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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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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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爱注定落空。

所以,得知林希与他的事情后,赵锦锈忽然不敢面对楚江南一丝一毫的关心。

楚江南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笑着说:“傻丫头,说这些作什么。不过,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澈哥哥。”

赵锦绣抿着唇,心里又是一阵轻叹:如过这男人知道他的爱注定落空,该是多么残忍的事。  世界上最遗憾的事,莫过于来不及说我爱你,来不及让你知道我爱你。

那么,让他认为是林希变心爱上江慕白,也总比让他知道林希已不在要好得多。

这一刻,赵锦绣决定:这辈子。无论多么铁证如山,她都不会向楚江南承认自己只是来自异时空的一缕幽魂,并不是他觉得亏欠的林希。

林希。我只能为你这样来守护这个爱你的男人了。她在心底一字一顿地说。

于是,她轻轻低头,小声地喊:  “澈哥哥。”

声音很小,可是楚江南却在一旁顿住,好一会儿,才笑着回答:“嗯,小希,是我。”

这一句“小希,是我”让赵锦绣忍不住泪流满面,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来。

第80章 哪些不曾知道的

楚江南手忙脚乱的拿了丝绢为她擦眼泪,然后打趣道:“好了,以前饮血沙场都没见你哭,这会儿,可是真性情了?”

楚江南向来清冷,难得开玩笑,赵锦绣听得他的打趣,倒是比之前要放松一些,也是小女儿态,撇撇嘴说:“澈哥哥就是真希望我永远带着面具了。”

楚江南抬手使劲揉赵锦绣的头发,将她原本算乱的发髻彻底揉乱,在她的抗议声中,拉着她坐到一方竹榻上。两人隔着一放布置在竹榻上的案几,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楚江南的声音比从前温暖许多,他说:  “你倒是冤枉我,从前,我们一并去加洛山,去宣城,去江都。

这一路上,我可是喜欢看你女装的,是你极少穿。萧元辉与承启一出现,你立马又换回去。”

赵锦绣很是讶异,原来林希并不是一直戴着那种面具,并不只是铁血冷酷的少将军,她竟也有女儿态的一面,就是在楚江南的面前。

她惊讶地瞧着楚江南。楚江南笑意更加淳厚,他伸手摆弄茶具,笑着说:“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林希就一直都是戴着面具,冷冰冰的,不说话?”

赵锦绣撇撇嘴,她之前的意识里,林希就该是这样的。可是如今看来,林希跟普通的少女也应该没有两样。

楚江南瞧着赵锦绣的模样,摇着头,有些落寞地说:“你倒是全都忘了。不过,你倒是不知道一件事。就是我和萧元辉,承启私下里打赌好多年,看谁能让你换成女装。嗯,这个赌约是从你七岁开始的。那时,我们三个在一起读书。闲来无聊,每次去将军府玩,都看你戴着个面具在家练剑。哈哈,所以我们三个就打赌了。不过,我们百般手段,你都不就范。直到你十三岁那一年,我们四个一起去江都,你竟然听从我的建议穿了女装,和我一起去看曲水流觞的诗会。”

楚江南在软榻前的案几上煮茶,一边摆弄茶具,一边说:“小希,都过去了。以前种种,不过魔障罢了。”

赵锦绣听着他喊“小希”,心里又是一阵寒凉,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楚江南也不说话,摆弄一阵茶具,才轻叹一声,慢腾腾地说:  “如月,倒是我错了。不该又提从前。去日不可留,来日不可追。

楚江南走后,赵锦绣久久咀嚼着他那句话,边裁算是明白这男人来这边说那些有的没有的,回忆往事,跟她天马行空地聊天,最重落实到云鹤的身世上,原来只是为了传达一个信息:云鹤不是杨进那种卫戍,所以对她不是贴身守护,并且还说云鹤每年都有两个月要去江都拜祭他的娘亲。

在凤楼,在令州,在江城,以及在这里,这清冷的男人,对林希也带着仇恨的男人,对自己的好,她赵锦绣何常不知?

只是楚江南对她越好,她越觉得难过。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隔着仇恨与忠诚分出来的沟壑,痛苦挣扎,绝望哀伤,当楚江南终于领悟,回过头来对林希好,可是人已经换了。他爱的那个传奇女子已经魂西不知何所。

他的爱注定落空。

所以,得知林希与他的事情后,越锦绣忽然不敢面对楚江南一丝一毫的关心。

楚江南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轻笑着说,“傻丫头,说这些作什么,不过,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澈哥哥,可好?”

赵锦绣抿着唇,心里又是一阵轻叹:如果这男人知道他的爱注定落空,该是多么残忍的事,世界上最遗憾的事,莫过于来不及说我爱你,来不及让你知道我爱你。

那么,让他认为是林希变心爱上江慕白,也总比让他知道林希已不在要好得多。

这一刻,赵锦绣决定,这辈子,无论多么铁证如山,她都不会向楚江南承认看书是来自异时空的一缕幽魂,并不是他觉得亏欠的林希。

林希。我只能为你这样来守护这个你爱的男人了。她在心底一字一顿地说。

于是,她轻轻低头,小声地喊:“澈哥哥。”

第八十一章 谋

赵锦绣如何睡得着?送走楚江南,刚送了一口气,杜秉又摸了上来,紫兰与秋棠跟着在一旁伺候。杜秉为赵锦绣诊脉,说些有的没的,全是老掉牙的什么不要思虑太甚,郁结胸中对身子不好。

赵锦绣一一应承。杜秉又在饮食上对紫兰交代一番,最后才说:“夫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其他,这底子要打好。”

赵锦绣听得这话中有话,便是遣了紫兰替自己去瞧瞧苏青岚的伤,又让秋棠去知会明云欢准备些吃食,说是晚饭在楚公子那边吃得不尽兴。

待二人走后,赵锦绣才问:“杜先生的话太过玄奥,本夫人倒是一时未曾琢磨透。”

杜秉拱手行了礼,小声说:“不过是从医者角度对夫人说这话。这身子底子好了,以后生养子嗣,这地位便是立了。毕竟九少这一番是心怀天下。属下也知夫人一心为九少分忧,但这女子的战场毕竟还是在高墙深院——”

杜秉说到后来,嘎然打住。赵锦绣瞧他一眼,道:“以前在宁园,本夫人也旁敲侧击问过杜先生本家,如今,九少派你来荆城,定是十分信任。而今,你就知无不言吧。”

杜秉犹豫了一番,才小声说:“前天午后,九少来找属下,亲口说夫人是杜蘅之女,萧月国已亡故的林少将军,凤楼三公子,更是桑国已亡故的定贤皇后。九少将夫人的身体安康托付给了属下。”

赵锦绣先前就料想江慕白定然是向杜秉说过她身份了,所以也没多大惊讶,只是问:“那杜先生可有别的要跟本夫人说?”

杜秉垂首在一旁,小声说:“属下与夫人的娘是堂兄妹。只是夫人外公是杜家嫡出,属下父亲是杜家庶出。属下便是杜家支系,与夫人外公家疏远。不过,唯独您娘与属下较为熟识。她十岁那年,生了病,寄养在别院,而别院一向是由属下一家打理。属下那时在别院研究医术。”

杜秉语气平静,并没有过多提及杜蘅,只淡淡交代了与杜蘅的关系。

赵锦绣听到此,忙对杜秉一拜,道:“锦绣见过舅舅,前些日子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杜秉摇摇头,压低声音说:“夫人,你娘毕竟是敌国将军夫人。若你想在大夏立足,这广西切勿让人知晓了才是。属下如今提起,只是想让夫人放心,属下是你的舅舅,自然爱护杜家子嗣。”

赵锦绣点点头,又询问了一些杜家情况,杜秉说到后来也是唏嘘不已,老泪纵横。说杜家租屋早残破,别院也是荒废了。

两人一阵感叹,又说起大夏形势。杜秉又说:“九少即便取得大夏,但国内世家盘踞,你拔掉的长老只是外在,他们背后的势力才是正主。如今,你有九少冠夫姓文书,在九少没与别人大婚前,你都哈市九夫人。所以,唯今之计,只需将九少嫡子这个位置占了。其余的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啊。”

赵锦绣听得眉头一蹙。先前只沉溺于与江慕白相认的惊喜,于是不惜代价,全心全意去帮助他,容不得他有意思危险。如今想来,当时的举动确实锋芒太露,也太急躁了。

她由不得轻叹一声,不由得又问:“那依舅舅之言,锦绣如今只该在这里偏安一隅,等待子嗣?”

杜秉没有说话,又伸手来替赵锦绣诊脉,小声说:“属下可初步判定夫人有喜脉。不过脉象如何,还得过十几天来看。”

赵锦绣听闻这话,心理徒然涌起一种奇妙感受,这感受让她觉得自己从此后,不论哪个时空都与这男人再不分离。顿时,赵锦绣也有些急切,忙问:“是不是脉象不平稳?我需要做些什么?”

杜秉倒是露出慈祥的笑,道:“夫人不必太担心,你只需休息好,平素思虑不要过深即可。”

赵锦绣抿了抿唇,不由得抚着小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个孩子。这倒无关什么地位,她只是想看到自己和江慕白的孩子。

杜秉见她这样,便也是笑了,说:“九少之前听闻夫人可能喜脉,也是这般掩不住的高兴呢。”

赵锦绣心乱了,有些害羞低下头,轻声问“是么?”

杜秉这会儿也是越发放松,对赵锦绣说:“这夜也深了,夫人还是早些歇息。”

赵锦绣摇摇头,道:“舅舅告诫,锦绣自然铭记。只是今晚,横竖是睡不着的对岸的情势,让人这一颗心都悬着啊。”

杜秉听闻,也是默认,许久没有答话,最后忽然问:“夫人让属下来,是不是有别的决定?”

赵锦绣缓缓点头说:“我就琢磨着,如今大家都瞧着江城,那别的地方关注就少了些。”

杜秉一听,立马凑上前一步,很是担忧地说:“锦绣,属下就大胆做你一回舅舅。你做事的能力与魄力舅舅见识过,也佩服。但如今咱们在荆城,还是楚江南眼皮底下。索然九少选了跟楚江南合作,将你暂时交给他保护。但属下总觉得这楚江南阴沉沉的,有些慎人。就拿今晚的事来说,他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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