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知青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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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知青部落-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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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很好吗!”冯君瀚插话说。

  “你知道什么啊!……我在车间里上班,梁大师一叫,我心里就明白了,梁大师讲给我一个钟头的时间,我当然老激动喽,我手也没来得及洗一下,拿了块纱头,擦拭一下就去了,心里,‘蹬!蹬!蹬!’老激动,推开门一看,我差一点昏过去了,她今天打扮得贼漂亮,头发乌黑发亮,上身穿一件姜红色的中装,一条黑裤子,裤缝如刀,坐在一张高凳子上,翘着二朗腿,我一进门只好朝天仰视了,她高高在上,光彩照人,我一看自己,一身工作服,脸上还有油污,真是自惭形秽,我吓的掉头就走。”他突然哈哈哈地自嘲起来,眼里含着泪水,又来了一句:“今天脸丢完了,真是。所以来找你啦……。”

  冯君瀚听后哈哈大笑,就差点背过去了,他指着他说:“真拿你没有办法,你要人家小方怎么做,才算合式呢,她打扮一下不就是为了你吗,女为知己者容嘛,人家丝毫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在里面,要是看不起你,人家来干啥呢,还要化时间为你打扮半天,你啊……你自己有病,这叫自卑。”

  “我自卑吗?!没有啊!在厂里要文化,我又不低,要技术也不差,我那里自卑了。”汪兆光不解地问。

  冯君瀚说:“走,找她去,现在说去。”冯君瀚拉着他要去找自行车。

  “不不不!我不去了,再去心脏病要出来了,我刚刚是逃出来得。”汪兆光摇着手说。

  “真不去了?”他问。

  “真不去了。”他答。

  “那你跑来找我干什么呢,我要去再睡一会儿。”冯君瀚知道他下面一定还有事,装着要走。

  “哎!哎!磷肥厂的常淋忠你认识吗?”汪兆光低着头问。

  “认得,只是没有讲过话,你什么意思?”他问。

  “她好像也不错。”汪兆光说。

  “哈……哈!你又看上她啦……。”冯君瀚拿他开心地问。

  “你看来事吗?”汪兆光不好意思地问。

  “你要是真看上她,我马上帮你去找她。”冯君瀚说。

  “她在上班,我来的时候看见的。”汪兆光说。

  “难怪你不去找小方了,你是临时变的卦,你这样不行,你这叫病急乱投医,我不去了。”冯君瀚推辞着。

  汪兆光有点急了。说:“我有你这张面孔,我也不急了,你这叫饱汉不知饿汉饥,每次我父亲来信,我压力有多大。”

  一说起汪兆光的父亲,冯君瀚不啃气了,每次回上海,铁定要去看望他父亲的,他是一个在纺织行业里,极有声望的老人。对冯君瀚又极好。他只说了声。“走,我去推车子。”

  两人上了自行车,很快地就到了磷肥厂,而常淋忠正在外面拉矿车,冯君瀚说:“走一起去,我开口,你跟着。”

  “那不行,我站在远一点,要是不行的话,还有一点余地,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汪兆光先下了车,再不向前一步了。

  冯君瀚看着也没有办法,也只得由他了。他一直把自行车骑到常淋忠面前,才下了车。说:“常淋忠你好。”

  常淋忠停下手里的工作,问:“小冯你好,你有事吗?”因为大家都认识他。

  “真不好意思,我这么冒昧的来问你一个个人问题。”冯君瀚硬着头皮地说。

  “没事,你说。”常淋忠到是很客气地说。

  “你现在有对像了没有,我有个朋友想……。”他没说完。

  “喔!你问这事啊,我有了。”她朝农药车间指了指,继续说:“是啊乌,你应该认识的。谢谢你那位朋友,看得起我了。”

  “那真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那就谢你了,再见。”冯君瀚骑上车子就走。见了汪兆光就说:“你也不打听清楚,人家快要结婚了,男的是啊乌,我看你是慌不择路了。”

  “真的啊!难为情,今天要死了,台型滩足了,我真要当光棍了……!回去,回去……。”他无奈地说着。

  “难到还假的啊!……这几年里我不在,你一共看上过几个女的,晚上下班了,来老实交待,我现在要上班去了,你也上班去吧。”冯君瀚说着上了自行车。

  两人各自掉头,向各自的单位骑去。

  当天晚上,汪兆光如约而至。宿舍里的人,全上中班去了,原来还有一个长脚住这里,现在也调机修厂去了,房子里到也安静,一见面,他就唉声叹气,说:“这辈子完了,肯定要打光棍了。”

  冯君瀚说:“我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泡杯茶,边喝边说,今天晚上,开水管够。”

  汪兆光喝着水说:“今天的你全知道了,另外还有一个,是我好朋友解绍的,他已经结婚了,是他老婆的妹妹,叫金锦华,是三团的,是个排长,全团摘棉花冠军。”

  “这就完了?这么简单,你这个朋友是谁?”冯君瀚问。

  “我这个朋友,大有来头,是上海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叫方中,是63年一起进疆的,现在在师部文工团里,正在倒霉呢,说他搞了一个贝多芬俱乐部,三天二头挨批斗,我吓的都不敢去找他了,听说,过几天,他妹妹要来,不知是真是假。”汪兆光说。

  “方中这个人,我在那里听说过,现在记不起来了,问题是那个排长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冯君瀚说。

  “不要讲了,每次见面,都是被她骂回来,哈……哈……,她太利害了,带一副眼镜,手指着你头上,叫我下次不要再来找她了,她讲,她不稀罕你们工厂,利害,这……算有没有感觉?反正我有半年多,吓得没有和她联系了。”汪兆光自嘲地笑着。

  “有个性,还是个排长,不过话讲回来,不找个排长也太委曲你了,你现在是老马眼里的红人,马厂长对你怎么样?”他问。

  “那还用话说:“他女儿太小了,不然哪要我这么辛苦找老婆,早把女儿嫁给我了。”哈……哈……”他笑的很开心,好像马厂长真要把女儿嫁给他一样。“你说说,那个排长怎么样?”他又问。

  冯君瀚想了一下说:“有点意思……,那个排长啊?叫我看,你们可能是冤家,也可能结成亲家,我说啊,有门。”冯君瀚说。

  汪兆光喜上眉梢。听到这样地话,真叫他激动了,氨厂的朋友,都讲他没戏了,所以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有戏,他顿时来了精神,急着问:“啊……!真的啊,听了来劲,这话怎么讲,快点,说来听听,你怎么看的。”

  “这男女之间的事,很多情况下,是把真相隐藏起来的,你看我的朋友,决不会把手指着你头,骂你的。她面带微笑,口气温婉,让你如浴春风,应该讲是秋风,她表面上不会伤了你,这是给你留点自尊,但门已经为你关上了,你今生不得再入半步,敢这样骂你的,潜意识里,有了这样意思在里面,这个人怎么这样,好玩来,这样骂他,他还来,这辈子真好像欠他的,他不怕伤了你,因为她一直没有把门关上,只要你有耐心,方法也要对头,就有希望了。”冯君瀚说出他的一套歪论来。

  汪兆光大是受鼓舞,一再追问:“你讲有希望对吗,哈……哈……,真来劲,你知道她骂我什么啊!她骂我乌巴西,哈……哈……!讲我有毛病。”他开心地笑出泪水来了。

  “那她姐姐是干什么的,她怎么看你呢?”冯君瀚问。

  “他姐姐啊,原来也在三团演出队里,结婚后,调到大光厂去了,人漂亮,她讲我傻得可爱,她对我到一直不错。”他说。

  “这不就对了,你属于不会谈恋爱的老实人,这和自己慢慢认识的恋人情况不一样,他们可以率真一点,本色一点,平时都了解嘛。特别是朋友介绍的,这里有很多技巧,有个了解对方,和迎合对方的过程,这里面,存有百分之五十是‘欺骗’,但有时候,女人的虚荣心就要这种‘欺骗,’那你也没办法,你呢……,比较率真,又不会来点虚的,人家用半年时间,就能了解了彼此,你要用一年半的时间,要有心里准备。”冯君瀚分柝到。

  “我已经有半年了,还要多少时间啊。”汪兆光有点迫不及待地问。

  “至少一年,中间不能再有它想,要一心一意地。”冯君瀚说。

  “她这个星期天要是来阿克苏呢,我怎么办?”他问。

  “去找她……!那还用问?”冯君瀚铁定的回答。





  天山恋歌 第二十三章 坚 持 胜 利



  三天后,汪兆光心中发虚,又在氨厂拉上了贺大头,两人一起到了汽车连,冯君瀚早以在门口等他们了,驾驶员也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直按喇叭,自从冯君瀚分到了汽车连,他们找车子方便多了,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十五公里路程,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三人直奔师部家属院子,在很深的一个小巷顶头,才到他们的家,屋子不大,也就十四五平米,开门见床,一门一窗,简陋却不失整洁,一架手风琴放在床上,而方中正在床边写着什么,女主人正在给孩子喂饭,一见来了三个大男人,房子立刻就显得难以容纳了,三人只得在门口站着,还是女主人拿来几个小板凳,大家才在门口坐了下来,方中是个十分腼腆的人,待人接客,实在不像啊庆嫂一样的女主人,一见生人,他讲话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结吧。

  汪兆光赶忙给两位主人解绍两个来者,三人才坐定,女主人已经送上茶水了,冯君瀚和女主人对了一眼,忙说:“多谢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的,我知道你们来看金锦华,她去买菜了,等一下就会回来的。”她回身接过方中手中的孩子,想叫方中过来陪一下,而方中竟有点不好意思。

  他过来说:“你们坐一息,我去看看她,叫她快点回来。”这里正说着,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在叫:“汪兆光,你过来。”口气就像下命令。

  三人回头一看,正是金锦华买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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