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太恒将她抱紧,一只手抚摸着她沾染湿意的纱布,“都已经过去了,没有她,就没有你,我很谢谢你妈妈。”
她笑了起来,想哭的感觉稍微减退了一些,“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躲到台湾来学中文,刊·么都不说,还宁愿被我打被我摔,你一定是有被虐狂,对不对?”
“那是因为你,只有你,我愿意乖乖让你打,不喊痛。”
温伶伶听了,笑着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小手依然不停地乱摸,甚至偷偷摸进他的裤子里,摸到结实的腰,肌肉扎实紧绷,甚至还能感受到微微弹跳的感觉。
“你在做什么?”好不容易辛苦地说完一大串话,他的脑子终于有空闲注意到温伶伶正在他身上乱摸。
“我想摸你嘛!”她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他是她养的大狗,想摸就摸,不得反抗。
“呃……”可是这样摸他会有感觉耶。
“抱我。”她撒娇的说。
“好。”他双手又抱得更紧。
三分钟过去。
“抱我啦!”有人在抗议。
“我抱你二啊!”
“不是啦!我要你和我……”就算她平常说话直接,提到这事还是有—点点不好意思,“我要你和我上床。”
“上床?好啊,没问题。”
他强壮的手臂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他没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心跳和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要是在平常,他早就心猿意马,抱着温伶伶又搂又亲,可是如今她身上有伤,他便完全收敛起自己的欲望幻想,只怕自己太粗鲁或太激动而伤了她。
两个人躺在床上,他依然正经的搂着她。
三分钟过去,“你、你怎么都没动作?”她皱皱眉,他真的那么呆0阿?
“动作?你要我抱你,我就抱,你要上床,我就上床,还要做什么吗?”他满脸问号。
啧,和外国人沟通真是麻烦,那还不如直接身体力行好了。
她一把拉下朴太恒的脖子,他惊讶地微微张开唇,却让一道湿滑的小舌乘虚而人。
他脑子还来不及思考,身体便本能起了反应,他的舌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双唇将那柔嫩如玫瑰花瓣的唇瓣含在唇里,变得火热的手在她饱满的胸部上隔着薄薄的毛衣抚摸着。
温伶伶娇吟一声,这声音让朴太恒更加兴奋,吻变得更激烈,双手变得更粗鲁,一只手有些急躁地伸入了她的毛衣内,一触到内衣的边缘又用力一扯,那件可怜的内衣又被扯成了两半,一直被束缚着的白皙饱满弹跳出来,在他的手里散发着令人心荡神驰的温暖与柔软。
“伶伶……”他快停不下来了。
“抱我……抱我……我好害怕……”一向倔强的她此刻突然好害怕,害怕他会不会就这样推开她?害怕她会不会真的从此就再也看不见?害怕……害怕他会不爱她?
讨厌,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懦弱?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是不是因为眼睛受了伤看不见的关系?
慌张、不知所措、看不见别人脸上的神情、看不见自己的脸,只能借由最原始的肉体接触来证明自己是真的存在、真的被爱着的。
“不要离开我……抱我抱我!”她任性地扭着自己的身子,在他的身上洒下一把又一把的火。
“伶伶,不要……不要再……”快、快不行了。
“我就是要!我就是要你抱我,你为什么不抱我?你不爱我了吗?”他为什么还在拒绝?他是不是不爱她了?他是不是因为她看不见而讨厌她了?
她不要!
“你爱不爱我?”
“爱!”他回答得毫不迟疑。
“那就让我成为你的女人。”
“伶伶你……”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难道她不知道他苦苦隐忍其实都是为了她好吗?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苦心,甚至还误会他?
“不准你说不好。”她久久等不到他的反应,又看不见他脸上那挣扎又苦恼的神情,于是霸道地又扑了上去,双手开始扯着他的衣物,先是用力扯开上衣,一排钮扣顿时被扯落,带着残余的缝线啪答啪答掉在地板上。她等不及的双手马上抚上了裸露的胸肌,还恶意地在乎坦胸部上的凸起捏了一下。
朴太恒全身一僵,同时发出低哑的嘶喊,像极了猛兽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欲望时发出的呻吟。
这小野猫!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对他的忍耐是最大挑战吗?他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有欲望的男人,而且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还那么主动地要献上自己的身体!
他忍不住又低低呻吟了几声,那声音却让温伶伶情动得更厉害,她的手粗鲁地扯着他的裤子,强烈地感受到裤内蓄势待发的坚挺。
“伶伶!”他作梦也没想到温伶伶会这么主动,动作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只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她一件件剥光。
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他真的会把她给吃了啊!
“你动作快点嘛!不然等我爷爷和你奶奶回来后又不能做了。”她丝毫看不见他眼里的熊熊欲火早已一发不可收拾,几乎要将她给燃烧殆尽。
飞蛾扑火已经够傻了,偏偏还有更傻的飞蛾正努力张着翅膀猛摄,希望把火烧得再旺一些。
情势瞬间调换,他的身子一丝不挂,坚挺顶在温伶伶双腿之间,不断扫过柔细的大腿肌肤,在上头烙印留下一阵阵火烫的快感源头。
“……”明明是自己撩动的火源,事到如今她却有些害怕,可是……可是她又不想就这样被打断。那感觉这样美好,她根本舍不得停下。
“你是第一次?”
“痛……好痛!废话!看我这么痛,就知道我是第一次啊!”她疼得要命,他还问这种话。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
是因为她爱他吗?
眼睛猛地模糊起来,他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感动得想哭。
好丢脸,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哭?尤其还在这种时候哭?
这种时候通常哭的不都是女孩子吗?
因为第一次都很痛的,不是吗?
***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依偎在一起,不一会儿朴太恒便翻起了身躺到温伶伶身旁,因为他怕自己会压伤温伶伶。
“伶伶……”
“嗯?”她懒懒地应了声,然后转过身子,把头埋在他的肩颈上。
好累、好痛、身子又酸又痛……可是……好舒服。
这就是做爱的感觉吗?
一定是因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我现在知道‘上床’是什么意思了。”朴太恒微笑地说道。
温伶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十章
终于到了要拆掉纱布的日子。
在病房里,温伶伶万分紧张地等着医生的到来。
好紧张啊,她的眼睛到底还能不能看得见?
万一、万一她再也看不见了怎么办?,
咬咬下唇,她要自己别想这么多,越想她越心慌,越想就越想哭。奸害怕,从来就没有这么害怕过。
张口想唤朴太恒过来抱抱她,起码他能给她一些安慰,却想起他去找医生了。
唉!她抓起病床上的被单无聊地扯着,万一她真的看不见了,他还会继续待在她身边吗?
虽然他说他爱她,虽然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但她还是会担心哪!她到底怎么了?以前她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啊!
看不见就看不见了,反正又不是看不见就活不下去,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是看不见,朴太恒会不会嫌她是个累赘而抛下她,原本是不在意的心情全变了调,一切都只因为她太在意他了。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医生终于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拆下纱布,然后要她试着张开眼睛看看。
慢慢的,有些害怕却又有些期待的,她张开了眼。
起先映人眼帘的是刺眼的光芒,然后是白蒙蒙的一片,她眨眨眼,被强光刺激到的双眼感觉到有些酸涩……但是她看得见了!
“先不要紧张,你的眼睛太久没有张开,当然会不适应光度,先慢慢眨眨眼几次,再慢慢睁开眼。”医生很有耐心地教导着。
“朴太恒,你在哪里:”温伶伶闭上眼,一只手往前伸去想要抓住他。
一只温热的手掌接住了她的手。
“不要怕,我在这里。”他说。
于是她鼓起勇气,再次慢慢睁开眼睛。这次眼睛已经比较能适应光线了,视野也清晰了许多,她再眨眨眼,眼前便出现一个轮模糊廓——细细的眉、细细的眼、小小的脸蛋和花白的头发……
呃?花白的头发?
她明明记得他的头发是黑的啊?难道是因为太担心她,所以一夜白头吗?
长长的头发?她明明记得朴太恒是短头发的啊!
满肚子疑惑还没问出口,那张脸的主人开口说话了,“小姑娘,怎么样?看不看得见?”
“朴奶奶?”她有些吃惊,朴奶奶什么时候来的?“朴太恒呢?”
“在这里啦!”声音从床底下传来。
温伶伶低下头望去,见到一个人影正狼狈地躺在地上,“咦?你躺在地上做什么?”
“我奶奶把我推下来的。”
原来朴奶奶刚刚才摆脱某个自命风流的老男人纠缠赶来这里,正好见到温伶伶拆了纱布要张开眼睛,她急着想知道她的眼睛到底有没有事情,便一个箭步上前推开原本坐在温伶伶面前的朴太恒,因为心急力道没掌控好,他就被推倒在地上。
“伶伶,你看得见了?”他一见到那双漂亮的凤眼正凝望着自己,马上从地上跳了起禾。
温伶伶再次眨眨眼,他的容貌渐渐清晰起来,那样的眉、那样的眼、那样秀气的鼻梁、那金色的眼镜还有微卷的黑色头发。是他!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面前那张容颜,想确定这是真的,不是一场梦。
“伶伶,不要哭。”,
咦?她哭了吗?她最讨厌哭的啊!
他温柔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拭去颊上的泪,“不哭,不难过,我在这里。”
“我好怕再也看不到你了……”她的声音已经哽咽。
是啊,她不怕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她最怕的只是再也看不到他的容颜,看不到他的笑、看不到他深情的眼神……她真的好怕!
他没有说话,似乎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他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的眼眸直视着自己,“不怕,不怕,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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