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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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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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个不讨厌的人结婚,搭伙过日子,柴米油盐的,一同照顾孩子与老人。便也可以渡过长长的一生,一路上也不会觉得孤单。

所以,在一起,爱得够不够深并不要紧,只需要看适合与否。作为现代人,赵锦绣深谙此道。很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不爱一个人,但却适合,却是可以在一起。

但是,桑骏显然是不适合的人。他的谋算与多疑,让赵锦绣看不到幸福的迹象,更重要的是他爱的人只是林希,那日在小楼里,赵锦绣问过他倘若自己不是林希,他会如何。他的回答是以大局为重。

一个时时谋算爱人,甚至以爱人为鱼饵来消灭情敌的男人,一个只当她是替身的男人,一个知晓她身份会毫不犹豫地杀掉的王者。纵使他深情到他的极限。赵锦绣也没法说服自己来跟他在一起。

眼神空洞地看着木架上的兰花发呆,那兰草的长势很不错。恍惚间仿若看见江慕白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那株兰草。

桑骏忽然低头来,轻轻吻了吻赵锦绣的脸颊,疼惜地说:“如月,不要恨我。”

赵锦绣略一扭头,对他一笑,然后继续看着那株兰草。

桑骏也颇为尴尬,紧紧抱着赵锦绣,颇为不安。二人就那抱着,屋外是淅沥沥的雨,冷风一阵阵的。

好一会儿,屋外有人低声地喊:“殿下,该启程了。”

桑骏不回答,却是对赵锦绣说:“我这几天都忙,你却又不肯好好吃饭,我去吩咐些饭菜来,我陪你吃,可好?”

赵锦绣只是一笑,略一点头。桑骏颇为高兴,起身走到外间吩咐人弄饭菜。

赵锦绣百无聊赖,盘算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很憔悴。

桑骏又进来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赵锦绣静静地坐着,神色空洞,根本没有专心听的样子。

待饭菜来,桑骏却是一个劲儿地往赵锦绣碗里堆。

赵锦绣瞧得心酸,只吃了两口,便放下碗筷,说:“我饱了。

”尔后,往里间走。

桑骏夹着红葵菜,手尴尬地凝固在空中,身子也像是个感叹号般凝固。尔后,他放下碗筷,快步走进里间。

赵锦绣只听得脚步声,还没转身,就被桑骏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赵锦绣顿觉不妙,却也不挣扎。下一秒,她被桑骏扔在锦被上,还来不及挣扎,桑骏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浓烈地喘息着,伏身过来,语气发狠:“是你逼我的。”

赵锦绣自然知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她只是淡然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殿下,你怎么了?”

桑骏身子一怔,双手支着身子,专注地瞧着赵锦绣,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就要你做我的女人。”

赵锦绣淡淡地看着他,心里也不是没害怕,这男人危险的气息,以及他身体的变化都清楚地提醒着赵锦绣:这男人如今很极端,如果自己硬碰硬,或者继续无视之,今日便是失身日。

所以,赵锦绣很跑题地说:“我真的是吃饱了,只是这几天总在想你为何不信任我。总是睡不着,如今有点乏意,我看看能不能睡着。”

这好比狠狠出一拳,打在棉花上。赵锦绣漫不经心地说完,桑骏的脸却已黑下来,好半晌才翻身下床,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说:“睡眠不好,会影响身子,我会让容先生来替你看看的,你准备一下。”

“嗯。”赵锦绣乖巧地回答,屋外有人:“殿下,几位大臣己经在厅堂等候多时了。”

桑骏眉头一拧,替赵锦绣盖上锦被,又是极其缠绵的一句“如月,好好休息。”,尔后大步走出去。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逃离(一)

“王妃,您只是思虑过深,这精神才不济。属下认为,只需放宽心,从另一个角度想,一切都可迎刃而解。”容先生收起医袋,垂首在一旁。

赵锦绣懒懒地瞧他一眼,支着头。恹恹地说:“容先生,你说来说去,也就这几句。有没有什么药可让我能好好睡一觉?”

容先生略一拱手,道:“回禀王妃,这放宽心耶可入睡,不必惜助药物。药物总是有……”

赵锦绣一垂目,继而“嗖”地站起身,怒喝道:“既然有药,就先给本王妃用药,难道你想殿下大婚日,有一个精神不济的新娘吗?”

赵锦绣盛气凌人,饶是容先生也不由得一退,连忙说:“王妃,是药三分毒,属下是认为王妃没有必要用药。”

赵锦绣瞧着他不语,眸光越发凌厉,容先生终于是被瞧着不自在,抬手擦擦汗,讪讪地说:“王妃,那……,属下为王妃开一些药丸,但切记不可多服,否则会有依赖性,以后更难入睡。”

这依赖性,成瘾的事,赵锦绣清楚得很,电视里早就放过了,止咳糖浆都会上瘾的。而自己又不是拿来服用的,所以很不耐颇地瞧容先生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要啰啰嗦嗦的。”

容先生一听,赶忙打开己收好的医囊,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的小瓶,扒开瓶塞,一股花香顿时弥漫在四周。

赵锦绣眼巴巴看着,容先生从那瓶里徐徐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放到另一只空瓷瓶内,将瓶子递过来。

赵锦绣一下握在手里,眉头一展,道:“你可以退下了。”

容先生一尴尬,喊一句:“王妃。”

“有事?”赵锦绣转过脸瞧着他。

容先生抬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道:“每天只能一粒,切记不可服用过量。”

“知道了。罗嗦。”赵锦绣不耐烦,就要往里间去。

一旁站在的阮香绫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倒是喊道:“三嫂,容先生如此郑重其事,说明此药很烈,你就不要固执,听容先生的吧。”

赵锦绣重重吐出一口气,很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容先生快说。

容先生一拱手,躬身在一旁,道:“回禀王妃,这药不能与酒一同服用。”

赵锦绣心里一亮,忙不迭地问:“为何?”

“与酒一起服用,药性会加强,到时候怕是要昏睡几日。”容先生叮嘱道,随后又说:“属下还是给王妃开一些安神的香薰,点在熏香炉里,王妃凝神静气,能不服用这药是最好的。”

赵锦绣听得这药跟酒一起服,药效很好,心里顿时亮堂,仿若是这几日阴郁的天空顿时撕开一条口子,露出了的灿烂的日光。

赵锦绣捧着那药瓶,对着容先生笑道:“容先生说得极是,那就开些味道淡雅的熏香,哦,对了,香绫,你重新为我换个熏香炉,用八角萧鼎。前几日,那熏香味太浓。”

阮香绫见赵锦绣被囚禁了几日,终于露出笑容,也不再生分地叫她“阮姑娘”,虽不知为何有如此转变,但总算是松一口气,连忙笑道:“好的,我这立马就为三嫂办。”

赵锦绣将那药品揣入怀中,心里是喜笑颜开,很虔诚地在一旁,又仔细询问了药的副作用,以及香薰的点燃以及拨弄的注意事项。

其实作为凤楼三公子,负责香料与丝绸,对于香薰这块,赵锦绣是很清楚的。如今这番询问,无非是为之后自己的逃跑做准备。

不过,赵锦绣也不敢问得太深,毕竟这容先生和阮香绫都是桑骏的左膀古臂,问多了让两人起疑,自己的一切都将泡汤。

而泡汤的直接后果,不仅仅是自己失身于这个男人那么简单,依照他的性格,知道自己之前说留下来,不过是骗他。他就算不杀了自己,也会收回他那仅有的一点点柔情,那么自己之后的日子真是不敢想象的水深火热。

赵锦绣想到此,努力压下心中的喜悦,清清嗓子,道:“多谢容先生。”

容先生略一惊讶。赵锦绣看在眼里,装着颇为尴尬地说:“很抱歉,适才是我激动了。总之,多谢容先生。”

容先生施了礼,收拾医囊退出去,赵锦绣瞧着窗外的暮色,红灯笼在风中摇曳,雨小了许多,滴答滴答的滴在台阶上。

赵锦绣唇边淡出一抹笑,也许就是今夜,自己的十指就可以轻叩自由的门。

嗯,一出去,做什么?赵锦绣忍不住遐想。想来想去,却只有一个名字在脑海里游荡,那便是“大夏”。

大夏?赵锦绣有些怔怔的,然后想到江慕白的脸,还有那时而专注,时而欠揍的语气。又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好吧。如果一出去,就取道去容州,接着去大夏。反正还没有证实江慕白是不是许华晨。如果老天垂怜,他真是许华晨的话……赵锦绣觉得光这样想想,心里就是按捺不住的喜悦。不过……赵锦绣转念一想,想到那家伙老是提起他的妻,而江九少并没有妻,许华晨也没有。心里就是一阵的发慌,生怕他又不是他。

总之,此刻的赵锦绣心里很乱,怕江慕白是许华晨,却又怕不是。

索性坐在窗边,将那窗户开得大大的,让那屋外的冷风次进来,人才稍微清醒些。

心里不由得笑自己傻气:这钱都还没挣,倒是先打划好怎么花了。

忽然,门“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赵锦绣略一回头,红烛摇曳,一袭红衣的的阮香绫拿着熏香炉走进来,有些不悦地轻喊:“三嫂,这风大,你身子弱。”

说着,她动手关了窗户,对赵锦绣扬了扬手中的萧鼎炉,说:“找来了,您检查一下,若是没问题,香绫为您燃香薰,您早些歇息吧。”

赵锦绣看也不看,只说:“你办事,我放心。”

两人一前一后往里间走,赵锦绣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朱钗一一取下,阮香绫则在一旁燃好香,尔后,又叠了被子,道:“三嫂,快二更天了,您快些上床就寝吧。”

赵锦绣固执地摇摇头,道:“睡不着。我想等殿下,他说今日仪式从简的。”

阮香绫颇为为难地说:“三嫂,这是皇帝的登基仪式,就是再从简,也必定有很多礼节的。我看今晚是不回来的了。”

不回来?那自己出府出城的手谕哪里去拿?赵锦绣撇撇嘴,满脸的不高兴。阮香绫只道她是想念桑骏,掩面一笑,道:“三嫂,你这叫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了。”

“鬼丫头。”赵锦绣白她一眼,瞧着她那身行头倒是不错,心里早有的盘算浮现,看来眼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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