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囧史(原名:紫苏) 荆棘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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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囧史(原名:紫苏) 荆棘皇女-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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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脾气跟花骨朵儿差别咋就那么大咧?脾气大吧,还算咧,人家堂堂一个公主吧,跟着俺挤牛棚也也确实吃苦咧。”
织女忍不住双目泛红,超前一卖莲步,娇弱的怒吼道:“知道吃苦你不也让我挤牛棚了?”
牛郎眨巴着眼睛忒无辜:“话咋能介说咧?你说吧挤牛棚你不也跟俺在一起咩?再说咧咱俩不挤牛棚咋办咧?难道叫俺牛哥挤牛棚咩?”
我坐在横梁上摇摇欲坠,白素也在一旁若有所思,半晌疑惑的问我:“原来牛棚不是给牛住的啊?”
神仙用不着耕田离地,尤其在白虎族,牛羊猪什么的就是盘子里的一道菜,连做宠物的机会都没有。白素长这么大,我赌她就没见过不在盘子里的牛。更别提什么牛棚马棚,白素只怕做梦都梦不出它们的样子。
织女脸气得发青,青白青白的脸,看上去不复贵气,却也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动人光景。她哆哆嗦嗦的伸出一个手指,对着牛郎无辜委屈的脸不停晃动,猛地转向雨师嚷道:“你听见了吧?你听见了吧!你说我要不要离开他?!”
雨师尴尬的咳了一声,努力平和的开口:“这个……殿下……还是……让牛兄……牛郎兄说完……也许其中有些误会……”
“误会?”织女点着自己尖翘的鼻头,仿佛误会在鼻头上。随即冷笑一声道:“好好好,我让他把话说完,让你看看究竟有没有误会!”说着朝牛郎哼道:“喂!叫你说!”
牛郎搔搔头皮,苦恼的继续道:“你说吧……”
“我不说!”织女鼓着眼睛插了一句。
我发现“你说吧”似乎是牛郎的口头禅,织女这明显的一打岔,牛郎只好重新开口:“你说吧……”
“我就不说!”织女眼睛一横。牛郎搓搓手三度开口:“你说吧……”
“我……”
“我啥呀我我我,你说吧你老介样打岔你还叫我说啥呀你说!”牛郎终于暴起小细脖子上的细青筋:“你说吧不愿意跟俺挤牛棚吧也就算咧,你嫁给俺介么多年可给俺做过一顿像样地饭菜咩?你说吧不做饭菜也就罢咧,成日家放下织布机拿起绣花针,放下绣花针拿起织布机,你说吧你是嫁给俺咧还是嫁给织布机呀!你说吧你光晓得织布绣花也就算咧,还要打牛兄地主义,牛兄就是家里地宝,俺一个月三个铜钱全出在它身上你吃了它俺们去喝西北风咩?算咧算咧介日子没法过咧!”牛郎一甩衣袖,懊恼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转眼又跳起来揉着屁股低叫:“哎哟妈呀,介凳子咋介硬咧?”
我与白素齐齐颤抖,我想的是:哎哟妈呀,这小俩口日子穷地,一个月三个铜钱,怎么撑的这么多年啊?
白素脱口而出的是:“那乌水晶的雕花座椅此世就只这一套,我费了好大劲跟龙王赌了五十赌连胜才得来的,这厮嫌硬便罢了,竟然敢踹我的椅子?”白素射向牛郎兄的眼神已经带火,咬着牙忿忿的嘀咕:“没眼力!忒没有眼力!”
我悄悄的“呵呵”笑了两声,心想白素的话大概也颇能代表织女的心声罢?织女娇生惯养,养在深宫,名气、财富、锦衣玉食,样样都不缺;见识、学识、眼界样样都忒高。而牛郎出身山野,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远不如牛兄一个月能给他带来三个铜钱实在。
织女的见识算屁,能换得一个月三两银子么?
织女的学识算屁,能教他如何在地里种金子么?
织女的眼界算屁,能让他结交京城权贵飞黄腾达么?
甚至织女艳绝天下的容貌,也成了他的负担。一个穷人家娶了这么个花容月貌的娘子,不啻于告诉全天下的饿狼自己养了一只小肥羊。
还是不带羊圈的。
而牛郎粗浅的见识、只知道从黄土里刨食、不懂得欣赏鸳鸯戏水的性子、似乎永远也改不掉的口音,也让织女越来越觉着两人之间那条鸿沟的明显。
这不仅仅是仙与凡的问题,而是他们两人,本就是不同的。就好比小白龙王深恶痛绝的《西游记》里,那天蓬元帅与嫦娥,都是仙吧?可是天蓬要与嫦娥成亲,嫦娥给不给?
嫦娥哭哭啼啼跑去告了天蓬一大状,上头勃然大怒,罚他去凡间做猪。
身份稍微有些差距的尚且这样,两个毫无共同点又不觉得自己有缺失之处的人,又如何能天长地久?当最初那因为强烈的差距而产生的吸引力过去,以往令自己感到新鲜、有趣、甚至怦然心动的对方的“特点”便通通变成了缺陷。
他怎么就不能再文雅点?他就不能目光长远一点?他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意?
她怎么就不能现实一些?她怎么就不能简朴一点?我说的她怎么就是不懂?
……细微的裂缝随着时间渐渐扩大,最后镜子碎裂,纵使神仙也难复原。
我浑身一个激灵,我在这里冷眼看别人,那我与灏景呢?我们会不会也日久生厌?会不会他终有一天也厌弃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帮不了他……
而我呢?我又会不会嫌他只会在宫廷争斗中尔虞我诈?嫌他什么都遮遮掩掩,不与我明说……
打断我越来越灰暗的思绪的,是底下越来越激烈的争吵。
“总之你今天不把那头牛给我交出来,我们便无话可说!”
“牛兄咋能交给你咧?交给你不久玩完了咩?你才把那破织布机拿出来咧!那还是花地俺三年地工钱买地咧!”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拿它做什么?交给你?”织女嗤的一声:“交给你转手就把它劈了当柴火烧了!你这个没有修养没有学识的山野村夫!”
“你介人咋说话地咧?”牛郎鼻子都气歪了:“你介个没有妇德没有妇道人家模样地泼妇!”
“你是没有思想没有文化没有远见!”
“你没有感情没有心灵没有爱心!”
“你不懂柔情!”织女红着眼。
“你不切实际!”牛郎喘着气。
“你……”
“你……”
雨师在一旁先是陀螺一样左右劝说,劝说无效,干瞪着眼听他两人越吵越凶。最后忽然把头埋在手里,好像在哭泣。
我与白素一见这架势,齐齐一抖,白素脱口而出:“不好,他要爆发了!”
果然,雨师猛一甩头,仰天大吼:“你们都与我噤声!!!”
两人吵了几千年,怕是没见过雨师这等彪悍的协商人,一时齐齐收口,愕然看着雨师上演活生生的怒发冲冠:“不过是这么点小事,你们一个二个鬼叫个甚!”雨师花容……不对,俊容……也不对,总之是与本夫人酷肖的张脸,此际扭曲起来,颇有些疯豪的气概。
……我在想本夫人生气的时候是不是与他一样……
“你们这点小破事算什么啊?吵架了不起啊?!”雨师怒气冲冲的狠狠发泄道:“我同风仙都吵了十几万年了,因为是天君指的,分都分不开!”
“我……”
“闭嘴!”雨师粗暴的打断想要出声的织女,气狠狠道:“前公主了不起啊?本上仙活了十几万年,从红莲开始见过的公主没有一万都有一千,数都数不过来!”
“俺……”
“你也闭嘴!”雨师呼的转向牛郎,雷霆万钧的吼道:“会放牛了不起啊?本上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呼风唤雨无所不精,还不是一样要跟个比我小十几万岁的火爆脾气一起过日子?!”
小十几万岁?我暗自吃了一惊,我模模糊糊的好似记得风雨雷电四仙是同时降生的,雨师口中的那人必是风仙无疑,两人怎会相差十几万岁呢?
我皱起眉头越想越疑,完全忘记自己不再追究过去的誓言。
这段时日我强压下那些恼人的梦境,此刻似乎又开始翻涌搅动,腾腾的在我脑中晃动起来。
蓦的一个模糊的身影忽然闯进我的意识。
染血的白衣,有如千年寒冰的双眼……席卷天地的火焰……绝望的蓝色身影……
“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耳边传来白素的惊呼,我眼前一黑,模糊间仿佛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平衡栽倒下去。
心里还有点遗憾……真是的,本来还想趁机感受一下雨师的气动……为何他与红莲同司水,并且长得还与我分毫不差?
然而另一个更清晰的念头是:这下偷听要被人发现了,啊啊啊真是丢脸……


作者有话要说:啥都不说了,大家有兴趣加群玩玩吧~~~呵呵
昨天艳光四射了的,今天继续! 
                  第六十章
数万年来本夫人从卧榻上滚下来过,从座椅上滚下来过,附学之时还从仙塾的蒲团上滚下来过
唔,不要问我如何才能从蒲团下“滚下来”,我附学时因为喜好偷懒,每至诵经课上,必然会最先到,以便抢那最后一排的蒲团。那最后一排蒲团紧挨着便是门,门外门内高度大约相差半尺。我偷偷睡着左右晃动之际每每便会向后一倒,摔出门外。
即是说,我比那蒲团正好矮了半尺。
这便是如何从蒲团上滚下来。
……总之,本夫人自诩阅滚无数,所见所闻,也算是个中好手,但从梁上滚下,在本夫人还是第一次。
再说这次这一摔摔得也甚奇怪,以往我不是从梦中摔清醒了,便是从清醒摔昏睡,很是干脆。
这次这一摔却摔得甚巧妙,恰似一个巧劲震碎了结实的闸门,铺天盖地的幻象顿时一股脑的袭来,气势奔腾而澎湃。
只是这些幻象甚为怪异,好似不但有我的,还夹杂了别人的。
例如我明明身处仙塾,旁边却站了一个我不识得的人,那人举止似十分熟络,同着一众师兄弟日日疯去,明明是极熟极亲近的,我再一眨眼,却发现那人是灏景。
再比如我身着靛青华服站在大殿一角,远远只见人影晃动,我似百无聊赖的等着什么人,不一会儿那人走来,还是灏景,只见他面色有些疲惫,却仍然难掩笑意……我恍惚觉着,这似是我与他定亲时的事情。
然而他却既不唤我“红莲“,又不唤我“紫苏”,嘴唇翕动,似是在唤“青夜”,奇怪,青夜夫人的名号是黎渊遇难以后天君安抚而赐的,即是定亲之日,他又为何如此唤我?
轰隆隆的雷鸣由远及近,我好似骑在一个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身上,细看竟是大雕模样的钦锫,我穿着白色的,同那山鬼一般极短的裙子忒英气的一手叉腰,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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