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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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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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兵前来,这细细追起来,就等同谋反。”

赵锦绣将踏出去的那只脚收回来,继续伫立在后堂听这兄妹窝里斗。

“你倒是能耐了,对着本王摔杯子,还女眷干政。”荣王一个帽子扣下去。

桑秀冷笑一声,道:“论才干,这桑家,谁最强。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丫头说这些作甚?到底还是浅薄了些。赵锦绣立马提着裙子出得后堂,踏入前厅,将即将发作的荣王的话生生压下去。

这正厅里还是昨夜的格局,三位顾命大臣在一旁,如同看戏,一言不发,身边站着各自的护卫。荣王与桑秀各自分坐主位两边,相对而坐。

地上一层着上好的青瓷碎片,倒是枉费了这惊心的美。赵锦绣在主位上站定,对着几人略一躬身行礼,道:“锦王府进来俗事颇多,我与殿下的身子皆不适,所以,倒是怠慢了各位。”

说着,眼神凌厉瞟了荣王一眼,尔后却是微敛了目光,对着桑秀一笑:“这就是秀儿妹妹吧,你三哥可是多次提起你。”

桑秀瞧着赵锦绣,略微失神,手中的丝帕不由得掉在地上,喃喃地时候:“三嫂长得很像秀儿一位故人。”

赵锦绣自知这桑秀是认出自己了,心里也是一阵尴尬,略一笑,说:“不知秀儿妹妹那位故人是?”

桑秀略一摇头,道:“只是几分相似罢了。他清雅俊秀,是风流倜傥的男儿。三嫂高贵清雅,是端庄娴雅的女子。”

旁边的荣王一脸讽刺,说风凉话,道:“桑秀,你情郎在面前,却是不上前?本王倒是小瞧你的脾气了。”

赵锦绣以凌厉的眼神看着荣王,终于让他在对视中落败,别开眼。赵锦绣这才放缓了眼神,对几位大臣,说:“三位。可要用一些什么茶?”

张诚带着淳厚的笑,很儒雅地打扮,略一点头,道:“许姑娘对茶艺颇有心得,自然任凭许姑娘做主。”

赵锦绣呵呵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尔后竟是亲自煮茶,洗杯具,为众人奉茶。”

那方程自然是一脸不悦,只是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个“多谢”,便接下茶,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赵锦绣也不怒,举了茶给张诚一脸笑意,欣然接受,竟是慢慢品味着,啧啧称奇,顺带也赞美赵锦绣一番。

三位顾命大臣倒是喝茶喝得其乐融融,桑秀在最初的震惊后,也是加入喝茶行列,一直赞美赵锦绣煮茶技艺高。

一时间,这正厅里只剩下荣王一人还兀自别扭着,在那位置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赵锦绣煮好一杯茶,亲自为他端过去,眉眼都是笑意,道:“我家殿下受伤,荣王与殿下兄弟情深,第一时间上门来探访,如今,我便以茶代酒多谢荣王。”

这话说到这份儿,周围氛围又是这般,那荣王也是一迟疑,接下了赵锦绣的这杯茶,也是没有喝,只是端着,说:“三哥关系江山社稷,不容有差池,本王自然要关心。”

赵锦绣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是啊,殿下关系桑国稳定与强盛。桑国强,则六国不敢轻言战事;桑国弱,怕是天下兵祸起,百姓再无宁日。”

一说完这话,赵锦绣也没等几人发言,倒是自嘲道:“妇道人家,说这天下的事,实在是我逾矩了,但是让几位见笑了。”

那一直没说话的李腾这下却突然说:“许姑娘岂能妄自菲薄?姑娘方才论局势,以天下百姓为重,这是许多饱学之士都未必看得到的。”

赵锦绣谦虚地笑笑,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大家都认为我的一点拙见有其道理,我与殿下便是放心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赵锦绣瞧着三位顾命大臣,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笑。

“那我们就告辞了。”荣王站起身,拱了拱手,就要往外走。

赵锦绣喊道:“荣王,你不听一下殿下最新的伤势情况吗?”

荣王就是再不愿意,也只得脚步一顿。

赵锦绣不紧不慢地说:“几位都如此关心殿下的安危,那我可以透露一下殿下的身体情况。

方才,我去探过。大夫说:殿下需卧床静养,所以锦王府才如此失礼,让我这妇道人家来招呼各位。”

“既然三哥没事,那本王便告辞了。”荣王一拱手,就往外面走。

赵锦绣哪里容许他走,四两拨千斤的一句话:“大夫说殿下三日后,就可复原,殿下吩咐说,为表达他对几位对他如此挂念的谢意,留众人在这府邸做客,待三日后,大摆筵席,亲自招待各位。”

此语一出,那荣王脚步一顿,立马转过身,喝道:“你以为留得住本王?”

第七十一章  都是老狐狸

楚江南向来是鲜少有喜怒哀乐,四年的印象,都不过是他在往竹林深处走的背影,红衣飘飞,乌发披拂,那一脸的清冷,闪着世界末日般的孤寂。

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就感觉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空如大海的孤寂。

可是今日,楚江南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有了温暖的柔情,这一贯清冷平静的脸上有了喜怒哀乐。这一刻,这怒火与痛楚竟是丛生茂盛。

赵锦绣不由得一怔,隔着浅浅的一段距离与楚江南对视,却偏偏觉得楚江南如月陌生人,像是从来没有见过。

“如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过来。”楚江南向赵锦绣伸出手。

赵锦锈着着楚江南摊开的手,手心洁净的皮肤在日光下显得格外诱人。这是一种绝对的诱感。自己如果将手交给他,其实意味着一种生活的开端,这生活里,怕就会有楚江南在自己身旁遮风挡雨。

可是,如今要说的是原则问题,并不是儿女情长,烟火生活。何况,赵锦绣要想过安稳生活,也不会选一个有着诸多矛盾与疑点的男子,并且性子这般清冷,又过于阴冷。

所以,赵锦绣抬眉看着楚江南的脸,轻轻地摇头,语调平静地说,“我不是站在谁那边。我是站在整个萧月国子民的立场上来说这件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之不存,凤楼又何去何从?”

楚江南一抬手阻止,颇为不悦地说,“多说无益,我给你的机会够多了。是你自己要放弃,要走上这条路就别怪谁。”

赵锦绣总觉得楚江南这话中有话,像是要跟自己楚河汉界,彻底决裂一般。正疑感不解之际,楚江南一挥手,道:“行动,留下如月的命,其余的,杀无赦。”

忽然五艘大船的底部,像是大鱼跃出水面,每条船下跃出五个灰衣人,纷纷往渡头上跳。

赵锦绣连忙往后退,这才想起之前楚江南说,“凤楼不会这么轻易败的。”原来楚江南竟是有几重实力放在。

那群灰衣人甩甩身土的水,刷地从袖间拔出匕首。

看这阵势,楚江南早有预谋,并且不惜让自己受伤,来引出白衣人。并且,他似乎还深深地知道白衣的弱点。

“你是早有预谋?并不是来救我。灭掉桑木森才是你的目的。”

赵锦锈笑着摇头。

忽然觉得很无力。这几日,自己感受到真情,略微的心动,却瞬间就被粉碎。这几日,每每看到一丝丝的真情,却全都是舞台上的剧目,虚情假意,还披着阴谋的外衣。

楚江南站在船上看着赵锦绣,没有回答。

灰衣人向桑木森等人围拢去。灵慧一手扶着桑木森,一手拿着弯刀做防备状,李卿然一手抱着白衣,一手持着一把青铜剑,挡在桑木森的面前。容先生则在为桑木森扎针。

赵锦绣自然是要护住桑木森,也没等楚江南回答,快速跑到桑木森身前挡住,很固执地看着楚江南。

“许如月,你别逼我。”楚江南紧紧攥着拳头,一字一顿地说。

赵锦绣看着楚江南,觉得很是难过,本来一直当作恩人与亲人的男子,如今却要对决,心里怎的不难过。

“公子,我们凤楼都是一家人,可如今要这般,如月只是觉得难过。”赵锦绣看着他,朗声说。却也知晓大势已去。

楚江南没有说话,只是咬牙看着赵锦绣,眼里适才的怒火统统退却,这会儿倒是只剩下迷迷蒙蒙的一片,像是陷入某种沉思中。

“月华,谢谢你在我身边。”身后响起木森清澈淡雅的声音。

赵锦锈有些不耐烦,低低地说:“别误分,如今我只是站在萧月国子民身边,并不是在你身边。”

谁知身后的家伙并没有发怒,反而是一笑,道:“即使你失忆。

这话语倒是与以前一般无二了。成大都是天下为重。”

“不要再说过去。那个人已经死了。你想要留住现在的时间,就请你忘记过去。”赵锦绣不悦地说,一下子转身,从那白衣人脚下捡起长剑,对着那群灰衣人。

灰衣人没有理会赵锦绣,集中对付李卿然与灵慧。

这些灰衣人的功夫显然比适才那此黑衣人要高出许多,虽然是短匕首,可身形极快,李卿然与灵慧主仆二人的刀剑竟是占不到丝毫的便宜,反而是一丝一毫受了好几处伤。二人本来严密护着木森,这下混战乱了章法,与是远离了防护。

木森身边只剩下赵锦绣与一直在施针的容先生。

赵锦绣一颗心提到噪子眼,皱皱眉头,难道这楚江南是别国的人?

巴不得萧月国与慕国再开战,两败惧伤,好渔翁得利?

他雪藏**,怕也不是让她做自己那么简单吧?

想到此,赵锦绣越发觉得桑木森不能死,持剑对着跃过来的一名灰衣人,一剑刺出去。那灰衣人竟是应声倒地,脖颈间一道血痕。

其余几名灰衣人,略一顿,看着赵锦绣。

赵锦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刚才怎么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这剑就直直地出去了?而且那么狠戾准确地割破此人的咽喉。

“只要月华在我身边,本公子就不会输。”木森突然说,带着略略的笑意。

赵锦绣略一转头,扫他一眼,脸上青色尽褪,神色好了很多。而容先生则是站在一旁,负手着着灰衣人与李卿然和灵慧对阵。

“你毒解了?”赵锦绣不可置信地问。

木森微微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非常开心地说:“我说过,月华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败。”

赵锦绣不理会他。这么唯心主义的甜言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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