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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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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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祺感觉自己的鼻子绝对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多日未见?不胜之喜?还是稍作叙旧?昨日来得不是你啊?你们昨天没有叙过旧吗?居然好意思说什么不胜之喜?!贵祺觉得这老太监的脸皮比城墙绝对厚了一倍不止啊。

可是贵祺也不敢得罪老太监,太监越老越奸滑啊。像这老太监这么老了还能混到这么好的差事儿——传旨可是肥差,到哪儿会没有打赏?这老太监的本事儿可不算小了!再说了,来传旨的太监可都是钦差的身份,贵祺别说把鼻子气歪了就是把耳朵气没了也不敢喝斥他一句的。

贵祺只能把老太监的睁眼瞎说当作是真的,把他忝忝敬敬请到了香案处——让他早些宣完了旨,也好早些请他滚蛋!

老太监又对大将军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等老将军与儿子们都跪在了地上才打开了太后的懿旨宣读起来。

直到听了懿旨贵祺才明白,老太监到他候爷府里来宣旨为什么要叫上他家的外戚一家:原来红衣被太后收为义女了!贵祺这时不但一点都不高兴,还气得要命:这绝对是惠贵妃的手笔!想借太后的手压他贵祺低头,门都没有!不就是一个义女么?有什么了不起!

老太太听到了耳朵里,就觉得眼前直冒金星,耳朵边上直响炸雷啊:这贵祺又做了什么了?让大将军府和贵妃娘娘连太后都抬了出来!这贵祺是不是要一家人的命都陪进去才能清醒清醒嘛!这都怨自己怎么就弄了个香姨娘进门呢,这岂是家宅不宁啊,一不小心就要满门抄斩了!

老太监宣完了旨后,把太后的旨意交给了老太太道:“烦请老太君带给候爷夫人吧。洒家就不进去打扰她静养了。”

然后对着贵祺施了一礼后又与大将军去叙旧了,贵祺等了好半天才听到老太监说道:“洒家有公务在事,不便久留,这就告辞回宫了。”

贵祺刚要说慢走呢,门外有人高唱:“圣——旨——到——!”

得,老太监说了句:“我与这传旨的伴当一起回宫复旨吧。”

人们三呼万岁,向皇宫方向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后,又把刚刚撤下去香案重新摆上。这次就快太多了,两个太监还没有说几句话呢,贵祺就来请后来的太监去宣旨了。接着就是跪倒行礼听太监宣读旨意。

这圣旨很简单,一句话就能说明白意思:红衣被封为了郡主,还有个封号为“平”。这有封号的郡主与没有封号的郡主是不一样的,有封号的要尊贵多了。

贵祺气得呀,这以后他要对红衣执以王礼了!这惠贵妃和大将军都和皇上说什么了,皇上竟然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封了红衣一个平郡主!这就是让他从此以后无法抬头了啊!

谢恩接旨。这次的太监是个中年人,他与贵祺见了礼道了恭喜后说:“候爷见谅,洒家已多日未曾见过大将军,在此见到了真是不胜之喜。想前去叙叙旧,候爷少陪。”说着走了,加入了先前的老太监行列与大将军叙旧去了!

贵祺气得脸气铁青:一个太监与大将军有旧,两个太监还与大将军有旧!他要是相信他们就是傻瓜!他是傻瓜吗?贵祺自己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傻瓜了。不过他也拿那两个太监没有法子,只好在一旁唯唯喏喏的陪着。可是大将军、少将军们还有两个太监就如同没有看到他立在身旁,没有一个人向他说只言片语。贵祺尴尬的很,可是只能陪着——谁让他是主人家呢?两个太监终于和大将军叙完了旧,一起结伴回宫缴旨去了。

第二卷 二十四 香姨娘自作孽

老太太已经有些被震得呆了:郡主,一个有封号的郡主!如果贵祺与红衣夫妻情深,那么这就是天大的荣耀!以后他们这一支李氏就独秀于李氏宗族中了!可是、可是现在呢?现在这就是一把利剑悬在了候爷府的上空啊!她颤颤微微的站起来,被云娘扶着上车去内院了。

老太太在车上随着车子摇来晃去的,如同没有了骨头一般。她正在想这以后的事情呢:红衣以后再见她,她要先对红衣行了王礼,红衣才对她行媳礼。唉——。早说过惠贵妃与大将军府是惹不得的,可是贵祺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了,现在这府还是候爷府吗?应该是郡主府了吧?贵祺还是候爷吗?他成了郡马了吧?!君臣之分,尊卑已定,就是贵祺再娶三十个妻子,也要对红衣伏身称臣!这就惠贵妃的法子吧。还真是一劳永逸啊,不需要太后有多疼爱这个义女,只要她受了哪怕一丁点的委屈,那就是打了太后的脸啊!那就是目无朝廷、目无太后、目无皇上的大罪!

老太太到了红衣的屋里,先跪下口称:“臣妾给郡主请安。”不管老太太愿意还是不愿意,自圣旨宣读的那一刻开始,这红衣就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了。

红衣忙叫布儿扶了老太太起来:“老太太这是做什么?一家人不用如此的。”并给老太太搬过了椅子让她坐下。红衣当然已经听说了圣旨和懿旨的事儿了,只是一时间她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罢了——比如这老太太像自己跪头请安。

老太太双目含泪,抓住红衣的手道:“臣妾谢郡主赐座。回郡主的话,朝延的规矩是不能废的。臣妾有几句话要说,只是年老昏花的,如果说错了什么冒犯了郡主,还请郡主原谅臣妾糊涂了吧。臣妾自知李氏多有对不住郡主的地方,只是还望郡主念在英儿和雁儿的份上,多多担待祺儿吧。就如郡主所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还请郡主不念旧恶啊。”

红衣笑道:“老太太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当然是一家人啊。我不会追究任何一个人的。老太太放心吧。老太太也累了多日了,还是回房歇歇吧。云娘,伺候老太太回房吧。”

把老太太送走了,几个王妃转了过来说道:“贵妃娘娘拼死拼活的给你挣了个郡主来,你要倒好,好人都让你做了!你再这样下去,怕是郡主的名头也不能保你一生平安无事呢。”

红衣对着几个王妃一笑:“我怕什么?我不是还有几位王妃娘娘嘛。”

几位王位又说了她几句话也辞了回去了——红衣现在还要多多休息的好。

红衣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圣旨与懿旨,颇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真得是在古代,也还真得是在豪门贵族!夫妻两人打架可以打出圣旨来,还可以打出个郡主来!

布儿几个依然是满心欢喜的一声声喊道:“郡主娘娘!郡主娘娘!”

红衣笑道:“快别叫了,我听着实在是别扭。”

布儿几个笑道:“这可没有办法,这是朝廷的规矩呢。郡主过些日子习惯就好了。”

红衣也知道的,只好任她们叫去了。

布儿她们闹了一会子后,又问红衣道:“这以后是郡主府呢?还是候爷府啊?候爷来了他也给您跪下吗?”

红衣叹了口气道:“候爷是不会来这儿了。这里也永远都是候爷府。”

“为什么?”

红衣望着窗外道:“就算什么也不为,就为了我父兄打了候爷,就为了我成了郡主,就为了贵妃、太后、皇上先后因我受伤下了旨意,候爷也不会再来了。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把他逼到了墙角,如果候爷放不下男人的心结,那么他永远也不会来了。男人——,永远是心眼很小的。不过,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的心意了吧,候爷来与不来对与我来说不存在任何意义。”红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称呼贵祺为老爷了,而是换了称呼为候爷。而且红衣在说这番话时,心里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不悲不喜不怒不怨,完全就是再谈论一个路人甲。那个男人终于连一点渣渣都被红衣从心里扫了出去!自此以后是陌路。

布儿几个沉默了,红衣看她们这样,就又逗她们说:““郡主府恐怕很快就会有了,朝延会封赏下来的。”

纱儿道:“真的?真的?那我们不是有两个家了?”

红衣想了想道:“对,有两个家。不过,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只有房子没有家人的地方只是住处。”

布儿几个似懂非懂的应了,看红衣说了这么久的话又有些乏了,就让红衣睡会儿,还要再过一会儿才用饭用药呢。

晚饭后,大将军到红衣房里来了一次,两人长谈了有多半个时辰。大将军出了红衣的房间时,长叹了一声神情落莫的很。

当晚大将军带着儿子们去找了贵祺。他们和贵祺在前厅里分宾主坐下后,贵祺也没有吩咐奉茶,大将军根本也不在意,他只是为了说几句话而已:“我们今日就要回府了,不过你要好好待我女儿。否则——”大将军挥了挥拳头。

贵祺不冷不热的道:“泰山大人说笑了,如今夫人已经贵为郡主,她为君我为臣,岂敢有半点怠慢之处。”

大将军通过和红衣的长谈已经知道红衣不再对贵祺抱有什么想法,所以根本就不把贵祺的话放在心里。大袖一甩带动着儿子儿媳们自去了!

贵祺也没有送上一送,只是一个人在那儿坐了半晌。中间只有笔儿给他送了回茶水,后来把笔儿后悔的不轻——贵祺静坐了半晌后把那个杯子狠狠掼在了地上。

香姨娘这两日是最难受的了。先是贵妃娘娘的旨意来了,她还并不怎么上心。贵妃本来就是那贱人的姐姐,来个旨意是很正常的。

王妃们来了,命妇们来了,香姨娘也已经见过一次,自是没有放在心上。就在她以为红衣也就有这些手段了的时候,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太后的懿旨与皇上的圣旨到了!

香姨娘气得发疯,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再做什么,这一辈子也别想压过红衣一头了!有了封号的郡主,不要说是她了,就是贵祺与老太太也要跪下行礼请安!谁敢再动红衣一下啊,那可就是灭九族的罪过了。最让香姨娘生气的是:那两个小崽子可就更是根深苗正的动摇不得了!就算是将来贵祺再不喜欢他们,也不可能把候爷的位子与家产交与别的儿子了!

香姨娘恨恨得拍了一下桌子,却被反震的手疼,气得掐了桃花一下才觉得心里好受了点。香姨娘就又开始扯起了手帕:“贱人!贱人!成了郡主我就拿你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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