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搞错了没?如果白大哥娶到了那未来大嫂,没人会议论的,只有人羡慕。”
“我知道啊!白庄庄主夫人的头衔当然会引人羡慕。”李灏亦有些莫名其妙。
“不,不!大哥,你误解了,二哥是说别人会羡慕白大哥。”他与昊云是因为身处京城所以对“花非花”有所了解的情况是不同的,李浩尘可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身在花丛中焉有不知“花”啊!
看著几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同时疑惑地看著自己,李浩尘立即狗腿地“坦白从宽”。
“‘花非花’与一般妓院不同,那里面的女子全是自愿卖身,而且客人可以点她们任何一个,但接不接可就是姑娘们自个儿决定的。这些女子也是有分清倌的,但任何一个姑娘都是文学与女德兼备的,所谓进得厨房出得厅堂大概就是为她们量身定造的,一个个是解语花啊!”
他可是十分向往的啊!李灏亦看著小弟那一脸蠢样,实在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一拳。
“哎哟!大哥你干嘛呀!”李浩尘揉了揉痛处,十分委屈地瞅著自个儿大哥,“我说的是实话啊,因为你不信的话,是可以马上去证实的嘛!我干么骗你。”
李昊云点了点头也赶紧告诉几人自己知道的事儿。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下至士卒贩农,上到贵族豪门都以娶到‘花非花’的女子为荣啊!”
说这些女子厉害还好,但是引以为荣?!这,这,这就太夸张了吧!“东总管,有客人想见你哟。”一女子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对倚在柱子上的花恬醉说道。
“不见。”还真直接。
“他说他叫白无勾。”女子仍笑着还有越来越靠拢的趋势,“白庄庄主哦!”
是他!
花恬醉眼神一闪,随即说道:
“知道了,你不用太感兴趣,咱们今天生意很好,你没事可做了吗,红狐?”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声音使得名为红狐的女子没有了兴趣,也该工作了,不然老板知道了可有得苦头吃了。
七人坐在一处角落,观察着大厅内的一切,没有想像中的灯红酒绿,只有优雅的丝竹之音,曼妙而略带惹火的舞蹈,而美人醇酒外加上等好茶是样样不缺。
“果真是‘花非花’啊!”一直沈默的浪子饮下一杯桃花酿,中肯的下了一句评语。
“哈哈哈……,浪,你也开窍了啊!是不是也想找一个,是不是你……”洗莫归一脸贼笑的催促着,却在看到朝他们这边走来的白衣美女时霍然住口。另六人也同他一样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显然也看到翩然而来的清艳女子。
白无勾看见来人后,在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迎上去──
“花姑娘。”
“噗哧!”听见他的称呼,花恬醉笑了,“白庄主,如果你在这儿大喊一声‘花姑娘’,我想你会听见十一个人回应你。”
花恬醉也不知道为什麽在白无勾面前总不像平常的自己,冷然而严肃,平日里那手段强硬的形像荡然无存。
“耶?!”白无勾呆了一下,好美,好美的笑啊!
“咱们江湖中人不用计较那些吧,喊我恬醉吧。这些是你朋友吗?”她看向坐在一旁的几位卓尔不凡的男子,犹其是坐在白无勾对面的男子,一身紫袍显得尊贵而威仪。他是谁?像这类权贵极少有她不认识的人。
“是的。恬醉,坐会儿吧!”白无勾让了坐,终於恢复了平时的风彩,“这几个都是我的挚交好友,对面的这位是摄政王李灏亦。”
“啊!是紫龙将军啊,小女子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须传。”李灏亦连连称不敢。
一般人很少知道李灏亦是谁的,他近几年一向出征在外,而摄政王的威名却是很少有人不知的。他想花恬醉一定不认识他,因而才会如此说道,而且她还略带一丝惊讶。
“而这位,白衣的是灏亦的助手洗莫归。”
“白龙军师洗莫归,是吗?”
“佩服,佩服!不错在下就是洗莫归,至于那什么‘白龙军师’的名头是外人喊的,叫我莫归就好。”洗莫归不顾好友喷火的双眼,与她套着的近乎,却被白无勾勒住脖子,但毕竟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乎两人便忘情的嘻闹起来。
“抱歉,他们总是这样。”李灏亦微笑著,礼貌地说道。
“我很羡慕他们啊,朋友之间轻松就好啊!王爷不会看不起小女子,不屑与小女子交谈吧!”
“说哪里话。还是让我来为你介绍吧!他们大概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的。”
“好啊,那就谢了。”花恬醉躬了躬身,表示谢意。
“青衫的是‘刀客’浪子,你右手边的蓝色锦袍的是‘金令御使’上官天随,还有……”
“这两位就不用介绍了,吏部尚书李昊云,多罗郡王李浩尘,我们有过一面之缘。”花恬醉打断了他的话,如是说道:
“是啊,大哥,就是前阵子户部尚书之子成亲的在宴会上。”李昊云补充道,李灏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嗯,就是那个时候,当时的新娘子就是我们花非花的姑娘。”
李灏亦听见她的话正想说什麽时,大厅中却突然传来喧哗声——
“他奶奶的,一个妓女你清高什麽?!”
“他爷爷的,姑奶奶就是不鸟你,你能怎样啊!”
红狐不爽地瞪着身前的华服男子,他以为他是谁啊,整一头猪。轻蔑的眼神扫向涨红脸的少爷,激得他伸手就想照顾眼前的女人。
“哎哟哟,你还想打人呀!”红狐身手敏捷地躲过猪蹄,“歹势歹势,老娘运气真好呀!“说完还搞笑地拍了拍胸脯,众人哄笑。
“恬醉,你不去看看吗?”这时白无勾与洗莫归也结束了战争,回到桌前,看了看事态的发展,白无勾低头对花恬醉询问道。花恬醉余光向楼上一扫,笑了。本来已站了起来,但是现在却又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举杯饮下。
“这酒不错。”老板上场,配角小丑们当然是一边靠喽!“咱们老板终於睡醒了,好戏上演,各就各位喝酒的喝酒,饮茶的饮茶,无勾你也坐下吧。”
“好。”尽管十分疑惑,他还是选择坐她身边,“喊我悠然,我的字。”
花恬醉惊诧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唇角上扬,笑了:“好的,悠然。”
李灏亦看着三弟对两人作呕吐状,笑著摇了摇头,却在这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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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之三
二楼楼梯口,斜靠着一个人,淡紫色的纺纱衣裙,没有一丝杂色,在这青楼中尤为清新、显著。发丝长及脚踝,柔顺滑亮,没有一丝点缀,手中拿著一个用丝线吊著的铃铛,就那麽站在那儿。优美的唇形上扬,微眯的眼妩媚如波,时时都在散发蛊惑人心的气息。她媚得妖娆却又清新如百合,吐息中自有紫罗兰的神秘。
他醉了,再也不会醒来,也不愿醒来,甜蜜香醇的女儿红啊!
李灏亦再也不能移转自己的目光,不由在心中笑道:悠然啊悠然,你我可真是好兄弟,坏事好事总是同进退,连动情也不例外呀!
她有着绝顶的美,可吸引他的却是那藏於凤眼黑眸中的聪慧,笑看天下,一切尽在我怀。双眼皮的凤目特异而慵懒,眼波流转处妩媚尽现。
舞花心神一闪似有感应,好炽热的眼神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迷人双眸四处搜寻着──
是他!
立於人群中,不须华服衣冠,卓然气质已是引人注目,傲挺的身裁让女人不禁想投奋他怀。一身紫袍竟与自己惊人的相似,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男人不是白衣的帅就是黑衣的酷,再不然也是青衣的沈稳。紫色?似乎并不适合男人,但他硬是穿出一身潇洒,内敛与贵气味道。
男人,不需多,适合就好。就如同男人要女人也不需要多,但是现今的人愚昧呀,总以为有三妻四妾就是福,哼,全是狗屁!
这个男人她舞花要了!
这个女人他不会放开了!两人的心思既是如此的相似,也难怪会相互受到吸引。
倾城一笑,妖媚横生,轻移莲步,婀娜多姿。她顺梯而下,手扶栏杆,大厅霍然安静下来。她笑了,漫步下楼那悠然的恣态彷佛在逛自家後院般自在,檀口轻启──
“哟!哪儿来的狗啊!”
“老板。”红狐上前单膝脆下,恭敬地喊道。舞花扬了扬手示意她退下,身子向後一靠即有人搬来椅子,左手边花舞伤已端着葡萄静侯。
“哈……没想到‘花非花’最美的不是四仙子,而是老板,不知道多少银两一夜呀!本少爷真想尝尝第一美女的滋味,看看床上功夫是不是一样厉害。”看到美女那白脸少爷就自我的认定她为第一美女了,当然在场的人是不会反对的,因为她的确美得似仙人儿一般。
媚眼一挑,舞花咽下口中的葡萄。
“你哪位?”
哈哈哈!可真绝啊,她还真是慵懒得可以,慢吞吞的性子必会气死一堆人的。李灏亦好笑地看着女人,心为她鼓动不已。
“贱女人,本少爷……”任他在那儿大放阙词,大老板依然不动如山。细细地观察着眼前人,外表看来的确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扬高的左手分明是拿过重物后起了老茧的颜色,而且在大唐境内敢惹到她“花非花”来的,至今可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
“那就是‘花非花’的老板?”白无勾当然也看到了。
“是啊!她终於有力气了呵!”
“有力气!?”这句话是李灏亦问的。
“咱们舞大老板的懒病一发作就五年,如今看来是好了。惹她的人……唉!节哀顺便吧!”花恬醉还是微笑着,但眼中兴奋的光芒是怎麽也不藏不住的。
“她很厉害。”李灏亦说道,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上一个惹她的人已是在五年前的事了,那时才十五岁的她因着有人逼迫她手下的姑娘,她让那人的家业一夜全毁,还没了命根子。”
最後三个字说得几个大男人万分不自在,上官天随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问道:
“是扬州首富徐子财吗?”
“是。”花恬醉坦然地回答了朝庭命官的话,因为当事人都不敢报官,他们也是没有理由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儿,再说报官也是没有证据。舞大老板的脑袋向来好使,栽赃嫁祸她最在行了。“她做事黑白有时候是不太分明的,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