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离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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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离开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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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缓的调子,我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
“月亮照着思念的家乡,照着我梦中的村庄,
爹娘啊可知孩儿好想你,有多少话要对你讲。”
眼泪不由而落,我不是个恋家的人,爸妈的不合导致对我极为冷淡,所以,上中学时就搬到学校住。我流泪并不是想家,而是被军营男儿的动情所感动,他们跟着肖翊一起唱。
“静静的夜晚,我轻轻地歌唱,让歌声飘向那家
乡的月亮,歌声中仿佛又回到家乡,又见到慈爱的爹娘,心中的姑娘来到我身旁,深情地向我微笑。啦啦啦。。。。。”
歌声刚落,掌声四起,灯光下,我看见肖翊的一滴泪滚落下来,滴在了琴弦上,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那根弦成了我心底深处的一根弦。
我拭去眼泪,跟大姐说:
“肖翊也真是的,欢欢喜喜的国庆节,非惹得大家落泪。”
“他唱去了大伙的心声,”大姐的眼角也挂着泪,“来部队的孩子,有哪个不想家。”
我无语,因为家的温暖对我来说像是另一个世界。
台上继续表演着,我却没了心情观看,起身朝训练场走去。
星空格外地亮,抬头仰望着明月,仿佛看到爸和妈那不笑的脸。
突然间,发现爸和妈的婚姻其实就是一座坟墓,他们没有爱情作为基础,为了我,他们才没让坟墓崩塌。
我想我应该很弱智,他们的女儿,作为各地读者爱情顾问的我,却不知道该在他们之间做怎样的调解,怎样让他们从“相见无言空对眸”到“对剪红烛话未光”,我想,即便我做任何方式的调解都注定是失败的,我并不是不了解他们,他们怎样去思索生活对待生活我也不是一无所知,因为我是他们的女儿,从小在他们传统的教育下,小孩是不能去管大人的事的,不论父母做的对与错,在他们眼里即使错也是为了孩子。所以,我习惯了他们的冷漠。看到他们一天说话从不超过三句我比他们还麻木。
爸妈那无表情的面孔淡淡隐去,我低下头,听见了夜的孤独的叹息声。
“小若!”
突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死肖翊,不好好在演出现场呆着跑这来吓人干吗?”我不满地瞪着他。
“你的消失我还能好好呆着吗?”他向我走了几步。“怎么,想家了?”
“哪有!”我不愿意承认。因为曾经说过,爸妈离了婚离了家就不再是我的爸妈。
“别不承认了,我都盯了你半天,你刚才的动作让我想起了李白的一首诗。”他看看月亮又看看地面接着看看我,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哈哈大笑。
“肖翊,我心目中的理想的军人形象全被你给毁了。”记忆中的穿军装的人总是那样的神圣,威严,跟人一种天外天的感觉。
“小姐,当兵的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他撑在双杆上,纵身一跃坐在其中一杆上,双手向后撑扶着另外一杆,仰望着星空,“想家的时候也会哭,收到情书时也会笑,吃苦的时候会想离开,得奖的时候会觉的部队很好。当兵的不是和尚,会多情也会滥情。因为年轻,即使穿上了军装,被套上了一种保家卫国的责任,但内心仍和常人一样。”
“肖翊!”我的心情跌入谷底,将双手握成拳头伸进上衣口袋,“我的大树可是和你一样穿军装的人!”说这话是提醒他让我来部队的原因,漂泊了三年,看透了形形色色的人,再看过部队门口站岗的卫兵,于是心里就形成了一种对部队格外向往的感觉,总觉得当兵的人在部队严谨的优良作风的熏陶下和严格的军事训练下有一股与常人不同的傲气,现在却听到关于部队和社会相同的话,听到神圣的军人与世俗的常人相同的话,而且是从一个穿军装身为军人嘴里说出的话,我的血液流淌着愤怒的因素,感觉一种高贵的尊严被污蔑般。我看向他的双眼变得毫不客气。
他感觉到我望他的眼神有所不同,于是从双杆上漂亮地跳下来。
“小若,我知道你现在对当兵的有好感,只是,你不了解,部队其实比社会还黑。”
“别忘了,是你告诉我,我走遍大江南北所寻的大树就在你们部队,而现在你对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告诉我,所谓的大树是你无意编撰出来,而事实上根本就没这个人是吗?”我的拳头捏得更紧。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流浪,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你所寻找的大树,你的要求太完美了,我怕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
“肖翊,如果部队里没有我所寻找的人,我殷若终身不嫁,”像赌气般地告诉他也告诉自己,“我就不信那么多的部队,那么多穿军装的人会没有一个是我所寻找的,而且,我要找的大树必须是穿一辈子军装的!”
“小若。”
“好了,即使你随便找一个人做我的大树也好比你这样无情地跟我说这些话。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总之你记着,是我朋友就请尊重我的想法,我的选择。”突然间发现自己眼里有泪。
“对不起!把你随便交给一个人我不放心。”他带笑地说,银白的月光照在他那深浅不一的酒窝上,折射出淡淡的无奈。
我想开始清醒似的狠咬了下唇一口,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肖翊只不过是好心地为自己寻找大树提个醒罢了。很快明白,如果敌人让你生气,那说明你还没有胜他的把握,如果朋友让你生气,那说明你仍然在意他的友情,我在意与肖翊的友情,所以我生气到落泪。
在眼泪滚落前,我给了他胸口很轻的一拳,说:“呵呵,朋友之间也是不需要说对不起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固执的自己,然后开始模糊。
过了十。一国庆,天气开始变冷,受不了北方天气的我除了上班外,其余时间都呆在家里。窗户关得严严的,把自己也包裹得严严的,仿佛被包得无棱无角的粽子。
“天哪,外面的空气能把你封冻呀?穿成这样。”一进门的肖翊看到后很不客气地哈哈大笑,然后打开一扇扇窗户,“不煤气中毒也会缺氧而死啊。不过,像你这种不进厨房的人来说,煤气中毒估计不太可能。”他指了指我身后,“把那扇窗打开。”
我忿恨地看着他,但还是转过身,因为我的肚子今天还得靠他喂养。
打开窗户,一阵冷风迎面扑来,我意外地没有感觉到冷,反而闻到了空气的香味,新鲜的,淡淡的。
“去用冷水冲把脸,这样就不会感冒了。”他说完后就朝厨房走去。
我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快速跑进洗手间。
午餐不算丰盛,但每道菜都是我喜欢吃的,很合我胃口。所以肖翊的每次到来总让我的胃满足地乐好多会,可惜,一个礼拜除了礼拜六半天外,其余的全部都是用泡面来安慰自己的胃。
“好吃好吃。肖翊,你要是能天天来该多好。”我大口地吃着饭菜,在饭桌上,我从不淑女!
“小若,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从不进厨房?”他坐在我对面,动作优雅地夹着桌上的菜。我不下厨成了他唯一的疑惑。
“流浪的人是不需要厨房的。”我边嚼米饭边回答。
“那在流浪以前呢?”他放下筷子继续问我。
“肖翊,你是不是开始记恨我老让你每个礼拜六过来给我做饭了啊?”我停止手中的动作看向他的眼睛。
“哪有的事,我还得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大展厨艺呢,再说我下厨也不只是为了你,部队的伙食那么差劲,怎么说我也得改善改善伙食才对得起自己的胃啊。”
“你说部队虐待你,小心我告诉你们领导,让你到炊事班喂猪去。”我恢复舀汤的动作,似威胁地看着他。
“我若真去喂猪,你的肚子谁来伺候啊。”他呵呵笑着。
“对,差点忘了自己,不对!你敢拿我跟猪比。”反应过来他在骂自己后,我站了起来朝他走去。
“哪有,你能跟猪比吗?”在我伸手欲揪他衣领时,他改口道,“不是,猪哪能跟你比啊,还不对,你和猪根本就不能做比较。”
听到满意的答案,我回到自己的座位,送个他一个“算你狠”的眼神。
“还是告诉你吧,”我咽下口饭说,“我不入厨是因为算命的人说我会爱上一个能令我进厨房的人,如果轻易和一个人谈感情,我就会耐不住寂寞,就会红杏出墙,就会移情别恋。你知道吗?我可是忍了好久才没动手砸他招牌的,他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对感情可专一了,不过,我现在不相信爱情了!”
他的笑声逐渐变大。
“那你这爱情顾问是怎么混下来的,你不会误了不少痴男怨女吧?天哪,这月老的红线尽被你扯断了!”
“谁说的,我在干这行的时候,觉得爱情可神圣了,真正的爱情绝对是天使的化身,是不讲究热闹不讲究排场不讲究繁华更不讲究嚎头的,简单地牵着手压马路也会觉得幸福万分,现在,哼,什么狗屁爱情,全是魔鬼的玩笑。”我忿忿地吃着大口米饭,喝着大口排骨汤。
“小若,别这么吃,对胃不好。”他听出我的弦外音,但没有多问什么,他知道,我不想说的事,把我催眠了也套不出一句话。
“但是,我还是会不停地去寻找我的大树,因为我要让嘲笑我的人知道,我殷若也可以幸福。”我的语气是怨恨的,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臣服于我.
“你是个要强且倔强的女孩子,但愿你不再受到伤害。”他话里有话地说。
我不再说话,他眼里的心疼和无奈让我的眼睛开始发酸。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安静地吃着饭。
“小若,下个星期六晚来我们部队玩吧?我就不过来了!”过后他打破沉默,看着我。
我抬起头:“真的,不是说不让进吗?”
他笑了笑:“那晚我们休息,没事的。”
“哦!”我没有看他,“我知道你不会骗人,那我星期六晚六点在你们部队大门口等你。”
“好的。”
简单的对话过后,我们又陷入沉默。
在冬天的晚六点钟是很难看到夕阳的,可是这天的夕阳是火红的,仿佛在谱写着没有声音的美丽乐曲,肖翊就在这美丽乐曲——晚霞中走了出来。
“小若!”他直冲我走过来。
“我今儿来就是让你履行承诺带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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