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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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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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上成熟的女人。男人同好的女人交往,在思想、精神、能力等各方面都会获得提高。有哲人干脆说,一个好的女人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所最好的学校。”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三十三(3)   
樊田夫还在一声不响地埋头作画,林夕梦将杯中的水喝完,继续说: 
“现在我想说的是,既然你们男人的本性就是喜新的,我也不敢断定将来你不会如此。但有一点我很自信,我绝对不成为你的一个台阶,一个达到另一个更高层次的台阶。我要成为你的梯子,让你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去攀登,既让你到达顶点,又让你离不开这梯子。这就是我的真实心态。” 
成为一位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这是林夕梦一生的追求。 
林夕梦差不多说了半个下午,樊田夫自始至终不出声。说完后,她忐忑不安地望着樊田夫。胜败在此一举。而她心中没底儿。 
樊田夫直到作完那幅画,把画拿起来,贴到身后墙面上, 才开口说了一句:“把这幅画送给你吧?” 
她疑惑地望着他,然后又望着画面。画面是温暖神秘的紫色调,一位身穿黄色长袍的古装男子倒背双手,站在远处,这男子透过金黄色的树木,凝视着远方淡紫色云彩里那火红的夕阳…… 
“把这幅画送给你。”他又说一遍。 
“……”她还是不解其意。 
“我给它起上名字你就知道了。” 
他把画从墙上取下,平铺在画案上,写道: 
“看夕阳,那是企盼;天地间唯企盼才是升腾着的太阳。” 
写完后,樊田夫又把画贴到墙上。他退到她身后,轻轻地揽住她,一起欣赏画面。他在她耳际轻语:“夕梦,刚才我一边听你说话,一边在大脑中就出现这幅画的主题──看夕阳,那是企盼;天地间唯企盼才是升腾着的太阳。” 
林夕梦转回身,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田夫,你同意了?” 
他拥抱她,轻声说:“是的。夕梦,因为这幅画就是在你说服我的过程中画的,所以,我送给你。” 
林夕梦这才明白了,真是欣喜过望。她激动地、忘情地去吻他。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吧。” 
“你必须选择女教授做你导师。” 
她一下子笑起来。 
“你别笑!如果不答应这一条,我就不放你。” 
她看他这样认真,不笑了。是啊,樊田夫是聪明男人,他的防范是完全必要的。虽然说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原因的结果,她却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容易与自己老师发生恋情。既然屡有前科,她自己也不得不防患于此啊。想到这里,她说:“田夫,我答应你。” 
樊田夫满意地点头。他抱起她,顺势在椅子里坐下。 他抚着她的面庞,说:“夕梦,你就是最优秀的女人,最好的女人。我一辈子在你这所学校里,让你一辈子做我的校长。” 
她笑了:“那你一辈子也别想毕业。” 
“夕梦,我从进入这个学校,就再也不想出去,当然也就毕不了业。” 
“你愿意吗?” 
“哪一天我死在你怀里,那就是我毕业的日子。” 
樊田夫说,他一直害怕林夕梦比他先死,他希望林夕梦让他先死,并说无论到哪一天,即便七八十岁也要这样。林夕梦认为那样太残忍,对她不公平,应该是一块儿死才行。他总是霸道地拒绝。 
“校长先死,学生是埋葬校长的。”她说。 
“不行!必须我先死。” 
“这对我不公平!” 
“我就要这样!我必须让你体验我死掉后的痛苦。” 
“你这残忍的男人,你怎忍心……” 
“不!我是坚决不改变这个计划的。” 
林夕梦不寒而栗。稍停片刻,樊田夫低声说:“夕梦,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既然爱我,你就不应该这样残忍吧?” 
“就因为我太爱你,所以才这样残忍。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林夕梦也不知道。 
樊田夫提出他计划三年之内出国,并说日本是他最向往的国家。林夕梦却不喜欢日本。日本鬼强奸那么多中国女人,这是她永远切齿痛恨的。除非中国男人去把日本女人也如数强奸一遍,否则她永远不到日本去。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三十三(4)   
樊田夫说要出国,她并不相信。对樊田夫来说,这种计划就跟她的感觉一样,多如牛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现在做事已经很少顾及周围影响,而从自身生命需要去考虑了。 
“夕梦,我怕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林夕梦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了。当她感受到他决心之大已无畏于人生时,那份喜悦无以复加。于是,她鼓励地说:“田夫,现在是不是没有什么让你害怕的了?” 
“有。” 
樊田夫的回答出乎她意料。她怔往了。许久,她才鼓起勇气问下去:“还有什么?” 
他望着窗外夜色,神情那么庄严,那么神圣,那么肃穆,说:“怕你离开我;怕你不爱我;怕你爱上别人。” 
樊田夫一口气说完三个怕,林夕梦无语而凝噎。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三十四(1)   
春节前夕,樊田夫画展在梧桐文化馆展厅如期举行。八十余幅作品装裱一新,高悬墙壁。这些作品,大部分是林夕梦近两年来珍藏起来的,有小部分是为画展赶作的。作品多以捕捉瞬间现代生活感受、展示生命、回味人生为主题,但热爱故土和怀恋童年的作品也占据了很大位置。 
梧桐各阶层各行业人士应邀而来。所有朋友也来了。广播电视台、报社等新闻记者也来了。还邀请到了白浪岛一些知名画家。画展规模之大,参观人数之多,是梧桐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 
卜田伟也来了。林夕梦微笑着迎上去:“卜老师,您好!”“哦,小林。” 
林夕梦对这称呼非常反感。既然是老师,就应该称呼她名字才是。或许他以为眼前的学生已长大了。她是长大了,可是,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撕考卷的事却历历在目。她学生时代曾对许多个老师有过这样或那样的伤心记忆,因为她神经过于纤细,过于敏感,别人不自觉中就伤害了她。长大以后,再见到这些老师时,她总能够对他们轻松愉快地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从而令老师们感到惊异、后悔,当然也有欢笑。这足以证明她已经理解并原谅了他们,却唯独对卜田伟这位美术老师例外。她和卓其结婚时,还请他吃过糖,喝过酒,后来时常见面,相互也算友好,但她始终没有把那次撕考卷的事告诉他。 
在她意识里,是他卜田伟毁灭了她在绘画艺术上的梦想,是他卜田伟毁灭了她在绘画艺术上可能出现的辉煌,这是她所永远也不可能饶恕和原谅的。后来,在她的教学过程中,她总是极其小心地怕伤害那些学生的自尊心,唯恐因自己不留意的一个分数,不恰当的一次批评,而毁灭一个很有特殊天赋的孩子的前途。也是上天惩罚卜田伟,他后来找了一个干瘦如柴而且凶神恶煞般蛮不讲理的老婆;而她,直到现在,那个当画家的梦想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刻,林夕梦望着他,这位曾令许多女孩子心驰神往的白马王子,当年的韶华已无处寻觅,无情的岁月增添了他满脸皱纹,却没有让他的事业有所建树。她微笑着,仿佛这个画展是她本人的,落落大方地征询卜田伟意见。 
“怎么样,卜老师?” 
“确实不错,想不到樊田夫的画进步这样快。前几年他在部队时回来搞那次画展,我也看过,效果就很不错,没想到这次比上次水平又高出一大截子。这画展要是在大城市举办,他可能一举成名。” 
听卜田伟这样赞美画展,林夕梦心里既酸楚又甜蜜。酸楚的是,如果不是他卜田伟,说不定这画展是她林夕梦的;甜蜜的是,无论怎样,这画展是她心爱人的,这里面有许多她的心血。 
在参观人群中,林夕梦看到了杨君曼一个人在看画展。这是林夕梦特意邀请的。在林夕梦心里,樊田夫的画展就是她的画展,她渴望杨君曼逐渐了解和理解,甚至认同和支持她与樊田夫的关系,就像当年她理解和支持她与卓其相爱一样。但是杨君曼神情恍惚,脸色灰黄,勉强地与她打着招呼。林夕梦不自禁地望着她的眼睛,吃惊地发现那是一双贮满了悲苦的眼睛,从前的光辉,毫无痕迹可寻了。林夕梦正想探究下去,卓其和姚慧娟走来了,两个人正在并肩观赏作品。林夕梦走过去,问:“怎么样?” 
他俩转回头看到她,姚慧娟立刻说:“姐,我早就看见你。看你同那么多人在一起,也不敢叫你”。 
卓其打趣道:“林小姐风姿绰约,满脸春风,正在那里被大家捧星拱月,我们小人物岂敢上前打扰?” 
“算了吧,大家都在看你们呢。” 
“看我们什么?是不是怀疑我拐骗一个小姐?” 
“可不是,你在这里带着慧娟成双成对,杨大夫在那里馋涎欲滴。” 
“那他试试?他有这个本事?” 
三个人正在笑着,负责拍照的柳大光过来,身边跟着仲小姐,他要给这三个人拍照。杨文杰眼疾,赶忙跑过来要四个人照。他把林夕梦拉到自己身旁,让卓其和姚慧娟紧挨着,两个女人在中间。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三十四(2)   
拍完照,柳大光走开。卓其说:“杨大夫,你是在那里馋涎欲滴吗?” 
杨文杰两手一推,笑道:“可不是,你看看,满梧桐这么两个出色女人,一个风姿绰约,一个如花似玉,竟然都成了你卓其的,咱连一个也捞不着。没有办法,只好在一起照个相。” 
“谁让你没有本事。”卓其笑说。 
“有也不敢。您乔大姐知道不吃掉我?谁像林夕梦这样胸怀宽广?我今天早晨上班时,正看到林夕梦从轿车上下来,真是气派啊。看看咱,你卓其不消说,我混到五十岁,也还是骑自行车上班,真寒酸啊。” 
卓其道:“可不是嘛,你心思着人家林小姐,如今手持大哥大,怀搂十七八,腚坐桑塔纳,出门去吃喝,咱们怎么能跟人家比?” 
林夕梦笑道:“你们哪里知道,手中的大哥大是千斤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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