轻易下结论,二,他们会对那张古印的印记,引经论典。说白了,大家在没有实物的情况,肯定有分歧。一旦出现分歧,就很难统一。学究都有固执己见的怪僻。

    文物局会议室,弥漫着烟草味。在长方形的会议桌前,坐着几位儒雅的专家。有的正论证古印的真实性,还有正在灯光下的翻阅着书籍,有清代的《诚敬夫人庙碑铭》,清末的《冼夫人全集》;《冼夫人年表》,《冼夫人研究》,《冼夫人史迹寻踪》,《冼夫人考见》。还有各种的资料,不一而足。看来,这几个小时他们并不轻松。在外圈坐着的可能是专家带来的助手,他们显得年轻而有活力,眼神也锐利,不似专家那样疲惫。

    詹波和助手在门口附近刚要坐下来,刑侦局的王局长摆着手,招呼他说:“詹处长,你别躲在角落里。”詹波只得走过去,他把身边蹙着眉头的文物局长介绍给他:“这是刘局长。”

    詹波欠身和刘局长握握手:“我有事耽搁了。”他为晚来搪塞了一句。他悄声问王局长:“局长,进展如何?”

    王局长望着刘局长一笑:“这还要看专家的。”

    刘局长显得有些尴尬,他说:“我这是临时抱佛脚,把专家们召集来,他们可算是研究冼太夫人的专家学者。问题时就这么一张印有古印印记的白纸,谁能断定他就是冼太夫人的?毕竟,冼太夫人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历史人物。”

    “我有一个不太现实的想法,如果我们在正史里查不到,我们不如另辟新径,从野史中寻找突破口。”一位年轻的学者从后排站起来说。

    一位学究马上反驳道:“这是考证,不是编故事!”年轻学者的话,引起专家的们的嘲笑。年轻学者脸一红,他坐在来仍然坚持说:“我不认为正史里的东西都是可信的!我倒以为历史上的有些传说、传奇,可以帮我们佐证一些实事。”

    那个学究继续反驳道:“同志,我们这不是在写小说,我们是在协助刑警考证一枚古印!写传奇,我也会。”

    年轻学者面对嘲笑和质疑,他继续说:“毕竟,古印的印记,提供给我们了可供参考的信息。从符号学的角度,这枚古印有它美学价值和意义,我看到了它的艺术张力。我们不能泥执于一种僵化考证。”他激动地再次起身,走到会议桌前,拿起那张带有古印印记的纸,说:“看这枚印记,印风遒朴、刀法尖刻,章法天成,疏密有致、平正中透出灵气,残破中仍富有活力!”

    青年学者的发言引起热烈的讨论。詹波以为要有定论还有待时日。他在一张纸上潦草地写了一个纸条:我明天去香港,调查刘晓非的死因。王局长用笔写道:注意安全。

    詹波得到同意,便走出从会议室。他打算第二天去香港。

    “哈罗,詹处长,我们交通事故科也遇到了麻烦。肇事的汽车经查是那个肇事的家伙偷来的!”

    詹波开车刚过了深圳大桥,接到了香港警署情报科娄天佐的电话。他拿着手机对娄天佐说道:“我现在已经到了香港,正在往你那个方向赶。”

    娄天佐说道:“那好,我们老地方见。”

    詹波赞同道:“好的。我们一会儿见。”

    娄天佐放下电话,便开车往“魅力华”大酒店。詹波每次来香港都下榻在这家酒店。詹波刚进在香港“魅力华”酒店,娄天佐已经在酒店的一楼大厅里等他。他们寒暄了一句,詹波的助手,已经办好了住宿。

    娄天佐到了客房,屁股在沙发上掂了掂,说道:“上面的头,已把这起交通肇事的案子,交给我们情报科,当然,还是配合你。哈哈,这我就轻松多了!”

    詹波走到客房的窗台,他看向雾蒙蒙的香港天气。

    他思索了一会儿对娄天佐说道:“我看未必你会轻松。刘晓非出车祸,很显然是一起蓄意谋杀!整个案子很清晰地,把我们引向了YY夜总会。”

    娄天佐道:“他是这家夜总会的总管。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是个杂种。我这边还没有动他。想听听你的意见。还有,你说的那个古印的事,专家们有了说法没有?”

    “我出来时他们还在争论。古印的真伪,那是专家们的事,而我们需要考虑的,是谁能在很短的时间,就肯定了它就冼太夫人的古印,而且大开杀戒?”

    娄天佐脸色带着倦意,他用眼睛打量着詹波。他感到案子很棘手,这两天,他也开始关注这个案子。他已经派了警员到了YY夜总会。根据警员汇报,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洪荒是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的人物。令人奇怪的是这个洪荒在警署并没有犯罪记录。即使,在YY也总会有卖淫、贩毒的行为,这似乎也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他对此疑惑不解。

    娄天佐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你的意见?”

    詹波道:“洪荒,他可是个人物。”

    “我已派了人进到了YY夜总会。似乎,刘晓非死了,哪儿反而很平静一点异常反应也没有。一切照常。”

    詹波道:“一切照常,也就不正常了。还有,根据我们的侦查,张森与一个希腊女人关系暧昧。这个女人是阿玛神教的一个教徒。”

    娄天佐:“是啊,是啊,阿玛神教在香港的活动,已经引起警署的注意。我也在观察他们在香港的活动,我为此还建了一个眼线。”
第四章
    娄天佐在越过围墙以后,便带詹波悄悄地接近别墅。

    他们按照眼线提供的路线图,娄天佐和詹波很快爬进别墅的天窗。詹波用一个钢笔型的手电照亮,但在他们身边四周仍旧是漆黑一片。在他们潜到浅龙所在房间的顶部。娄天佐小心翼翼地爬在房间的冷风系统前,安装微型的TM窃听和录像设备。

    娄天佐大约干了二十分钟,他已经大汗淋漓。在虎穴里操作,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惊动浅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詹波在他旁边当着下手,很快,娄天佐安装完毕。他们不敢在这里怠慢、停留。他们便顺着原路返回。

    夜色,阴森。

    娄天佐跟在詹波后面。他们尽力躲避开巡逻的警卫,又要躲避这里的电子监控。当一个背负冲锋枪巡逻警卫溜达到附近时,警卫牵领的警犬发现了他们。按照眼线提供的时间,警卫牵领的警犬巡逻在夜间大约是两个小时围绕院子搜寻一圈,看来,这次显然是提前了。

    警卫解下警犬脖子上绳索,他以为遇见了盗贼,拍拍警犬的脖子放它过来。这是条纯种的德国牧羊犬,警卫在黑暗中露出了狞笑。

    警犬像一道闪电般地蹿过来,这是一条训练有素的警犬,一旦得到攻击命令,警犬会发动向人不停地发动猛烈的攻击。

    詹波在紧急关头,他迅速拔出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只听沉闷的一声枪声,竟全狂吠这倒在地上。

    詹波击毙了高大、凶猛的警犬。他掩护娄天佐翻上围墙。

    警卫见警犬被入侵者击毙了,才反应过来遇到了更加厉害的对手,他举枪射击。

    枪声、院子里保镖们的跑步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娄天佐在围墙上用手枪还击,掩护詹波上了围墙。詹波也随之翻上围墙,他们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踪,也就不顾及什么电子监控设备。这样他们的行动快了很多。詹波等娄天佐跑回汽车里,他便开车向来时的方向急驶而去。

    娄天佐在汽车里,他打开TM无线接收器。他细心地调试了一下接收器的频率,便很快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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