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应该是爱着姑娘的吧?否则不会如此难过。
姑娘……啊,对了,灵儿捂住自己的嘴巴,都叫习惯了,其实姑娘是位尊贵的公主呢!难怪自个儿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气质非凡,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优雅贵气,公主全无一点娇奢气息,哪像他们那个大小姐……
想起司翩然,灵儿还是恨恨的,在她单纯的心里,她认为全是司翩然逼走了她的好姑娘,啊不,是好公主。
灵儿端了热茶献上,小声地说:“爷,天寒夜深的,小心着凉,多喝些热茶吧!”
司隐接过杯子,点点头,“这里没你的事了,去歇息吧!”
“是。”
喝了热茶,觉得身子暖和了些,司隐抽出腰间的紫竹箫,缓缓地吹起来。 洞箫清吹最关情。 箫声哀婉沧凉,一如司隐现在的心情。 记得花解语来到这里的第一夜,他就是吹这支箫,吹了一曲《平沙落雁》,原本是无心之作,没料到竟换来了琴声的应和,他心底大惊,隐约还有几分喜悦。
他当时就猜到琴声是花解语所弹奏。未料到这个姿色平平的女子竟然精通音律,将一首《平沙落雁》诠释得完美无瑕。
那是他第一次对花解语有了兴趣,之后的再三试探都让他极为满意。
花解语,真真是一个善解人语的玲珑人儿啊!
只是没料到她在情爱方面竟然纯洁如稚子,稍微的挑逗就换来她羞赧的回应,她相信他所说的每句话,对他深信不疑。
如说她的智慧很高,那也只是在琴棋书画这些方面,她对情爱全没经验。
她就那样献出了自己的贞洁,就那样付出了自己的一颗芳心,可是…… 可是他给了她什么呢? “隐儿。” 司隐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收起了箫。 “义父,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啊?” 来人是一位身材高瘦、面容清朗的老者,最奇特的是他只有一只左臂。
每次看到他空荡荡的右袖,司隐心底都会泛起一阵愧疚,那是当年司烛庸为了救他,被叛军砍掉的。
司烛庸淡淡一笑,“听你箫声凄凉,不免触景生情,也睡不着了。”
“是隐儿打扰了义父,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每天都歇着,无所谓睡不睡的;倒是你,白日那么操劳,晚上还经常不睡,这可不好。”
“没关系的,熬得住。”
“还在思念花解语?”
司隐默然不语。“隐儿,我问你一些话,你要如实回答。”
“是。”
“凭我们如今的实力,杀了花世荣,夺回王位轻而易举,你为什么迟迟不做决定呢?反而掳掠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这于事无补吧?”
司隐扬起唇角,“现在不好吗?生活在青山绿水间,多么逍遥自在。我厌恶宫廷的争斗,也无意做什么狗皇帝,娘的债我会讨,如今也讨够了,此事就算了结了。”
司烛庸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你说什么?了结了?你忘记你娘当年是怎么惨死的吗?她是被花世荣活活奸淫致死的啊!你……
“你太不孝了!让你娘的亡灵如何安息啊!娘娘,烛庸无能,竟然无法为你报仇啊!”说到伤心处,他竟然“咚”一声跪地,面对苍天叩头谢罪。
司隐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解语受的折磨也够了,我不想再计较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下去只会造成恶性循环,何况她还怀了我的孩子。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回去休息吧!”
“隐儿!”司烛庸绝望地看着他。
司隐背转了身,“就这样。我要休息了,你回吧!”
司烛庸蹒跚地往外走,“好,你不去我去,我一定要杀了花世荣那个老鬼,娘娘仙逝了,他却还在世间称王、称帝的快活逍遥,我不准!不准!”
“别胡闹!你会送命的!”司隐无奈地喝道。
司烛庸朝外走,正好与冲进来的小七相撞,“哎哟,老爷,实在对不起您哪。爷,爷!”
司隐皱眉,“干嘛大呼小叫的?没规矩。”
“爷!您绝对想不到,有人来看您了。”小七喜形于色,谢天谢地,他小七夜夜被折腾的苦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谁?这么晚了,是裴翊吗?”
“是花姑娘!”小七大叫道,“啊不,是公主殿下来了!她真的来了!”
司隐怔住。
花解语来了?怎么可能!
她应该恨他入骨才对吧,怎么还会来到这个噩梦之地?
解语……
“无咎。”
随着小七的欢呼,裹着厚厚皮裘的花解浯出现在微尘院的大门前。
“姑……公主!”早巳被吵醒的灵儿大喜,大叫着跑过去,拉着花解语左看右看,“真的是你吗?不是灵儿作梦吗?天哪!即使是作梦灵儿也要高兴坏了,瞧瞧,和姑娘一模一样呢!”
花解语伸手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掐了一下,她痛得“哎哟”一声。
“痛了吗,痛了就不是作梦。”花解语笑道。
公主,你真的回来了!哇!太好了!灵儿想死你了!”灵儿顾不得什么主仆之礼,忘形地扑到花解语的怀里,像只小猫儿一样蹭来蹭去。
花解语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高兴了就疯成这样。”
司隐慢慢走到她的面前,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她也回视着他,一双秀目深情无限,“无咎,我回来了。星夜赶路的回来,迫不及待要见你呢!”
司隐狂喜的神情在瞬间消失了,他冷冷地看着她,“回来做什么?来报仇吗?”“不是,我只是想你,想见你,想告诉——”她平静地回答。
“那么你现在见到了,可以回去了。”
“无咎?”
“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
花解语诧异的看着他,“我听父皇讲了关于柳……先辈的故事,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无咎,我们——”
不待她讲完,司隐忽然拉了她的手朝内室走,回头对那些闲杂人吼道:“都回去!”
花解语以为他要回到房间里慢慢听她说;谁知他双手野蛮地撕裂她的衣裳,大掌也粗鲁地探人她的亵衣内。
她大惊失色,又羞又恼,“无咎,你疯了?我要和你谈话……
司隐双眼充满了血色,就像一头被困牢笼的野兽突然被释放出来,在瞬间迸发出全部的野性。
花解语惧怕地望着他,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好可怕。
“是!你说得对,我疯了,我为你而疯了!女人,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蛊,才会让我时时刻刻想着你、念着你?我疯了,其他女人再也不能满足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吗?我本该杀了你,杀了你那该死的父皇,可是……我竟不忍心!我‘双面阎罗’竟然也会有不忍心的时候!都是你害的!我放你走,你却又跑回来,这完全是你自找的!就别再怪我!”
他用膝盖强行分开她紧闭的大腿,两手挟持着她因为怀孕而变得丰腴的腰,将自己因为见到她而疯狂烧灼的硬硕遽然插入。
痛感与快感同时勃发,花解语不由得发出了压抑地呻吟声,心如刀割,却无法抗拒司隐疯狂XX所给她的无边酣畅,不是这样的啊,这样的交媾太难过,她不要,她不要啊!
她从皇宫偷跑出来,告诉父皇要去见皇兄东方旭,实际上是要见司隐,跟他澄清误会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 在司隐强而有力的冲刺中,花解语感到口干舌燥,全身如同被火烧一般发热,因为怀孕而愈发丰腴的椒乳渐渐发胀变硬,花穴开始湿润,被司隐分开到极限的双腿也不自觉地环绕住他的腰,防线终于崩溃。
湿润的花径被司隐灼热硬硕的坚挺重重地摩擦着,从未有过的快感如同火花般跳跃出来,胡大夫曾经说过,怀孕之后的房事会更刺激,从未体验过高潮的女子都可能重新体会到房事的快乐,可是……
花解语醒来时,已是次日的午后。
灵儿端了汤药给她,不住地偷偷抹泪儿。
花解语只觉得浑身都痛,四肢百骸都像被拆散了一般,最后反而不知哪儿难受了。
“灵儿?”
“姑……公主。”
“在哭什么?”
“公主……”灵儿跪倒榻前,“没有了……呜……”
“什么没有了?”花解语疑惑地看着她。
“孩子……呜呜……小宝宝没有了,呜……”
宝宝?!花解语浑身僵住,急忙抖着双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果然,原来的隆起没有了,平平的,平平的……
花解语整个人傻住,痴愣愣地半晌不语。
“公主?公主?”灵儿吓坏了。
花解语忽然笑起来,凄厉地笑,不停地笑。
“公主!公主!别吓奴婢啊!公主……呜……小宝宝虽然没有了,可还是可以再有的啊,呜……”
花解语缓缓地摇头,“再有?哈……哈哈哈……灵儿,每个小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再有了也不是他……哈哈哈……我真是傻……我好傻好傻……我以为自己前来能消弭一切的误会与怨恨,可我是谁啊?我是谁啊?我有什么能力能左右一个男人…… 哈哈哈,我好傻、好傻、好傻……”
“公主,呜……”
“我好傻,是不是?我好傻……好傻、好傻……”
一直到司隐回来,花解语还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司隐的面色铁青。“女人,你老实说,是不是独自前来的?”
花解语恍恍惚惚地点头,“还有几名随从和四匹马。”
司隐猛然揪住她的衣领,“你到现在还不老实?!你带了五万兵马包围了人间谷!你到底想如何?将这里夷为平地吗?是不是先来软的,再来硬的?!该死!我竟然被你迷惑住!”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花解语迷惑不解地摇着头。
他猝然站起来,回头撂下狠话,“是你把这一切做绝的,那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花解语急忙拽住他,“什么五万兵马?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匆忙,也许他们是父皇暗中派来保护我的,我去劝退他们!”
司隐甩开她的手,“走吧!”
花解语颤巍巍地下地,可是双腿一软又跌倒在地上,司隐本能地伸手抱住她,狠狠地瞪着她,最终还是没放手。
“爷……公主身子虚弱,暂时不便行走。”灵儿小声说。
司隐抱着她朝外走,灵儿又急忙取了狐裘将她包住,“爷,不要让她着了凉,胡老先生说,女人月子里最虚弱,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是一辈子的病根,可大意不得。”
司隐下意识地将花解语包紧,狠了狠心还是大踏步朝外走去。
谷内几百口人的性命重要,那些可都是跟他出生入死、打拼天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