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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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绝-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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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情,算了,真的,我真的没怪你的意思了,对不起,我昨天太激动了,我伤了你是不是?”听敏香说她两边的肩头都淤青红肿了。
“我的伤不打紧,只要你不难过不伤心不折磨自己,这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
“对不起,苦了你了。”
“李大哥快别这么说了,你明天就要成亲了,你才应该快快振旧精神扬笑以对才是啊。”
“成亲……呵!反正只是行尸走肉的婚礼罢了,无关真心无关情意,不过是一场权谋游戏,哼,价值53条人命的婚姻,可真是贵重呐。”既然唳儿已死,那他的心就将随着她长埋地下了,这辈子他发誓他再不会动情了,所以这场婚礼对他不过是一场空虚的吃喝宴席。
“李大哥,你别这样,你这样教我看了好难过啊,我想唳儿妹妹天上有知也会不开心的。”
是吗!如果她真在天上看的到他,那么她见他成亲又是怎样的心情呢,至今,她离开人世了,可是他仍不知道她对他究竟是亲情、友谊还是爱情啊?
一时间,隐忍已久的水气又袭上眼眶。
“你好好休息吧,我想独处一下。”

  生离死别,人问最远的距离啊。
怎么才一转眼,他竟已远她这么远,远的让他无法想像。
李玦;怎么也不敢相信,多日来心急如焚的等候,他得到的竟是如此的晴天霹雳!
他向来顺遂的人生到了这里竟成了这样的惊涛巨变。
一椿即来的婚姻,没有喜悦没有期待。
一场尚未开始就结束的情感,深深的刺痛他击伤他!
一时间他突然觉得生命再无意义,一切的一切只剩空虚,空虚中的空虚,心,像被掏空了一样。
“少爷……”轻轻的,小四推开房再细细的唤着。
“我说过我要独处。”
“我知道,我只是拿样东西来,我想也许你需要它。”小四将一张揉成绉巴巴的画像给他。
李玦;撇了一眼,淡漠的眼里有着不解。
“这是我先前在你书房找到的,是你先前替唳儿姑娘画的画像,你可能觉得画不好.所以扔了,不过因为这幅画像掉到纸篓外,卡在墙问,所以没能给下人们清掉,我就先拾留起来了。”本来他是想自己收藏的,毕竟这世间要再找唳儿姑娘这等妍丽的美佳人,是不容易的。他虽不能与唳儿姑娘有任何超乎之情,不过能每日欣赏此佳人也是一种福气不是吗。
留下画像,小四退了出去。
李玦;见了这张被折的整齐却揉扭的绉巴巴的图,他更因惑了,因他并没有画过唳儿的画像,他今早才正有这念头而已。
然!摊开画像,李玦;却骇愣住了!因为这幅画的人确是唳儿的长相没错,这画风画法也是出自他没错,然!当初他画这副图时,他画的人却不是她,而是那个想像中的河中倩影,那个他已然忘怀的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倏然间,电光火石般的奇异划过他的心头。难道!

  他曾经幻想的丝丝缠绵呀……他欣羡自古以来多少英雄美人的凄美传奇,难道说,一段真心诚爱注定不能成圆,真不能长久。  他的唳儿呀,他对她甚至连一句爱也没说过,她却就这么离开他了,是上天的惩罚吗?怪他不够果断,怪他不够坚决,怪他不能用生命用全部来保护她,以至于,他把唳儿往外推,却直接推断了他俩的缘分了。
“唳儿……你回来呀,哪怕是在梦里也好呀……唳儿……”李玦;醉了,醉这词,已经成了他知道唳儿死讯后的唯一所有了。  只是,欲醉解愁愁更愁。  烈酒虽麻痹了他的身体,却麻痹不了他对她的思念。  对她遗撼的缺爱日日夜夜侵蚀着她,他不断的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一直让她受到伤害。
他收留她,原意是欲保护她照顾她的,可是回想他们一起的过去,他却让她受了那么多的伤害。
他真该死,一个大男人却无能无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老天呀,该死的应该是他而非那纯真善良的唳儿呀。
可是他今天居然无用到连自己的生命也不能主宰,他连与唳儿共赴黄泉相伴的心愿也不能付诸。
为什么呀,为什么他会生在这样的官宦之家,为什么他不是一介布衣平民。
他要的不多,只愿与心爱的女人共度一生而已,这样的心愿奢侈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连这也做不到。
可恨呀,他多么痛恨自己这条贱命所承负背载的五十几条人命。他承受不起呀,他只想与唳儿厮守一起而已呀。
“唳儿,你回来呀,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好想好想你呀……”饮尽了最后一滴酒,李玦;迷蒙的挥掉桌上那七倒八歪的十余瓶酒壶。
“唉,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倏地!清灵的陌生的一个女声在李玦;的耳边响起。
李玦;一扬眉却意外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唳儿!”
“是我。”
“是你,真是你,你听到我的呼唤了,你嗅到我的相思了,唳儿……”李玦;激动的上前拥住她,意外的,他居然觉得她好温暖好实在不像是来他梦中的幽魂丝缕。
这份真实感更让他用力的想把她揉进他的怀里,化为他身体的一部份。
“唳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都是我没用。”
“别这么说,我知你对我好的。”唳儿的眉痛苦的蹙攒在一块,可以看出她被他的蛮力给抱疼了,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排斥,她和他一样都想将彼此溶化在一起,再不分离。
果然,这是场梦,唳儿是不会说话的。
“我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会醒,我要这么永远跟你在一起。”如果梦不醒,那么他也不用去面对明天的婚礼了。
“我也希望。”如果真这样,那么他就不用娶别的姑娘了,唳儿靠在他肩上的脸,倏地滑出了二道泪痕。
“你哭了?”李玦;听到她的哽咽,他捧过她的粉颊发现了她水盈盈的二眶。
“别哭……都是我不好。”李玦;心痛的吻去她颊上的泪珠,继而他移向她的唇,激动的发泄他对她的思念。
唳儿被他火热的唇给烫着了,他不断在她嘴里狂窜的舌头带着浓烈的酒气教她几乎欲醉。
是的,一定是酒气,否则她怎么会有想与他激情一宿的念头。
她也醉了吧。
迷乱中,李玦;的唇落遍了她的芳颊她的细颈,继而他往下移,欲求得能解他无尽思念的良药。
二手带着失速的慌乱急急褪下了她的衣物。而唳儿在全然迎接他激情的这一瞬间,也升起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不能天长地久,至于曾经拥有。
夜,正深。
李府上下正忙完明天喜事的最后一些琐事,熄了最后一盏灯最后一簇火花。
然,贴满喜字的李玦;新房,此刻却燃起了无边的欲火,再无法扑灭。
唳儿在被挑热的阵阵喘息中,她瞟见了床边梁柱上的大红喜字,她安慰的想,就当今晚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吧。
哪怕明天他的枕边已是另一个女人在怀。
思及此,唳儿心痛的放开所有的矜持,与他热情相应,这一刻这一夜,她只想要他完全成为她的,而他,亦能记得他俩的这个夜,永生不忘怀。

  喜气热闹的一场婚姻,在经过繁琐的纳采、闻名、纳吉、纳征、请期后,今天总算到了亲迎的六礼最后阶段了。
李玦;在头痛欲裂中,被强逼上马阴着浩荡的迎亲队伍迎娶他的妻子。
在众人的祝福及观礼的拜堂结束后,李玦;与柳芳对坐在新房里,久久,谁也没动静。
新娘子在新郎没揭喜帕前,自是不敢有所逾越动作,然。李玦;望着一身红艳的新娘子,他的心却又冰又冷的迟迟不知该怎么有动作。
他对她,只有友谊和感恩之情,怎么也跃不进男欢女爱的界线范围里。
这椿婚姻,他是被强迫的,然,他却不能对她表现不满,因为她也是无辜的,唉,不懂呀,在这样的婚姻,这样的关系里,他要怎么自处怎么与她相处。
杂沓的心思飘飞着,就像那案上的红烛一般,跳跃着火花一摇一晃的。
他望着那张左右两边都贴满了喜字的床帏,他想的却是昨夜的春梦。
昨天,他梦见唳儿回来看他了,而他将所有的情感思念都化成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相欢,仿佛唯有让自己真实感受到她在他体内的存在,他才能一解他对她的相思欲狂。
昨夜……唳儿是那样的真实呀,真实的几乎让他以为她没死。
如今,这张床在经过昨夜他跟唳儿的交织后,叫他今天如何再与别的女人共枕这绵榻呢?
不可能的。
就这样,从酉时到成时,二人就这样不发一言的沉默在原该欢愉的新房里,这时的烛台也已积了一摊烛泪了。
终于,柳芳首先打破沉默了。
“相公有心事?”善解人意的她仿佛也嗅到空气中那诡谲的气氛了。
“呃……只是……”
“相公但说无妨,也许蘤;儿可以为你解愁。”
“唉……不可能了,来不及了。”唳儿已经走了。
“相公是指?”
“是我的义妹前些日子因故身亡了。”
“对不起……勾起你伤心事了。”柳芳虽然只对他口中义妹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记得那是个令人怜惜的可人儿,也是他疼惜宠爱的妹子,她还记得那天他对她的那种疼惜眼神。
莫怪,事后公主要她进门后小心那个义妹了。
“只是,那姑娘怎会无端身亡呢?”
“与你无关,只是对你不住了,因为我至终心情都
“没关系,我了解的,我不会介意的。”柳芳一点也不怪他。  “真是对不住,让你一进门就遇到这种事。”
  “快别这么说了,你遭逢丧妹之痛,还要你强笑成亲是太勉强你了。”柳芳替他难过了起来。
“不过,相公,我这凤冠好重,我可以先拿下吗。”她纤细的脖子已经撑了一整天了,她快受不住了。
“当然可以,啊!是我疏忽了,真是对不住!”李玦;这才发现他是与她隔帕对话的,连忙的,他用喜秤揭去她的喜帕再替她取下凤冠。
“谢相公。”柳芳稿娇羞的睇了他一眼。
“应该的。”李玦;同礼以对,只是对于眼前这娇羞的妍丽女子,他却仿佛一点也没看见她为他而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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