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前期(14岁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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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前期(14岁作品)-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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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和一个面相极熟的人打起架来,他就是我们班有名的菜场英雄何伟业。他的武器是他家菜摊上的大螃蟹。不到两秒钟,游戏里的“我”因为太久没有出招,所以被何伟业砸死,屏幕下角又写道: 
  “重玩:回车键 
  退出:任意键。” 
  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看在龙超的面子上,忍着恶心按下了回车键,凭着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和顽强的毅力,我把这个游戏玩了N次,按顺序按下键盘上所有的键,当我按到回车键时,游戏里的“我”抽出一根红色钢笔形状的物体,刚准备“发功”,忽然屏幕一闪,光驱一响,死机了。 
  身为姑娘的我,取光盘的时候,为自己好不容易打了一架,既没看到什么动画效果,又没有得到什么天蚕宝甲,只迎来一个“完”,不禁暗骂一句: 
  “他奶奶的!” 
  取出光盘,我的脸映在两面都光的光盘上。我不由得把光盘靠近自己,我瞪着眼睛看着它(大眼睛才上相),好正宗的一张镜子哪!目前我们家最大镜子,就是钢精锅的锅盖,照出来的脑袋畸形,像个梨,而且有的地方被烤糊了,容不得我“鬼照鬼照的”(爸爸语),能照到全身的,就只有电视屏幕了。它照得我的腿超短,像“矮脚虎王英”。 
  我好不容易享受到有镜子的生活乐趣,自然要像慢镜头一样,缓缓地摆出一个国色天香的“pose(姿势)”。我看到了什么?你猜!猜不出来?猜不出来使劲猜嘛! 
  光盘上隐约有一张笑脸,笑得挺像我,惯有的皮笑肉不笑。但是,我摆出的这个“pose”前提是“酷”,而且光盘里的那张脸上,并没有我的特征之一:痣、大痣、黑痣!我把大圆脸看大圆脸当做打完这个无聊游戏后的消遣,痴痴地看了半天。笑脸越来越浅,后来终于只剩下光盘了。我俗套地认为这是自己眼睛花,或者早上太多眼屎没洗干净。 
  我把脸挨近光盘,为了更清楚地看到自己。光盘忽然一响:“哧!”好象冰面裂开的声音。光盘猛地一亮,像黑暗的房间里忽然打开灯,继而又黯淡下去。 
  当我的鼻子完全挨在光盘时,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像正在燃烧的保险丝贴在脸上。后来,这感觉又蔓延到全身,好象野火在身上烧,但是我却没有一滴汗,又过了几秒,感觉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干呕,这种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万马奔腾的滋味,真他妈的不爽! 
  为了不使文坛上少一颗耀眼的新星,为了不使全班同学失去一位好干部,我自我保护地把光盘胡乱地塞在书包里。但心中的疑惑,仍然越拧越大,越大越拧。 
  第二天,龙超兴致勃勃地和我讨论“这款游戏,版权卖多少钱好?50万还是80万”,我在他说话的空隙,把光盘掷进了他的抽屉。 
  他问我道: 
  “你觉得这个游戏的结局,是属于凄凉型的?还是属于圆满型的?” 
  我失态地叫: 
  “这就完了?帮主,一个只有开头的结局,不是一个好结局!” 
  第二章 
  我到“巴黎香”高雅去了。“巴黎香”是我们这里最大的西餐厅,灯光昏暗。我每次和同学从“巴黎香”门前走过时,总是假装掉了什么东西,在周围巡视一番,借此机会,瞅一瞅里面那些“用小勺子轻轻地搅拌着咖啡,优雅地切割着牛排的漂亮女人”(其实,透过那茶色玻璃门,我们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依稀感到,这就是所谓的高雅生活) 
  左右看看,满眼都是情侣,只是般配的没几对,不禁为那些美女感到惋惜。 
  突然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小门,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爱慕虚荣的小女生,我还是春心荡漾。那地方有一个小轿车那么大,灯光是绿色的,里面挂着些麻绳、辣椒、玉米、草鞋、斗笠。中间一只“长”满青苔的水缸,上面盖着一口木锅盖,就是茶几。最让我的春心荡漾得厉害的,还是椅子,那是一个藤编的篮子,由两根假葡萄藤吊着,由于对自己体重的担心,使我不太敢坐。 
  我的一颗毛茸茸的心不禁一热,鬼鬼祟祟地溜到“篮子”里。 
  我不准备消费,只是来享受高雅生活的,好为在同学面前吹牛打下基础。 
  当我感到无聊的时候,发现对面坐了一个姑娘。长得虽然跟我差不多,但气质完全不一样,一看我,就是一个正派的好少年;可她,白虽白,可白得没有劲道,加上一点阳光的颜色,方才显得健康。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脚踩金色小皮靴。 
  一个异星来客啊!我尽地主之仪,大方地起身,握手,说: 
  “你好你好,幸会幸会!打哪儿来的?哪条道混的?宇宙外层空间?” 
  “你是不是玩了一个龙超做的游戏?你看我像不像里面的女主角啊?” 
  我为自己总算认识了一个有头有脸的的大人物而自豪,我要套近乎!只听我问道: 
  “你的学习怎么样?” 
  这是我当了三年的班长落下的职业病,害怕自己又多一个竞争对手,她的脸色蒙了一层灰,变成沉郁的白,不透明的,小小的,冷冷的。 
  突然,一张俊脸凑了过来,是服务员,我沉着冷静地应对道: 
  〃小姐,有1块钱以下的红烧肉吗?来一盘!〃 
  服务员仍是笑眯眯的: 
  〃小朋友,在这儿坐要加10块钱的。〃 
  想让我拿出还没捂热乎的钱?哈哈哈,太天真了!江湖上谁不认识我霸王花(专门吃霸王餐的一枝花)。我使出了惯用的招术:先摸摸胸口,再摸摸屁股,还摸摸腿,最后,指着神仙姐姐说: 
  “我没带钱。让她付好吧?” 
  服务员姐姐笑盈盈地回过头,等再转过来时,已是横眉竖眼: 
  “哪里有人啊?要不要请假面超人给你付啊?” 
  我见服务员的手已经伸向了10米处的电话,像是要拨110,赶忙付钱。 
  又只剩下我们俩了。我这才想起正题: 
  “小姐芳名?今年贵庚?你妈贵姓?到这儿有何贵干?” 
  她直起身子,做出一副开学术讨论会的样子,双眉紧蹙,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单方面决定: 
  “带我去找人。” 
  很不幸的,我是一个忒敏感的人,她的话立刻勾起了我的自卑感,我竟然会沦落到被人指使的地步,想到这儿,我忙不迭地抽泣起来。 
  她见我径自哭起来,便做出一副厌恶的样子,说: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 
  这个小姑奶奶终于走出门去了,令我惊讶的是,她竟然不是飞出去的,也不是像地鼠一样钻出去的,而是大大咧咧地,明目张胆地从门里走了出去。我误以为她是嫌弃我,便做出我有史以来最大的决定和最大的让步: 
  “这样好了,我让你住我们家!” 
  身为一个光明正大的体育不及格生,我不负众望地被越走越快的神姐甩了。 
  晚上,我睡在被窝里,心里仍惦记着神姐在哪里睡觉。忽然狂风大作,正当风刮得天昏地暗时,一个不太熟悉的躯体钻进我的被窝神仙姐。 
  仔细一看,她的样子已大不如以前,头发汗津津地粘在脸上,脸蛋兴奋地潮红,但仍不忘摆她的大架子: 
  “臭死了,你一天洗几次澡啊?你妈管不管你啊?” 
  姐姐呀,上帝帮我作证,我一周洗一次澡,在我们同学中,属于洗澡记录比较高的。你还没见过龙超呢,挺俊秀的一个小伙子,连手都不洗,实在脏得不行了,就花5角钱买一管胶水,涂到手上,还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仔细观察自己的双手,看擦得均不均匀,仔不仔细,然后是最重要的一个项目:搓。此搓非彼搓,也是有技术高下之分的。不能用力太猛,这样会引起刺痛;也不能用力太轻,这样就搓不干净。龙超的搓,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既无疼痛之感,也可以连胶水屑带垢痂一起搓掉。更可恶的是,因为他是我同桌,所以他把搓掉的屑都吹到我的桌子上。那一阵,我简直得了胶水恐惧症。 
  神仙姐姐看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被她骂傻了,不由得有点害怕,为了补偿,她主动地把左手搭在我肩上,右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加上配音: 
  “没关系,不用自卑。你起码比龙超好多了。” 
  她竟敢如此神通广大!虽然我沉着稳重,温柔大方,面容姣好,是居家旅游良好伴侣,但这时候,我的嘴巴仍然大得可以装下一个鸡蛋。 
  我颤抖着问了一句: 
  “你是谁?” 
  她狂笑一阵,向后仰去: 
  “江湖上没有不认识我的!”她忽然话锋一转,“你们班有几个小妖?” 
  我掰断了三个手指头和两个脚趾头,数着: 
  “狐狸精杨非雪、蓝娟,冬瓜精冯圆、范都都,竹竿精宇文宇、龙超。。。。。。一共50个。” 
  她竖起一根指头摆了摆: 
  “NO,NO,NO,你和龙超不算妖。十二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不同的小木屋里,你爸爸和他爸爸,分别因为没有做足安全措施,不慎分别酿造了两个细胞,细胞们又分别在你妈妈和他妈妈的子宫里,变成了你和他。十二年后,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不慎在电脑里酝酿了一桩恶性游戏事故,又分别在你和他的电脑里,产生了我们龙凤双煞。今儿个我们龙凤双煞拜托你们帮忙找“武林第一剑红外斩妖剑”,杀死你们班所有的妖怪,我们就可以考虑带你们进入游戏的下一关。” 
  我向后倒退几步,像所有得知自己身世的无知少女一样,我更惊异于她的暴力,我一向以不谙世事而骄傲,哪知今天招惹上神怪人士,不知是福是祸。 
  我睁大了美丽的杏核眼,结巴着问: 
  “咋……斩?咋……除?” 
  她打了个榧子: 
  “灭掉!” 
  我以为和神怪打交道就应当和东北汉子一样,要直爽,便硬着头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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