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云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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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云晰-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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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了什么他非常清楚,她身子差他也非常清楚,皇后病了,该不算是装。

第五十六章:风起(四)

皇后虽再得皇宠,但每个人都腹诽,皇后最得宠又如何,生不出皇嗣的皇后了再有利总会有消的一天亡。
第一天的问安让皇后闭宫两天,皇帝再下一旨,以后不用日日来请安,隔天问安制便在这个曲氏皇后身上生成。
云晰在第二天闻后,心里笑得肚都痛,皇宠是假的,赵池想掩饰是真的,她也不计较,继续装着那个病弱得大门不万二门不出的皇后。
平平安安过了半个月,中秋节来临前,曲就向皇帝请旨,说皇后生母秦夫人病重,恳准皇后归家探母。
赵池自然得准。
秦绮棉是四小姐的生母,但不是云晰的母亲,她其实没见过秦绮棉,靖王府放出的消息一直是秦夫人生下四小姐后便得了失心疯,终日疯疯癫癫,靖王无奈,只得把四小姐接回云净园抚养,所以一直以来关于皇后生母的问题,外间都不敢多议,毕竟这位四小姐今非昔比,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云晰回到靖王府才知道一直软禁于塔楼内秦夫人是真的病重,她只以为曲就只是找个题目想父女相聚而已。
曲就说:“她确实病重,但爹想见你也是事实。”
“女儿也见见她吧。”
曲就引着她往塔楼走去,楼内昏暗,秦夫人在塔底下的一间厢房,屋子挂着厚重的帷幔,点上灯盏,秦夫人气若游丝地趟在床上,云晰看着床上已声色力竭的的女子,听说她可是当年胶洲凤花楼凤花阁的阁主,与靖王一见钟情,后被靖王收为妾,一直养于府中,外人曾于秦夫人得身孕五个月时于寿宴见过一面,此女姿色艳丽,曾得过靖王专宠,风光无限过,可是秦夫不知为何生下四小姐后便郁郁寡欢,最后得了失心疯,后来便没人再见过秦夫人。
如果消息没错,那么当年真的有位四小姐,云晰其实有很多事想问曲就,但曲就似乎不太想说,只说,时机到了她便会知道。
她看向曲就,曲就的眼里还是流露着那一点的无奈悔疚之色,她轻轻地唤了一声:“爹。”
曲就拉她手说:“走吧。”
走出塔楼,前面的曲就脸色已不再沉重了。
“四小姐她,还在吗?”这个问题云晰想了很久,终是问了出口。
曲就停步,他扭身看她,把她搂在怀里。
“云晰,爹不后悔,她若在靖王府长大便是一个灾难,你要记住,四小姐是你,你便是四小姐。”


云晰当晚留宿靖王府,赵池给了她七天的假期,她除了早上去探秦夫人,午后便到恂园去跟曲毅玩,曲恂的孩子曲毅是个很精灵活泼的孩子,四岁好动到不得了,一点也不忌讳她是皇后身份,总是拉着她去捉蟋蟀蛐蛐蜜蜂,会让她陪他睡觉,在恂园那株枣树下,两个一大一小的人躺在竹椅上,让她扇着风,扇着扇着怀里的人儿由吱吱喳喳的麻雀变得越来越小声,然后耷位着脑袋,睫毛一盖很快便会周公去了,云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竟觉得很幸福,淡淡的天边浮云掠过,她轻轻一笑,放了扇子也睡下了。
…醒来不见了曲毅,她起来找了一圈也不见着,便吩咐人到处去找,找到筋疲力尽还是找不到,到了晚膳,曲毅不见了已传遍整个靖王府。
安南公主吓得大哭,见着云晰也忘记礼仪,抱着就哭:“云晰,毅儿是我的命根,他有个不测,我活不了……”
“你要帮帮我,一定要把毅儿找到……”
云晰一脸歉疚,曲恂回来反过来安慰她。
“别让安南那几句乱了心神,小孩子能去那里,我看毅儿不知躲到那个角落才是。”
担惊了整个晚上,最后让曲恂赶回自己的园子,一进屋,黑黑的卧房刚点上灯,那昏黄中一声甜甜的:“姑姑。”云晰眼里一阵湿润,她看向声音那头,床纱垂落的床榻上,那一层的朦胧正被一双圆润小手撩开,然后一个脑袋瓜伸了出来,曲毅打了个大呵欠,
瘪着嘴一句:“姑姑毅儿饿了。
云晰抱着曲毅又哭又笑,把随后跟进来的琼欢、凉菊、嬷嬷吓了一大跳。
嬷嬷去煮夜宵,凉菊出去通知曲恂他们曲毅找到了。云晰紧紧地把曲毅抱在怀里,怀里的曲毅出奇的安静。
突然那小小的孩子抱住她的脖颈别扭地说:“姑姑,毅儿今晚跟姑姑一起睡好不好?”
云晰觉得奇怪。
“为什么呀?”
“毅儿喜欢姑姑。”
“你不怕姑姑是皇后的身份吗?”
“毅儿不怕。”
“为什么?”
那孩子抬起头,那双闪闪的大眼珠让她想起睿儿,她心便有点痛。
“毅儿偷偷躲起来就是怕娘亲、爹爹他们不愿,现在毅儿在姑姑这里,只要姑姑说行,那娘亲和爹爹便不会阻止。”
云晰随即扳起面孔。
“以后不准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担心吗?你知道娘亲、爹爹、爷爷他们差点要掘地三尺。”
“娘娘言下之意,毅儿今晚便可侍寝对不?”
云晰终于做不了黑脸,扑哧一声笑了
曲恂与安南进来看到的便是一副母慈子乐图。

半夜的时候,有人伸手揽过她,她睁开眼以为身旁的曲毅,黑暗中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确定不是梦,那人却拿外衣要侍侯她穿上。
她一愣醒了过来,嘴微张,一双手伸过来掩住了。
外面一阵低微脚步声,云晰看向门外,然后又看向拿着她的外衣的人,她伸手按下蠢春欲动的剑光。她对着门外说:“琼欢,她是我朋友。”
“娘娘……”琼欢在门外一阵踌躇。
“没事的。”
云晰再看之时,那人已帮她穿好衣服正在为她绾发,穿好后那人伸手一揽,便从那扇打开的窗子跃了出去。
“你带着我是走不出去的。”
云晰被她用披风捂着,耳边一阵静默后,脚一沾地便被人拉入去,轻轻的擦火声,她打着了火折子,云晰便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
云晰转头看身边的人,那人却咧开一朵笑花,狭长的单凤眼里妖媚妖气地斜眼看她。
“美人,我可以理解成你担心奴家吗?”
见云晰不搭理,也不恼,揽着她便往屋子走,熟门熟路得让云晰生疑。
“你带我去哪?”
“美人不是已经知道吗?”
确实,这里是塔楼,她正在走进塔楼内,子媚掏出一柄刀,刀子从门缝里轻轻一抬,一个伸手,门便随意而开, 子媚拖着她便往屋内走,她停住步,看着那一豆灯火下的女子,头发干涸,整张脸已看不出当初的娉婷姿容,她奇怪地看向子媚,却见子媚走近床榻边上,她伸出手往床内探去。
“轰隆”一声,云晰看向左手的床柜,床柜已倒退一边,黑幽幽的洞口露了出来,她惊讶地看着子媚,那双狭长的单凤眼却微咪,转过头,却又一脸妖媚妖气地揽向她,拖着她便往那个洞口走去。
站在那堵墙,子媚勾唇媚笑:“美人,你愿意跟我同生共死吗?”
有那么一刹那,云晰感到一阵冷意,她定定地看着子媚,子媚只是笑着,像一定要等到她的答复似的。
“我愿意否有关系吗?山不来我来。”
子媚抱着她往下落那刻,她闻到耳边妖妖笑语。
“云晰你知道吗?我是真的跟你同生共死。”


“你认识秦夫人?”
云晰只能作这样的解释,因为子媚对靖王府似乎很熟悉。
落地后,她们走在一条阴暗的小道,不见天,不知道前路是什么,暗道里隐约闻到浅浅的淙淙水声,云晰猜想会是湖底吗?
“算是吧。”
这就解释了子媚知道靖王府内有条秘道,只是,这些曲就知道吗?
黑暗里什么也见不清,空气很稀薄,火折子早就黑了,两人说话都有点粗喘。
“你来京城是因为来看秦夫人吗?”
“哎呀,美人你为啥就喜欢刨根问底呢?”
“不过因为是美人,奴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奴家来京城第一是想美人,第二也见美人,第三自然是为了与美人暗通款曲。”
“美人,你要如何奖赏奴家,奴家可是冒着斩头的危险不惜把身家性命全豁了出去。”
……

第五十七章:风起(五)

出了暗道,是一片草莽树林,子媚把云晰揽在身侧,一只手撩拔开前面的树枝,没几步就到了江边,一只坞帆搁在岸边,子媚抱起云晰轻轻走上去,掀了帘子,在里面拿了一个包裹给她,然后去摇桨了。
云晰打包裹,里面一件浅青紫花衬底的男装孺袍。
“换了它。”
云晰依言换好,撩开帘子,爬了出来,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就快中秋了,月光如盘,江水碧澄,流芳婉婉。
一根绿光从子媚手中抛出,她伸手接住,是一根玉笛,她抬眸望去,那人眼里潋滟轻波浸水烟雾,那媚眼如丝里一点点情绪温暖如春。
“吹一曲如何?”
云晰笑,她握着笛子,笛子青翠透光,她问:“我不会吹笛子呢?”
“你会的。”
“我真的不会。”云晰摇头。
“你不是不会,是第一次吹,云晰你就吹一遍吧。”
子媚眼里那抹温暖变得温柔笃信。
云晰横笛唇沾,指腹由生涩的音律而变得纯熟,音色清幽,如山涧行章,林波谷郁,云雾缭绕远。行乐跳水,山涧曲流,如跌,如拋,如钟,如鼓,似箭矢离弦,极乐尽去,江水平平,一船独行,钟声子夜,二人对坐,两岸逐流廖廖无期。

子夜的齐阳京城,花间酒色,桃脸香粉,胭脂芳间里红被翻浪横生一梦。
女子祼露的纤细腰枝,那胸腹间的刺绣红彤的鸳鸯戏水肚兜,伸手一个无力,顺势倚进男子怀里跌进红被内,她娇吟一声,迷离的双眸搅进烟波湖中,眼底下男子姿容出色,只是那双眼可一点也不像寻欢作兴,纤指轻挑,身下那黑底绣金的双襟便被她剥离开来,光洁的胸膛饱满而结实。
一记恣意的媚笑,她樱唇亲吻下去,一股力拽着她反身而下,她抬头,那双眼眸依然清冷,她有点泻气。
“公子难不成……呵呵。”几声淫声轻荡。
屋子从那几声女子荡笑便演变成浅吟后伴着的床榻吱吱。
屋外听墙角的人终于走后,男子憋了一眼床里吟声不断的女子,那两具交缠的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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