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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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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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离开我五步之外。”他慵懒的声音响起。

如故咬牙切齿,吃他的心都有,拔枪,结果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也没能把枪拔出来,撕裙子,好几层料子叠在一起,结实得完全撕不动,如故感觉这些年的训练全训在了狗身上。

殇王闭着的眼角化开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如故折腾了半天,才把裙摆一层层撕开,累得直喘粗气,取了水囊,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拔开塞子,递了给他,“你知道婉城出了什么事,是不?”她直觉,他是冲婉城来的。

殇王顺手接过水囊,喝了口水,递还给她。

如故伸手来接,手无意中覆盖在他的手上。

二人视线同时落在叠在一起的手上。

如故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忙装作没事一样,把手挪开。

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把水囊送到嘴边,就着囊嘴喝了一口。

眼角余光见他的眸子瞬间黯了下去,才想起,这壶口他刚刚喝过。

气氛瞬间变得怪异。

她被他吻也吻过,吃也吃过,但那些都不是她愿意的,不断地抵触反抗,虽然过后想起也会脸红心乱,但这奇怪的感觉,却没有过,如故不自在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偷偷看他,他却仍闭上了眼休息,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如故轻咬了咬唇,盖好水囊,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直到婉城又一次哭喊声传来,打乱了她纷乱的情愫,回头,他仍没有半点反应。

她完全猜不出他来这里的目的。

直到天黑尽了,他才睁开眼。

夜晚,云层压得很低,四处漆黑一片。

如故被婉城突然大起来的哭喊声惊醒,正要开口问话,身体一僵,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也说不出话来,惊得睁大了眼瞪向身边男子。

心里气苦,气自己鬼迷心窍,他不过是对她稍稍温柔了一点,她立马放松警惕,活该中招。

他伸臂把她揽在怀中,出了树林,借着夜色,如鬼魅般欺近婉城,避开巡逻,攀进城内。

城里火把通明,到处是官兵,整个城池把守得像铁桶一样严,而他带着一个人,却丝毫不见累赘,借着阴暗之处巧妙地绕过几条街,轻飘飘地跃上背光处的一所屋顶,唇轻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睁大眼看清楚了。”

如故看向光亮处,只见一些官兵正在挖掘大坑,旁边绑着许多百姓打扮的人,一个武将打扮的男子,正在一一查看被推出来的年轻女子。

将那些女子按姿色划分开来,挑出一些姿色较好的,扬扬手,“这些送去给王爷,剩下的赏给立了功的将士们。”

那些女子哭喊着拽住自己的亲人不肯离去,但哪里抵得过那些男人的力气,很快被强带走。

接着如故听见,屋顶下一侧的院子里传来男子的淫笑声和女子的哭喊声,回头看去,那院子中,到处是官兵抓着女子就地行乐的身影,荒淫至极。

殇王紧抿着薄唇,脸黑如锅底,眼里闪着森森怒火,“看到了吗?那就是凤氏的兵。”

“他们是谁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如故仰起头,倔强地回瞪着他的眼,四目相对,无声地交锋。

这些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能因为她没见过面的娘是越皇,凤氏的荒淫暴虐就该由她来承担。

殇王冷笑一声,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屋顶之上,飘身离去。

忽地听下头一个声音发号施令,“杀。”

刹时间,刀光血影,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如故的脸瞬间白了。

如故想出声叫他们停下,可一句话也叫不出来,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一批批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如故虽然不认为凤氏做的这些事和她有关,但目睹败国城民的凄惨下场,心里沉甸甸地绝不好过。

蹙了眉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些可怜的百姓解救出来?

她名义上是越皇的义女,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个身份?

但她这次离开临安府,除了一些盘缠,就只带了两件换洗衣服,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别说她现在动不了,就算动得了,跳下去,她说自己是临安,又有谁会相信?

饶是她平时机智伶俐,这时却毫无办法。

她讨厌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等最后一个百姓倒下,军官回过身来,走进身后的大宅的一瞬间,如故看清他的模样,那人是凤承武当年的副将。

果然是越国的人。

耳边反复响着殇王的声音,而当年被虞氏占去的南朝城池,欺凌妇孺,血洗城民,该做的全做尽了。

这一瞬间,如故突然有些恨自己是越皇的女儿,有着个凤氏的姓氏。

虽然她即便不是越皇的女儿,杀伐同样存在。

如故缩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有生以来,第一次迫切地向往权利,强大,强大到可以阻止这一切。

官兵把残杀的百姓弃在大坑之中,一把土都不加掩埋就急着离开,加入侧院淫乐的队伍。

带着血杀之气的夜风森冷刺骨,也不知过了多久,殇王飘身落在她身旁,

把她重新卷进怀中。

如故在他沉默中感觉到他的愤怒,他怒,她又何尝不怒?

骏马驮着他们如飞远离婉城。

|穴道一解,如故立刻揪住他的衣襟,“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百姓有什么罪?为什么要被这么惨无人道的屠杀?”

“那不是我的兵。”殇王意外地没甩开她的手,反而把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手指轻抚过她冰冷的面颊,“如故,这就是战争。”

二十一世纪,即便是有战争,也不会有残忍的屠城事件,她在那样的地方长大,几时见过这样的杀伐。

“对,他们不是你的兵,是越国凤氏的兵。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如故胸口闷涨得象是透不过气。

他摩挲着她脸庞的手指滑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面向自己,“如故,你会是下一任的越皇。”

如故用力摔开他手,挣扎出他的怀抱,往马下滚去。

他微蹙了眉头,飘身下马,在她落地前,把她接住。

如故推开他,站稳脚,“你弄错了,我只是麻婆村的一个遗孤,越国的皇位落不到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头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再说话,转身向前走去。

无论她肯不肯承认,都改变不了她是凤真唯一的女儿的事实,只要凤真坐得住那个位置,皇位终究有一天会落在她的手中,她不亲眼看看这世间的丑陋百态,以后怎么能不被奸人蒙蔽耳目,正确判断是非?

夜风袭来,冷得刺骨。

如故大口地吸气,让自己尽快地冷静。

望向四周,到处黑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该去哪里。

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向他追去。

“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救那些可怜的百姓?”

“救不了。”

“都说殇王有通天的能耐,难道那些全是骗人的鬼话?”

“是。”他头也不回。

如故噎住,简直对牛弹琴,猛地转身,往反方向急走。

人影一晃,他拦住她的去路。

“你以为,凭你能制止那些屠杀?”

“你不是说,我将是下一任的越皇。既然这样,我说的话,总能有些用处。”

“在你坐上那个位置以前,你的话,什么也不是。”

如故沉默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救救他们。”

“还不是时候。”他拉住她的手,拽着她继续前行。

“难道等婉城的百姓全部被杀光了,才是时候?”如故铁青着脸,用力摔开他手。

“你看了一晚,难道看不出,这是一个圈套?”殇王的眼冷得如同寒冬夜潭。

以凤氏一贯的作风,占了城,立刻就会大面积屠城,而今天却迟迟不动手,一直到了晚上才开始屠城,屠的还仅仅是极少数的人。

他的人马已经潜伏在附近,他感觉到有诈,才不发令攻城,单枪匹马地进城侦察了一番,果然如他所料,城中到处布下陷井。

小面积屠杀城民,装出淫乐散慢的假象,是诱他们进城。

他们盲目进城,只有一个下场,瓮中捉鳖,全军覆没,到那时,凤氏才是真正大开杀戒的时候。

婉城的百姓和他们的人马一个也别想活。

他这次进城,已经把对方设下的陷阱摸得一清二楚。

不能小忍则乱大谋,他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如故做了那么久的卧底,当然懂得必要的时候得舍,得牺牲,但她实在憎恨这样的无力感。

视线落在被他紧紧抓住的手上,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辜。

六岁就死了,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却摊上了他这么大的仇恨。

夕日的温柔夫君,变成了变着法子折磨她的恶魔。

她没小说里的受虐嗜好,被人虐得要死,还能无怨无悔。

“放我回去。”既然无能为力,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想回去?”

“是。”她宁肯去对着临安府里的那几个混蛋,然后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也不愿在这里对着他的仇恨,浪费时间。

“那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讨我高兴,我一高兴,没准就放了你回去。”

“难道你都是用老二想问题?”婉城百姓还流着血,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如故觉得这个人真是冷酷无情,又荒淫无耻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这些年,你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好气又好笑。

“这还是斯文的。”

“还有什么,说,我听着。”

“见过厚脸皮,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自个问着挨骂。”

他真要她骂,如故反而骂不出来了,那些年,遇上欠抽的,她都是动拳头,哪里会动嘴皮子,骂人不是她的长项。

他睨了她一眼,懒得再和她斗嘴,吹了声口哨,唤来马匹,带着她翻身上马,‘驾’了一声,窜进无边的黑夜。

一刻钟后,他们进了一个营地。

一个身穿盔甲的军官迎上来,“敌方情形可探查好?”

殇王点了点头,如故这才知道,他进婉城是为了探查敌情。

军官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殇王道:“立刻行动。”

如故迷惑了,拽住他的衣袖,“你不是说,他们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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