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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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为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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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辰站了会儿,见原总没有要说的,走之前又问了句:“原总,你这样做真的全是为了公司?” 
原震洋沉吟:“你的意思?” 
杉辰不好说,她与原震洋又不熟,况且如果自己想的不对,徙惹人笑:“没什么意思。” 
“那我也没什么意思。” 
杉辰一天心情低落,早早回家,避着肖儒敦。 
呤—— 
杉辰拿起手机,熟悉的号码在明灭的五彩灯上闪烁,她看着灯一直闪,如凝固一般,直到灯熄灭。过了半分钟,闪烁灯再次闪起来。 
她觉得指头很重。真的要说明白么?难道要她亲耳听到他离开她?可是闪烁灯一直在亮,晃得她眼睛疼。 
“喂?” 
“杉辰?谢天谢地,你没事吧,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旁边有个米老鼠的闹钟,杉辰无意识地摸着它的黑色耳朵:“没听到。” 
“喔。”那边沉默了会儿,“杉辰,我想好了……” 
“肖经理,”她摸着闹钟的手有些颤抖,“到公司说好吗,你总还要跟公司的人交接的吧?到时候一起说,不行吗?” 
肖儒敦好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丫头,我就这么让你不信任?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接玉瑞?” 
杉辰听不明白:“什么?” 
“我说,我觉得玉瑞不好,长相是不错,唱歌也好,嗓子也好,可太好了,太完美了,完美的东西都漂浮着呢。恰巧我这人最不爱漂浮,这不觉得还是跟着你好些。” 
那边一直在说,似乎也知道杉辰此时不能说话。 
“我说你呀,我牺牲多大,以后可得给我认真点,起码训练再加一个小时,知道不?不然我多亏啊!” 
杉辰在这边一个劲地点头,嗓子噎住了,半天才说一个字:“好。” 
“杉辰?” 
“……” 
“你哭了?” 
“没有。” 
“傻丫头!” 
“……” 
“……” 
“喂?” 
“啊,在呢……你以后不要叫我肖经理了,听得我耳朵疼。” 
“那叫你什么?” 
“肖儒敦,不然儒敦也行。” 
她轻轻笑了声:“儒、儒敦。” 
“儒敦,你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出来吃饭吧,我……我谢谢你!” 
“嗯,”肖儒敦顿了下,“好,我去接你。” 
肖儒敦穿着白色棉布衬衫,站在车前向杉辰招手。她在窗前看见他挺拔身影,觉得心甜满欲溢。 
两人就在旁边的一家小餐馆吃的饭,中间她要喝酒,被他按住。 
“还喝,嗓子不要啦?” 
她破天荒地没有反抗,肖儒敦见她微红着脸,才发觉自己的手正握着她的,那样紧。他赶紧要松开,可是怔了一下,终是想起什么,一直就握着。 
他说:“喝就喝吧,只这一次,这个月再不许。” 
她笑。 
她的酒量不好,一杯下去立马豪放如男儿,再下三四杯,则完全丢失一切矜持静默本性。 
“儒敦。” 
“嗯?” 
她咯咯地笑:“儒敦。” 
“……” 
“儒敦?” 
他后悔了,真不该让她喝酒。 
“到家了,下车。” 
她解安全带,手指笨拙,根本只是在拉扯。 
“行了,我来。”他倾身过去,他的手指细长白挣,只在中指前关节处有小小的茧微微突起。真的是教育良好无甚操劳的手。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默默扛着多少负担? 
她突然心酸,泪如潮涌,扑进他怀里:“儒敦、儒敦,他们都说你狠毒无情,可我只看到你的痛。看不到的时候只是念想你,如今看到了就再也放不开你,你不是一个人,从今以后,我会陪你。我们一起将曾经有的都拿回来,哪怕一辈子,我也要帮你拿回来,全部。” 
他咬着唇,月光照耀下唇呈现着青白的颜色,回抱着她,紧得夺去她的呼吸:“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容易信人?再不要这样,千万不要再这样了。” 
众说纷纭,媒体都在猜测杉辰与肖儒敦的关系,每日大大小小的报纸都报道着有关消息。可两人仍旧如无事般,录片、广告,一如从前。渐渐地,报道趋向善意,字里行间竟是隐隐地祝福。 
杉辰看着又一篇揣测两人好事将近的报道直摇头。 
“别看了,小辰,他们也是挣饭吃。”公司的人也猜不透,只是说些不黑不白的话。 
杉辰笑,起身泡茶。 
茶室间对面有块地,也不知是什么人有那样大手笔,买着足够一个公园的地皮竟种着满满的油菜花,黄澄澄的油菜花,开得妖娆极。 
杉辰每次泡茶,都顺便在里面歇会儿。 
仍旧是生命昂然的澄黄花簇,不过多了辆车。悍马,那车太招眼,想不看到都难。才刚想起什么,杉辰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果然。 
“最近过得好呀,瞧你满面春风的?” 
杉辰下意识地望望四周:“谁能满面春风过你呀!” 
方盛世笑:“喂,那花好看吧?” 
“你怎么知道?”杉辰探出头向外望,仍是没有看到方盛世的影子。 
“……你们原总是我朋友,有时过去玩的。” 
“喔。”杉辰不放心,下意识地问:“你在哪儿?” 
方盛世的声音活跃起来:“想我了?你要说想我,我马上去你那儿接你,怎么样?” 
“哪敢劳动方大公子您呢,我还是不打扰您折百花大计!” 
“你不也是一朵花嘛!” 
“抱歉,此花性野,养不活,而且也没兴趣与众花共开百花赏。” 
“不如我把百花都散了,干脆连花室也铺成土园,专种油菜。” 
杉辰心里一动,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油菜?我们对面很多呢,要不你弄点回去?” 
“你……”啪!方盛世挂了电话。 
他权势太大,惹不起,只能小心应付着,真真假假,如今就连她自己也难以分辨。   
隐藏的邪恶   
正巧肖儒敦进来:“嗨!” 
杉辰见到他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他怔了下。 
“昨天喝醉了,也不知怎么搞的。”她懊恼地攥手,以前大学时她也是喝醉,将个平日看不惯的男生又打又骂,直把那男生弄得再不敢近她身。虽然记不得自己昨日做了什么,可依稀有印象也是做了越分的事。 
“没有,”肖儒敦说,“没有什么事。都很好,你一直睡觉,好难叫醒。” 
她听他这样说,呵呵地笑出来:“是,别人都说我睡着了打雷都不醒。” 
“别人?” 
“就我同学呀,一个宿舍的呗!” 
“哦。”他习惯地看向窗外,天蓝云白,远处大片橙黄油菜花,他突然发现了一些东西,那个黑黑的影,微微地惊异后眼底黯如深海…… 
“你要喝什么,我泡给你。” 
“咖啡,加奶。” 
杉辰转过身,挑起一勺咖啡。 
他走上前:“不对,奶要这样倒。” 
杉辰觉得肖儒敦离她这样近,近到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淋浴味道,他的手因为也把着壶柄,几乎快要握着她的。 
杉辰一惊之下,失手打翻了刚泡好的咖啡。咖啡落地,溅起一地褐色水花,几滴跃到肖儒敦卡其色棉布裤上。 
“对不起、对不起。”杉辰忙抽了纸蹲下身擦拭。 
肖儒敦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窗外,然后略倾身体:“没关系。” 
杉辰于此刻抬头,正好触上男人的唇。 
慢慢地她的眼睛睁大,正要偏头时,肖儒敦却一把捧住她的头,轻轻舔吻。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杉辰愣愣地任其辗转,忘了反抗。 
他一点点舔噬着她的甜蜜,直到双唇娇艳欲滴红若罂粟。如突然醒悟般地推开她,转身离开。 
失了倚靠的杉辰一屁股跌在地上,片刻的呼吸停顿让她脸色涨红,大口大口地喘气。地上白瓷咖啡杯碎片像白色花瓣兀自摇曳,发出轻微地晌声。 
杉辰要睡觉的时候门突然被拍得直响。 
“谁呀?” 
啪啪啪!“杉辰。” 
杉辰哗地拉开门,果然方盛世站在门外,此刻双眼通红,呼吸间全是酒气。 
“你喝酒了?”她捂住鼻子。 
方盛世也不答,一把抓住杉辰的肩就往屋里冲,一边说:“你这笨女人!” 
杉辰惊得差点尖叫,旋即想到三更半夜的,自己这样一叫反而弄巧成拙,一口气憋在喉间涨得脸有些红了。 
方盛世推着她一直到抵着墙,见推不动了又用力吼:“你怎么这么笨!” 
杉辰二丈摸不着头脑,害怕方盛世做出更惊世骇俗的举动,不由使劲往边上蹭,口中叫着:“方盛世,你放手!” 
一句话刚说完方盛世的脸瞬间放大,接着口鼻全是酒精的味道。 
“唔……方……盛世……” 
她挣扎着,可方盛世勒得那样紧,几乎没有一丝的缝隙。她急起来手脚并用,踢打踹蹬。剧烈挣扎间突然禁锢的力量消失,方盛世捂着腹弯下腰,神情痛苦之至。 
她尤自在惊吓中只觉得侥幸,看着蹲下的他半天才道:“你、你活该!”可见他这半天都没站起来,痛苦又不像假装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自己那一脚是否真的踢伤他,站得远远地问:“你没事吧?” 
方盛世没与她争辩,脸皱到一块儿,手捂着腹喉间隐约唔唔声。 
她越觉得不妥,走近些:“喂!方盛世,你、你可别吓我,明明是你先、先不对的。我这可是正当防卫。” 
方盛世转头来瞪她一眼,目光凶得似能杀人。 
杉辰再次往后迈一步,只差在两人中间修道隔离墙:“方盛世,你三更半夜私闯良家妇女闺房,意欲何为?从实招来,不然待到衙门大刑伺侯!” 
这话本来烈性足实,由此刻受惊的杉辰说来自带了股畏颤颤的虚,方盛世跨下纵痛得撕心裂肺,不由也卟哧一声笑出来。 
杉辰见状忙跑到浴室,将毛巾浸热了拿过来:“擦擦脸。” 
方盛世一只手接过毛巾疑惑地望着她。 
“醉成这个样子,先擦把脸,然后我们去医院,保不准踢到哪根肠子了,断了可怎么好?” 
“断”了可怎么好?方盛世脸色气得发青,咝地一声恨得咬牙切齿,顺手就把毛巾丢到她脸上:“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又不是狗嘴,人牙倒是齐全。” 
她小声嘟囔,不想还是被他听见:“杉辰你给我站好!” 
说完他就要站起来,脸皮还兀自抽了两抽,仍是勉强起了:“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个蠢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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