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知青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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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知青部落-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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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为什么呀?你说得那么可怕,别故弄玄虚好吧,能说服我,我立马就写。”高德全多少也有点紧张。

  冯君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说:“这几年老帅们走了不少吧,你真相信老人家能活到一百二到一百五?你没看和尼克松谈话的记录片?现在是小平在主持工作,在抓什么啊?在抓整顿,抓生产,全国有一大批中坚力量的人,从心里支持他,这是为什么?是人心思治,人们想结束这场运动,这般潜流相当强大,一旦老人家先走一步,那些在这场运动中的,即得利业者,必定完蛋,全世界的政治斗争,都是用血写的。你探亲回来,一路上,在火车沿线没有看到那么多要饭的,两边的庄稼长得怎么样?一个解放了二十五年的国家,应该是这种情况吗?在你探亲期间,我出了一次差,总厂有个保卫科付科长,让你帮他带一些东西回去,你知道带得是什么吗?是大米啊!是十公斤大米,我到了陕西他老家,才听说,最近这里才发生了一件大事,中央一个什么部长,在开会期间回老家来看看,看当年一起参军加长征老战友,谁知村里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他看,为什么,是因为县里丢不起那个人,这里的老红军,每月的党费,要靠家里养的一只老母鸡下的蛋,才能交党费,只给养一只,党费是鸡蛋。你知道吗,他们每月每人只能分到七斤粮食,全是玉米粉,做一个窝窝头,要加百分之七十的红薯叶,或者其它所为的杂粮,要用开水把玉米面烫粘了,才能把这些东西团成团。最后那个部长,还是见到了那些一起长征的老人,了解情况后,临走每人给了八块钱,部长前脚走,村里后脚来收钱,要他们把钱拿出来,建设新农村,这其中有个老人想不通,上吊死了,部长还在县里呢,这事一直闹到总理那里,当总理了解情况后,你知道总理他说了什么?他说,要不是共产党威信,这里的农民早就造反了,我们的农民好啊!后来总理从部队,调了一个远输师,给那里的百姓远粮食,每人增加十斤。我带去二十斤大米,小孩子见了眼睛都发绿啊,这就是我们要的社会主义?所以一定会变,这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题了,所以你要叫她离开那个狗屁写作班子。”

  高德全疑惑地看了他半天,才说:“你这么肯定?”

  “你看看林彪那班人马,今安在?”冯君瀚不想多说什么了。

  只有炉子上的开水在使劲地翻滚着,发出一连串长长的‘咕咕’声。





  天山恋歌 第二十五章 春 天 来 了



  汪兆光近来心情一直很舒畅,那张八瓦的台灯,在春节的晚上,在一个以马灯为照明的世界里,大放异彩,那是一个新婚之家,主人回上海结婚去了,金锦华帮着看家,正好可以给汪兆光住两天,金锦华虽然生他气,却也不讨厌他,她想,他大概真像冯君瀚说的那样,是个不会谈恋爱的家伙,老实的有点憨了,当看到他做的台灯,她明白,这个人的聪明在骨子里,至少在阿克苏,没有第二个人,想到,或者会做这个台灯。有人说,女人是捉摸不透,这种憨男人,哪个女人又摸得透呢?金锦华心中暗自思量。

  虽说是年三十,全团静静的,团部在放样板戏,大家都看厌了,去得人很少,和金锦华要好的几个女生,早就迫不及待地要享受,在日光灯下打牌的快感了,一群姑娘一起进了人家的新房,房间里除了有马灯外,还有一盏日光灯,把新房照的通亮。

  “嗳!排长,这个新房好像是为你们准备的,是吗……!”一个外号叫小种鸡的姑娘,拿金排长打趣起来。姑娘们立刻开心的跟着起哄起来,金锦华当然也不让人,笑骂到:“这只小种鸡,自己想下蛋,就快一点,拿我开心,这种憨男人,啥人想要啊……。”姑娘们立刻冲过去,大声喊着:“我要!……我要……!”七八双手一起上来拉他。汪兆光有点招架不住了,大喊:“救命……!”金锦华赶快上来护住他,说:“小心把他抢坏了,你们要赔的,你们都想要么,我到有点舍不得了……!”姑娘们开心的大笑起来,笑出泪来,她们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两付牌放在桌子上,战斗开始了,争上游,打下台,姑娘们叫着,喊着,“噼噼叭叭”的摔牌声,不绝于耳,汪兆光手气又臭,常挨金锦华痛骂,但他心里甜着呢。直到凌晨两点,姑娘们才余兴未足地离开。金锦华又摆上夜宵,两人又喝了点红葡萄酒,这点酒对汪兆光就像喝饮料一样。

  “哎!侬打牌手气那能加臭啦,手气一蹋糊涂。”金锦华说。

  “侬老赢么,人家打了没劲来,过节么,开心是第一位的。”汪兆光否认自己的牌技不如人。“侬,平时那能想不到我呢,憨了要戏,好,今早为你马屁拍了是地方,开心干一杯。”金锦华举着杯说。

  “为开心开杯,哈……哈……。”汪兆光一饮而尽。而金锦华到有点上头了,还有点过敏,身上起了一些小疹子,刚才打牌又出了一点汗,其痒难耐,她说:“兆光,你帮我有背上轻轻搔一搔,这酒我喝得有点过敏了,痒死了。”

  “好呀。”汪兆光站到她身后,在她棉衣外轻轻搔了起来。金锦华不由地笑出声来,:“憨头,手伸进去呀,你这样搔,有狗屁用啊!”

  汪兆光酒没有上头,血已经上头了,他开始把手伸进去。金锦华在叫:“里面……,里面……,再里面。”他的手已经,进到她的衬衣里了,没有胸罩带子,那滚烫的肌肤像电流一样,击得他直摇晃,他只上下轻轻地来了两下,心想坏了,又要挨骂了,他惊叫道:“我不能再给你搔痒了,不来事,这手不听我指挥了,会向前跑的。”金锦华竟一下转过身来,投入他怀中……。

  汪兆光春节回来后,可是一身喜气,工作顺心,情感稳定。这年的五一节,他们回上海结婚了。在以后的二十年里,他们夫唱妇随,他们用自己的劳动和智慧,在上海开出了一片新天地,他们几乎成了厂里回沪知青的联系中心点,有许多人得益于他们的帮助。就连冯君瀚在最困难的时候,孩子每年的暑假,都在他们家里渡过。这自是后话。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春风已见,春天还远吗?春天终于来了,当北京的鼓点在全国震响时,上海的吕文华已经在南京军区当兵两年了,而那个写作班子成员,全部进了学习班,一进去就是数年。当人们感叹命运不济时,首先要看看,国运是否昌盛,国不昌,何来个人命运可谈,要想扼住命运的咽喉,撑握自己的命运的轨迹,岂不白谈。

  49年十一的礼炮,曾经宣布了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解放,但是这个民族真正的觉醒,还是得益于,一九七八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得益于,实践是唯一检验真理标准的全国大讨论。这个民族,真正开始自省自己的理论,从盲目的老子天下第一中走出来,放眼一看当今世界,我们落后了,落后先进世界半个多世记。我们被忽忧了,被骗了,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并没有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冯君瀚相信这种反差一定存在,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大,整个民族都要反思这个问题。

  在这个冬天,北京的知青从北大荒返城了,一开春,云南的知青也返城了,新疆兵团的知青呢?

  在全国一千七百万知青的返城浪潮中,新疆兵团迟迟没有动静,但这种安静,最终被一阵春风掀乱了……。

  大潮终于在农一师有了突破。

  请看第二部。





  浦江春晓 第一章 奇 遇 奇 缘



  乌鲁木齐,火车站。

  高德全满头大汗地上了火车,安排好女儿,匆忙返身下车,下车去向送行的段贤昌致谢,没有他的帮助,又不知要在乌鲁木齐多待上几天。段贤昌,一个63年进疆的老知青,他是65年直接从上海工作组,调入氨厂的老人了,现在是总厂,长住乌鲁木齐市办事处的主任,一个十分热心的人,他深知交通的不便,他以知青的心,做人的良知,给每一个人,提供来回的方便。从吃住,到购票,甚至联系回厂的汽车,他留给所有知青,去探亲假的人,是暖暖的一团火,也不管认不认识,只要是厂里的人,一事同仁。而高德全却是很不熟识他。

  当他再回到车箱时。穿过嘈杂的人群时,猛然感到,后背一阵灼热,他本能地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这会是谁呢?”他边想边向前挤过去,当他走到坐位时,转身坐下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刚过而立之年,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成熟而健康,像一支白中带青的郁金香,在拥挤的车厢里,她拥有一份幽雅,身背一个大挎包,站在车箱的连接处,“她是谁?”他努力搜索记忆中的每一个人,一个画面定格在他脑海里。

  车箱里挤满了人,列车员提着空水壶,艰难地穿梭在人群里。女儿懂事听话,已有他齐肩高了。他默默地看着窗外,向后闪过的荒凉戈壁。心中无限感慨,十七年前,他和一群热血知青,从上海支边到了新疆,十七年的青春,悄悄地从身边溜走,如今,他却一个人,带着女儿,独自回上海了,却把她一个人,留在冷冷的戈壁滩上,叫他如何回见江东父老,再见了,新疆!再见了农一师!再见了我的青春……!再见了,我亲爱的爱人……!他鼻子一酸,眼泪就充满眼筐。“爸爸,你怎么哭了……,回家你不高兴么……?是不是又想妈妈了吗……?”女儿高梦婷,她伸出小手,帮他擦拭着眼泪。

  车箱门的连接处,一直有个中年女子,在注视着他们父女俩,她也在努力回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一个从农一师,建化厂,来找唐珏妹的人,是他吗?那身工作服,和今天的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人生的苍伤,这眼神经过风沙的打磨,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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