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准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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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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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无奈,却欣喜。而他的字句里,却带着某种的、依稀的熟悉的味道,仿佛那个人,那个声音,曾在时空间断的某一段岁月里,和她曾经这样无数次的对话。

回答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洛暖心诧异地掩住了口,四下里,只有百花齐放,白色卓然而立,身边,没有一个人影的存在。而那个声音,带着某种熟悉的、亲切的味道,在她的心底,又再响起。

他说:“洛初,那么,你可记起了一切吗?你可又知道,你这一次回来,即将面对的是,会是什么……”

洛暖心的心里一酸,一痛,又一怔。

她记起了当初么?

那么,她的当初,是什么样子……她这一次的归来,即将面对的,又会是什么?

时空倥惚,岁月辽远,她的第一天,都在面对着许许多多自己或许并不愿意面对面的东西,所以,此时的她,也并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能知三日事,富贵万千年——那只是俗人和庸人的想法。事实上,第一个先知,每一个占星者的漫长生涯,都是极其痛苦和孤独的。

他们预测着未来,却又刻意地躲避着那个真相——因为,也只有一伸手就可以触及到未来的人们,才会知道,明明知道那个结果,明明知道,宿命早已将一切的棋子摆好。可是,你却不得不遵循着那一条独木桥走入那个预告可以知道的结局,那心里,又是怎样的一种无奈,还有绝望……

天地俯视,诸神寂寥,对于滚滚红尘之中的百类纷争,都是漠视,都是置若罔闻。,

所以说,先知和准确的预测,其实都是一种折磨,其实,就是一种孤立,还有惩罚。

事实上,没有人比懵懂的经历,比无忧的少年,更加的幸福……

年轻的边关元帅银八,此时,正委缩在监牢的潮湿的土地上,他的人,就倚着破败的墙壁,他的头,深深地低着,散乱的长发,披了下来,掩住了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他的眸子非常的疲倦和痛楚,疲倦痛楚得没有一丝的力气。而他的人,早已脱形——甚至,已经不能再算是人。他的身上,到处都是长鞭挥过的印痕,到处都是刑罚过后的残暴,甚至,那些血肉,早已和身上的衣服一起,粘在皮肉上,整个背上,没有一块好肉。

而他的衣服,仿佛为了验证某一样东西,则是被人脱过了的。衣衫半天,甚至带子也没有绑,只是松松地披在身上,冷风和冷气,从四面八方而来,无孔不入。可是,年轻的元帅,仿佛昏睡过去了一般,了无生意,没有一丝生的、甚至活的气息。相信无论是谁,此时看到这个仿佛变成一滩烂泥的人,都不会认出,他曾经是边关的元帅,曾经挥师边关,只身入敌军之中,斩敌首,傲然视天下,挥斥方遒。

人的命运,有时,就是这样残酷,就是这样的变幻莫测。可能这一秒钟,你还是人上人,还在俯视苍生,高高在上;可能这一刻,你还坐在云端,还在接受着万人敬仰,千秋歌颂。可是,下一刻,可能就会跌入尘埃,跌入烂泥,就连你本来的样子,都会忘记……

年轻的元帅,已经经历过一场酷刑。对方的残无人道的折磨,已经将他除了生命之外的所有尊严,以及健康,都毁灭殆尽。而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还令他,云里雾里的理不清头绪。他只知道,太子任中炎,已经拟好奏折,而且,要将他和奏折一起,送到朝中,上达天听……

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得迅雷不及掩耳。

就在半天之前,他还在帅营之中,静静地养病。可是,有信使自驿站来。下一刻,他就被远道而来的太子殿下任中炎一封书信骗入驿站,然后,筵席之上,那个一向温婉淡漠的太子殿下,突然翻脸,几句凌厉的质问之下,果断地令人将他秘密逮捕,而安插给他的罪名就是:女扮男装,扰乱朝纲……

想来是为了安定人心的关系,逮捕一军之帅的这件事,八副将并不知道,军中诸将,也并不知情,就连任中银,也并不知晓。

所有的人,都只知道,那个年轻的元帅,被人请入太子府,要开始连夜的欢宴。所以,当太子亲卫和禁军一拥而上,将他牢牢地锁住,然后,就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他……

可是,就这样结束了么?

就这样,断送了一切么?

身上重感犹自未愈,全身无力,如牵线木偶一般的年轻元帅银八,在这个几乎是滴水成冰的塞外冰雪季节,斜斜地倚在牢狱潮湿冰凉的土地上,只觉得万念俱灰——他甚至连常人最基本的坐,都不可能。因为,全身尽断的经脉,使他,除了眼睛还能动一下之外,其余的身体,没有一丝的力量。

半个时辰之前,他刚刚从死神的手中,擦了一个边,然后,在奈何桥上转了个圈,在孟婆的汤锅前闻了闻**汤的热气,然后,一阵风吹过,又将他兜了回来。

年轻的太子,就坐在他平时坐的位置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一身温文尔雅的眸子里,闪过不信任的,嘲讽的光芒。那光芒,更象是一把利剑,混合着失望,还在被欺骗之后的狠厉,仿佛要将他生生地穿透,然后钉到最古老的桃木架上去。

他望着年轻的元帅,眸子闪了又闪,到最后,只换来了一几乎是淡淡的话来:“银八,你骗得本太子,好苦……”

那话,几乎是任中炎用喉咙逼出来的。在阴风阵阵的大堂里听来,其中有恨,有凉薄,刻骨铭心。

相对于一向内敛的太子任中炎,二皇子任中垢的眸光,则是冰水浸过一般的冷。他站在任中炎的身后,用几乎喷火的眼神,定定地望着那个形容狼狈,只是身着中衣的女子,只恨不得一掌击去,将他打成粉末。

要知道,这个年轻的元帅,曾经是他们认可的救命稻草。他们曾经想过成全,想过维护,甚至想过,要将这个少年,作为一柄绝世的利器,而且只为自己所用。可是,调查得来的结果,却是那么的令人失望——京城之中,谣言四起,矛着直指向这个年轻的元帅,所以,如果说两人不在那些谣言上达天听之前将他制服,那么,同盟的结果,就只能是连累两人……

可是,整个过程,那个年轻的元帅都垂下头去,不解释,不争辩,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皇家的问刑,一向严酷,所以,看到年轻的元帅竟然不答。那些刑罚,便一件接着一件的,往她瘦弱的身上招呼……

V348

老虎凳,辣椒水,还有皮鞭。到了最后,恼羞成怒的任中炎,甚至将这女子的手筋和脚筋,都全部割断。

寄托了的厚望,一旦破灭,那么,接踵而来,就是天高夜寒的失望。所以,任中炎在此时,也是下了狠手的……

当刽子手的利刃,挑破了年轻元帅的手腕,脚腕时,年轻的女子,忽然之间,就开始颤抖起来。

也是第一次,她终于抬起剪水般的眸子,冷冷地,却又绝望地望着两位高高在上,绝世而**,仿佛纤尘不染的贵族皇子,明明暗暗的眸子里,露出了蛇一般的怨毒……

你们,竟然如此对我,那么,必定要对你们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最后,成了一滩烂泥的年轻元帅,昏倒在当场,然后,被人破絮一般地扔到了牢狱之中。

驿馆的厅堂之内,任中炎正在来回地踱着方步。他承认,方才的那一瞬间,是他怒火过剩了,竟然对那个年轻的元帅,施用了那样的酷刑,可是,他更加相信,如果说,他的手松了一松,软了一软,那么,即便是铁牢铜墙,也绝对困不住这个年轻的元帅。就因为,对方曾经从他的手中逃脱,因为,他知道,对方有着怎样的令人叹为观止的生命力,还有毅力。

打蛇打七寸,伤虎伤要害。

所以,对于年轻元帅如此出众的人才,对于手中握有重权,甚至还握有另外一股力量的年轻的元帅,任中炎承认,他的心里,始终是有忌惮之心的。就是因为这一份的忌惮之心,所以,他才下了重手,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毁灭他……

当然了,任中炎下得了狠手,就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能力。

要知道,边关的元帅,掌一军重权的、众望所归的、被朝廷寄予厚望的将帅之星。而今,这将帅的身份,却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这,对于朝廷来说,是奇耻,对于胜日国威来说,则是大辱,所以,他的下手,才会如此的重,才会的如此的毫无顾虑……

因为,即便这事传到了炎帝的耳里,即便是炎帝看到了他亲手提拔的元帅,那么,他也只会愤怒,只会生气——事实上,政治让女人走开,已经是世人公认的事实,这个女子若真要怪,那么,就怪自己生不逢时吧……

“皇兄……”看到太子竟然失神起来,任中垢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唤了句。

虽然,年轻元帅轻易地伏法,虽然没有供认不讳,可是,却没有半点的分辩之言。再加上之前早已验明正身,所以,这百死莫恕的罪名,也算是坐实了。

可是,这成功,却来得如此的轻易;这元帅,也是得来的如此的轻易。任中垢的心里,忽然之间,感到有一种不踏实的诡异感觉。

忽然之间,他的心头,疑云渐起,然后,渐深,渐浓。要知道,年轻元帅赶赴边关,已经半年有余,这一段时间,他和任中银,更是朝夕相处,不离须臾。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任中银对于他的身份,始终没有半点的疑心呢……

如果说,迄今为止,任中银都被蒙在鼓里,对于年轻元帅是女子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么,任中垢绝对是难以置信。他甚至相信,以任中银手中的人脉,以及本事,怕早已将那个年轻元帅的八辈子祖宗,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可是,如果说任中银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还在瞒天过海,甚至故意放任的话,那么,任中垢心里的疑云,就可以迎刃而解了。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据此推测,任中银其实就是以此为胁,逼迫年轻的元帅,事事唯他是从呢?

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那么,这一次,要连根拔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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