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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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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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然是没有亲手害她,你不过是用了我这把刀而已。”司徒翰飞倒在了床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月白,我真的很怕你。你在我身边二十年,你甚至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自己。你给我写的信上明明什么话都没有写,可是,你的措辞,你的句子,你那多一句少一句的话,就会把我带进你布置好的圈套里。”

“王爷……”

“月白,你知道怎么说话我会起疑心,你知道你怎么写信我会愤怒,你甚至知道喜喜做了什么会让我恨她。”司徒翰飞那一脸的笑,苦的仿佛隔夜的浓药,又冷又涩:“月白,我不得不说,比起你的心机来,我实在是毫无招架之力。所以,一切都像你所想的那样,我怀疑了喜喜,我怀疑她跟大哥有了什么,怀疑那个孩子是大哥的,甚至怀疑她从来都没有和大哥干净过。”

他仿佛显得极为的疲倦,闭上了眼睛:“而你,不过只是写了几句别人根本看不出端倪的信,就能弄出这样的风波,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高明的事?”

对月白的安排5

“王爷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其实奴婢没有坏心,只是觉得王妃实在和陛下太近乎了,这样下去对王府,对王爷的声望不好,所以,才想着法子提醒王爷……王爷,您就看在奴婢二十年的份上原谅奴婢这好心办坏事吧。”月白嘤嘤的哭了起来。

“近乎?”司徒翰飞笑着摇头:“不,你不是看着她和陛下近乎,而是,你的心里根本就容不下她罢了。”他说道了这里忍不住又说:“这么说起来,我似乎想起来,为什么在我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却没有一个能超过半个月的原因了。到底都是因为你不喜欢啊。”

“王爷……”月白听见司徒翰飞这么说,就越发的心惊肉跳了。她如何能喜欢那些女人,在她的心中,司徒翰飞从头到尾都应该是她的男人,其他的女人,怎么能有其他的女人?

“不过,那也要谢谢你,到底是些无关紧要的女人,弄走了就弄走了。只是,你怎么能将这样的手段放在她身上呢?你难道不知她是我的妻子?是陛下赐给我的女人?”

“王爷,不是的,奴婢不是的,只是觉得王妃这样不好,想给王爷提个醒……”

司徒翰飞似乎已经能够不想再听月白的争辩了,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其实,我不能怪你,若我真的那么相信她,又怎么会受你的挑唆?说到底也是我的不是。”

月白心里急的像是烧了火,这话越听越不对了,要是照这么下去,她是不是真的不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了?月白跪在地上,直起了腰身,用双膝行走,快速的朝着司徒翰飞的床边挪去。

到了床边,她两手抓住了司徒翰飞的手。这手居然冷得像是冰,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月白忍着心里的恐惧,焦急的说:“王爷,王爷,不是这样的,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不要这样,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愿呆在你的身边,陪着您,守着您啊……”

司徒翰飞却缓缓的,轻轻的从月白的手里抽出了手,用一种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道:“这个世上,谁又能陪得了谁一辈子。”

对月白的安排6

月白越发的嘤嘤哭泣着,她的哭声不大不小,软软的,刚刚好像是一只柔软的手,撩拨着男人的心弦。世间大概不会有男子能拒绝这样温软的女子,更不会放着这样的女子如此啼哭。也难怪,有人说男人是长城,女人是孟姜,这再坚固的长城也是孟姜哭倒的。

只是,今天这样的哭声实在是没有了往日的威力,因为今天月白面对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这早就冷了心肠的司徒翰飞。

任月白无论怎么哭,就只看见司徒翰飞只是闭目养神,仿佛在屋子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一般。终于,他说话,不过却不是对月白说的,而是冲着那屋子外面微微提高了声音:“把东西拿进来吧。”他的声音刚刚落,就听见外间的门开了,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走到了里间的门前。

开口说话的声音,大概是月白最不愿意听见的声音,那人轻轻的说:“王爷。”

“小绿,你进来吧。”司徒翰飞唤了一声,他的声音一落,那小绿就掀开了帘子缓步的走了进来。她并没有进前,只是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盘子。

“月白,你跟我二十年,果然是不易的。这女人一生又有几个二十年呢?想想看,是我亏待了你。”司徒翰飞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北边的那间庄子,虽然不大,可是一向是你打理的,你就继续打理吧。”

月白一惊,难道王爷要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吗?若是这样,她岂不是一年才可以见他一次?这,这如何使得?她仰起头,哭得厉害了。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却不见鼻涕落下来,小绿在一边看着,不禁暗想,这哭鼻子也是个技术活,像是她这般,每次哭,不都是鼻涕眼泪一起掉,狼狈不堪,什么时候能像月白这样哭得好看?

“宫里的人帮我将你的身契取了出来。”司徒翰飞伸出手,小绿就立刻上前,将盘子里那份卖身契交给了他。“想来也是我忘记了,这么多年,早就该将这东西还给你了,却一直这么压在手里,现在将这东西还与你。还有三千两的银票也一并给你,从此,你就离了这淮北王府,去那庄子吧。那庄子也不用给我王府置办什么,以后就是你自己的了。”

抹杀

“王爷!您是不要奴婢了吗?王爷!您是不要奴婢了吗!”月白边哭边摇头,竟然也有了几分狼狈,她紧紧的抓着司徒翰飞的手:“王爷,奴婢跟了你这么多年,您怎么就舍得呢?您怎么就舍得不要奴婢呢?”

“月白,你还年轻,早些找个人嫁了吧。”司徒翰飞抬起了手,轻轻的为月白擦掉了眼泪,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我想,对于你,我没有做出什么越礼的事,大概是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这样你好歹嫁人对你自己也好。”

“王爷,王爷……”月白只是哭嚷着,怎么也不肯拿那银票、卖身契和地契,看得出她到底有多么的不甘心。

“柳生!”司徒翰飞顿时觉得累,他放下了手,倒在靠枕上,轻轻的唤着,随后柳生就神出鬼没的出现了。虽然柳生没有出声,可是,他还是知道他的就在边上,于是他疲惫的挥挥手,柳生便明了了。他拍了拍手,立刻有几个人就进来了,拿上了月白的东西,把又哭又闹的月白给拉了出去。

一直到出了院子,司徒翰飞似乎还能听见那凄厉的哭声,他叹了一口气,打发了小绿下去,这才问:“她这几日如何了?”

奇)“王妃一切如往常一般,虽然有些辛苦,但是看精神头是不错,只是肚子有些明显了。”柳生如实的回答。

书)“怀着孩子还这般,难道我这里就真的容不下你吗?”司徒翰飞暗自嘀咕了两声,又不免苦笑,说到底,他们都有错。

肖喜喜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铺子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淮北王府外面的一切布置,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片刻之间就覆盖了她的全身。

淮北王妃居然已经死了,这么大的阵势,一看就是连宫里的封赐都下来了。原来,原来,她已经死了。

她顿时觉得人生晦暗,她知道自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是不对的,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希望司徒翰飞来找她,只要找到她,无论他说了什么,她都是会跟他回去的。

可是,他没有找她,不但没有找她。就连她自己找上门的时候,得到的确是一个连自己都抹杀掉的事实!

抹杀2

世界上还会有比这更加好笑的事情吗?她折腾了这么一圈,最后得到的是自己已经死的消息。

原来,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已经当是死了吗?肖喜喜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下去了,在这样的气氛下,在这样为自己举行葬礼的诡异气氛下要是继续坐下去,她想她会死了。

她慌忙站了起来,丢下了几个小钱,匆匆的就走了。她的步伐很快,就像是奔跑一样,那傍晚的风就这么垂着她的眼眶,将她的泪的风干了。她浑身上下仿佛只剩下了这副躯壳,还有,在左边胸腔里那颗几乎已经死去的心。

她并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奔跑,而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居然就站在张妈家的院子门口。她愣了愣神,难道她只有这个地方可以去了吗?就这么站着,院门却开了,从里面露出的是张妈的那焦急的脸。

她一看见肖喜喜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就拉近了院子里说:“闺女,你这是去哪了?你看这天都要黑了,刚不就说了吗?要去什么地方你略等等,让二牛跟着你去,你要让我担心死吗?”

肖喜喜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她听到了张妈说话,可是却不知道怎么了,她说的每个字她似乎都听不明白一样。而她的脑子里,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那挂满了白色缎子的王府。

“这孩子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就魔怔了?”张妈妈握着肖喜喜那像是冰凌的手,不由分说就拉着她进了屋子里,连忙将她按在床上,给她捂上了被子:“怎么浑身上下这么冷?都说了春寒最要不得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张妈说着就去厨房,又让二牛熬了一碗姜汤过来。

“你这孩子,家里的隐娘本就那般模样了,你怎么还要这样呢?”张妈扶起了肖喜喜,将那滚烫的姜汤给她灌了下去。

那辛辣滚烫的姜汤顺着肖喜喜的食管滑了下去,将她呛得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仿佛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抱着张妈呜呜的哭了起来。

明天1

“这是咋了?这是咋了?”张妈妈见肖喜喜哭得那么伤心,连忙放下了碗问:“这是遇见什么委屈了,快点给妈妈说说?”

越是听见张妈妈这么说肖喜喜心里就越发难受。她和这家人不过萍水相逢,尚且能如此,可是,她和司徒翰飞呢?他怎么就能如此狠下心抹掉了她的存在呢?

“闺女,你这到底是咋了?”张妈妈见肖喜喜只是哭,却不说话,叹了一口气:“闺女啊,虽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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