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走了过去:“你站在围墙上往下跳?”
“是啊……乖乖,你说我是往外跳,还是往里面跳啊?”
“随你便,应该死不掉,不过你摔断腿我可不照顾你。”
“你这么狠心?”
“是你自找的。”
“没良心,我要来个果断的,我轻功这么好,这里跳下去一定没事情。”
毛颖拉着汀跑了出去,上了楼。
“你干嘛啊?来天台干嘛?”
“这里够高了吧!我就在这里死!你看着我死。你别拉着我,这里跳下去,真的会死的,你真的别拉我啊……真的别拉我啊!”
“肯定会死,我还拉你干嘛?去吧!”
毛颖很伤心,发现原来汀这么冷酷。他站上了台阶……
“喂……你干嘛抱着我的大腿?”
“我……乖乖……你忘了我怕高吗?”
“服了你了,毛毛,闹够了,回家吧!”
“那你先亲我一下。”
“回不回家,随便你!”说完,汀就回家了。
毛颖也跟着一起到家。在家里跑来跑去,在汀面前晃来晃去,打扰汀看电视。
“毛毛!你干嘛?”
“我在找房梁!”
“找房梁干什么?”
“上吊!”
“这房子没有房梁。”
“那怎么办?”
“去小区里找单杠挂。”
“那你陪我一起去。”
“死也要陪?”
“有你的陪伴,我才有找死的勇气嘛!”
两个小时过去了,汀坐在单杠旁边的石凳上打起了瞌睡。
“乖乖,我怎么还死不了啊?”
汀醒来说:“你两脚着地,怎么死的掉嘛!”
“你也不早说,害我站了两个小时。我上去啦!”
毛颖刚吊上去就摔了下来。
“你用粉丝上吊啊?”
“我刚才在厨房找到最牢的东西了。”
“你得找绳子。”
再一次上吊,又掉下来了。
“你……你用线上吊啊?”
“我把被子拆了,才找到这个的。”
“我给你根麻绳,你等着。”
又一次……
“乖乖,快……快……把我放下来……疼……疼……麻绳扎人!”
汀把毛颖抱下来以后,汀说:“毛毛,行了吗?天都快黑了,别闹了,回家啦!”
“好啊!你亲我一下!”
“又要闹,那你吊死好了!”
毛颖只好跟着汀回到家,吃完晚饭,汀躺在床上看电视,毛颖搬了一桶水,往床上一坐,大口大口喝起来。
“毛毛,你有毛病啊?和那么多水干嘛?一桶水有五加仑呢!你这么渴吗?”
“不渴!”
“那你喝那么多干嘛?”
“我要淹死!”
“有你这么淹死的吗?要捂住鼻子才会死的。”
毛颖端来一盆水:“应该可以了吧!”
“可以了!你去死吧,死一边去!”
“不,我就要死在床上!就算死也要死得安然。”说完,他就趴下,头浸在水盆里。
十五分钟过去了。
“乖乖,我的脖子好酸啊,帮我揉揉。”
“还没死啊?”
“我也不知道,要活下去这么难,想不到,我毛颖死都这么难死!”
“你都把水喝光了!”
“我也不知道!”他打了个饱嗝,接着舌头大大说:“乖乖……你不知道……呃……刚才好闷……我喝……呃……喝光了后,就不闷了!只觉得胀……我要尿尿。”
“你应该去跳河!我带你吧!”
“不要你带,我自己找!你得跟着我……我要找个很深的河!”
他们走出了家,往青山湖走去。
“毛毛,你准备跳青山湖?”
“你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你要想清楚哦!那里是风景区,不让自杀的!”
“我的大脑没有比现在更清楚的了……到了!”
“啊?原来是这里啊?”
毛颖跳了下去说:“这次一定能死掉,你看这滔滔的流水连绵不断的流过。”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水都没过膝盖了!”
“算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死你来找我!”
“哪里?你这么要我死吗?你不爱我了吗?”
“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纵容你做一切,即便你的死会另我难过,但只要你能开心,我也会支持你的。”
“可是我死了以后,就没人给你做饭了!”
“这个小事情,再说你做的饭我吃过几顿?”
……
汀带着毛颖去了八一大桥。
“毛毛,跳下去吧!这里流水比叫急,应该会淹没你的。”
毛颖看了看那赣江的江水,心里有点害怕,知道这么一跳,那是九死一生,其实他舍不得汀,因为他喜欢她啊!其实汀也知道,毛颖胆小,不敢跳。他怕死,想不到怕死怕得居然要死。毛颖还感慨到:滚滚赣江北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毛颖毕竟也是个男人,他都折腾这么久了,如果说自己害怕水的话,实在不象话,他说了一句:“这水太脏了!”
“你还怕脏?你都这么邋遢了,还怕脏?”
“是的,虽然平时我很邋遢,但是死是我一生中最后一件大事,马虎不得!”
“那你在南京西路上的铁路上一躺,让火车压死吧!”
“不,铁路上面睡,不死也犯罪。我要死的清清白白的。”
“那你要怎么死?”
“跟我走吧!”
他们沿着南京路乘车一直到家。毛颖拿着游泳衣说:“乖乖,走吧!”
“被水淹死还要穿泳衣?”
“我帮你的也带上了!”
“我又不死,带什么带?”
“我怕你舍不得我,会来救我!”
出了门,又乘车去了艾溪湖上的京东水上乐园。换了泳衣,毛颖找到了最深的池子,往下一窜,再也没有浮起来。
汀着急了,她带着充气圈往下跳。她并不会游泳。
突然,毛颖从水中窜进了汀的气圈里,抱住了她。
“乖乖,好傻,我会游泳,不会被水淹死的。呵呵!亲一个啊!”
虽然舞台上有表演,但是在那黑色的角落里,才是最美的,最真实的景色。
小镇姑娘
“黑子,你真的走了吗?还来吗?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静,我想,这次回家,我就不来了。你现在已经是大经理了,我只是个穷木匠,咱俩不相配了。你那么漂亮,又有本事,你定能找到比我强的男人,别想我了,我出门那么多时间,爸妈都没人照顾,你走吧!我也要上火车了。”
静终于还是流下了眼泪,在那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离别的痛苦,她上前抱住我,带着哭腔说:“黑子,你不要走,咱俩不是说好的,等我安定了,就成亲吗?因为有你,我才有今天的,我俩配,哪里不配?”
“静,我们真的成亲了,乡里人会怎么想呢?他们会说嫌话的,我还是个男人,不能在乡里抬不起头啊!”
“那我跟你回家。”她搂紧我。
“静,我也喜欢你,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广播在催我上车。“静,你,我要走了。”我拭干了眼泪,干笑两声说,“给你最后讲个故事吧:观音娘娘成佛以前是个男人,也有一个女人深爱着他,后来观音修道成佛了,所以就不能和那女子成亲,那女子不肯死心,观音从此转为女儿家,以便让那女子死心,最后《多心经》里就有这么一句‘色既是空,空既是色’的佛经。观音不想误了那女子的一生。”我顿了顿,强忍住眼眶中的热泪,继续说,“我们好象不太可能在一起了,因为你是凤凰,我是麻雀。静,我走了!”
我退后几步,静死死地站在原地,眼泪从她白皙的脸旁滑下。我狠了狠心,蹬上了火车。
在这铁马长嘶一声后,我也遍踏上了回家的路。我做在座位上,看着外面飞过的一切,我的泪也不争气的落下了,我迅速地抹去那不该在男子汉脸上出现的水滴。我的记忆犹如窗外的物体一样,飞速向后追思。
“静,你看,我给你采了那么多的花。”
“哇!好漂亮啊!黑子你真好。我以后一定做你的媳妇。”
这是儿时最天真可爱的对白,当时根本,不知其中含义但却老是发生而显示中就是如此无奈。
我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长大,进了小学,我的成绩很差而竟很好。
“黑子,给你糖……甜不甜?”
“甜!”我含着那颗糖,类似大舌头一样说:“静,帮我做功课好吗?我老做错!爸要打我的。”
“好吧!拿来。”
这算不算青梅竹马呢?转眼间又进了初中,突然间我又会心一笑,因为我想到:“黑子,别打了,别打了!”
“哼!静,你别拉我,这混帐东西,我不打他,我不能消气!狗子!你以后好欺负静吗?再欺负,我拆了你的骨头!打暴你的头!”
因为打伤狗子,我也被爸打得很惨。初中毕业,我就去学木匠了。而静则考进县里的重点高中,我有时跟师傅去县里干活,偶尔还能遇见几回。我一直在想,静高中毕业后,总会回乡里的。可是,高考时,她考上了市里的大学。她高兴地回到村里,看见我就跑到我跟前。
“黑子,我考上大学了,我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女大学生!”
当时的我心中,充满着矛盾,不知是为她高兴,还是为自己忧愁。尴尬地说:“这太好了!静就是有本事。”
我回到家里,在床上展转了一夜,第二天跟爸妈商量。
“我想去市里,给人搞装修,我要去闯天下!”
爸妈也知道我的心里并非如此崇高,但也答应了。这么一去就是五年。每年过节回家几次,其他都在市里。因为我想见到静,每个星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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