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知青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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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知青部落-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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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太重了,您要是业务大呢,到我们公司去谈吧。”潘巧丽建议说。

  “我先来看看,业务呢……!说大就大,说小呢也小,你这里不错,海鲜多吗?”来人问。

  “多,每天有二三个班机的海鲜,我们有几个湖鲜的养殖基地呢。”潘巧丽说。

  “那你方便吗,我们在边上找个茶馆坐下来谈,怎么样,今天我请。”潘巧丽看着来人,真有点头重脚轻了,平时都是自己请,今天倒过来了,心想:‘大概是我们做大了吧。’她跟忙碌的许银龙打了个招呼,就跟她走了。

  天快黑了,潘巧丽才回来,一脸的兴奋,她为今天碰到一个也是老知青,着实开心了一番,她喝着三十元一杯的咖啡,吃着二十元一小块的克利斯叮蛋糕,在轻歌曼妙的音乐中,已经是有问必答了,常常是问一句,要答三句,早已口若悬河了。她高兴的是,并且答应两天后,就把订单送来。她见了许银龙,她就说:“银龙,她也是我们三团的老知青,她还请我喝咖啡了,你闻闻我的嘴多香。”伙计们起着哄:“经理来一个,来一个……经理。”

  “去!门口收摊去……。”许银龙推了她一把。

  一天,二天,什么订单也没有。许银龙心里感到有点奇怪,从新疆回来的人,大都直爽而守信,从不放鸽子,但也没往心里去。

  第四天的晚上,高德全在家真忙着看合同呢,大门外,有人拿着扩音器在叫了。“高德全,传呼电话,……高德全在家吗,有传呼电话……。”自从家里装了电话后,有几年没有接过传呼电话了,心想。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她……?他放下手上的合同,快步向门口走去。

  这是里弄的公用电话,地方不大,但有四部电话,阿姨说这一部。

  “喂!你好,是那位?”他对着话筒说。

  “你是高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压低的声音。

  “是,我是高德全,你是谁?”他不喜欢对方故弄玄虚的声音,以为谁在开玩笑呢。

  “……”对方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没有开口。

  “别开玩笑了行吗,不然我挂了。”高德他尽量把口气放平和。

  “我是来问你要人的。”对方说。

  “人?什么人!你家有人丢了,要找派出所啊,我要挂了。”尽管如此,高德全本能地感到不好,有坏事要发生。

  “我……是,沈,贵,卿的妹妹。”字字如铁。这三个字,如魔音一般,听得高德全惊心动魄,电话从手中跌下来,在腿边晃来晃去。

  他没敢回家,鬼使神差地来到许银龙的公司里,许银龙一家正在看电视,见他脸色苍白地进来,神情恍惚,许银龙赶快给他让座,从大冰箱里取了一瓶可乐,开了开子给他,关切地问:“全哥!不舒服?”

  高德全摇摇头说:“他终于来了。”

  “谁来了?”他们夫妇俩个都问。

  “沈贵卿。”他说得有气无力。

  “沈贵卿?他不是死在国外了吗,怎么可能呢。”潘巧丽说。

  “是他妹妹来要人了。”高德全终于从恶梦中醒来说。

  “妹妹?”潘巧丽一下反应过来,惊慌地张着嘴。许银龙一看她的神色,心中顿时明白那个自称的女知青了。火冒三丈地就是给她一脚,骂到:“不是看你少了门牙,要给你掌嘴。”高德全忙不叠地把他拉住,说:“你这是干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许银龙这才把前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边,最后说:“你给全哥讲清楚,那个女人长的什么样?”潘巧丽虽然挨了一脚,却也不好申辩,自知理亏,只好把那个女的长像说了一边,高德全听着,好像和谁能对上号了,越是对上号,心中也越惊,女儿不是他亲生的,除了当年畜牧连几个人知道外,在厂里只有冯君瀚知道,自己母亲当然也知道,就连她外公外婆也不知道,在他们老人心中,当年袁梦珠,就是为了和他恋爱,才到新疆去的,女婿怎么可能变呢,要是一旦讲明白,这对两位老人打击,就太大了。当年他没有敢这样做,主要目的,是不想让梦婷知道,他怕孩子心里会受不了,自己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如今成了孤儿。当然,却也有几分私心,都快二十年了,他早以弄不清,梦婷是否自己亲生的了,二十年的养育,早以把他们这对父女的血脉,连在一起了,今天有人,要生生把他们拆断,那是断然不行的,他感到有一种被毁灭的恐惧,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一生中有低谷,但从不弃累,更不怕恐惧,而现在,他真正的恐惧了。这事找谁商谈好呢,母亲……,不行,他摇摇头,找古月,他也没把握,他把梦婷看的比自己儿子还重,说儿子是梦婷带来了,起名子也叫澹台婷带,要把他惹毛了,要出人命的,找君瀚,只有他有办法,这一想,心中稳了一点,他把思路理了一下,说:“巧丽,你把儿子带出去玩半小时,我在这里要打个电话。”

  电话一通,他就说:“君瀚,是你吗,……不好了,出大事了,有个自称是沈贵卿妹妹的人,来要人了……。就是梦婷亲爸爸的妹妹,对。”

  那一头的冯君瀚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听明白了,心中也是一惊,这事真要发生,对高德全的打击可以想象,对婷婷本人,及几位老人也是极大的打击,这事来得太突然了,他想了一下说:“大全,你不要急,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按时间一步步地讲一边。”

  高德全这才把前几天,有人到门市部来刺探情况开始,到刚才接到电话的全过程,一步步地讲清楚。那头电话沉默了许久,这边却等的是,渡时如年。最后冯君瀚说:“你放心,如她真得是来要人,一般不会采用这种方式,正面接触的可能性会多一些,冲钱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你不是,断定是那个饭店的经理么,她一定还会来电话的,你要做到以下几点,一,别说反对的话,一切顺着她来,不要主动去找她。二,你也派个人暗中摸摸她的底。三,注意婷婷的变化,关键是你自己不要露马脚,每天给我来一个电话。”

  “就这么筒单?”高德全问。

  电话那头说:“是啊,就这么筒单,你现在是乱了方寸……。我要挂了……。”

  第二天晚上,没有电话来,高德全的两只耳朵,紧张的竖立起来,都快变形了,双眼在看电视,心却不知跑那里去了,这一夜有惊无险。一天过去了,高德全判断,今天一定会来电话的,谁知又是可怕地白等一个晚上,一连三天什么也没发生,这可把他气坏了,拿我耍着玩,他很晚了,只好又到许银龙那里打电话。冯君瀚说:“明天准来电话。”

  第四天,新闻联播刚结束,大门外就传来了,传呼声,高德全像弹簧一样跳起来,把他母亲和梦婷都吓了一跳,高德全立刻发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这才刻意放慢节奏地出了门。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故意压低的声。“高先生是吗,上次给你说的事,你看怎么解决好呢?”

  “你是沈女士对吧,我已经和家里商谈过了,以你的议见为主好了。”高德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方一下子好像也乱了方寸,足有两分钟没有说话。

  “我们能见个面吗。”对方问。

  “可以,你最好把户口本,和信,及有关照片带上,地点由你定好了。”高德全平静地说。

  “行。”对方挂断了电话。

  高德全回到家里,母亲正在叠衣服,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什么事啊……!”

  高德全全没准备,被问的吓一跳,忙掩饰道:“没事,是公司里的一点小事。”他回头看到母亲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心知想躲也躲藏不过去,只好把手指放在嘴上,指指门口。母子两人轻手轻脚地来到弄堂里,高德全拐着母亲的肩,在里弄走了一转,才把这事给母亲讲了一遍。这事母亲也早以忘的一干二净了,梦婷就是亲孙女,心头肉,掌中玉,口中珠,老人急得心中上火,这事闹大了,亲家本来就不高兴,这还不来拼命啊……!高德全再三说明,君瀚已经有办法了,母亲心中仍忐忑不安。

  在电话那一头的沈夙黛,更本没想到,会是这样顺利,既心喜若狂,又提心掉胆,几天来,这种犯罪感,也一直在折磨她,而现在一时,竟不知道到那里去了,人怕犯罪,有时犯罪带来的刺激,竟会领人那么兴奋,手心出汗,心跳加快,一想到事情可能败露,就会虚汗一身,半夜噩梦连连,她要赶快结束这件事,她的心脏,也实在是受不了,一旦被她父亲知道,他可不会管你是四十岁,还是十四岁,拳头底下一样要见真章的。接下来是,到底要多少钱呢,她一时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既要他,肯拿出钱来,自己又不能太吃亏,最好自己多少还能落上个几万,既解决父母的住房问题,又缓和一下自己经济上的困境,关键是不能叫家里知道。她一连想了几天,不知如何开口是好,要少了,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那个店了。

  几天后,高德全接到电话,请他准备贰十五万无现金,不然就把孩子领走,给三天时间钱准备,地点等通知。

  当天深夜,冯君瀚,就接到高德全的电话,冯君瀚说:“钱呢,是要准备一点,但不要这么多,破财免灾嘛,三天后我准到,你放心好了,事情不会多大的。”

  “要是真破一点财,能把这个灾给免了,我也认了,现在唯一打听到的是,她丈夫出国了,她家的安置新房有一两个月就可入住了。就怕她以后没完没了的要钱,这怎么得了。”高德全仍有一丝不安地说。

  “你放心,准备个十五万就行了,等我来了再说好了,就这件事,你现在可以告诉古月,叫他备钱好了。有关分股的事,时间来得及就一起办了,你看行吗。”冯君瀚说。

  “只要第一件事办得好,下面就安你说的办。”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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