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高高兴兴分手，没说什么再见。
阿龙在回家的路上想，我们率性而为，做的多却不一定有结果，属于广种薄收型农业性行为；如果女孩子不幸动了情或是怀了孕，也算是一些收成吧，不过这收获，却不一定有谁欢喜去要。
我们不负责，我们爱自由；不是一个好农民，却是快乐的农民。
第四章 逼奸
阿龙之所以能搅风搅雨龙腾九天是因为有阿虎帮他，不然阿龙多行不义早就被人做掉了。他伤了那么多好女孩的心，她们不恨他么？可是阿龙不在乎，阿龙属于那种不在乎的人。他才不管伤了谁的心呢。这样，终于有一天，他连阿虎的心都给伤透了。阿虎坚决弃他而去，不顾十几年的交情。
事情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起的，好兄弟们反目成仇断然决裂大多都是为了女人，阿龙阿虎也不例外。阿龙逼奸了阿虎的女人。
阿虎和阿龙一样，身边的女人很多，他只是牵挂这女人多一些。不说什么最爱。花丛老手，没有爱。阿龙本来不应该认识这个女孩子，他也天天忙着广种薄收，哪里有闲理会兄弟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巧合，该来的它总就来了。
有一天很平常的一个早晨，大梦初醒阳光刺眼，阿龙接到一个电话。脑海里一片空白，阿龙就听见对方呜呜的哭，如怨如诉惊人心魄，很刺激阿龙的神经让他感觉很晦气。大清早的，昨夜梦游杀人了，还是以前抛弃的女人找上门了？
阿龙沉住气说请你说话，不要哭哭啼啼。
对方不理他，还哭。
阿龙就有些沉不住气，道：“你再不说话我就挂。”
对方呜咽说是阿虎的女朋友。
阿龙眉头拧紧道你是阿虎的女朋友你找阿虎，对着我哭干吗？心里把阿虎祖宗念了一遍。
那女的说我要是能找到还能找你吗。
阿龙心里明白这女人大概是阿虎弃了的。阿龙从不做和事佬，就坦白的说：“是不是已经分手了？分了就不要粘，害人误己。没别的事儿我就挂了。”
“别，先别挂断。我找他有急事。阿龙你若对女孩子有一点同情心的话，请你帮帮我。”
“忙可以帮。你说出来，我转告阿虎。”
阿龙觉得女人的声带发颤。她抽泣说：“阿龙你告诉他，他可以不要我，我再难过也不会不顾羞耻去缠他。可是现在我有了他的孩子，怎么办？阿虎是个男人吧，让他给我一个回答。”
阿龙觉得女人很坚强又很可怜，沉默三秒钟说：“我转告他，让他今天给你一个交代。别的我不保证。”
“谢谢你。拜托了。”
阿龙拨阿虎的机子，嘴里骂：“这狗操的。”
“喂，阿虎？哪里死着呢？什么，正在打炮！你给人一个种猪的形象你知道吗？天天播种不休，控制点身体会强壮一些。认识一个叫圆圆的姑娘吗？她怀上你的龙种啦，恭喜呀，现在哭哭啼啼找你结婚呢。你自己看着办吧。什么？你不管！你干的你负责你不管谁管？让她自己解决？他奶奶的你真他妈人渣。我警告你阿虎同志你不要赖皮，不管是打胎还是让她自己生养，在义务上你应该交代一声照顾一下你的女人。什么你反正不管了！？你妈的回头我再收拾你！咦？他妈的挂我的线！好哇，气死我了。”
阿龙束手无策。
晚上那女孩又打电话，嗓音沙沙的夹着希望，仿佛阿龙是阿虎爸爸一出手就马到成功阿虎一定回心转意似的。阿龙干咳两声说你在哪里？我过去看望你。
女孩不是本地人，自己租房子住。房子不怎么样，条件简陋；人漂亮却憔悴，情况不是太好。阿龙无语。
那女孩看出不幸的前兆，怯生生的问阿虎呢？
阿龙不耐烦道：“他事儿忙，来不了了。你老找他干什么，他很靠得住么？我是他朋友，有什么事儿找我商量也是一样，我可以帮你。”
女孩的眼泪扑簌扑簌又掉下来。
阿龙说你不要哭了，哭能哭回阿虎的心么？还是心疼自己为好。说也白说女人不听劝，阿龙知道女人哭起来收不住的德行，就不理她让她哭个痛快。自己在房里东转西摸的收拾一下凌乱的杂物。
等女孩不哭了，阿龙拿点水果让她吃，说：“鸡汤给你炖上了，待会喝了补补身子。要是嫌腻得慌，还有蒸鱼。”
那叫圆圆的女孩不接他的水果，冷淡问道：“你为什么对我好？”
阿龙一笑：“你以为我趁机泡你占你便宜呀。丫头你难道看不出我阿龙在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快吃！我给你说，过了这村可没这店，象我这样有同情心的现在可不多。你呀，得自己心疼自己。”
女孩犹豫了一下，小口吃水果。
阿龙问她几个月了她不说。阿龙瞅她肚子还是一马平川，叹气说：“你这麻烦大了。还得养上三俩月才能让医生给你刮掉。”
“你怎么知道？”
“我和阿虎是一丘之貉。我唯一比他强的就是把女孩肚子搞大了还知道陪着处理掉，仅此而已。不要以为我是善人。”
“你以为我一定要把这孩子打掉吗？”
“我管你。打孩子只是个建议，愿意养你把他生下来就是。不过以后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会生可不一定能养。你有钞票把他抚育成人么？敢带他出去见人见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么？真要有这么个累赘，我看你这辈子就玩完，甭想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愿意我高兴，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女孩激动，哭。
阿龙拍拍她：“得了你哪，我知道你纯情，没用。别幼稚地想什么对不起孩子了。你别忘了，你也还是个孩子呢。伤心归伤心，总会过去的。行了，你好好想想，我明天再来。别做傻事呀。记住，这个世界上真正知道心疼你的，只有你自己。”
第二天阿龙施施然而来，发现圆圆精神气色已经好多了。阿龙咧开大嘴：“想开了？想开就好，人就怕钻牛角尖。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锅碗瓢盆生猛海鲜医药用品我全给你带来了。”
“你人真好，让你费心了。……真不知道以后该怎样报答你。”
“你不用感激涕零。这些都是以前那些女孩子怀孕时用剩的。你想，我天天入不敷出的，哪有钱给你买呀？”
“你就是说话难听。”女孩知道阿龙不想让她觉得她欠了他什么。其实打一开始阿龙就没什么阴谋，就是觉得女孩子到这份上挺可怜的，拉她一把又不费劲。简简单单的想法。
圆圆和阿虎的恋爱史其实也简单。圆圆家里情况不太好，她在外地上学，经济紧张，所以日子过的很苦。阿虎有事没事总帮帮她。有一回流氓见她漂亮打她主意，对她说如果不跟他们在一起的话就怎样怎样。阿虎不知怎么知道了，和流氓约斗单挑，从此流氓不再骚扰。阿虎在争斗中受了伤，圆圆照顾恩人，渐渐有了感情，同居在一起。
阿龙嘴角动了动，阿龙阿虎不一样也是流氓么，不然怎能罩得住其他流氓？这些揭自己短的话他当然不说，心里一闪而过。
阿龙问：“那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
圆圆低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烦我太拖累他了吧。感情没什么道理可言。不过每个月总收到邮局寄来的汇款单，我知道是他寄的。他，总算还记得我。”
阿龙哼哼：“爱情太深奥。我还小你别对我说了说了我也不明白。”
阿龙呵护圆圆如自己媳妇，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笑口常开。那天把孩子打掉，圆圆也就为孩子有一些小小悲伤，对阿龙埋怨说手术刀很冰凉医生很恐怖，心理没什么大碍。阿龙心里高兴，为圆圆，也为自己做了好事。
阿龙说，好了，我终于功德无量啦。妹妹我泡妞去了你不要常常想念我，想我我也不来做牛做马啦。
圆圆说天下男人一般黑你去吧我不想你。千万记住和女孩子在一起要戴套不要害人。
一个月以后阿龙再见圆圆是在阿虎床上。阿龙阿虎关系好，所以阿龙有时没地儿睡就去阿虎家。阿龙不敲大门，翻墙而进直入阿虎小屋。等阿虎问是谁时，阿龙已经站在房里叹气道：“睡觉也不关灯。不会是有女人占了我的床吧？”
阿虎嘿嘿笑，挺不好意思：“就是。没事儿，老规矩，打地铺呗。”
阿龙说好啊，你们动作轻点声音小点不然我会受不了的。
这时床上的女孩从被窝里抬起头，甩一下长发，亮亮的眼睛盯着阿龙。
阿龙看清她的脸，脸上不禁有一丝诧异一些难受：“圆圆？你们……和好了？”
圆圆眼睛里有些东西，阿龙眼睛里有些东西。他们没有注意阿虎，不知阿虎眼里和心里有没有些东西？圆圆笑笑终于没有说话，伏下身子钻进被窝。
阿龙把灯拉灭说睡了，心里骂着圆圆的反复。她倒能坦然面对自己，厉害。她刚才盯着自己干什么，还笑！她是在笑我懦弱还是笑我傻？他妈的圆圆坐月子时老子费劲，如今病好了阿虎费劲，老天爷真的很不公平。
床又在叫。阿虎低声喊舒服。阿龙想不听，那声音偏偏往耳朵里钻，不过还好没听见圆圆浪叫的声音。也不知自己没来时她呻吟不呻吟？自己来了她不好意思出声了吧？
难熬的一夜。半夜，阿龙才在做爱声中朦胧睡去。
又过一个月。过去的一个月阿龙不大见阿虎，更不要说去阿虎家借宿了。
这次是流氓聚会。阿龙是个半流氓，流氓相请他也得去应付场面套套交情。见了相熟的流氓以及阿虎阿龙都不惊奇，见着圆圆阿龙就诧异了而且也生气。这个阿虎，怎么能把自己的女人带到流氓窝呢？
杯来盏去酒酣耳热。几个流氓都争着灌圆圆的酒，阿虎不管自己女人死活，阿龙也不好说什么。女人不能喝又躲不过去，一会儿就醉了，被阿虎拦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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