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岳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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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岳后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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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司空略又挑拨张三丰与师父的关系,说了张三丰许多坏话,师父一气之下,将张三丰逐出门墙。
临别之际,谷凤春一再告诫张三丰,说到外界去,不准说是他的弟子!为此,张三丰便说自己的武艺是夜梦仙人所授。
今日与师弟在紫霄宫相见,虽说是刀兵相遇,不可避免,但虑及前情,司空略不但是自己师父的爱徒,而且还是爱婿,难免进退两难,思绪万千:燃眉之急,又是鱼死网破之争,该是什么结局呢?不寒而栗。
杀机四伏,刻不容缓。
司空略已使出得心应手的夺命八式追魂剑,幻化如神地攻向张三丰的致命之处。
与此同时,夏侯清明的钢筋铁骨扇,也风声雷影地袭向张三丰背后的各处大穴。
另有四个一等校尉,也在张三丰身前身后来回蹿跃,像蝴蝶穿花似地见缝儿就钻。
张三丰已面临八方受敌,四面楚歌的绝境。他单剑连击,难敌四手;囚肢伸缩,失掉先前那股勇气。
张三丰在险象环生的当儿,偷眼向四下里瞧看,更是惨不忍睹—;—;火光已笼罩了整个紫霄宫,六宫、二观的武当派道士,死亡已经十之八九。
此情此景,使张三丰再不能犹豫了,他大吼一声:
“师弟!休怨为兄心狠!”
太乙五形剑术,乃武当派的绝功。太极腰、八卦步,以静制动,后发先至;身法矫捷,动作轻快,刚柔相济,招法多变;盘蜷如蛟龙,舞动似鹤鹰。
在张三丰剑光、掌影连击之下,战机已化被动力主动。惨号连起两声,两名大内高手已顿然毙命。
此时,武当派护法道长、太和宫住持、云飞天马长眉道长洛明修,五龙宫住持、妙手天尊冯国良,玉虚宫住持、太乙神针上官覆三个人,已被二十多名大内侍卫围困在核心,危在旦夕。
张三丰除掉两名敌手之后,一个“太乙化形”长剑,剑花起处,碰到了夏侯清明的扇子,震得夏侯清明虎口发麻。
趁复侯清明一愣之际,张三丰来一个“仙鹤九转”,从司空略的追魂剑下穿出去,又轻飘飘地稳立在冯国良、上官覆和洛明修三人面前。三人一看派长前来援救,精神陡振,齐心协力,四口长剑过处,血肉横飞,惨声四起。
眼看着张三丰由自己的包围圈中穿出去,司空略怎不着急!他冲着夏侯清明长叹一声,说:
“张三丰匹夫的剑术已臻上乘!再若硬拼,难免两败俱伤!”
“依大人之见……?”
“以我训练有素的‘刀拐阵’除他!”
“卑职上次在梅花坞已经用过!恐怕……”
“这次要你我带头上阵,全用一等侍卫!进前者赏,后退者杀!”
一声呼哨,与武当派格斗的刀剑侍卫,呼啦一下子撤下阵来,又上来六十四名刀拐手。司空略、夏侯清明为首,六十四人各据一方。
又一声呼哨,六十四名刀拐手互相穿插,变换队列。刀拐碰撞声和六十多人的喧嚣声,夹杂在一处,一时震得地动山摇,大有扫平武当山的气焰!
随着队形变化,倏地一下,六十四人的刀拐由不同方向一齐攻向张三丰和三位住持。张三丰他们四位道长,不时地用换位攻守法,力图摆脱被动,无奈,他们背脊相靠,不但不能脱身,反而越缩圈子越小!
洛明修和上官覆已身受重伤,妙手天尊冯国良大呼道:
“派长,我先你而去也!”
他意欲自刎,张三丰怒止道:
“怯懦!就是死,也要多拿几个垫背的!”
司空略乘机火上浇油地嚷道:
“师兄,念我二人同堂学艺之情,给你们四人留下整尸!来呀,放箭!”
刀拐阵中,每支铁拐里,都藏有三支“子午化血弩”。只要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强弩竞射。刀拐手听到司空略吩咐,正要施放,猛听半空中有人喝道:
“司空略住手!”
箭在拐中,未及发出,闻得此声,群敌震惊。
语声沉顿而雄厚,如茫茫沧海之龙吟,似高高山巅之虎啸。侧耳听去,声音在火光弥散的空中回荡;仰目望去,身形在大雄宝殿的脊顶晃动。
随声而下,那人已同张三丰等人会合一处。
来的是位老者,身高约有七尺。脑后背一大草帽,花白的头发高挽成牛心髻,用竹簪别顶。面如晚霞,剑眉朗目,鼻直口方。五绺花白须飘洒胸前,看上去年纪有五六十岁。
身穿一件蓝粗布上衣,外披一件蓑衣,内着青粗布中衣,挽着裤腿,露出两条又黑又干的细腿棒子,光着双脚,穿一双多耳麻鞋。后背背着一把铁伞。
“铁伞怪侠!”
围攻武当派的侍卫们,个个像汤浇蚁穴一样,乱作一团,慌了手御。
“稳住阵脚!有功者赏!退后者杀!射!”司空略大吼着,指挥人马紧抓战机。
铁伞旋转,暗器斜飞。铁伞中又不时地打出数百十支“五毒夺命针”。刀拐手们被这些暗器击得茫然不知所措,自己的暗器失控,自家兄弟有不少身体抽搐,口歪眼斜,接二连三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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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回 二剑传艺铁伞迎风雨 三星发难怪侠斗妖魔
    话说神剑仙刀谷凤春,自从杀了宗亲王全家二十八口人命之后,率领妻子儿女,隐遁在九华山上。每日闭门课子,耕田射猎。后来,又收了两个徒弟:张三丰和司空略。
张三丰为人忠厚、耿直,与谷凤春的儿子谷来稀、女儿谷秋月相处甚密。
司空略看上去一表人才,貌相拿人,再加上能言善辩,很是机灵,所以颇得谷凤春的赏识。
女儿已到了待嫁之年,谷凤春征求妻子王氏和儿子谷来稀的意见。母子二人异口同声,愿让谷秋月嫁给张三丰。
“张三丰确是个好孩子。”谷凤春反驳道,“但他不会体贴他人,不会温存待人,只知练武学艺。恐怕日后女儿嫁过去,不会有什么幸福!”
“三丰口懦,秉性内向,心灵手巧,总比油头滑脑的那种人强似百倍。”儿子谷来稀坚持己见,不以为然地说。
谷凤春不悦,说:
“司空略怎算是油头滑嘴之人!为父身背命案,心神沉郁,他每日里察言观色,讲今比古,以慰为父身心。我已默认,司空略即为父衣钵传人,故而已将我秘不传人之八式追魂剑法,罄尽以授。你二人应体谅为父之心才是!”
话毕,谷凤春即出。
母子二人商量了一番,王氏叫谷来稀将谷秋月找到面前,将其父之意告诉了她。
秋月姑娘含泪对娘说:
“孩儿一辈子不嫁人,愿在母亲面前长久尽孝!”
王氏无可奈何地将女儿搂在怀中:
“孩子!娘知道你的心事,可娘做不了你爹的主,有功夫你和三丰说说,叫他在你爹面前多殷勤一些。”
秋月回到自己房中,回味着母亲之言,越想越是有理。她转身来到三丰房中,见张三丰正在屋中练习写字。
张三丰一见师妹来了,忙起身让坐。
“二师哥,我有点要紧事与你说。今日二更,约你到后山眺月崖相见。”秋月面色微红地说。
张三丰闻此言,面目严正,问:“师妹,什么重要事也无须夜里相谈!若被恩师等人知道,岂不……”
“岂不什么?我是奉母命来找你的!”
张三丰一想,既然是师母打发来的,一定是有重要事情相告,遂信口答道。
“好。我一定二更到眺月崖……”
呼啦一声,门被踢开,谷凤春满面怒气,说:“无耻的东西!竟敢调戏师妹!滚!快给我滚!不然,我杀了你!”
“恩师息怒!小师妹说奉师母之命……”张三丰跪倒在地。
“还不给我住口!司空略!”
“弟子在!”
“把你师母叫来!”
谷来稀搀着母亲来到张三丰屋内,一看张三丰跪在地上,秋月已哭成泪人,不知事出何因。就听谷凤春大吼道:
“老乞婆,是你叫秋月约三丰到眺月崖半夜私会吗?”说着,亮出匕首,在王氏面前一晃,又说:“说实话!不然我就宰了你!”
王氏吓得浑身颤动。又见女儿哭得那样可怜,老头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如若自己不承认下来,女儿就要被他杀了!随即强打精神说:
“是我告诉的。要杀你就杀我吧!”
“你有什么重要事?”
“这……这个……”
“哼!你想把姑娘嫁给张三丰?休想!我现在就正式告诉你们母女……”
“爹爹!妹妹的婚姻大事不可冲动!”谷来稀用祈求的声调对他说。
“那好!这事就以后再说。不过有一条:张三丰,你赶快离开我家!我决计不收你这个徒弟了!你十四岁到我家,现在已经二十三岁,艺业虽说未成,可也能在江湖上混碗饭吃了。不过,你要记住我这句话:你不管到什么时候,走到什么地方,都不准说是我的徒弟!”
张三丰本想苦苦哀求一番,又想:我若硬留下来,岂不给师妹增加许多麻烦!
他把心一横,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头,随即离开了九华山。
八月中秋之夜,谷凤春夫妇多喝了几杯圆月酒,早已安歇了。司空略对谷来稀说:
“师哥!师父的追魂剑八式招法,你会不会?”
“父亲只教过你一人,我没学过,怎么能会?”
“趁二老熟睡,咱们到眺月崖上,我教给你,如何?”
谷来稀求之不得,高兴之极。立刻带剑,与他直奔后山。
眺月崖是九华群峰之首,高数百丈,树木丛生,怪石陡立。崖背面是刀切般的山涧,深不可测。崖上有亩许见方的一块平地。
二人借着皎洁的月光,拉开了架势。
谷来稀真以为司空略是传授自己追魂八式,哪曾想,一过上,招,司空略竟使出杀手绝式。不等谷来稀问个明白,司空略的宝剑就已扎入谷来稀小腹之中,接着又一脚,把谷来稀踢入山涧。
司空略擦掉剑上的血,又在崖上跑了半个时辰,直跑得满头大汗,这才跑回家去,气喘吁吁地把谷凤春夫妇叫醒,道:
“大师兄趁二老熟睡,把我叫到眺月崖上,说师父不把追魂八式授给他,他要到别处另投名师去。徒弟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只得回来禀报师父!”
“这不孝的东西!”谷凤春气忿地说,“腿脚诚是比你快!你为什么不把他杀了?”
“孩儿怎敢!”
王氏听说儿子弃家出走,另投恩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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