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元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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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记事-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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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常笑叫道。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谁是你师父?”
我不自觉的想到杨过和小龙女,看这阵势又是段孽缘啊。
常笑见肯放了他师父,终于放开我,舒沐雪几步将我拉过来,轻声问道:“没事吧?”
眼中的关切只有我看到,我心里一暖,冲他笑道:“没事。”
他拉着我上船去,一群人也跟着上船,只留常笑和那女子,而那女子居然不肯走,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样平白无故把我放了岂不是污辱我?”
“师父,别闹了。”身后常笑咬牙道。
“谁是你师父?”女子白他一眼。
“宁儿――?”常笑又叫,脸已气的发青。
那女子听他这么叫,微微一愣,不屑的脸居然薄红,道:“谁让你这么叫的?这里没你的事,走开走开。”任的小孩子脾气。
一船人看好戏。
常笑实在没辙,看了那女子一会,终于深吸一口气道:“那我陪着你。”说着直接跳上船。
我心里干笑着,下意识的看看握着我手的舒沐雪,他仍是冷着脸,显然这出戏并没给他带来多大的娱乐,我却不想放过看免费好戏的机会。
“哎呀常笑!你怎么还不看看你的手臂,我估计是断了。”我大惊小怪的指着他尚在滴血的手臂道。
我这么一叫众人都把视线集中在常笑的手臂上,那女子脸色变了变,却没动,眼里却已有担忧。
我继续吹风:“冒死偷东西只为救人,人家却不领情,真是凄惨啊。”
那女子身体抖了抖,怒瞪我,好一会儿才道:“他自找的。”
听她这么说,果真是无情的很,却听常笑轻叹口气,却也没发怒,苦笑道:“是啊,我自找的。”说着头也不回的进船仓。
“你还不去看看他吗?他定是伤口痛的受不住了。”我有些看不下去,虽是想看戏,但这样的常笑的确可怜了些。
女子又是瞪我一眼,却没再说什么,一跺脚也跟着进了船仓。
“这两人还真有趣。”我在她后面喃喃道。
江上风大,一阵风吹来,我下意识的缩缩头,身后有人替我挡住风,不用回头也知是谁。
“天冷,我们也进去。”他的声音划过我的耳略。
我点头。

拜访

“假的?”常笑眼中一百个不信,“我为偷这东西差点连命也没了,怎么可能是假的,舒沐雪,你是不是看错了。”
“这名册记录的是沙漠毒狼所有买通的官员名录,包括金额,必定是买通一名才记一笔,所以名录上的墨迹深浅应不一致,这本显然是同一时间写的。”舒沐雪冷冷的解释着,习惯性的皱起眉。
“会不会他们又照原本腾了一本?”常笑仍不死心。
舒沐雪轻哼,道:“如此秘密的东西决不会留两份在世上的。”
“该死!”常笑低咒,这也许是他第一次失手,虽然偷名册是因为舒庆春抓了他师傅逼他就犯,但失手却是严重伤了他的自尊,他嚷道,“我再去偷一次,一定把正本拿回来。”说着站起来便要往外走。
“你以为狼王的书房是你家后花园吗?再偷?人家又不是傻子让你偷第二次。”我在旁边泼凉水。
常笑不服气道:“别人或许不行,我神偷常笑就可以。”
“伤了手臂的神偷能叫神偷吗?”我又不给面子的泼出一盆。
虽是泼冷水,说是确是实话,常笑的那条手臂差点废了。
可能我泼的有理,常笑果然没再往外走,回头冲我“嘿嘿”一笑道:“你倒是满关心我的。”
我也不否认,拼命的点头:“是啊,是啊,关心的不得了。”然后毫不意外的听到一直不发一言某位神偷的师父冷哼了一声。
舒沐雪看着我们斗嘴,表情似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道:“名册的事先放一下吧,眼下最重要的是皇帝的病情,珑应该听到皇帝病危的消息了,依他的脾气一定会往暻城赶,我们得先找到他,何况……”他没有往下说。
我知道他想说珏儿还和珑在一起,那日匆忙逃离,不知他们俩人处境如何?应是马上找到慕容山庄所属的医馆或是药房,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我马上联系各地的医馆,他们一定在某地。”舒庆春马上应道。
舒沐雪点点头,现在已快天亮,依他刚恢复的身体其实已累极,但他除皱着眉没有露出半点疲态,举手投足间全是决策者的姿态,因为即使刚刚自失心之药中恢复过来,他仍得毫无选择的接手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一切处于被动状态,他其实举步为艰。
“明天我去一次尚书府,向老尚书了解一下宫中的情况,婉昭你也一起。”
“好。”我点头,不明白他为何要带上我,不是说两个人目标大吗?
船在江中摇,我从船仓伸出头去看江景,启明星亮起,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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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打了个哈欠,只睡了三个小时吧?真要命,我坐在马车里,头靠着舒沐雪,任眼泪鼻涕流到他肩上,实在困死了。
“你不困吗,舒沐雪?”尚书府快到,为了防止自己再睡着,我开始和舒沐雪讲话。
“还好。”他将我快垂到他胸口的头扶好,身体又倾过来点,好让我靠的舒服。
“为什么你要带我一起去尚书府?”我又了个哈欠。
“我想让你住进尚书府,这样你会安全些,生活起居也会舒适些。”
“住尚书府?”我抬起头,“我身份不明,那老尚书会要我住吗?”
他低头看看我,道,“当时你嫁我,尚书大人也是知道的,他当然知道你是公主。”
“这样啊?”我点点头,“那这老头可不可靠?”现在我的疑心病极重啊。
“老尚书是三朝元老,忠心耿耿。”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擦去我垂在鼻端的鼻水。
我愣了愣,看他眼中并没有厌恶之色,便道:“你真像我爹。”
他也一愣,:道:“先帝给你擦过鼻涕吗?”
“应该有吧,我是傻子,记不太清,”我含含糊糊,看他眼中有探究的神色,便道,“我说你像我爹只是感觉上,以后我叫你爹好了”
“胡说八道!”他眉微皱,显然是极不喜欢我这个见意,我想想也是,叫他爹,他不就是太上皇了?被外人听到,定是死罪。
我不再与他开玩笑,坐起身,整整衣裙,手掀开车窗帘往外看,我们现在所在的大街正是暻城最繁华的大街,我想起那晚被吴侬从小丁手中救走,走的好像也是这条街,一来一往间,今天会不会又有小丁的手下要来劫我?
却并不感到多么恐惧,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意外吧,我苦涩的笑笑,真像是天听由命啊。
总算,这种意外没发生,我们很顺利的到了尚书府。
尚书府曾来过一次,所以并不陌生,由管家带路,一路左转右拐,我毫不忌讳的边打哈欠边走,舒沐雪也不制止,任我形像全无的吓到随路遇到的下人。
尚书已在书房里等着,看到我时并没有多大表情,等管家走后,书房里只剩我们三人时,他忽然往后退了几步,整好衣衫,朝着我便跪下来,口中高呼:“公主千岁!”
我吓了一跳,虽不是第一次有人朝我跪,这么大年纪的却是第一个,便慌忙上去扶起他,口中道:“老尚书快快起来,我哪还是公主?受不起您这一拜。”
尚书听我这样说话似吃了一惊,抬头看了我一眼,速又低下头,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臣真的难以置信,公主的脑疾真的已愈了。”
我一怔,原来他是指这个,便笑道:“也算天意弄人,大尚书快请起吧。”
“天意弄人,开意弄人,”老人总算站起来,口中喃喃这四个字,好一会儿才又道:“若公主的脑疾再早些全愈也不至于有今天的事。”他似对我能恢复很是激动,伸手擦了擦已泪湿的眼角。
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我早些清醒现在女王便是我,熙元朝人对龙血近乎神一样的崇拜,若是龙血在身的人继承王位,政权便会稳固很多,但无奈命运已经这样安排了,再假设也是没用的,所以没有接话,见他人站稳便退回到舒沐雪身旁,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道:“怎么你不曾向我这样下跪行礼?”
他看我一眼,并不理会我的话,听尚书让我们坐,他的手下意识的扶了我手臂一把,力道颇重。
我瞪他,他只当未见,同时也坐下,向尚书行礼道:“不知现在皇帝的病情如何?”
“始终昏迷,御医束手无策,不知是不是天意,”说着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这样昏迷下去也不行,国不能一日无君,贤侄你也知道觊觎皇位的大有人在,我这把老骨头这几天也是疲于应付。”
舒沐雪眉轻皱了下,道:“皇帝是何时生的病?”
“大约半月前。”
“那当时何人与他在一起?”
老尚书想了想:“当时皇帝在御花园与我下棋,忽然说不舒服,回去后便一病不起。”
舒沐雪沉默了下,又问道:“那么皇帝平日的膳食可有什么变化,或者御膳房的人手可有更改?”
“贤侄的意思是但心有人下毒?”老尚书露出惊讶之色,“只是御医说皇帝的症状不是中毒。”
“若他们能看出来,便能治好皇帝的病了,”舒沐雪说的毫不客气,毕竟宫中御医是慕容山庄指派,御医治不好皇帝他也有责任,他看尚书的表情颇有些疑惑便道,“天下的毒何止万种,且千变万化,不是每种毒都能看得出来,之前每月都由珑替皇帝诊脉,便是怕居心不良者有可乘之机,这些尚书大人也是知道的,但前一个月慕容山庄出了变故,珑并未入过宫,如果皇帝因此被人下毒也尤为可知。”
“那是我疏忽不,”听舒沐雪解释完,老尚书如梦初醒般,“看来我真的老了。”
他又想起什么,道:“皇帝病重,我也无暇顾忌其他事,现在看到你,不知慕容山庄怎样了?”
“多谢老尚书关心,慕容山庄会慢慢恢复,只是,”他停了停,“我还没找到珑,今天来也是让老尚书帮忙。”
“那是当然,现下,可以治好皇帝的可能只有我这个贤侄子。”不知怎地,他说这话时又是看我一眼,似有话要说,但终是未开口。
我微怔,随即明白,能治好皇帝的不只是珑,我的血也可以啊,那老头一定是这样想的,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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