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石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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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石娇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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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怪怪的。

「今天要不要搭我的便车回家?」

「不用,我哥会来接我。正确的说法,是他会来接他那台宝贝新车。」顺道载运她这匹猪只。「而且我再也不要坐你的车回家了。」

就算他们是同一座山区豪宅的住户,多年的好邻居,她也不想贪便宜。

「嫌我的车不够高档?」俊眉一挑。

「是我禁不起别人的误会。」传得绘声绘影的,讨厌死了。

「你的猪嘴巴又嘟起来了。」实在撩人得欠揍。

「走开走开,不要老粘在我旁边。」她没好气地低声挥赶苍蝇。

俊伟的身影咯咯轻笑,拿硬板又敲了下小脑袋瓜,才悠然离开。来时毫不引人注意,去时也波纹不兴。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啊?有病。

团契活动一路忙到晚上九点半多,她明早还得忙青少年团契的短期宣教行程,就不跟大伙去吃喝续摊了,直接往教会车库赶去。

她手机里那通没显示号码的未接来电,该不会就是老哥打来的吧?

一进偌大的幽暗车库,她放声哀叫。完蛋了,她的车被夹在别人停放的车阵中,她得打电话联络一堆人把车开走,她的车才出得去。

倏地,她家那台宝狮车灯闪烁,像在向她招唤。她想也不想,就急急冲上前开门入座。

「哥,我太早来教会了啦。」所以车才停这么里面。「现在我们该怎么出去?」

她才急急垂头调整好安全带,就被霎时启动的强猛引擎吓到。

哥这是干嘛?

整台车急吼吼地蓄势待发,令她浑身颤凉。不祥的预感之中,一道领悟闪过她脑海——哥的车钥匙还在她这里,那他是怎么发动车子的?

她还来不及警觉,车身往后暴退的撞击力,惊得她缩头尖叫。轮胎愤怒地狂转,发出骇人的刺耳巨响,烟气腾起,犹如火轮。

一阵霸道的力量,将她这台之后挡路的车辆全推往车库大门外,一台撞一台,被她这台宝狮一屁股推出去,让出一条大道,供大爷它豪气地旋过车身,炮弹般地在宁静巷弄卷起一阵呼啸,飞驰而去。

「范晓仁!你这是在搞什么?!」

她在车子冲上了环河快速道路,才敢哆嗦地张开眼睛,死命抓着安全带呆瞪前方。

老哥是嗑了什么东西,还是精神病发?

快速道路上疾疾拂掠的一阵阵昏黄灯光,非但没引发她浪漫的情怀,反而激起极度的恐慌。

「哥!太快了,你已经严重超速了!」

她吓得魂飞魄散,不是因为车速太快,而是她从来没被开过单。

对她这个乖乖牌而言,开单形同犯下滔天大罪。

车速并未因此放缓,反倒更加嚣张地蛇行超前,有如真枪实弹的大型电玩,决心要放手玩一玩这台车的性能极限。

「范晓仁,你闹够了没?!」她都吼得快飙出泪。

「车子不这样让它跑一跑,岂不跟堆废铁没两样?」

低醇闲散的哑嗓,轻忽,放浪,却又蕴含浓郁深沉的力量。有点慵懒,有点傲慢,仿佛什么都没兴趣,啥都不在乎。活着就是等死,醒着只为吃喝。

她整个人为之冻僵,对身旁驾驶座的巨汉瞄也不敢瞄一眼。

她知道他是谁,但这人并不是她老哥。

既然不是哥,又为什么会在哥的车上?而且,他没有车钥匙,怎会开起这台车?

「你觉得那会对我造成任何困扰吗?」

他轻蔑一笑,从容透视着她一切心思。

对啊,像他这种混世魔王,撬开一台车又算得了什么。可是……怎么……为什么他会……

「好久没回台湾了。」哑嗓淡淡呢哝。「这种乱七八糟的格局跟乌烟瘴气的空气,真教人怀念。」

车子如云霄飞车地俯冲,违规脱离快速道路,切入平面车阵,又悄然窜上警备森严的豪宅山区,流利操练这台车的卓越性能。

抵达她家车库后,两人都没动静,守灵般地各自坐在车座内。

「好饿。」

他只不过随口一句,就慑得她冷汗涔涔,好像他刚才咕哝的是「行刑」、「开铡」之类的处决喝令。

她会不会是……正在睡觉?这一切全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无聊噩梦?

「你那盒是什么东西?」

她这才艰困地边咽口水,边瞄向脚边背袋翻倒出来的一盒西点。

「那是,团契活动,吃剩的东西。」

「给我一个。」

没有动静。死寂之中,暗示着她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要我自己动手吗?」

她听出这低喃中的兴味盎然,实在没胆挑衅下去,只好咬牙捡起餐盒,却又故意挑了块又甜又腻又软又粘的巧克力蛋糕,噎死他。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却清楚意识到他大胆而赤裸的盯视。连他勾起的一边嘴角,她都毛骨悚然地感觉得到。

一只大得惊人的厚实铁掌,轻巧箝住她递来点心的那只细腕,就着她的手尝起粘腻糕点。

她骇然一惊,连忙转向他急急抽手,却怎么使劲也动不了一分一毫。

他大口吞噬掉整块蛋糕,开始品味她的青葱玉指,仔仔细细地舔洗吮尝,陶醉地啧啧作声,以湿热的唇舌侵吞她一只只的无助挣动。

「李维祈,你闹够了没?放手啦!」

他忘我地闭眸吻弄,吮入她指间的最深处,执着舔噬,发出的醇吟与响声,羞得她快原地爆炸。

「你好恶!要吃东西不会自己从这里拿?!」

整盒餐点被摔往他身上,无助四散,完全起不了一丁点吓阻效用。

他好笑地轻瞟她一眼,霎时带给她电殛般的震撼。

即使阔别十年,这男人仍然英俊险恶得像魔鬼,轻轻巧巧地就能勾走女人的魂魄……

这个贱骨头!都这把年纪了,还有脸用这种烂招玩弄女人心?

纤纤玉指愤然一抓,差点让他没脸做人。他微倾俊脸,冷眼斜睨火爆娇娃气嘟嘟的可笑德行,淡淡勾起意味不明的嘴角。然后——

狠狠箝紧掌中那只小蹄膀。

「哎呀呀呀——」她痛到尖声飙泪,笨拙地企图以另一只手反击,好乘隙脱逃。

结果,正中他下怀:分别擒住了她双腕,将整个娇躯拖进他胸膛里。

「给我滚开!」

「你舍得吗?」

他面无表情地嗯哼,铁臂更加捆紧怀中激愤扭动的娇小身躯,几乎挤扁她的肺,难以喘息。

她化恐惧为怒气,不爽地抓着他双颊,奋力阻止这张鬼脸倾近。

「你想干嘛?!」可恶,他皮超厚的……

「好久不见了,范小猪。」来个久别重逢的一吻吧。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甚至直接跟她来场法式热吻,以医护人员行紧急口对口人工呼吸的架式,大口吻噬。

有够恶心!晓淑恼到气血逆冲,泪花乱转。这根本就不符合罗曼史的唯美步骤,而且她也早已立志永不接近他这种孔武有力的大块头。

简直低俗——超级没品!猪头透顶!

纠结膀臂上叮叮咚咚的小粉拳,渐渐地,骄蛮不再,像被吸血鬼点点滴滴地攫走生命力,化为微弱的颤抖,无力反击。

他这样实在很差劲。太差劲了,真的……啊……

她的脑袋渐成糊烂,完全禁不起这种烈火煎熬,当场化为一摊小泥人,任他吻弄。

真是,这只小猪竟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生嫩。

他眷恋而老练地舔吮着她丰嫩的上唇,流连不去,而后再全心对付她的下唇,时而以舌挑拨,时而以齿吮扯,尽情玩味漫漫十年都尝不到的娇媚。

「你还记得我这个家教哥哥吗,嗯?」他趁她恍神之际,上下其手,一边舔吮她的丰厚耳垂,一边柔声低喃,兴师问罪,「我看你从公司到教会,都有一堆男人围着你膜拜,连路人都无法幸免,真是妖力无边啊。」

她被他高超的吻功整得晕头转向,脑袋里的语言系统完全当机,根本无力理解他的尖刻讨伐。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分手十年了,他的吻还是和以前一样嚣张跋扈,轻轻松松地就将她全然征服?她已经做好十年心理建设,绝不再陷入这种无聊的爱情游戏,尤其是对他这种根本不把人心当回事的冷血汉。那为什么现在却……


「你啊,只有身体长大而已。」他意味不明地深深长叹。「反应一点也没有长进。」仍旧青涩。

他对此应该满意的,却又有些无奈。

「为什么这些年来都不去交个男朋友?」

是因为他吗?但是,除了他以外,她又还会为谁?

他专注地尝着她每一口的虚弱喘息及战栗,手上也没闲着,像在呵护小猫咪般地安抚着娇贵的身躯。

「手。」他舔着火烫的娇颜下令。「放到我脖子上。」

谁甩他啊。他以为他老几……

她骨气万千却又窝囊透顶地恍惚勾抱他颈项,被他轻易诱导至另一波的热辣拥吻中。比起先前的唇舌纠缠,更加充满肉欲,赤裸的官能刺激。

奇怪,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好喜欢他的气味?一种很像融合了香皂和烟草的动物气息,而且还混入车椅的皮革味,非常野性。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魅惑人?

「真搞不懂我们为什么要浪费这十年。」他放荡逸出唇间的啧啧有声,竭力弥补自己这十年间严重的饥饿。

突来的警觉,让她张开了大眼,却一时无法对焦,被此刻的热力熏得双眼换散,景象模糊。他比她更精于处理类似状况,极具耐性地来回抚滑她的背脊,仿佛毫无恶意,实则虎视眈眈地一步步带她回到迷离的情欲。

要慢慢的,温柔的。耐心的,因为她太容易受伤害。而且,他还没有完全掌握住她,在潜伏的激烈竞争中,他的胜算还不够大。

他的优势在于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更早认识她、了解她。不是因为他卓越精明,而是因为她太容易被了解:虽然有着聪慧明快的头脑,在资讯技术与商业逻辑两大领域间游刃有余,心智成熟度却奇差无比,至今都还沉迷于所谓的罗曼史,向往着唯美的恋情,却又死要面子地不敢给人知道。


看来俐落爽飒的科技精英,其实不过是个可爱的小女人。

而且,令人着迷。

他冷傲而专注地吻吮着、摩挲着、侦测着,以做学术研究般执着的精睿、严谨的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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