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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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向天-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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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众位妹妹去睡吧。我们的向天从小不是都很有办法么?我们对他要有信心啊!”
  “是的,大姐。”
  “散了吧!”
  “威……武……”
  “伸堂!”
  “堂下所跪何人?”
  “回王爷,堂下跪的是原衙门罪官易如龙与凶犯王懿德。”
  “恩,旁边所站又是何人?”
  “回王爷状师——易向天!”
  “一会是伺读,一会是状师。易向天,本王且看你如何打这个官司。”
  “开始审案!”
  “是,王爷。”师爷早已备好文房四宝。
  师爷宣布开始审判之后;先查问了王叔和我爹的姓名和藉贯;便开始用平板的声音宣读王叔所犯罪状。
  宣读完后;师爷望了望坐在堂上的宁王。然后朗声问道:“王懿德;你认不认罪?”
  王叔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我;我点了点头;王叔大声回道:“不是我杀的人;我不认!”
  师爷也不管王叔怎么回答;自顾地把案发的经过念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与我之前推论大致一样;从杀妻之仇到皮影烛台;细节之处宁王也一样样推测了出来。
  接着;宁王操着他庸懒的嗓音开始发问:“王懿德;你与陆福是何关系?”
  “回王爷;我与员外乃同乡。”王叔抬头望了宁王一眼。
  “那封蝙蝠书信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不是。小人并不是那画匠;与员外并无仇怨。”
  “哼;你竟然欺瞒本王。本王早己派千里良驹日夜兼程赶赴你原藉了;你是不是那画匠;明日便知分晓。你可要小心说话!”
  “小人不敢。”
  我立在堂下不发一言;且让宁王把他掌握的法宝一一使出;脑里百转千回;想着应对之计。
  沉吟之际;听得师父扯着嗓子喊到:“传柳逸之、陆裕、王一财上堂……”
  片刻之后;三人站在了堂下。又是一番唱词;才又接着问案。
  证词不变仍旧在我意料之中;心中小小窃喜;但不敢喜形于色;现下做人万万不可张狂;爹爹与王叔之性命还悬于我手呢!
  “如你三人所说;最后见过陆福之人可就是堂下跪着的王懿德?”
  “回禀王爷;正是此人。”柳举人一揖身。
  “当日你与王一财所见书房人影;可有异常之处?好好想想。”
  宁王话一说出;二人都做出思考状。
  “回王爷,当日书房中的影子仿佛没发出过声响。只是来回走动而已。”
  “恩;尔等退下吧。师爷;还有哪些人证?宣上来吧!”
  “传覃裳彤、丫头茹菲上堂……”
  上的堂来;那覃小姐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与那跟在后面精明丫鬟茹菲的颓废;形成鲜明对比。当然陆珏远生死不明;而这覃小姐春风得意;其间差异自是不言而寓。
  ……
  待到宁王把他认为确凿证供一一举证完,我的五脏庙已经大唱空城计了。不能等了!且瞧我易向天如何运用21世纪的证据学;辩得这高高在上的宁王心服口服!
  “王懿德你还有向要说?”
  “起禀王爷;状师易向天有话要说;”蜇伏许伏的我终于开口;“对于王爷所指控罪与证据;我有置疑!”
  宁王眯眼瞥了我一下:“哦……有何不妥;你且说来听听。”
  我顺了顺嗓子:“请问王爷;何为证据?”
  他轻笑了一声:“这与本案有关么?”
  “有!有着不容忽视的关系!请王爷回答。”我正色道。
  “证据乃证明案件事实的根据。”
  “王爷所言极是;”厉害!回答竟与现代课本中的一样;“那王爷知证据有间接、间接之分?”
  “哦?何解?”
  “且听我说;能直接证明案件主要事实的证据称为直接证据。就好像易某窃取他人财物时;刚巧被王爷亲眼瞧见了;王爷的证言便是直接证据。”
  “那何又为间接证据?”他也起了些许兴趣。
  “需要与其它证据相连才能证明案件主要事实的才叫间接证据。就如王爷见我与小王爷进了书旁;忽然听得一声惨叫;等王爷与侍从进得书房时;看见易某倒在血泊之中;而小王爷手握一把匕首。那么宁王的证言之能是间接证据了。”
  “你的意思是不排除你自己在屋中刺伤自己;而斐然只是将刀拔出;并不是他持刀杀你。”宁王接道。
  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但这与本案有何关系;你不要在此拖延时间。”晕!才夸你聪明。
  “关乎王爷声誉;小人家父前程;向天一定要王爷明白个中区别!”正气之色溢于言表。
  “好!且看你辩出个黑白来。”
  “王爷;你难道不曾看出;你指王懿德杀人可是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么?王爷所例举的间接证据也不能充分指明王懿德便是案犯。如此怎能定他之罪?”
  “怎么不充分了?”宁王侧了侧头;不解。
  终于步上案情分析;我顿了一顿;润了润嗓:“王爷;正如您之前所言;事出必有因。但凡作案必有动机。王爷指王懿德杀害陆员外;是因为拟王懿德乃复仇书信中的画师;且这也是怀疑而己。且无人见过信中所提的复仇者;此封蝙蝠书信的真伪还有待考证;单凭此封就定王懿得之罪是不妥的。旦陆员外之死最大的受益者是何人?王爷可又怀疑过此人?不觉此人嫌疑最大么?当日;他约得丫鬟茹菲与他在后院之中相会;在戊时三刻过后确有其他邻人见其回家;但为何陆府之中;却没人见其回家呢?书房窗门打开;众人皆猜乃熟人让员外开窗;这陆公子与覃小姐有婚约;而又钟情与丫鬟茹菲;为此事与陆员外争执时日已久;案发之后此人又离奇失踪;可见他也颇有作案嫌疑。”
  “陆家失踪的陆珏远确有嫌疑。”宁王颔苜。
  “其二;王爷说送书信予王懿德之人;极有可能是其捏造。的确;王爷也只是说可能而己。‘可能’不是‘不存在’,即不否定王懿德所说是实话。
  其三,王爷你石看供词,上面很清楚的说明王走后,柳举人与王一财仍在后院见过员外在旁中走动,也就是当时王懿德身处在几里之外,请问其要如何杀人?”
  “呵呵,这就要感谢易状师问陆裕的证词。案发现场被动过的烛台与座椅被移动过了,再加上柳逸之等人见到的来回走动的人影,却无声响。使我想起民间的皮影之戏。易状师不觉作案时间便只得王懿德一人最符了么?”宁王庸懒面容稍稍显露得意之人。
  “王爷可有证据?”反诘道。
  “证据?证据早叫他盗走毁去了。”
  “也就是没证据了?没据可证王爷之‘推断’了?”
  “小小平凡一个烛台竟有人去陆府夜盗,引得易状师夜潜陆府,小王爷被袭。这便可说明此烛台内有乾坤!”
  “恩,的确如此。但就算那烛台大有之章,也不能此乃王懿德所为啊!”
  “素闻王善木工。”
  “岂不天下精于此道之人皆是案犯?”
  “但既具作案时间,又精此道,且还能伤及斐然王弟的就只有此人!”
  “但以上皆是王爷推断,无一实证辅之,你也知定案讲的是真凭实据;现下一无实证;而众人证词也不能说明王懿德乃案犯。如此定案无以服众!”
  一阵掌声从堂外传来,原来是旁听民众发出。王叔做人一向本份,兢兢业业为此城服务多年,人缘极佳,是故众人皆站到了王叔一方。
  此刻我才稍稍放下心来,目光落到我爹面上。
  不亏是暗杀组织楼主,虽说在狱中过了一夜,丝毫不见落魄委靡之状,面上也是安然如旧。心中生出对老爹的敬佩之感。恩——强人!
  再瞧王叔神情恍惚,全没了开堂前的镇静。不过这已经无关大局了。宁王此刻不做声响;想必我的说辞已然说服于他了。终是没辜负老娘们的希望啊!我抬手抹汗。
  “王爷;我、我、我认罪!陆员外乃我所杀。”忽然神情恍惚的王叔一个晴天霹雳砸向我;震的我眼冒金星;他回头望向我:“老爷、公子;我对不起你们;人是我杀的!”
  “王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我颤着声音问到。
  “公子,我负你所望。陆员外确是我杀!”我耳边响起一片哗然声。
  “且将你犯案经过详细说来!”宁王带着一丝欣喜。
  胜利在望而临陈变卦,此中必有玄机:“王叔,你是不是想保护某人?”
  “易状师,莫要打断犯人自供!是不是他杀的人,本王自会判断。”
  “是。”王叔啊,王叔!现下你叫我如何帮你?
  “我确是昔日画匠,当年之恨令我追查到此,经高人点拨我习得一身好武艺,于是投身公门。机缘巧合我与这陆福竟成了朋友。”
  “你为何至十几年后才报杀妻之仇?”
  “机会,我一直在等机会。”
  “哦?陆福寿庆便是你的机会么?”宁王继续问道。
  “王爷不知道,人一老就容易想起以前,寿庆时更是容易心生感触。他做得这亏心事,自然心中不得安生。我与他相交十几年,自得他信任。知道收到我的复仇书信后,他定会与我商议,这时便是我复仇的最好时机。”
  “接着如何?”宁王追问到。
  “就跟王爷所推测的,一般无二。”王叔低下了头。
  宁王得意的两道目兴射在我脸上,激起我一阵怒意,我决不要功败垂成!
  “王叔,杀人乃死罪。就算你想帮人把此事扛下来,你也得证明你是凶手,断不能凭你一面之词。便判你之罪!”
  “公子还记得那蝙蝠画么?”
  “记得。”颔首道。
  “王爷,小人可否做一小小测验,证明小人的的确确便是那骗蝠杀手?”天下竟有人献计证明自己是杀人凶手,我的脑子里开始混乱,但某个念头却异常鲜明起来。原本的某些疑点却越发的清晰起来。
  “准!”宁王此刻定也不解吧。
  “且请在堂的各位各画一只蝙蝠,在下也画一只。”恩,难道他想用笔迹鉴定当中的同一认定原刚?
  片刻之后宁王、师爷、衙役连同我与我爹皆交上了蝙蝠画,交到了王叔面前。他翻看了一会,叫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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