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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伤心，也许是火上烤着豹是我心爱的“耗子”。阵阵飘到鼻子里的香味突然让我十分恶心，我剧烈呕吐起来。因为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吐出的全是绿色苦胆水！
从此以后，一直到死，我也再没有养过狗，吃过狗肉！
我呆立着在想“耗子”，我突然回过神来。我爷爷呢？“耗子”己死了。我爷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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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军在家
更新时间2011…10…19 11：47：48 字数：3535
一双大手摸着我的头，我惊喜大叫：“爷爷！”抬起头来。他不是我爷爷，是和我爷爷差不多的一个老兵。我挣圠着要脱开。他饱经风霜的古铜色脸上有很多树根一样的皱纹，短短的几络花白的胡子稀疏的长在下巴上。布满老茧的大手指节僵硬的微微叉开着，正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一身破烂的军服上粘着血迹，泥土。裤子也被挂开一个长长口子。脚上一双草鞋也快要散了。他怜惜，慈祥的看着我：“莫急，娃儿。你爷爷上山给我们采草药去了。应该快要回来了。”
我听了他的话，放下了为爷爷悬着的心。又想起“耗子”来。问他：“狗是你们杀的？”
他有点尴尬，应道：“我们前几天没有守住被红军攻打的县城，逃里山里了。本想回师部，那晓得逃到山里后迷了路，在山里转了两天都转出不来。幸好碰上你爷爷，是他带着我们回到你家。在山口处时，他因见我们有伤兵就让我们先回来，他要上山去采点药好给我们伤兵疗伤。那晓得我们刚走到山下，远远的才看到你家。”他叹了口气，指着火上的烤狗肉。又觉得不对头，就缩回手来想抚摸狗皮毛。我一拧身避开，不想让他摸。他又叹了口气，接着说：“这瘟丧就，不。是你家的‘耗子’，‘耗子’它就一下子窜了出来，一口叼住连长的腿肚子不放。我们怎么撵，怎么打。它也不松口。所以，所以我们才开枪打死它的。我们确实不晓得是你家养的，再加上我们这两天也饿惨了。就想到拖回来剥了吃～～。”
我厉声打断他：“是那个王八蛋打死它的？”
川军老兵看着又生气又哀伤的我，难为情的劝到：“娃儿呢！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们真是不晓得狗是你家的嘛！要是早晓得，莫说是你，就凭你爷爷在我们迷路在大山里时，他主动要把我们带出山来。还有他又见到我们里面有受伤的，他又自愿上山去给我们挖草药想给我们医伤。你说我们就再不是个人，也不得恩将仇报吧？再说了，你家的狗在离你家那咯远的山口处，突然冒岀来咬人。换成是你。在撵也撵不走，打也打不跑的情况。它还咬到人硬不松口。恐怕你也只有把它打死吧？”
我也明白他讲的道理，可是感情上却接受不了与我相处几年，又算是儿时玩伴的“耗子”就这么死了。它可是我在爷爷以外感情上最亲的，它就象我的亲人一样啊！想到这里，我声咅悲愤再一次问道：“谁杀的？”
老兵十分踌躇，犹豫半天。最后咬咬牙：“‘长竹杆’！你给我过来。老子喊你龟儿子莫把狗打死，莫把狗打死。你狗日的红说白不说，‘呯’就是一枪。现在好了。老子也不想给你揩勾子（屁股）了。自己各家出来摆平。老子不管了。你这个兔崽子。快点出来，出来。”
我听见老兵在叫“长竹杆”，马上想起那个在县城里想抢我钱，又冤冤枉枉把我抓进牢房的官兵也叫“长竹杆”，现在又听到老兵喊他，说又是他把我最爱的“耗子”打死了。于是我就死死盯着看，想看看是不是同一个“长竹杆”。
火堆旁并没有人出来，却有人对老兵答话：“我说马大爷。你是明明晓得的，我不把那瘟打死，连长就要遭那瘟丧弄凶火。再说了，那瘟丧都叫我打都打死了。你老爷子才在那放马后炮。起个球的作用呀！”
老兵马大爷：“嘿！你这个龟儿子。老子在你还没开枪前就给你小子说‘打不得，打不得。这狗肯定是有主人的’。你龟儿子不听，还是扣响了。这下安逸了，当时你敢打，现在你龟儿子又不认帐了？”
那人一下站了起来：“錘子！我说马大爷，这狗是我打死的，我认帐。可这狗打死后，是那个老虾子说的要吃狗肉才对得起他随身带着的‘绵竹大曲’？哦！现在又在那装好人。”
他站在火堆前面，火光在他背后。我还是着不清他脸。我听他说到这里，就去看马老兵身上。
马老兵正徒劳的想藏起挂在腰间的酒葫芦，那个葫芦有些年头了，在火光照射下闪着油光。小头处表面已被磨得光滑，露出里面葫芦特有的木质纹理。马老兵见我看见了酒葫芦，有些心虚。一半是解释，一半是分辩：“我是看到你龟儿子已经把狗打死了，我觉得反正是死了。不吃可惜了，才不吃白不吃地想着剥皮烤来吃的。再说了，你龟儿子刚才看到要烤好了还想喝我点酒，不是还表功表劳说狗是你打死的求我吗？这个时候又耍赖了嗦！”
那人一下跳起多高，跑到马老兵面前：“莫说那么多。是我打死的狗，又咋了？有本事我不喝你酒你也莫吃我的狗肉。”一脸的无赖相。马老兵噎住了，显然吃狗肉下酒是他的嗜好。那人成功的击中了马老兵的软肋。望着马老兵那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很是洋洋得意。
我死死盯着在火光中看得清清楚楚的脸，心中十分愤怒：果真是他‘长竹杆’。着着他那一付洋洋得意的无赖相。我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箭步跨上前。提起右腿对着“长竹杆”下腹毫不犹豫就来了猛蹬。他根本就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一下就被蹬到在地，双手抱着小肚子在地上翻滚。口中不住的：“唉哟”“唉哟”地哀号。我趁机扑上去，骑在他身上猛打。打一拳：“叫你狗日的冤枉我。”打一拳：“叫你王八蛋杀我‘耗子‘。”把“长竹杆”饱饱实实打了一顿。
马老兵和几个官兵连忙七手八脚把我强行拉开。在拉开我的最后时刻，我竭尽全力的最后踢了一脚。成功的把“长竹杆”的脸变成了染色铺。
几个人架住我。那“长竹杆”也被一个人拉了起来。他摸摸鼻青脸肿的脸，又看到手上的血。顶着口中松动的牙齿，还有嘴唇因红肿而漏气使嘴巴关不住风。他还是忍不住大着舌头破口大骂：“你这个碎龟儿子你致于吗你？为一条烂狗你就把老子打成这样。老子给你说。老子打了这几年的仗了，还茣得遭到过象今天这么重的伤。你狗日的硬以为杀人不偿命嗦！”说着，他愤怒的冲过来想打我。旁边的人就边劝边阻止他。
我看着拉住“长竹杆”的人，总觉得认识他。我想呀想，脱口而出：“烟杆。”拉“长竹杆”的人本能应道：“啥事？”应了后才反应过来是我在叫他，他很奇柽我怎么会知道他外号。就向我走了过来。旁边“长竹杆”和马老兵等人也很是纳闷。
我望着走近的“烟杆”冷笑道：“你还认识我吗？”“烟杆”狐疑着走近认真看着我。
我对他说道：“两天前的事就忘了？那晚县城大街上，你们几个把我拦到搜身。钱只有两个铜元，你们就说我是共产党。把我抓进大牢？真忘了？”
“烟杆”恍然大悟：“是你！”他示意放开我。放开后我活动关节的动作吓了他一跳。连刚刚走拢的“长竹杆”也连忙后退一步，又因想找回面子而冲壳子对我说道：“原来是你小子，我还以为是那个呢。我就说吗。也只有你小子才能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换作是其他那个人！哼，来和我搞下？着老子‘长竹杆’不把他打得‘学角角鱼叫’才怪呢。”
我心里盘算着瞅准时机再打“烟杆”一顿。就一边瞅时机一边说：“你们坏透了！抢了我钱就算了，你们还说我是共产党。非要要我命。”说完了怒气冲冲的盯着他俩。
“烟杆”“长竹杆”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我一眼我望你一眼。都觉得不好说。这时一个斜倚在火堆边的人说话了：“你们这两个王八蛋。那天晚上老子就晓得你们乱球说。回去后就喊你俩个去放人。你们没去嗦！”我看过去，认出是那天街上问“长竹杆”的那个连长。
“长竹杆”连忙诉苦申冤一样回答：“我的连长老大呢！我敢不听你老人家的话吗？我和‘烟杆’班长一起去了牢房的。你晓得那晚黑是二营的兄弟值班，狗日的几个根本不卖帐。最后我把你龚连长的名号抬出来，他们涮都不涮我们。没办法就只有回来了。”龚连长“哼”了一声：“老子量你们也不敢。”
“烟杆”班长也接话了：“老大，本来我们第二天想去放人。结果白天巡逻，晚上赤匪就攻打县城了。就没搞成。”我瞅见他俩正对着龚连长说话，就不失时机发动偷袭。一脚对着“烟杆”踢出去。
那晓得“烟杆”像脑后有眼一样，灵活的避让开后。转过身来对我讥笑道：“老子就晓得你碎龟儿子要搞偷袭，早防着哪。”见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冲上去连连进攻。他不慌不忙一一招架，还反攻几次。也被我让过。“烟杆”称赞道：“好！身手不错。有几下。”喘气一点也不急促。
：“山儿，住手。”一个声音来。我和“烟杆”停下手。我听出是爷爷的声音。转身扑到爷爷怀里：“爷爷。”爷爷一把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嗯。我的乖孙儿呢！受苦了吧？”他关心的问候触到我心里。我一下释放了这几天心中的委屈，伤心。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我想起牢房，李大哥，还差点被枪毙。想起刘队长，想起死了的爱犬。越哭越伤心，到最后变成了号啕大哭。
爷爷抱着我，用手抚摸着我的头，眼中含着热泪：“哭吧！啊！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啊！哭出来就好了。”
马老兵过来摸摸我的背，又拍了拍我肩头。老泪顺着沧桑的脸流了下来，他对着我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