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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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怜心-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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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无悔充满怀疑的眼打量着眼前那张充满笑意的大脸,噘了噘嘴,“真的哦?不会不见?”

    “真的。”轩辕烈用力一点头。这次他会将她看得牢牢的,就算她不爱他,他也不让她走,她注意是属于他的。

    曾经以为遗忘容易,再见她时,才知自己自不量力,妄想将她撤出心房,永不再记起,到这时才明白,如果他真这么做,那他将会一辈子活在痛苦中,任思念日夜啃蚀着他。

    而他,不要那种日子,他要有她和儿子伴他一生,想着,轩辕烈忽而一笑,或许他该去找子扬那个狗头晕师了。

    这是什么地方?官荷心揉着惺忪睡眼,浑沌的意识让她不知自己身置何方。

    蓦地,她翻身坐起,睡意全消地环顾四周。这是轩辕烈的寝房!她瞪大了眼。她不是在山上吗?怎么会在他房里?

    难道是她昏迷后被他发现给带回来的?官荷心回想当时的情形后只能作如是的结论。

    随即,她暗斥自己,管他怎么来的,现在四下无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到就作,于是她掀开被子,但双脚还未落地,就听到那令人心悸的低沉嗓音。

    “你醒了?”轩辕烈身体斜靠门边,双手环胸,神色慵懒地带着一抹嘲弄。

    像做坏事被人抓到似的,官荷心朝他干笑两声,自动自发地将脚缩回床上。“早不来晚不来偏挑人家要走的时间。”她低声地咕哝着。

    才张开眼又想走?收敛起笑容,他朝她走去。“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气归气,他还是忍不住关心她。

    “没有,好得很。”只要让我走。

    “饿吗?”

    “不饿。”

    “为什么要走?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妻子,真令你难以忍受到连儿子都可以不要?”

    “谁说我不要悔儿?”官荷心猛抬头喊道。

    他凝视着她微愠的眼,她瞪着她深情又温柔的眼,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彼此,直到她心慌地撇开头。他眼中突来的悲痛,让她不忍再看下去了。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只要她说她不爱他、讨厌他,或许他会让她走。

    “没有为什么。”她依然回避着他深情的注视。

    “是因为我吗?你很讨厌我,或者……你恨我?”希望不是,轩辕烈小心地探问。

    “不,不是你的关系,我不讨厌你也不恨你,甚至还……”太激动了,差点说出她爱他。

    看她猛然住口,轩辕烈觑着她心虚的侧脸,怀疑她未说完的话是否是他想听的话。“那……”他开口说了一个字便马上使她捉狂的怒吼声打断。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理由都没有,我只是不想留在这儿,儿子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你可不可以不要缠着我,让我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犯乱的她,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要保护自己,避免结痂的伤口被的撕开。

    然而她的违心之论却重重地伤了他。原来,他在她眼中不过是孩子的爹,是给孩子生命的人罢了。多可笑!原来是他在一相情愿,而她不过当他是个陌路人,是个不相干的人。

    沉痛地紧闭上眼,轩烈深吸口气,按捺下心头的复杂情绪,以平静的声音缓缓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他停下话语,待心湖那股强烈的酸楚退去后才又道:“你安心在这住下,我……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既然她心里没有他,他求强也无用,只要她待在这儿,让她思念她时能见着她,那他就心满意足了。只要她待在他的羽翼下,她就不会再遭遇危险,也不必再受苦,只要她过得好,他别无所求了。

    “你休息吧,有任何需要时就去找乔总管,他会帮你。”将她的倩影深印在眼,刻烙人心,轩辕烈扬唇苦笑,轻叹一声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官荷心伸出手唤他,却只说了一个字,喉头便卡住了。

    她做错了吗?望着他离去时凄凉的身影,官荷心张着嘴任心痛啃蚀着她。她又伤他了,明明是为他好,为何到最后总是去伤害她?

    不过,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痛过这一回后,两人便不再有交集。她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既然说不来找她,那他就一定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样的结果是她要的,只是她的心为何那么痛?突地一颗晶莹的水珠落在她的手背上,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哭了,止也止不住的,泪愈擦落得愈凶。

    轩辕烈又缩到令狐狱的“狐狸窝”了,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天未亮就开始工作,直到深夜时分,有时甚至彻夜不眠,挑灯夜战,直到筋疲力竭,因为唯有将心思放于工作上,他才不会想起她,那个他深爱却也伤害他最深的女人。

    而他反常的行为却让众人担忧不已,见他疯狂地将自己投入工作上,折磨自己,也折磨众人的心。然而任谁去劝说都无效,他总是冷沉着脸,不发一语地埋头于书案上,理都不理人。

    束手无策又不忍见他日渐消沉,众人遂聚于大厅之内商讨对策。讨论来讨论去,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官荷心。

    问题是,他们去找过她了,但她总是避不见面,有时好不容易遇上了,她也草草一语带过便闪人,真是气煞众人也。

    “喂,你们也说说话嘛!”坐了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直大眼瞪小眼地你看我我看你吧?灵弄儿一手托腮,一手敲着椅把。

    “你真吵耶。”雷子扬白她一眼,转过头看着莫离,“小离儿,你再去同官姑娘说说看。”

    莫离还没出声,灵弄儿便大声嚷道:“没用的啦,她看我们跟见掐一样,说没三句话,拉着无悔就逃。说,说什么?开场白都还没说完,人就不见了,对着空气说啊?”

    “灵弄儿,闭上你的嘴,再敢出声,我就拿针把你的嘴缝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能替大伙说些打气之类的话,净挑泄气说话,雷子扬气得脸都绿了。

    “闭就闭嘛,那么凶。”她咕咕哝哝地抱怨。

    “子扬,坐下来,现在是在讨论事情,是好是坏都得听。况且,弄儿说的并没有错,你怎么可以骂她?”是非不分!莫离仗义直言地数落相公。

    雷子扬被打败了,他无力地翻翻白眼,偏过头去附在莫离的耳上轻声说:“小离儿,小心言辞,否则我可顾不了有观众在,就地惩罚你。”

    这种非常时刻他还有心思想那个,真是男人本色,想是这样想,不过想到他那惩罚的吻,即将为人母的莫离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坐在对面的丁剑飞看不下去的重咳两声,雷子扬闻声抬头瞟他一眼。

    “喉咙痛?”见不得人恩爱的家伙!雷子扬没好气地拉长脸问。

    “只是有点痒。”丁剑飞还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

    是哦,皮在痒!“你有什么好法子能请动官姑娘?或是让大哥主动出那早该放把火烧掉的‘狐狸窝’吗?”早该烧掉了省得碍脚,雷子扬不屑地想道。

    众人早知他和令狐狱两人之间的“深仇大恨”,对他的话倒也不引以为意,只是一笑置之。

    “法子没有,点子倒是有一个。”丁剑飞抚着下巴,故作正经。

    “呵呵,剑飞,你真是愈来愈幽默了。”这小子是真的皮痒,雷子扬开始摩拳擦掌。

    “三少,你可别动手啊!万一打到头,让我忘了要说的话,那可别怪我。”丁剑飞更加放肆的戏笑。

    “丁——剑——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拖拖拉拉的,你是欠揍啊?”雷子扬没发火,灵弄儿倒忍不住开炮。

    被未来娘子一吼,丁剑飞委屈地扁扁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说,你别打我。”他举起手抱住头。

    登时,厅内响起爆笑声,他的蠢样让众人笑得不可抑止,个个捧腹捶桌。原来,他这么会耍宝,雷子扬边笑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

    “那我还不快说。”灵弄儿催促着,她是唯一没笑的人,不过,她憋得好辛苦,脸部肌肉都快抽筋了。

    “大家一起去嘛!”丁剑飞嘟着嘴。

    笑声停顿,在场五人有四个人、八只眼全瞪着剩下的那一双无辜的眼瞳。

    “把话说清楚,大家一起去是什么意思?”不吭声的乔淮终究忍不住地疑问。

    “就是大伙一块去和官姑娘谈嘛!每次不是三少夫人,要不就是弄儿单枪匹马地去,怎么说得动?就是拦人也拦不住。”丁剑飞说得好似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说得是很有理,只不过他的表情实在是刺目极了,那副嘴脸好像在嘲笑在场四人,其实是智能不足的大白痴。

    众人互传讯息,达成共识,趁丁剑飞不备,一拥而上围殴。当然,怀孕的莫离还在原位上,她噙着抹看好戏的笑,边喝着为了看戏,不怕死的叫仆人送来的参茶。

    唔,这茶好香。

    一群人将官荷心围住,圈在中心点。

    “荷心,拜托啦!你去看看大哥,他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虽然有些夸大,但相去不远,灵弄儿扯着官荷心的衣袖直摇。

    “是啊!官姑娘,算是求你好不好?去看我大哥一下,要不,去劝他休息一下,他再这么下去会病倒。”雷子扬咳声妆叹气。

    官荷心不说话,只是为难地注视着每一张脸。

    “荷心,不为自己,也为孩子想嘛,你忍心让无悔失去他爹吗?”说得好像轩辕烈快挂了,丁剑飞暗吐了吐舌,真是罪过,竟骂自己的主子翘辫子,阿弥陀佛。

    “我……”他真的被她伤得那么重吗?官荷心有丝软化。

    软化机象一现,马上有人“趁虚”追击。

    “唉!可怜的大哥,食不下咽,夜不成眠,终日坐在书案前发呆,我看再过几天他大概也不能动了。”成石头了,还能动吗?莫离喃念着,说是自言自语,但音量之大,连“烈火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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