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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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太太-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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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秋妹记清了饭店说:“那好,我们一会儿见。”
第十章
    第十章

    夜幕降临,碧云山庄霓灯闪烁。

    碧云山庄,林容儿和丈夫常来的这家酒店。晚上,坐在碧云山庄大厅后面的露餐厅吃饭,还可以看到酒店演出的精彩节目。

    林容儿和丈夫每次到碧云山庄吃饭,她会象参加朋友的聚会一样,在花店买很多红玫瑰。坐在露天餐厅,望着红玫瑰,她感到生活很充实和带有浪漫的情趣。以前,李云成在很多酒店都开有账户,林容儿在丈夫去世后,仍把这种关系保持下来。只是她光临酒店的次数大为减少。

    一次,一个新来的服务生到厨房催菜。一时忘记林容儿夫妇的座位号码,他对厨师随口说:“嗨~!你们炒菜快些;玫瑰夫人等急了。”从此,玫瑰夫人的绰号从这家酒店传到朋友们中间。李云成为这个绰号,高兴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天下男人谁不想让太太有这么一个优雅的名字!李云成常为太太的雅号,引以为荣。

    林容儿象很多少妇那样,生活在狭小的圈子里。是李云成把她带入了广州的上流社会,那是一个更大的一个圈子。在李云成庞大的社交圈子里有商人、警察、和政府官员。婚后,林荣儿从不过问丈夫的生意,但她从蛛丝马迹中发现李云成庞大的社会圈子很堕落。李云成那些道貌岸然的朋友们,谁没几个婚外情人?当林容儿越是走进这个圈子,她越觉得李云成用金钱和权力编织的这个圈子可怕。她没见过丈夫的前妻,也不清楚丈夫为什么离婚。她只听李云成给过前妻八百万。在婚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非常害怕失去丈夫。林容儿不是怕离婚,也不是怕生活没有依靠,而是她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您好夫人,您有段时间没来了。”

    女大堂经理在大厅迎着林容儿,她仍习惯叫林容儿为夫人。女大堂经理接过林容儿的红玫瑰,把她带到三十八号的座位。林容儿见餐桌上有个花瓶,花瓶里插了几枝红玫瑰。

    林容儿看着餐桌上的玫瑰很感动。

    女大堂经理对林容儿微笑说:“下午,林依茹女士打来电话,订了这个座位。她说,您也要来。”说着大堂经理把红玫瑰插满了花瓶。

    林容儿淡淡一笑,对女大堂经理说:“谢谢。你的鲜花。我原想晚些时间到,看来还是来早了。”

    女大堂经理很客气的说:“不客气。”她对这位贵妇人向来有好感,只是听说,林容儿的丈夫突然去世了,很为这位玫瑰夫人惋惜。女大堂经理问林容儿说:“您喝茶等她们?”

    林容儿点点头。

    女大堂经理又问:“您还喝铁观音茶?”。

    林容儿把背向椅子上靠靠,说:“是的。”

    餐厅的气温凉爽宜人。林容儿身旁的绿草丛中开着鲜花。林容儿喝茶时,她才品味出,人生如同苦涩的铁观音。

    林容儿还不老呢!

    “瞧,我们可怜的玫瑰夫人,在望着玫瑰发愁呢……”

    林依茹和张森从大厅里走过来,她对身边的张森说。张森听林依茹叫林容儿为玫瑰夫人。他眼睛一亮,重复着说问了林依茹一句:“玫瑰夫人?”

    林依茹拉住张森俏皮的问:“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儿!你看上我表姐了?”

    张森说:“哪能呢。”他嘴里虽是这样说,还是被林容儿那高贵的气质和她漂亮的脸蛋儿打动了。他回头望望林依茹,她和林容儿比显得有些俗气。

    林容儿才称得上是贵妇人。

    找情人,还是要找象林容儿这样的高贵女人。林依茹在路上对张森讲了表姐的事。张森和林容儿也是高中时的同学,那时,林容儿是个文静和漂亮女孩。张森在路上听林伊茹说,林容儿成了一个非常富有的寡妇。他象大多数男人那样有些想入非非。

    “你好!”

    林容儿一眼就认出了张森。她站起来兴奋的握住张森的手,没想到表妹带来的竟是高中的老同学。

    张森紧紧握着林容儿柔软的手。他被林容儿的相貌和亲和力惊呆了。他慌忙的说:“你好。我在大街上,肯定认不出你了!”

    雷飞和柳秋妹也从外面先后进来。柳秋妹眼尖,她一进餐厅,就先认出了张森。柳秋妹回过头对雷飞,不满地嘟哝说:“”

    雷飞也有些惊讶,他过去和张森是小哥们,可不知妻子柳秋妹过去追过张森,但被张森拒绝了。那时张森正和林依茹打得火热,柳秋妹对张森一直耿耿于怀。

    “嗨!柳秋妹!”林依茹微笑着招呼柳秋妹。

    柳秋妹和雷飞过去和大家打招呼。张森也没想到,柳秋妹和雷飞结为夫妻。他听到林依茹的介绍以后,虚情假意的说:“恭喜你们……”

    柳秋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可恭喜的?”

    “怎么不值得恭喜?祝贺你们早生贵子呀嘛!”

    雷飞拍拍张森的肩膀问:“你是回国探亲?怎么没带太太一同来?”

    林依茹呵呵一笑。对大家说:“他还是单身呢?你们没注意他手上戴的戒指?他在征婚呢?”

    几个同学,这才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移到,张森中指上戴着一颗蓝宝的石钻戒。

    张森自嘲地说:“这叫什么广告?美国人外出旅游都喜欢这样戴着。”

    林依茹等大家落座以后,叹道:“还是美国的人聪明。我们这些笨女人,刚一结婚,就喜欢戴个指戴。似乎,告诉那些追求者,快离我远点儿,我已有主了!无形让我们女人失掉很多社交的机会!”

    张森呵呵一笑:“你没搞错吧?你不会在乎什么社交吧……”

    林依茹问:“你说,不是社交,那是什么?”

    张森想想,他怕说了惹得林依茹不高兴,话到嘴边憋住了。林依茹在酒过三巡以后,她又追问张森。张森便说:“那我可说了。我觉得女人丧失的不是什么社交,而是丧失了很多性交的机会!”

    林依茹非但没有不悦,还为他张森的话鼓起掌来。她赞同说:“说得好!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词儿!”

    柳秋妹反感的对张森说:“我不敢苟同你的话。社交就是社交!社交和性交能扯上什么干系?要照你的说法,社交和性交等同起来,那么,我们所称的社交圈子,不就成为了性交圈子?对这种说法,我不能接受!你说呢,林容儿?”

    林容儿危坐着,不停和张森、雷飞喝酒。

    人生,也象交织纠缠在一起的青藤……她满足物质所带来的优越,在精神上总有种绵绵的悔,隐隐的痛,无止的憾。入口的酒,是干烈的。几杯酒过后,她嘴唇变得麻木。每一杯酒火辣辣的直浸她的万般愁肠。

    “表姐!柳秋妹在问你呢?哈!你真可以,在大家聊天时,你还能走神儿?罚酒!罚酒!”林依茹盯着林容儿嚷道。

    林容儿涩涩一笑:“张森的话我听见了,不就是说我们女人在社交中,丧失了很多性交机会么?”

    林依茹问表姐说:“你同意张森的观点吗?”

    林容儿看着表妹反问说:“必须回答吗?”。

    林依茹开心地笑着说:“当然了。必须。”

    林容儿很干脆的回答说:“我不知道!干嘛,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来时还问过一位心理医生。我问他,男人和女人还能不能做朋友?医生回答说,男女之间的友谊,如今绝迹了。”

    林依茹欢呼雀跃起来,她激动地看着林容儿说:“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不一样!表姐回答的果然有水平!比我的话斯文多了。来为表姐,干一杯!”

    林容儿带着几分讥讽说:“张森比我要强呢。”

    张森吸着香烟说:“哪里。你这是臊我。”

    林容儿一幅认真的样子,对张森说:“是真话。”说完她随着大家把酒杯中的一杯白酒,一饮而进。

    人生,命运,似乎没什么可与人斟酌的。

    林容儿的心在燃烧,随后,这种燃烧的情绪慢慢地在你弥漫到了全身……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碧云山庄酒店的娱乐表演总是在午夜到来之前,把酒店的气氛推向高潮。鼓乐、美女渲染着迷离的夜。

    世界是属于青年人的,当然还有种种欲望。

    林容儿喝着酒感觉自己的心情与这儿的气氛有些不和谐。她觉得在酒桌上的三个女人中,她是最不幸的。如果说,城市的欲望像一片无际森林,而她却象一棵遭灾的病树……她有钱,但这钱使她恐慌……

    张森一直暗暗观察着林容儿和她的表妹。她俩是很现代和性感的女人。他与林依茹缠绵了一日,心里总有有些遗憾,或者说是失落更为贴切。他的占有欲并没得到满足。他妈的,女人!

    女人身上总有不确定的物质!

    这时,林依茹的手机响了。一桌人看向林伊茹。林依茹听着手机大声说:“呀!老公,你提前回来啦?我和表姐一起吃饭呢。你不信?我和表姐很长时间没聚了,我让表姐跟你说话。”

    林伊茹愉快地撒着慌,她把手机硬塞给林容儿。林容儿接过手机说:“是呀,我们在碧云山庄吃夜宵呢。你过来吗?”

    徐凯在卧室中,靠在床帮上说:“我很累,不去了。”

    林容儿呵呵一笑说:“依茹和我在一起,你不会不放心吧?”

    徐凯在电话里苦笑道:“哪里的话。好了,你们玩得开心。”

    林依茹一直把耳朵贴在手机旁边,她接过手机对徐凯说:“我过一会儿,回家。”

    徐凯说:“你着急什么。我本不想给你打电话,可我在床单上,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我想了一会儿,没想通……”

    林依茹紧张起来,她把眼神飘向张森问。“什么东西?”

    徐凯从床单上拿起一根男人体毛,他冷冷的笑道:“算了。我不想扫你的兴。”他说完便放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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