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迪-美丽的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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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迪-美丽的英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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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一篇文章,标题是:A Test of Post…Modern Asians,文章里说,You pretended to be into modern pop music, but often find your head filled with traditional Asian folk songs from your mother’s time。 
  (你假装沉浸在现代流行音乐里,但脑海里却时常回响着母亲那个时代的亚洲民歌。) 
  啊,原来是这样,真的是这样吗?我这样问自己,我让自己说实话。我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我想我不是这样,至少不全是这样,因为我真的喜欢pop music,blues等等,那些节奏明快、热情奔放的现代音乐总是给生活增添激情,让人充满想象和活力……啊,不过,我也真的从心底深处怀念我母亲那个时代的一些歌曲,比如,《在那遥远的地方》、《一条大河》、《半个月亮爬上来》、《五月的鲜花》……这可都是中国的,也是亚洲的,我为什么怀念这些歌曲呢?后来我想,也许这是因为我的黑头发和黑眼睛吧。


怎样说英语

  How to Speak English 
  怎样说英语 
  家里的书越来越多,书架早就不够用了,很多书只好横着挤到书架的空隙里,有的就堆在桌上,放在床头,还有的就堆在地上。前几天,我托朋友S在北京的家具店又订购了两个书架,Express公司很快就把书架送到了家里。书架安装起来,放到原来的一大排书架旁边,我先生把堆在一边的书一本一本地摆到新书架上。很多书长时间堆在那里,已经积上了灰尘,我就负责把书上的灰尘擦去。对我来说,每本书都像宝贝,侍弄着这些书,我有时候就像着了迷,看着看着竟忘了该干的活儿。我觉得,哪一本书都是有趣的。我先生过一会儿就要催促我,嗨,你还没有擦干净吗?我连忙说,这就好了,这就好了。我问,怎么这么多书,我们什么时候买的啊?可是我们已经记不得了。忽然,有一本书吸引了我的眼睛,Working(by Studs Terkel),这是一本美国的Best Seller,它的中文译名是《美国人谈美国》,这是一个十分恰当的名字。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出版的书,那个时候,很多学英语的人都读过它,也是那时候人们了解美国的来源之一。我连忙把所有的整理任务交给我先生,自己转着轮椅,到阳台的一角翻开了书。 
  书的第一页,是一个名叫Terry Dickens 的十四岁美国男孩子讲述他当报童的经历。 
  Sunday morning at three — that’s when I get up。 I stay up later so I’m tired。 But the dark doesn’t bother me。 I run into things sometimes, though。 Somebody’s dog’ll e out and about give you a heart attack。 There’s this one woman, she had two big German shepherds, great big old things, like three or four feet tall。 One of’em won’t bite you…the other one, I didn’t know she has another one — when it bite me。 This dog came around the bush。 (Imitates barking。) When I turned round, he was at me。 He bit me right there (indicating scar on leg)。 It was bleeding a little。 I gave him a real dirty look。 
  (星期天早晨三点钟——我就是这个时候起床。我总是很晚才睡,所以我很累。不过天黑我不在乎,虽然有时候我会撞上什么东西。人家的狗会跑过来,吓你一大跳。就有这样一个女人,她有两只很大的德国牧羊犬,都是大家伙,大概有三四英尺高。有一只不会咬你……可是另外一只,我不知道她还有另外一只——它咬了我以后我才知道。这只狗从灌木丛的后面出来。(模仿狗叫。)我拐过去的时候,它就扑上来。它咬了我这儿。(指着腿上的伤疤)流了一点血。我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I walked up and delivered the paper。 I was about ready to beat the thing’s head or kill it。 Or something with it。 I was so mad。 I called up that woman and she said the dog had all its shots and “I don’t believe he bit you。” I said, “Lady, he bit me。” Her daughter started giving the third degree。 “What color was the dog?” “How big was it?” “Are you sure it was our yard and our dog?” Then they saw the dogs weren’t in the pen。 
  (……我走过去送了报纸,我正要揍那家伙的头,或者把它杀了,或者给它点颜色瞧瞧,我都气疯了。我叫了那个女人,她说她的狗都打过预防针了,还说,“我不相信它会咬你。”我说,“女士,它真的咬了我。”可她的女儿又出来叫喊。“那狗是什么颜色的?”“它多大呀?”“你能肯定是我家的院子和我家的狗吗?”后来她们发现那狗不在狗窝里。) 
  啊,这是多么真实的英语口语!这是毫无做作的讲述(尽管有一点点语法上的不规范)。读着这样的文字,我觉得,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好像就站在我的面前,给我讲述他的故事。他说,I ride the bike all over the place。 I go both sides of the street。 Cliff hasn’t got any hill。 Mine’s all hills… 
  这个男孩子每天早晨三点钟起床,骑着自行车,上坡下坡,去给订户送报,有时订户故意拖欠送报费,甚至还会被狗咬伤……他的话都是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的,就像我们俗话说的,“竹筒倒豆子”(pour beans out of a bamboo tube without holding anything back),一股脑儿地倒出来,不需要遣词造句,更不用深思熟虑。口语就是这样,常常不怎么符合语法规范,但却生动、自然、真实,给人以深刻的印象。 
  经常听一些人感慨说,英语口语太难学,也有些人说,自己学了好几年英语,口语却总是不过关……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难学和不过关指的是什么,口语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关”呢?有的人为了学好英语口语,还特意去上专门的英语口语培训班,花了钱,也花了时间,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我从没有专门学过英语口语,开始自学时也没有条件,后来有了一些外国友人,和他们在一起,我一直是尝试着说英语的,虽然有时也有一些表达和理解上的障碍,但我们依然能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天,日常生活、文学艺术、风土人情、电视电影、伊拉克战争、连体人分离手术……什么都可以谈,我想,最重要的就是要敢说,不怕说错,第一次说错,第二次才能说正确,第三次也许就会熟练了。 
  那一天,我的新书架整理好了,看着一排排英语书,我有些惊奇,啊,我竟然买过这么多英语口语教材!什么Living in England,A Course of Spoken English,Situational Dialogues,American Scenes,Americans as They Speak and Live…… 
  随手翻了几本书,我发现它们几乎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教鹦鹉学说话。难怪这么多人说过不了口语关呢。循着这样的口语学习模式,学起来当然是受局限的,因为生活本身这么复杂,而且是这样丰富多彩,我们有这么多需要表达的东西。可是,教科书给人们的,总是有限的几个题目: 
  At the Airport (在机场) 
  In the Hotel (在旅馆) 
  Asking the Way (问路) 
  In theBbank (在银行) 
  In the supermarket (在超市) 
  …… 
  这就像给一个初次出国旅行的人准备的一本应急手册,假如这位旅行者遇到的情况比手册上的稍稍复杂一点,情形可能就会有些尴尬…… 
  我想,重要的不是死记硬背这些“口语”和“会话”,而是学会叙述。 
  在Working这本书里,由45位来自美国社会不同阶层的人叙述自己的工作经历,他们的故事展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美国社会的一幅全景式的扫描和写真,真实生动,又引人入胜,比如: 
  Stonemason Bates said, Stone’s my life。 I daydream all the time…All my dreams, it seems like it’s got to have a piece of rock mixed in it。 
  (石匠贝茨说,石头就是我的生命。我总是在做白日梦……在我所有的梦里,好像每次都梦见有一块石头在里面。) 
  Farm worker Acuna 是一位墨西哥移民,比起其他很多美国本地的工人来说,他和他的家人总是受到种种歧视和剥削。他说, 
  I remember when we just go into California from Arizona to pick up the carrot harvest。 It was very cold and very windy out in the fields。 We just had a little old blanket for the four of us kids in the tent。 We were freezing our tail off… 
  Working in the fields is not in itself a degrading job…But the growers don’t recognize us as persons。 That’s the worst thing, the way they treat us。 Like we have no brains。 Now we see they have no brains。 They have only a wallet in their head… 
  (我记得我们刚刚从亚利桑那到加利福尼亚去收胡萝卜。田野里很冷,风很大。在帐篷里,我们四个男孩子只有一条又小又旧的毯子。我们冻得要命…… 
  在田野里劳动并不是下贱的事……可是农场主不把我们当人。更糟糕的是他们对待我们的方式。就好像我们是没脑子的。现在我们看清楚了,他们才没脑子。他们的脑袋里只有一个钱包……) 
  College professor Hunter said, I’m a college professor。 As a munications specialist, I train s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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