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荡漾 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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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 下部-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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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在我提到四爷时柔和了,听我几乎是用喊的发泄完,点了点头。我不再说话,陪在她身边直到进入碧云寺。她虔诚的跪下,一共磕了九个头,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当将香插入香炉时她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哽咽出声。我扶着她走出山门,在旁边的石凳子坐下,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寂静的林间鸟鸣伴着她的哽咽声。任她哭个痛快吧。痛哭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人一旦到了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那是最痛苦的。
自从碧云寺归来,年氏恢复了以往而且比原来更好了。我看着她慢慢恢复的红润由衷的替她高兴,四爷用略带奇怪的眼神看我,有一次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劝过几次都没有起色,和你去了趟碧云寺她的情绪竟然慢慢好起来了。”
我笑道:“我是神女呗。”心情很好,也敢轻松的和他说话。说完觉得不妥,刚想请罪见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朝我说道:“不如我和五弟商量也纳了你吧。”
闻听此言我一惊。不是吧!他是故意说的还是当真呢!
“你在我府里也有年头了,难道你一点想法也没有?见你和年氏关系越走越近,不如我纳了你,你们姐妹好歹是个平齐的身份更好相处,你说是与不是?”
我退后一步一脸的惊呆。四阿哥,千万别!
屋里静了下来。他边写着什么,边又说起:“我可以直接纳你为庶福晋,兰福晋,这个称呼很好,你如何讲?
任我惊到已经无法言语,他还在那里边写边说。我不回应只在琢磨这个四阿哥不象是开玩笑的人啊,他如果是说真的那可麻烦了。马上就到康熙六十一年了,如当真给他纳为福晋不说这几年的隐忍白费,首先五阿哥那边就说不过去,十年约定铁定完蛋。谁会允许自己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去搭救自己的对头呢!)
“四爷,你……”
他抬头看我一眼;低头继续写着什么。嘴里说道:”你如何讲?”
我讲什么啊!“恕民女没的讲。”说完低头不再言语。
心里翻滚焦急,你可千万别是说真的!
默了一会儿,我听到他站起来的声音,皂青色绣浪花纹路的袍边出现在我眼前。发辫被捋了一下,“难道你不同意,这么多年你就愿意苦着自己?到底是何人何事让你如此固执!”
我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黑亮如星辰内容却是我猜不透的,我想他也是如此看我吧。沉稳坚毅的唇微抿,等待,坚持,说来容易做起来有如在一个漆黑的暗道里行走,你不知道前方还有多久能到,即便是到了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目的地。
“兰萱,你在想什么?为何如此看我?”他微低下头更近的凝视我。“在考虑才刚的事情?”今天的四爷情绪不错,周围的感觉都是放松的。我调整了下心态,朝他笑着说道:“我有我的打算,不敢祈得四爷纳为侧室,这个不是我想要的……原因也不是兰萱不喜欢四爷;兰萱欣赏喜欢四爷可是那不是男女情爱;四爷有那么多的女人对四爷一往情深;我想四爷不缺我这么个怪女人吧?”说完依旧微笑看他。
他微怔;跟着眼里明显染上笑意。再跟着笑意渐浓;再跟着竟以手握拳抵住嘴巴笑了出来;越笑声音越大;最后演变成哈哈大笑了。
我被他弄得愣了下;有这么好笑吗?逐奇怪的看着他。
他笑了一会儿;感到我的莫名眼神;慢慢停住笑声微微咳了几下;道:“怪女人!你确是我见过的最怪的女人了。不想你也是这么讲自己的。这是我没想到的。”
想想看是挺逗的,在他看来确实是搞不懂我到底要干嘛,非得在他府里待着。也难得他能同意。想到此,忽然觉得这个严冷的四爷其实满可爱的。抬头笑道:“四爷再别说纳我为什么什么的话了,我绝对不是四爷想要的女人,即没趣又怪怪的,会给四爷丢脸。”
他敛了笑意,淡淡道:“未必。”我闻言一脸惊恐表情。他将我身后的辫子搭到肩上笑道:“就吓成这样!我知道五弟为何如此看重你,你确有可爱之处。”
自这次“有惊无险”的谈话后,四爷对我比以前亲切了,允许我独自外出;配侍卫给我;带不带都可以;吃穿用度均提高了很多。还特意给做了几身帅气的男装; 不知道的人看我衣着打扮会认为我是府里的客住格格。
因为我待年氏的事情,因为四爷放松了对我的戒备,因为……
康熙六十秋末,年氏诞下一子;四爷取名福惠;我已经想不起年氏和四爷的孩子都是什么时候离世的;只有祈求祝福;看着年氏疲惫却兴奋喜悦的脸;看着满屋子似真似假的祝福夸赞;我到嘴边上的祝福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四爷高兴;孩子满月的时候赐予满翠麒麟玉佩一枚;满府侧目;因为府里另一个有满翠麒麟玉佩的是弘历;而他那块是康熙赐的。四爷和年氏有三个孩子;或许福惠是那个活的相对长久些的孩子。小孩子懵懂;抓着麒麟玉佩便往嘴里塞;奶嬷嬷忙拿开玉佩交与年氏。
四爷和年氏相对而笑;四周的女人也笑了;这些真真假假的笑容我早已经看腻。
一个人在后花园慢慢走着;秋风萧瑟;眼看着过了这个冬天就到康熙六十一年;康熙;这个中华历史上颇有能力的皇帝即将走完生命历程;而我就在下一任皇帝的府邸里;该怎么做能给自己多加些筹码呢?这几年亦主亦友的感情积累看似管用其实薄如轻纱;四爷最近一年待我的亲切和放松戒备并不能和那个条件交换;我知道人想要成大事首先要将自己的心冷下来;头脑冷下来;我必须找机会给自己再加些可能成功的筹码。
“兰姑娘;四爷和侧福晋请你去;请兰姑娘给小阿哥唱个歌谣。” 下人也待我极为客气了。
我暗笑;这个年氏;在她怀孕的时候我给她唱过一首小燕子;她便非说孩子爱听;一听便不踹她了。
忽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虽然有些勉强或许有些不可能;但是我从现代穿越清朝更是离奇的事情;或许我可以试试这个办法。福惠甜甜的笑容涌进我的脑海;“嗯,我知道了,走吧。”


☆、48雪中对话

康熙六十年十二月的某天我正坐在桌前临帖;日久熏陶;我写的字多少有些样子了;一直临的是柳体;所谓颜筋柳骨,临的象可以,可是依我现在的水平顶多习得一点皮毛而已。在自身经历和久居王府修心的磨砺下我心早已经平静无波;练字能够静心;静心对练字有益。相辅相成。
昨晚下过一场雪,不知何时窗外又飘起雪花,待我再抬头时窗前那枝腊梅已经雪中显俏丽了,厚厚的一层雪绒压在枝头。我停了笔;望着窗外愈下愈紧静落落下来的白色绒花儿出神。那一年;紫禁城御花园里也是如此的漫天飞雪,亦是四周静的出奇,五阿哥那晶亮黑濯的眼睛浮现在我面前,从他眼里映出的是深深爱恋,那种深情我在现代时几乎看不到,曾经现代的我认为只有小说里才有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情……
“兰姑娘……”一声轻唤将我的思绪拉回;叫我的是近日四阿哥派在我身边的小丫头_红蔻;我稍整思绪放下笔回头道:”进来吧。”
红蔻推门进来;抬了手中物道:”兰姑娘,你的信笺。”
是谁呢?我心里纳闷接过信笺拆开一看;林兰萱启,打开后又是一个信笺封,这个封好热闹!为何如此形容。素色封面上一从红艳的山丹丹花怒放。字为:昭兰亲启。谁呢?我猜测不出;疑惑中打开。
一手漂亮毛笔字跃入眼帘。是十四阿哥!信的内容非常简单;只一首诗。
雪染青松拂玉枝,红尘不到静阶墀。黄花未谢梅将发,相伴琴书在是时。
没有任何问好的语句;诗面简洁。我看了看窗外簌簌而下的雪花;不觉笑了。这个十四阿哥;是成熟许多;我明白他写这信是问我好;也暗含回忆当初的快乐相处。但他顾及我现在所处的位置;顾及他的四哥看到信后会多有误会;所以他只简单的写了首字意简洁的诗。他现在该是在京中吧。
想及此;心头一暖。走到桌前展开一张素白的宣纸。微微思咐,写道:一霎灯前,竟如初见,往事空烟。握手西风,斜阳背立,只道流年。重来与子周旋,算羸弱,犹能管弦。料定多情,青辉照处,月上中天。
这词牌令是现代时无意中在网上看到的,当时随手记下放在书里当书签,久而久之便记在脑中了。并未研究个中真正含义,只觉得此词说的意思适合我当下的心境,我亦经常想念他们,总回忆起当初快乐时光。
因我名字中有兰字,手头的信笺封多选带有兰花图案的,封上书:大将军王亲启。这种给皇亲的信笺不用多做注释,自是不会错送到他人手中,且,我这信里什么特殊的意义也没有,即便是有人暗自看了也看不出什么来。折好信纸放入,粘好放心交与红蔻。
心情忽然大好,只为故人的一封信!我低头暗笑自己心有时象小孩子。看看窗外雪花还在起劲的下着,屋上地上已经积了不少雪,逐裹了厚斗篷,步出房门。
空气干净冷冽。我深吸口气让胸腔里充满这冰冷的气体,直到不能再吸气了才缓缓吐出。到院子里走走吧。又想起红蔻午前给我准备的小吃食还没吃,折回屋里将奶豆子,玫瑰干,装到荷包里带在身侧。换上鹿麂皮小靴子,依旧裹上滚厚锦毛边的斗篷出门。
花园子里挺安静,除了偶尔经过的王府下人。我随意溜达着,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随走随手掏出玫瑰干品尝,充分享受天地白皑皑间只我一个的悠然。
前面假山,我靠着山石站了会儿,丝丝凉意落到脸颊上,鼻尖上,唇上。我仰起头闭上眼睛让点点冰凉落在脸上。
忽然一阵笑声传来,接着一大团冰凉重重击在我下颚。是哪个冒失鬼!忙睁眼一看,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张着手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有雪球要扔出,另一边还有一个略高些的少年,笑哈哈的看着他和我这边。这两个坏小子,呀!是扔雪球的是弘昼,笑得欢的是弘历。
我站直身子,当我的脸从假山阴影处闪出时,弘昼又要扔雪球的动作停滞半空,冲另一个少年喊道“哥,不是展屏,咱们弄错了。”
我和四阿哥的这几位小阿哥少有接触,平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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