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灵异学园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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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灵异学园 五-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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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嗯……我的预感告诉我,我躲过了危险……但是也错过了好戏……真是为难啊。”
By:稍微有些遗憾的天瑾。
第二章 转校新生
    “……转移?”
教学研究室窗外的海荆树开着大团淡蓝色的花簇,一刻不停地散发出浓郁香气,就算待在紧紧关闭了窗户的室内,也会被那香味呛得直想打喷嚏。
背对窗户坐着的海深蓝好像闻不到那种香味,正用细长的食指和中指交替轻敲桌面,表情看起来很冷静,但太阳穴处的青筋却出卖了她。
“是谁答应让他转移的?”她的声音温柔却透着僵硬,看来正在努力抑制满腔的怒气。
她办公桌的对面,懒散地坐着一身便服的雪风,他一只脚搭到办公桌上面,还在不停晃动。
“还能是谁?我……”
“果然是你!”海深蓝猛捶一下桌面,怒吼,“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麻烦!他回来是为了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为了当大法官,把副校长的位置一丢就跑了,把事情甩给我们,现在又找这种事来!嫌我在这里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我话还没说完……”雪风笑得懒懒的,身体随脚尖的微晃而在转椅上左右转动。
“我为了把学校里惹祸的那几位学生和贝伦、爱尔兰带出来,可费了不少劲。轻刑监狱那里好说,可是重刑监狱的量刑不归我管,光是爱尔兰的破坏,就够她在那儿待个三五年的,还有贝伦监护不周,让未成年妖怪……”
“说重点!”海深蓝再次猛擂桌子,桌上的木纹卡地裂了一道缝。
雪风抽回脚,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好吧,总之就是我为了让他们出来,就去重刑大法官那请求特赦令,他倒是很爽快地给了,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回来。”
“他是他什么人!八舅的丈人的兄弟?还是什么远房亲戚!居然为他这么效命!”
“不是为他效命,而是……”
“而是?”
“而是连特级监狱都不想收他,所以才……”
“什么!连特级都不收的你就这么大方收回来!”海深蓝尖叫得连声音都变调了,“我们这可不是监狱,就算是为了救妖学院的理事长,也不能这么做!关了一个就够了!你现在马上把他给我退回去!那位大法官提出什么要求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不行!”
“可是他已经来报到了。”雪风轻描淡写地说。
海深蓝的脸发出了青色:“你说……他……?”
“已经来报到了。”
凄厉的嘶叫声打碎代理副校长的窗户,碎玻璃在阳光下闪亮飞舞,浓郁的花香味冲入了室内,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
副校长的门被轻轻打开,一个二十七、八岁,身穿运动服的男子斜背着和他衣服同系列的挎包,走了进来。
这个人的身材很高大,从挽起的衣袖外露出的手臂来看,肌肉也非常发达,大概是常常在户外运动的关系,他的脸显得异常黝黑,明明应该是个显得很粗野的人,但是架在他鼻梁上的粗框眼镜,却让他显得很老实而且文质彬彬。
他的双手交叉放在小腹附近,好像无法伸展似的,看来有些怪异。
帕乌丽娜抱着胸靠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他,虽然在微笑着,但表情中看不出半点温度。
“你还真是有手段,”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她笑着说:“居然逼得重刑大法官都无能为力,就算用手段也要把你送回我们这里来。”
那个男子移开视线,举起自己的双手:“我已经到这里了,可以给我打开手铐了吧。”
他的手腕空空如也,但将两手稍微分开时,手腕的皮肤上却显现出鲜红色的奇怪纹理,像链锁一样捆绑着他双手。
押送犯人有很多种形式,比如有人随行和无人监控之类。
他这种便是无人监控,但是手腕上却被刻上了级别最高的“一级言字契约”,假如他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到达他应当去的地方,那么言字契约就会变成言字诅咒,那种奇怪的纹理将蔓延至他全身,将其绞杀。
帕乌丽娜看他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是为他解开,还是让他的契约过期而被绞杀,但最终没有坚持下去。
“……我是帕乌丽娜,囚犯号CZ3357928已经到达拜特学院,言字契约解除。”
咯地一声,红色纹理断开,转瞬间为蓝色纹理取代,而很快蓝色便也隐去,看不见了。这是比一级言字契约低一级的二级言字契约,在关押重度罪犯时使用,虽然犯人可以随意行动,但它一旦超过某个范围的约束,二级契约便会转回一级契约,直至将之绞杀。
“你的契约范围就在这学院里,”帕乌丽娜转过身,在背对他时眼神变得阴冷,“但是不准你打我学生的主意,若有违反,我绝对会发动你的一级契约,直到把你弄死为止。”
那男子淡淡苦笑:“这可不是我的身体,小P……”
“不准你叫我小P!”帕乌丽娜猛然转身,右手小指的指甲骤然变长,尖利而精准地指向他的咽喉,恶狠狠地说:“更不准再接近我!我是这里的副校长帕乌丽娜!你记住--”
门在一声巨响后被撞开,某个全身都蒙着黑布的变态勇猛地冲了进来:“呀呼!好久不见,花鬼!”
他猛扑到男子背上,把他撞得往前一个趔趄,帕乌丽娜的指甲噗地一声就扎穿了他的喉咙,从后面穿出,又恰恰穿过那个变态的脖子。
安静。
“呀--丽娜你想杀了我吗!好疼呀--”变态抱着脖子在地上打滚。
……活该。(另外两人共同的心声)
两分钟后,两个脖子上还带着鲜血的人被推出副校长室,房门在他们身后用力关上。
“都是你的错,花鬼。”那个黑布变态--拜特用娇憨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
男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迳直离开。
拜特愣了一下,举步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花鬼你怎么能不理我!这么多年我都想死你了花鬼!难道你不想我吗?花鬼!难道你还记得我判你刑的时刻?不要这么小气嘛花鬼!花鬼?花鬼!花鬼!花鬼--”
“不要再叫我花鬼!”男子猛回身,砍向拜特的颈项。
若是平常人绝对躲不开的,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但拜特只是轻微向后一仰,便躲开他的攻击,只有布袍被他砍击的风势割裂了一道缝隙。他慌忙用手挡着缺口。
“呀!讨厌啦,花鬼你怎么能脱人家衣服,人家会不好意思,喔呵呵呵……”
“拜特·;H SX!”那个男人指着拜特,厉声喝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准你再叫我花鬼!我的名字是云中榭,如果你敢再叫错我就杀了你!”
拜特静了下来,不再做那种忸怩得令人讨厌的动作。
“云中榭?云中榭?呵呵……呵呵呵呵……”
拜特发出了和校医一模一样的笑声,他的身材突然间长高许多,黑布好像被什么东西扯过一样,啪地一声碎开,露出下面穿着黑色外衣的校医的脸。
“云中榭,只不过是偷来的名字,干嘛这么珍惜?”他用扯掉黑布的碎片,不怀好意地说:“花鬼就是花鬼,不管用了谁的身体,变成谁的样子,你始终都是花鬼……”
“闭嘴……”
“低级无能的花鬼。”
“闭上你的嘴!”云中榭的脸骤然变得狰狞,双手手腕青筋暴出,十指向他的头盖骨抓去。
校医轻松飘起,足不沾地的向后飞去,云中榭每次攻击都只能堪堪沾到他的衣角,完全不能对他产生威胁。
“哦,”校医笑,“拍到你的痛处了?恼羞成怒了?”
“你懂什么!”
云中榭一脚上踢,已经被逼退至角落的校医一撑他的脚踝,一个前手翻轻盈地翻过他的头顶,落在他身后。云中榭又一脚踢向后方,校医身体微斜,将他踢来的腿扣在腋下,一转身咚地一声,用背部将他推到墙上。
墙壁被砸出一个一人高的凹洞,墙皮不停地剥落着。
云中榭一口气被压在肺部,剧烈地咳嗽起来。
校医放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萎靡的滑坐在地上。
“你可真是英雄,除了‘我们’之外,以前从来没人能把这学校搅得一塌糊涂。你是第一个,我很佩服。”
“如果不是你们把他抓住……”
校医冷冷一笑:“又不是我要抓他,这是你们两个自己犯的错,别推到我头上来。”
云中榭终于停住了咳嗽,用沙哑的声音说:“不……都是我的错,我一个人的错。这没有他的事,是我太贪心才造成这种结果,所以我才要赎罪……”
校医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笑得很残忍:“你的错就是他的错,他的错就是你的错,不管谁赎罪都一样,别想为谁开脱罪名。其实啊……”
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忽然闭了嘴。开在办公楼前的海荆花从楼道的窗口伸进了一条花枝,在他眼前摇摇晃晃。
云中榭似乎没看见那根穿入窗户的花枝,只是双手抓着拜特踩住自己的脚,看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好眼睛,好眼神。”然而校医根本没感觉一般,边说边放开他,好像要转身离开的样子,忽然一个回转,脚跟狠狠踢上他的头部,将他踢得伏倒在地。
“拜……特……!”好像要杀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云中榭口中吐出。
“他死了。”校医轻松地说。
云中榭的身体剧烈震颤,眼睛睁到不能再大地看着校医。“你说……什么……?”
“他死了。去年我忘记浇水,他干死了。”
“不可能!”云中榭艰难地爬起来吼,“我的根很深!他不会死的!这个学校里所有的树木都长得很好,不可能只有他死了!”
“哦?”校医笑得很高兴,“那他为什么不在原来的地方?你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吧?没有他的灵力波动,哪儿都没有。你以为是言字契约的效力吗?不对。
“你现在也一样没有感觉对吧?因为他死了,你再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原谅了,你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云中榭再也没听见他可恶的声音,只伏在地上念叨着:“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不知道何时起站在走廊另一头的雪风和海深蓝,用极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校医,校医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快速移动过去,落在走廊窗外各种各样的树木上。
***
当云中榭在小女孩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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