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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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情緣-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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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沉默的继续看手上另一份记载顾惜朝的资料,裡面详细记载顾惜朝从出生到最近的资料,但是细看,就会发现记载并不完全,他的师承无人知晓,童年生活甚至只是片断,连这次他眼睛受伤也只是意外二字了结,喜好不明,没有特别喜欢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很中庸,可是也是这个中庸让人不相信,一个飞扬倨傲、才智过人的人怎麼可能中庸?

顾惜朝,你到底有什麼样的过去?

「铁手呢?他找到陈大夫了吗?」戚少商这段看的特别仔细,但是铁手的形踪隐密,只能拼凑他的路径。

「没有,不过据消息指出,陈大夫最后一次出现的消息是在黄山,想必铁大人正在前往黄山的路上。」
其实杨无邪很佩服铁手,只因為晚晴姑娘的遗託,竟為了医治一个人人诛之地魔头,而东奔西走。

杨无邪对顾惜朝的看法,只有一个评价,真小人,至少比起白愁飞,顾惜朝算是个真小人,顾惜朝奉命剿匪并无错,毕竟连云塞对朝廷而言是个匪窝,所以他不认為顾惜朝背叛连云塞,真要说背叛了谁,大概只有引他為知音的戚少商,只是杨无邪无法认同顾惜朝残绝的作法,但又觉得他是个就算要杀人,也会明目张胆动手的人,只是时运不济,错投了明主。

「能探出那人委标至何处吗?」

「没办法。」杨无邪答的乾脆,戚少商也不在意,毕竟标局的行规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他知道那句没办法是指正规管道无法取得,但是非正规的管道就不一样了。「这件事麻烦杨总管多注意,可能只是巧合,但还是以防万一。」

阳无邪退出花厅,戚少商依然在思考,或许,他有必要与顾惜朝接触,但是他们真的能见面吗?自己可以忍耐吗?

每晚总有伴著鲜血的回忆入梦,自己总在那片血红中看到他踏著鲜血而来,一袭青衣,如月清冷,如仙飘邈,眼眸明亮,笑容傲然,那一剎間,自己的眼裡就只有他的身影,没有了那些叫嚣著的冤魂。

恨他吗?是恨吧,不知问过自己多少次,却往往总是不确定的答案。

嘆口气,戚少商把两份资料再详细看一次,资料上写著天武鏢局…。

天武鏢局可以说得上是南五省最大的鏢局,所保的货物,动輒就是数万两银子,但是却从来也未曾失过手。并不是黑道上的人物不眼红,而是惹不起天武鏢局的两位主人,马维洲和他的妻子李青。 

马维洲是武当俗家弟子中的杰出人物,内外功均已臻上乘,马维洲為人也够义气,但却有一个小毛病,有点贪财,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毛病,孔圣人说过『富若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為之。』

以马维洲的名望而论,不论是什么价值鉅万的红货,他根本不用亲自出马,派上几个鏢师,在鏢车上插著天武鏢旗,就能往来南北,而无人敢招惹。因為就算有人惹得起马维洲,惹得起武当僧俗两门的无敌高手,只怕也惹不起李青,惹不起峨嵋派群侠,因為马青是峨嵋派掌门人凌霄的师姐,两柄双剑,出神入化,在武林中的名头,绝不在马维洲之下。 

况且马维洲的姐姐马贞的夫婿陈麟还是郑府主人,郑府其实在南昌只是寻常商贾,但他妹妹却是当朝皇帝的一位郑贵妃,而江湖中人皆不愿与朝廷作对。

因此马维洲除了练功外,只是在家中逗子為乐,以及和往来的朋友,谈论些江湖上的軼闻。 
  
这一天,秋高气爽,天色蓝的近乎透明,天武鏢局屋背上的鏢旗迎风招展,好几个伙计在柜台边聊天,突然听得一人发问道:「马总鏢头可在家?」只见一个青衣黄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手上托著一只锦盒,那衣服料子竟是绣衣纺千金也难买到雪丝布,一看便知是豪富之家派来的,当值的鏢头不敢怠慢,连忙应道:「在家,不知贵管家有什么吩咐?」

「相烦通报总鏢头,在下李顏棋求见!」

「你可是有什么珍宝,要交托我们鏢局么?交给我就是了!我是副标头沉麟。」

沉麟為天武鏢局四位副标头中中门负责江南一带走标,名声响亮,自走标以来,从未失标,曾战至剩下他一人也拖著重伤的身体如期交标,信用可靠。

李顏棋一直等沉麟说完,才道:「这我不敢作主,我家家主吩咐,那盒子,一定要亲手交给马总鏢头,因此相烦通报一声,感激不尽!」 

沉麟向李顏棋上下打量了几眼:「你要我去通报,也得有个名号!」

「我家家主姓言,你就说是姓言的派来的便是了!」

沉麟心中盘算了一会,大凡是保鏢的,当地豪富,大都知晓,可是想来想去,却没有一个姓言的在内,可是看了李顏棋的气派,却又分明不是担閒的富贵人家,因此心中存著纳闷,走了进去。

李顏棋,将锦盒在柜台上放下,望著那『天武鏢局』四字的匾额,暗自冷笑。

不一会,马维洲跟著那沉麟走了出来,祗见他满面红光,一蓬银髯根恨见肉,能行虎步,气势慑人。
李顏棋躬身行礼:「马总鏢头,在下李顏棋参见!」马维州一拂衣袖,一股大力,便将李顏棋挡住,李顏棋暗中用力向前逼,怎知不逼还好,这一逼之下,脚步一个踉蹌,几乎跌倒!

马维洲微微一笑:「原来公子还身怀绝技,有什么要老夫效劳的,不妨直言!」

李顏棋脸上一红,道:「就是这一只锦盒,要请总鏢头亲自护送,到杭州府,金刀震乾坤韩豪大侠的府上,定当厚礼相谢!」 

马维洲嘿地一声,道:「老夫久已不亲自出马,不能為贵主人破例!」 

李顏棋面有為难之色:「我家家主吩咐,却是非马总鏢头亲自护送不可!」马维洲捻髯微笑:「凭我一枝天武鏢旗,走遍天下,谅无问题,何况又是送到韩大侠那裡去的,谁敢妄动?贵主人不免过虑了!」
李顏棋轻笑:「马总鏢头说得是!」一个转身,击了三下手掌,外面便有四个家丁一齐走了进来,每人手上都托了尺许方圆一只金漆盒子,盘上用青缎盖著,齐福将四只盘子上的黄缎,李顏棋一一揭开,一时之間,马维洲和所有的鏢头,都不禁呆了。

原来,第一个盒子中,所放的是一块如意翡翠,高约一寸,长约二尺,竟是最罕见的“水明绿”,碧光映人,晶莹已极! 

而第二个盒子中,则是一颗拳眼大小的夜明珠。

第三个盒子中,是一个火也似红的玛瑙凤凰,玛瑙本身,已然是罕见的火金种,更难得的是雕工精绝,羽毛歷歷可数! 

第四个盒子中,则是一条长可三尺,黄金丝编成的五爪金龙。那条金龙,论黄金,至多也不过半斤,可是手工精细,即使是京师的巧匠,只怕编上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够编得成功,那龙的眼珠,却是两颗蓝宝石,耀目生辉,令人难以逼视! 

马维洲自晚年以来,财產甚丰,也曾重金购买了不少珍宝古玩,再加上他自己又识货,手上宝物不乏精品,可是像那四个盒子中所托的宝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他却是从来也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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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間,不禁目瞪口呆,作声不得,好半晌,方开口:「李公子,这是做甚麼?」 

李顏棋躬身道:「家主知道马总鏢头,绝不在乎黄金白银,因此特别在西城南海,觅了这四件宝物,若是马总鏢头肯答应亲自押送,这四件宝物,便聊以致谢,不成敬意。」

马维洲心中暗暗吃惊,问道:「要送给韩大侠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一问,也确是人情之常,因為那四件宝物,是世所罕见之物,且还只算是保鏢的保费,那麼所保的东西,当然应该比这四件宝物,更為名贵才是。 

可是,世上怎麼还有其它的东西,竟然名贵得超过那四件宝物?

「若是马总鏢头,答应亲自护送,在下还有话要说!」

马维洲望了那四件宝物半晌,提起了又放下,实在是爱不释手,半晌,道:「好!老夫答应你,那锦盒之中,究竟是什么!」

李顏棋再度躬身道:「马总鏢头,请恕在下无礼,家主曾吩咐说,那锦盒未送到韩大侠的手中时,绝不能打开,所以连在下也不知道盒内中的是什么物事!」 

李顏棋的这一番话,可说是大大不合鏢行的规矩,因為鏢行接受货物珍宝,自然要当面一一点清,才肯押运,因此没有不给鏢行知道所保之物的道理! 

因此马维州皱了眉头,开口回绝:「既然如此,老夫只能推辞了!」

李顏棋忙道:「马总鏢头,家主说,这四件物事,只怕寻遍天下,再也难见了!」

这一句话,可谓直打入马维洲的心坎裡,不由得令他沉吟不语。

李顏棋又说:「那锦盒已加上封条,只要马总鏢头答应不拆开检视,一旦送到,便可无事。」

「我是何等样人,岂会私啟保标之物?」,马维洲沉声开口,自有一番威严。

李顏棋忙道:「是,在下当罚。」 

马维洲抬起头来,看著李顏棋:「李公子,贵家主究竟是谁!」

「在下未得家主吩咐,不敢乱说。」

马维洲突然伸手一抓,带起一股劲风,向李顏棋的手腕抓去! 

李顏棋向后一退,身躯略偏,抬肘缩肩,竟然将马维洲的那一抓,避了过去,马维洲心中一怔,暗忖李顏棋刚才的这一避,却是崑崙派中的身法,而且按那身手来看,此人一定是崑崙派中的高手,却不知怎么会甘心情愿,作了低三下四之人? 

需知武林之中,派别极多,有许多家传的武功,更是世代相传,另成一家,不可胜数。但是,在武林中享有盛誉,人多势眾,武功又有触到之处的派别,却也不过是峨嵋青城武当华山、五台、点苍、栖霞、崑崙等各派,是以地名成派的。尚有以本派武功,自成门派的,则有剑门、双仪、唐门诸门。邪派之中,更是名目繁多,知名的也不在少数。 

而崑崙派在诸派之中,人数最多,连峨嵋僧俗两门,俱都不及。 

也因為崑崙派人最多,难免良莠不齐,因此崑崙派的声名,在武林中,便不算太好。但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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