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做商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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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做商人妇-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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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薄命甘为妾,为妾者,低贱如泥,让人同情。可是为了当妾,去谋害别人的人,就不值得同情了。看着哭得满脸泪痕的暮芸,程心妍没有一丝怜悯同情,只是有些诧异,她为什么会主动把事情说出来?眸光微转,“你好好的呆在府中,我又没把你怎么样?要如何救你?”

“大少奶奶,奴婢已经受到了惩罚,奴婢的头发已经掉光了,全身上下都是这样的斑点,每天疼痛难忍。大少奶奶,奴婢真得知道错了。求求您大少奶奶,您就原谅奴婢吧,日后奴婢做牛做马来报答大少奶奶的大恩大德。”暮芸跪在地下,扯着程心妍的裙角哭求道。

原来如此。

程心妍明白是明白了,可这件事有些蹊跷,暮芸为什么会弄成这样?突发急病不可能,那就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府中谁帮了她不留名?不过此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是要借这件事,杀鸡给猴看,警告那些暗中藏着另样心思的人,冷冷一笑,道:“你的报答,我受不起。来人,把她给我带去嘉荫堂,等我给老太太请了安,再来处置。”

“是,大少奶奶。”宗嬷嬷和王嬷嬷早就闻声走了过来,知道是暮芸给程心妍下的药,恨不得一脚踹死她,一听程心妍吩咐把人带去嘉荫堂,齐声应道。

“大少奶……”暮芸话还没喊出来,就被堵上了嘴。宗嬷嬷解开汗巾,把暮芸给绑了起,和王嬷嬷带着两婆子把她押去了嘉荫堂。

程心妍到了耦荷园,在老太太面前一个字都没提,陪着老太太用罢早饭,起身离去时,给罗嬷嬷使了个眼色。罗嬷嬷会意,等程心妍离开后,找了个借口,也退出房来。出门就见程心妍站在院中等她,上前行礼道:“大少奶奶。”

“妈妈不必多礼。”程心妍伸手扶起她,拉她到一旁,把暮芸的事说了出来。

老太太房里的婢女都是罗嬷嬷调教出来的,现在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种东西,罗嬷嬷气得额头上青筋突起,双手紧紧握拳,愧疚地道:“大少奶奶,老奴无颜见老太太和您。”

“妈妈,快不说这样的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各有志,暮芸做出这种事来,与妈妈有什么无关。”程心妍轻声道。

“老奴谢谢大少奶奶宽容相待,大少奶奶请放心去处置,老太太那边,老奴会斟酌着说的,必不会吓着老太太。”罗嬷嬷小声道。

“有劳妈妈了。”程心妍客气地道。

罗嬷嬷欠了欠身子,转身回房去伺候老太太。

程心妍领着绿枝和初秋往嘉荫堂去,进门看到原东以及府中各处的管事都已恭敬地站院中,暮芸堵着嘴跪在厅中,唇边露出一抹浅笑,两位奶娘不愧在内宅混了多年,不用她多说,就明白她今天要杀一儆百。

程心妍并没有马上就发落暮芸,而是先处理内务。等她处理好那几件琐事,暮芸的寡母闻讯赶了来。暮芸的娘进门给程心妍行了礼,开口问道:“大少奶奶,不知道暮芸她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大少奶奶要把她的头发剃光?”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暮芸的娘会出言质问程心妍,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女人该不是疯了?虽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可程心妍是主,暮芸是奴,别说剃光她的头发,就是把暮芸打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去官府花几两银子,更何况暮芸是三代家奴,打死也就打死了。可身为奴婢居然敢质问主子,那是大大的不敬。原东立刻出言训斥,“大胆潘寡妇,这里岂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快向大少奶奶磕头认错!”

“大管家,不必如此。”程心妍淡淡的笑,似乎对暮芸她娘的质问不以为忤,“暮芸她娘这问题问的好,我也正想把这事跟大伙说说,免得有些人以为我这个大少奶奶是个摆设,不把我当回事。”

众人低下头,不敢接话。

程心妍敛去脸上的笑容,冷冷地道:“暮芸她犯了两个错,第一个错,她不该人大心也大,想着给大少爷当姨娘;第二个错,她不该为了当姨娘,下毒谋害我。”

众人都倒吸了口冷声,想给大少爷当姨娘,这心思虽然不好,但不算错,不过大少奶奶说是错,那就是错;至于下毒谋害主子,那可就是死罪。

潘寡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角抽搐的厉害。

“至于她的头发怎么没了,她身上的那些斑点是怎么来的,就让她自己说。”程心妍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品起茶来。

站在暮芸身旁的婆子取下暮芸嘴里的帕子,喝道:“说。”

事已至此,暮芸很清楚,她不可能再留在府中,她现在只求能保住这条命,所以没有任何隐瞒,把这几日晚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这几夜,她一睡着就会梦到被人用扎针,用火烧,头发也一根根的被人拨出来,醒来后,发现头发掉的满地都是,身上有针眼,有火烧的痕迹,可是那明明是梦,为什么会变成真的?昨夜梦里有个夜叉拨光了她所有的头发,并且说,如果她不把事情向大少奶奶坦白,明天就是她的死忌,她才会吓得一大早就来向程心妍坦白一切,求程心妍救她。

听到暮芸的话,程心妍很肯定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可是会是谁呢?为什么要帮她?帮了她为什么又不愿让她知道?

“大少奶奶,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大少奶奶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暮芸磕头道。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程心妍微微眯起双眸,“原东家的,你是这府上的内管家,你应该熟知府中的所有规矩,是不是?”

原东家的上前一步,低头欠身答道:“是的,大少奶奶。”

“那我来问你,一个婢女意图谋害当家主母,应该怎么处罚?”程心妍斜眼看着她,语气平静地问道。

“回大少奶奶的话,此是大罪,应杖毙。”原东家的道。

暮芸和潘寡妇听原东家的话,母女的动作一致扑向前,抱住程心妍的脚哭起来,母女俩喊的不同。

暮芸哭喊道:“大少奶奶,奴婢真得知道错了,大少奶奶饶命啊!,大少奶奶,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潘寡妇哭喊道:“大少奶奶,奴婢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死了,奴婢也活不了了,求大少奶奶慈悲,饶了她的命吧!”

听到杖毙两字,程心妍吓了一跳,刚知道被人下毒时,她是恨不得把这人找出来,打死,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这恨意稍减,就有些不忍,觉得这暮芸是罪有应得,可杖毙还是稍重了些,毕竟人命关天,不如打她十几板子,撵出府去,永不录用算了。这只是程心妍身为现代人的想法,其他人觉得就该如此,丝毫没觉得,杖毙有什么不对。

王嬷嬷看到程心妍眼底露出来的那丝不忍,急了,这会子大少奶奶可不能心软!这一心软,以后这些人就不好管了,忙上前一步,厉声道:“这成何体统?还不快把她们拖开!大少奶奶的裙子也是她们能碰的?”

外面进来几个婆子,上前将暮芸母女两拖开,按在地上。原东家的不等程心妍说话,就让婆子们把她们母女的嘴巴堵起来。

宗嬷嬷和嬷嬷配合默契,故意开口问道:“原东家的,刚这两个贱婢不懂规矩,拉扯大少奶奶的衣裙,依规矩,该怎么做?”

“大少奶奶,以下犯上,依规矩,该掌嘴二十。”原东家的答道。

程心妍愣住了,照这规矩,拉扯一下她的衣裙,就要掌嘴二十,那意图谋害她,的确该杖毙了。程心妍在发愣,但原东家的不知道她在发愣,以为大少奶奶就是这意思,喝道:“掌嘴,二十!”

两个都快死的人了,那些婆子不需要再跟她们谈什么交情,下手极重,啪啪啪,几下就把得暮芸母女俩的脸肿了起来。程心妍这时也缓过神来了,这暮芸必死无疑了,罢罢罢,她索性就狠狠心,借暮芸立威,吓住那些居心叵测,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以后就不用再做同样残忍的事。

程心妍想到这里,就端起茶杯小口地喝着,看也不看暮芸母女,就当没听到那些耳光声。宗嬷嬷和王嬷嬷见状,都暗暗松了口气。原东微微点头,当权者,该心善时心善,该狠心时也能狠下心来,大少奶奶不愧是原家的当家主母。

打完后,原东家的依着规矩,上前向程心妍禀报。程心妍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看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暮芸母女,冷冷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卧榻之侧我绝不容他人酣睡,要是有人再敢生出不好的心思,暮芸就是前车之鉴!来人,把她拖出去杖毙!”

“不要,大少奶奶,奴婢愿意为她顶罪,求大少奶奶饶了她的性命!”潘寡妇抱住暮芸,不让婆子拖走她,口齿不清地向程心妍求饶。

程心妍站起身,看也没看潘寡妇一眼,径直走了出去,她怕她再坐下去,会心软。原东手一抬,婆子们就强行把暮芸母女分开,把暮芸拖到门外,行刑的下人已搬来长凳,将她绑了上去。

程心妍走出很远,还能听到潘寡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眸色微沉,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为了过舒心平安的日子,她是不得不狠心。

暮芸刚一断气,潘寡妇就碰死在嘉荫堂的柱子上,母女同日而亡,黄泉路到有了伴。程心妍听了回报,叹了口气,一句话都没说,斜倚在软榻上,看着房里的铜暖炉发呆。

晚上,算着原牧白快回来了,元春拦在院外把这事跟他说了。原牧白听后,双眉紧皱,快步走进房去,走到程心妍身旁坐下,柔声喊道:“娘子。”

程心妍缓缓地扭头看着他,没说话,她知道婢女肯定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

“娘子,我今天听到一个笑话,很好笑,我说给你听。”原牧白笑,“从前有个痴呆女婿,不通世事,每次去岳父家吃饭,总被另外几个女婿欺负,只能坐在下座。他娘子感到很气愤,就嘱咐他千万要坐上座,可是这呆女婿始终弄不明白该怎么坐。这天,痴呆女婿又陪他娘子回娘家,吃饭时,他娘子倚在门口往高处斜挑着眼睛给他递眼色,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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