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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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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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谓絜矩之道。”

车子还未到书房,就听到英儿雁儿稚嫩的读书声。到了书房外,红衣让车停了,却也并不也车,只在车上静静听着。

“很好。都背下来了?”听到先生的声音。

“回先生的话,都背下来了。”两个稚嫩的声音齐声道,这是英儿雁儿的声音。

“那由英儿解‘所恶于上’到‘毋以从前’,余下的由雁儿来解。”

“是的,先生。”

“厌恶上位者对待下位者的态度,我就不要用同样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下位者;厌恶下位者对待上位者的行为方式,我也不要用同样的行为方式事奉我的上位者;厌恶前人对我所做的事情,我也不可以对我后面的人做那些事情;厌恶后人对我所做的事,我就不要对前人做那些事。”这是英儿的声音。

“嗯,不错。接下来是雁儿了。”先生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欣慰。

“厌恶右边的人所做的恶事,我就不要把同样的恶行加在左边的人身上;厌恶左边的人所做的恶行,我就不要把同样的恶行加在右边的人身上。这就是絜矩之道。”这是雁儿的声音。

“嗯,很不错。看来今天你们俩个都认真学了。”先生略顿了一下:“今儿的字写完了?”

“写完了。”

“拿与我看。”

“是的,先生。”

然后红衣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

“字写得有些进步了,但还要用功。要知道,学习犹如逆水行舟啊。”先生的声音响起。红衣边听边轻轻的下了车,示意布儿等人轻声。

“学生记下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儿不要迟到了。”

“是的,先生。”

“先生,”红衣这时已在书房门外了:“可扰了先生授课?”

“是夫人?”先生早已听到红衣到了,但他在府里授课近三载,深知这位候爷夫人,明白她不会无故进来打断自己授课的,没有事情会等授课结束:“快快请进。夫人来得正好,今日的功课已经结束了。”

布儿打开帘子,红衣走了进去。

“娘亲。”两个孩子敢紧给红衣请安。自出了香姨娘小产的事后,红衣让布儿告知英儿雁儿不用去与她请安了。孩子也是心里不安,不知道倒底出了什么事。现在看到了娘亲与往日并无不同,自然高兴安心了。

“先生辛苦。”红衣向先生施了一礼,先生忙还礼:“本份而已,何来辛苦一说。”

“带有一些点心,请先生尝尝。”红衣微笑道:“先生授课一天想也乏了,我就不扰先生休息了。”

“不敢。老朽送夫人。”先生忙站起还礼相送


第一卷 十二 庄子

“不敢。老朽送夫人。”先生忙站起还礼相送。

“累不累?”红衣抚了抚两个孩子的脸蛋。

“不累!”两个孩子抢着说。“我感觉学习得东西很有趣,而且很有道理。”英儿这次抢了先。

雁儿挠他痒:“羞羞,哥哥与女孩子抢,不知羞。”然后对红衣笑着:“雁儿也觉得懂了很多东西。知道许多做人的道理。”

“嗯,很好。英儿雁儿都很懂事,都是娘亲最珍贵的宝贝。”红衣一手搂着一个,一人亲了一下,亲得两个孩子嘻嘻笑着说痒。

“英儿雁儿想吃什么,告诉娘亲。”红衣笑着问。那么多次的重生,唯一收获得感情就是亲情:来自于父母的和来自于孩子的。这或者就是支持红衣在每一世就能坚强活到老,活到非她能力所抗死亡来临的原因吧。

“不想吃,想听故事。雁儿还想听魔法咪路的故事!”雁儿抢先说。

“不,英儿要听舒克和贝塔!”英儿大喊,生怕红衣依了雁儿。红衣每天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陪孩子的时间不是一抓一把。而且孩子从入学开始,更没有许多的时间腻在红衣的身边,红衣往往只来得及讲一个故事就不得不停下来。这也成了孩子相争倒底是要听哪个故事的根源了。而这童话故事也是红衣唯一从二十一世纪剽窃的东西(几乎每一世)。而孩子们也的确表示出了比听掩耳盗铃类故事更大的兴趣。

雁儿也急儿:“娘亲,讲给雁儿听嘛。”

英儿也在喊:“娘亲!”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红衣微笑着看着两个孩子说:“那就先讲魔法咪路再讲舒克贝塔怎么样?英儿是兄长喔。”

英儿很神气的点点头:“好的,娘亲。”

雁儿却说:“哥哥刚刚又不让人家。”

“好了,好了。娘亲的故事要开始喽。”

晚饭前,红衣和孩子们一直在童话世界里度过。

“想到法子没有?”香姨娘想了又想,现在她这种情况根本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红衣难堪,心气就又浮了起来:长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从无人敢大声说她一句!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被人逼得当场不顾形像的撒泼!转过头去喝问宝儿。“想到没有?”

“扳倒她的法子还没有,但现在让她心里添堵的却有一个,不知行不行?”宝儿陪着十二分的小心。

“还不快说!等着讨赏呢!”

“是,姑娘。老爷不是说送姑娘一处庄子嘛,让老爷敢快把庄子转到姑娘手里不就成了。”

“对,对。只要一转庄子必然要告知那个女人的,也让她难受去吧!老爷宠爱的还是我!”

“姑娘,药来了。”双儿进来回道,很有些担心的。她怕香姨娘不喝再把药碗砸过来,她的头上已经破了两块儿了。

“嗯,拿过来吧。”香姨娘有了办法让红衣不好过,心情就好多了。

“是,姑娘。”双儿提心吊胆的过去奉上了药,香姨娘接过一口喝了下去,宝儿马上递上了蜜栈:“姑娘还要好将养身子,早日怀上贵子才是。”

香姨娘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这有多重要,同时还要想法子哄贵祺高兴:只要男人宠她,老太太又是她的娘家人,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在这候爷府里横着走也不会有半个人敢说个不字。对,哄得贵祺对她千依百顺才是最要紧的。

贵祺早使人来说今儿晚上在香姨娘那儿用饭,晚上处理完事务就在书房歇了,让红衣不用守夜了。守夜是指妻子要等丈夫回来后,伺候丈夫一起睡下。有妻有妾的就要通知一下谁守夜了,不守夜的妻妾就可以早些休息:只是没有哪个想享有这种优待吧?

红衣就和孩子们一起用过了晚饭,和丫头们一起服侍两个小祖宗去睡了,才疲倦而又幸福的笑了:“这两个孩子。”

“真暖心窝啊。”纱儿接了一句,红衣与四个丫头一起笑了。嗯,是的,真得是很暖心窝。暖暖的感觉,一下子就驱走了这两日来心里的寒冷。

“太太洗澡吧,”布儿说:“也快些歇了,这两日都没有怎么睡呢。”

红衣笑着依了布儿,洗洗睡了。那晚的梦都是暖暖的。

香姨娘陪贵祺用过了饭,贵祺看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谢老爷关心,香儿很好。”香姨娘轻声说着,泪水就又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贵祺过去抚着香姨娘的肩:“是不是又想起来了?”

香姨娘一劲儿的流泪,却又不说话。

“回老爷的话,”宝儿在旁边说道:“姑娘总是放不下。依奴婢看,姑娘再将养几日也许出去走走还好些。只是不知该去哪儿,我们没有庄子在这边。”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香儿现在是候府的人了,当然要去候府的庄子。对了,香儿,我不是说要送你处庄子嘛,明儿就让人把庄子过到你名下。你要好好将养身子,等好些了就去庄子上住两天。”

香姨娘流着泪点了点头。

“香儿乖了,想开些啊。宝儿,服伺你家姑娘梳洗,也要常常多劝劝你家姑娘多疼惜身体。”贵祺站起来说道:“香儿,我还有事要去书房,就在那边歇下了。你们好好服伺你们姑娘歇下。”

贵祺走后,香姨娘和宝儿都笑了。明天,多盼望明天早些来到啊。

红衣早上起来先给老太太请了安,回来等孩子们过来用饭。

“娘亲。”两个玉孩儿行礼。

“乖,过来用饭罢。看迟了先生打你们板子。”红衣笑道。

布儿几个服伺她们母子用饭,英儿雁儿俩个就在你抢我饭我要你菜的笑闹中用完了饭。行礼告退去书房了。红衣目送孩子离开,回来坐下:“布儿,这张家铺子还没有人来回事吗?眼看该换季了。”红衣问的是夏衣的事。张家铺子是给候爷府做成衣的:候爷府的下人们每季两套衣服——里外全新。

“回太太话,昨儿使人来说因布匹在路上出了点事误了时辰,所以晚了两日。明儿就送来了。并不晚,太太放心。”布儿和绸儿正在打络子。

“打这劳什子做什么?针线上不是有份例送来么?”红衣示意布儿拿过来看她们的活计。

“是布儿说了,针线上的不如她做得仔细漂亮,太太与少年小姐屋里不用那个。这是布儿要在太太面前露个大大的脸儿!”绸儿脆生生的笑道,边笑边拿着活计跑开了,防布儿扭她。

“太太,我看份例里的实在是一般了。不如咱们自己打了,搭配颜色还有样儿都随心意。”布儿向红衣笑道:“这死绸儿,让她做点子事她就要编排我。”

红衣看手里的活计的确鲜活,颜色也好样子也不曾见过:“往年不见你们做呢?”

“这是布儿跟云娘刚刚学的。我们看老太太那儿的络子好看问了问,云娘就教我们了。挺容易的。”绸儿又举着活计给红衣看:“我这个与布儿手里那个,还有太太正拿着的都不一样呢。”

红衣和布儿绸儿正比较着呢,门外婆子回话::“太太,老爷来了。快到院门了。”

红衣抬起头来边说边让布儿把东西都收走:“知道了。”红衣奇怪这个时候贵祺来做什么。这个时间是他在书房见外客,处理政务的时间。

正想着,贵祺进屋了。红衣施礼后,夫妻二人都坐下了,布儿奉上茶。

“老爷这时来有什么事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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