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路人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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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是路人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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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
我一路跑进去房门,大惊失色,只是叫了一声,“义父——”
宋时正倒在地上,身上被人砍了不知道多少刀,血都染红了地面,很明显室内正发生了一场打斗,我在他鼻间探了探息,还有一点微弱的气,我眼泪直往下掉,“义父——我马上去找人来救你,你撑一会儿。”
宋时微微摇了摇头,虚弱道,“……不必……扶我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来,他全部的力量都压在我的身上,我心里难过得不得了,怎么会这么快呢。
“梵梵……上次你不是想要吃冰糖葫芦吗,我没带你去成,改明儿你自己去尝一尝吧。”宋时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说一小句就大喘气,我知道他快不行了,身上的全部都是致命伤。
我连连点头,应道,“义父,下一世我想你买给我吃可以吗?”
宋时嘴角微微翘起了一点弧度,竟然有点可爱,“……好。”
他说完,瞳孔就渐渐涣散开来了,我兀自紧了紧他的手,不要再次扔下我。
……
义父下葬后的第五天,我下了山,这次倒是记得带好了银两,半个月后抵达帝京。
我写了一封信,让人转交给沈长留,信里我交代了一切,告诉他宋时已经死了,家里的案子并不是冤案,爹爹确实计划谋反,如若他不信,可以去找锦衣卫指挥使李大人,他知道一切的答案,最后我附上一句话:忘掉过去,好好生活。
我想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吧,毅然决然的再次上了清风寨,一路奔波,已经花去了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站在山顶上看着那夕阳无限好,心中莫名惆怅异常。
这大概就是我的道,也许不过是赐我一场空欢喜而已。
纵身跃下,心中不喜不悲,宁静异常,结束了。
……
“幕天,终于醒悟了吗?”
是谁在我耳边轻叹?是谁?到底是谁?
那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谁?
我挣了挣,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茫然的转了转,方才看向床边坐着的人,“你是谁?”
“总会教你记起来的。”那人轻声道,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头痛欲裂,脑袋里空空如也,好似记忆被生生抽走了一般,让人难受得紧,那人抚上我的额头,替我揉了揉太阳穴,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幕天,为何你的眼中从未有过我?”那人低喃,而我只能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啊!
此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木屋,那个人我现在知道叫什么了,阙凤,奇怪又好听的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这个人为何要救我,也记不得从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往哪儿走,好在阙凤说要收留我,我才得以住下来。
阙凤在小木屋周边围了一圈木栅栏,院子里养了一些鸡鸭,还种了一些青菜,每日的生活十分简单,早上起床喂喂鸡鸭,然后就可以一直发呆到中午,等着阙凤做饭,他做的饭很美味,我却有些食欲不振,吃完饭我也会帮忙洗碗收拾屋子,接着下午便同上午一样,一直到晚上,睡觉。
生活很简单很闲适,这应该就是我一直以来爱的生活的样式,我却仍然觉得有些不开心,过去的我到底是怎样?这个人为何要对我如此好?我难道就没有朋友亲人吗?他们没有要找我吗?
这些都如同重担一样压在我的心上,让我即使在傍晚仍然有些辗转难眠,总感觉心中空荡荡的似乎差了点什么东西,我想也许某个东西回来了,我才能圆满。
每日我很早就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朝阳缓缓升起,然后盘腿坐在床上,似乎想要干些什么,却发现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只好继续发呆。
阙凤人很温柔,待我很好,饭菜也做的极香,他的眼睛里总是流露出一种悲伤的情绪,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同时也无能为力。
我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最近写烂了……我自己能感觉到的,你们表怪我,如果要弃文一定别告诉我……
明日两更再见……

☆、有个节日叫元宵

第三十一章
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沿河而设的灯谜,敲锣震鼓,红光满面,此时正好是元宵佳节,街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阙凤牵着我的手穿行其间,已经过去了几乎大半年了,我却似乎还是没想起来那些往事。
不过现在是过节,我应该高兴才对,内心深处却始终高兴不起来,看着那些满面笑容的人,他们的世界是明亮而鲜艳的,我的世界却是空白。
沿街设了很多小吃的摊位,阙凤拉着我过去,有煎得又香又脆的小黄鱼,还有炸得香喷喷的肉丸子,还有一些卖炖得很香的猪蹄,煎饺,包子,米酒之类的小吃,阙凤问我想要吃哪种,我想了想,发现居然都不太想吃,只好作罢。
今日还有舞龙狮,花魁竞选,放烟花,猜灯谜这些活动,几乎所有的人都出来共享盛世的繁华,人来人往,拥挤不堪,人们却都在笑着,甜蜜着。
我们沿着护城河一路走,一路看灯谜,有个灯谜上用小篆写着:相逢何必曾相识,我还在思索之时,阙凤已经说出了答案:一见如故。
我笑了笑,好像确实如此。
信步继续向前,还有一个灯谜写道:山山亦有相思意,阙凤道:默默含情。
春风三色无人踪,谜底为日,我笑了笑,细细一想确实如此。
二十一日相会,打一字,阙凤不假思索道,昔,翻开反面的谜底,果真!
我们一路便走边看,有些着实想不出来便直接揭开谜底,再去思索一番,还是可以领悟出来的。
护城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河面上正在举行花魁竞选,远远的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歌姬柔美的身段,还能听到人们热情的呐喊,我蓦地转头,就看到了前方迎面过来的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华贵紫衣的男子,气质沉郁,黑发披肩,腰间露出一点腰牌,上书宁字雕有龙纹饰样,左侧的男子眼角上挑,鼻梁挺直,五官生得极其俊朗。右侧是两个男子,一高一矮,高的那个眼睛颇为凌厉,一眼扫过去压迫感十足,略微矮一点男子其貌不扬,生得并不出色,但是气质温润。
在我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我们,但是终究是无任何交集,擦肩而过。
阙凤依然和我有说有笑的说着他曾经的趣闻,说他曾经的工作是给指路,我笑着问难道是传闻中的渡鬼人吗?他笑而不语。他还说他曾经喜欢一个女子,可是那女子终究还是不喜欢他,我问为何,他回答道,“她的眼睛里从未有过我。”我只能默然,表示同情。
人世间爱情的事,本来就如此,你爱我,我爱你,这叫做两情相悦。你爱我,我不爱你,这叫做自作多情。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这叫做两看生厌。
他听了我这一番话,轻笑了两声道,“也许吧,只是还是想坚持一下,哪怕给我一点回应也好。”
我问他要什么回应。
他笑着摇头,我更加不解了。
等到我们绕着护城河走了小半圈之后,我走不动了,就选了个摊位坐了下来,阙凤要了两碗米酒汤圆,小汤圆合着米酒,桂花一起煮,还没到手上就能闻到那浓郁的桂花香,混着这元宵佳节的气氛,让人食欲大开。
那个胖乎乎的老板端着两大海碗的米酒汤圆过来时,打趣道,“公子带着小娘子去了皇觉寺没有,今儿个有好多人去去哪儿祈福呢。”
我脸红了红,阙凤倒是笑着又同那老板说了些话,问清楚的了皇觉寺的位置,又道了谢,那老板乐呵呵的又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旁边一桌的是一对夫妻,可能生活并不是很富裕,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相公正舀了一勺汤圆细细的吹了,然后送到娘子嘴里,娘子和相公相视一笑,很是甜蜜。
可能是我的视线太过于直接了,那个娘子疑惑的朝着看来,不过一瞬就温和的笑了笑,继续低头同她相公说笑去了,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也许是渴望,也许是羡慕,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这样的美好太过于刺眼了而已。
阙凤温声问了我一句,我随意的摇了摇头,闷头吃着碗里的汤圆,那汤圆很烫,很小,很香,很有诱惑感,我试着尝了一口,却发现根本就没闻起来那么香,很普通只剩下一片甜,甜到涩,涩到心底。
现在时间还早,阙凤又领着我们去了皇觉寺,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妙龄少女,乞求自己遇上良人,或者是刚刚成婚的新人,领着自家相公来保佑儿孙满堂,一家平安,不外乎就是这两种。
即使在晚上,皇觉寺仍然人很多,好不容易轮上我们,双双跪在蒲团上,默默的许了愿,抽了签,拿到主持哪里去解签,我的上面上面写道:来路明兮复不明,不明莫要与他真。坭墙倾跌还城土,纵然神扶也难行,下下签,大凶之兆。
阙凤的为:浮生若梦为欢几何,逝者如斯及时寻乐,为可行者断然行之,不宜多虑及时行乐,上上签,大吉。
我笑了笑,这签倒是算得真不错,来路明兮复不明,这不就是我吗?至于阙凤,那签也是同样极其精准,好签!
那年老的主持最后送了我们三个字:莫强求!
我点点头,这个道理我懂,莫强求,万事莫强求,强求也没用,一切顺其自然才是真正的道。
阙凤静默了片刻道,“不去争取如何能得到?”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我听得很是糊涂,那年老的主持却笑了,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道,“施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都看命。”
最后阙凤谢过主持,带着我出了皇觉寺,站在巨大的天幕下,我和他相对而立,他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我笑了笑,道,“阙凤,就此分别吧。”
阙凤不说话,这句话我已经提过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面对这个问题时,他都是沉默,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记忆,我终究会找回来的,而他不过是路人,就如他所说,是给人指路的人,在我迷茫的一段时间内,他给了我指引,现在也是时候该分别了。
阙凤定定的看了我半晌,那一眼似乎深入到了灵魂中,带着三分痛,七分伤,让我逼视不得,过了半晌只听他叹了一口气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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