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系列)宋家玉话(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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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系列)宋家玉话(宅斗)-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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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吩咐着小丫头们去准备厢房,空当儿才又道:“在这也给几位赔不是了,少奶奶自从有喜后,就动静得厉害。吃也吐,不吃也吐,大夫也说需静养,所以今儿个才没出来见客。”

胡女颔首,眼眸闪亮:“说来我们今日还没去房里探望,这样好了,嬷嬷你带着家丁把这两滩烂泥扔进厢房就好,哦,对了。今儿个晚上你家少爷也决不能睡主房了,扔进书房去凑合一夜。”顿了顿,胡女好笑地眨眼,“我和尔雅嘛,则去看看青怡罢了,也好嘱咐一声,今晚不管谦雅小子如何吵闹,也不要给他开门入房。”

一群女眷刚才多多少少都听了宋玉的酒话,此刻胡女一言,皆知其中底细,于是乎三两凑堆,嘶嘶窃笑。登徒尔雅大囧,又泄愤地踢了踢宋妖孽。宋妖孽不动弹,翻个身竟睡去了。

胡女抿唇,笑着拉住尔雅,自主屋找青怡去了。




到了里屋,青怡果然神情恹恹。

胡女稍坐一会儿,便看出端倪。青怡虽精神倦怠,却并不像嬷嬷们说得般身子不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倒像心里藏了事。

胡女何等聪明,此情此景便知青怡是有些话想与小姐妹倾诉,是以故作慵懒地撑腮,打着哈欠道:“我今儿个也喝了不少酒,现在觉得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尔雅你且留一留,陪你师姐再絮叨絮叨吧。”

尔雅听了这话,心里也记挂宋妖孽,起身欲走,可青怡却死死拉住其袖子,一副苦命挣扎的模样。尔雅怔了怔,终也明白有些不寻常,笑着跟胡女道别。

胡女一走,青怡便扁嘴落泪。尔雅大惊,又是劝又是哄,青怡才断断续续说出原委。原来,就是这几日,李府上上下下得知青怡有喜后,都把她当佛祖奶奶似的供着,青怡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相公和婆婆的照顾。

不过就这几日,她却发现李谦雅有些不大对劲。

“不对劲?”尔雅眨眼,笑嗔道:“别人都说孕妇多疑,起先我还不信,今天见了你,就明白了。”师姐也算大而化之的人了,竟然也会紧张兮兮,觉得没安全感,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不会——

尔雅正脸红红地遐想,青怡却着急地抓住她的手,摇头:“不是我多疑,我,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尔雅深呼口气,见青怡眼泪又大滴大滴地打下来,生怕动了胎气,劝了许久,才让青怡说出原委。

原来,李谦雅自前段时间起说话就闪闪烁烁,晚归早出,青怡听娘家嫂嫂说,男人在自己媳妇身子沉时,都会忍不住偷些腥味,青怡担忧,便跟踪李谦雅。没料却见说去找宋玉喝茶的李谦雅直端端去了客栈,与一个女子相会不说,旁边竟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

尔雅蹙眉,“不是吧?会不会……是他朋友的妻儿?”

青怡摇头,“如果是,干嘛骗我?”

“说得也是,”尔雅摸摸下巴,“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妄加揣测,也有可能他有些什么事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

青怡的头摇得更厉害,“刚开始我也是这样劝慰自己,后来,我悄悄跑去找过那孩子,他说,自己姓李。呜呜……”青怡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巴哇哇哭起来。

“师妹,呜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客栈的老板、小二们都说,那女人是远道而来寻丈夫的,这些时日也只见谦雅和她们来往,难道……这样还是我多疑,呜呜……”

尔雅心疼地抚抚青怡的背,从小到大,就算练功摔得再疼再皮开肉绽,也没见师姐这么哭过。“你也莫哭,伤了身子,伤了孩子可怎生好?”

青怡闻言哭得更加大声,“有……孩子又有什么用……相公都不要我了,呜呜……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都五六岁了,呜呜……”

尔雅惊异,生怕外边的人听见,赶紧捂着青怡的嘴巴嘘道:“你莫吵,莫吵!我帮你想办法就是了。要真是那个王八蛋对不起你,我们叫师父师兄来打得他认不得娘!”

青怡闻言呜呜住了口,想了想,又挂着泪水拉拉尔雅的衣袖小声道:“但是得认识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呼呼!




第四十五章


登徒尔雅平生,最怕两种人。

一曰笑面藏刀,人前做人、鬼后化鬼的奸诈小人,宋妖孽算得上这类人的极品,尔雅对付起来颇为吃力,是以怕亦;二曰温柔若水,楚楚可人,随时随地都可以用眼神杀死众生的娇弱女子。

尔雅对这类女子又爱又恨的缘由,其中还有个故事。

话说尔雅小时有位闺中密友,名珍珍。名字秀气,人也长得秀气,十分讨人喜。两个女娃娃因是世交,从小形影不离,被旁人常常唤作一对璧人。可玉娃娃的性格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一个彪悍好动,一个温柔喜静。女孩子嘛,特别是闺中密友,年少时的择偶标准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相似,于是乎,尔雅和珍珍不约而同地钦羡王家小公子。

这位王小公子府里世代习武,他老爹更是当朝将军,带领楚兵打过无数胜仗。面上,大人们都见王小公子与尔雅更为亲近,两人不是一起厮闹就是习武,尔雅那时一直以为王哥哥是喜欢自己的,谁知道,最后却等来了珍珍和王小公子定亲的消息。

登徒尔雅的初恋就这样吧唧,破碎了。现在她还依稀记得王小公子对选择珍珍是这样解释的:很温柔、很体贴,柔柔弱弱得想要让人保护。

尔雅的大哥暴怒:我妹妹就不需要保护吗?就可以随便伤害吗?

王小公子眨眼无辜道:“不是呀,我觉得你妹妹很强悍。每次我们出去吃饭,她都抢着给钱,还教我武功,如果有小混混,也总在我出手之前把那些人赶跑。我一直觉得……她像大姐姐在照顾我和珍珍、撮合我和珍珍。”

尔雅知道后,彻底无语了。抢着给钱,不是想你月钱少么?教你武功,不是你自己觉得比不上兄弟们难过么?帮你打小混混,不是怕你在街上打架回去被老爹抽鞭子吗?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体贴全部变成了彪悍,自己的柔情变成了豪气?

尔雅不懂,后来娘亲与她共塌,说了一宿的悄悄话。登徒夫人言,你看看珍珍,从来都是手无寸铁、娇弱如水的模样。越是这样,越能激起男人的自尊和保护欲。就算她吃饭从不给钱,王小公子也不会觉得她不义气,反而觉得这是她懂事,在给他男人的尊严。而二丫你——

后来?后来不是顺理成章吗?王小公子与珍珍成亲,现在孩子一串串,都会打酱油了。然后,尔雅再也没有和这两个青梅竹马联系过。

自此,尔雅恨死了这种女人。以柔弱当武器,以泪水做盾牌,偏偏……你就是对这种人没辙,打也不是,骂也不得。

可巧可巧,当年去了个珍珍,今年又来了个虞珠。

珍珠,珍珠,莫不是她们是姐妹?

尔雅幽幽地凝视眼前的虞珠,默默出神。瓜子脸,秋水大眼,小鼻子小嘴,肤色白皙,微微翘唇娇笑,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一个五岁孩子的娘。旁边,五岁半大的李廷奚还在咿咿呀呀地翻着话,如此子幼母善的和谐画面,让登徒尔雅无论如何,也觉得自己才是恶妇人。

原道,自宽慰师姐后,尔雅就踌躇着怎么帮助青怡解决此件事。若在李寡妇发现之前,将母子哪来的送回哪去,再送些银子是再好不过的。李谦雅得找他谈谈,但俗话说,知己知彼方乃百战不殆。

是以尔雅这才想起先来青怡说的燕来客栈看看,尔雅的初衷本是在旁打探一番便离开,谁料人刚到客栈门口站定,掌柜就亲迎上来说,虞夫人请自己上去一聚。尔雅心里摸不着底,却还是鬼使神采地坐到了虞珠对面。

虞珠自我介绍一番,便开始静静地品茶。尔雅按兵不动,却一瞅这模子、这女子,便知遇到了命中克星。当年珍珍,今日玉珠,为什么……会有不祥的预感?

良久,登徒尔雅轻启红唇,终开口道:“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话,就说吧!”

所以说,跟着宋妖孽久了,还是会被传染的。尔雅无形中,已暗暗唾弃一把虞珠与李谦雅的暗事,偏偏对方似乎听不懂话中话,抱着李廷奚,咬着下唇低搭着漂亮的眼睑,顷刻才诺诺道:

“你……是李夫人?”

话音刚落,两人皆是一怔,除了依旧歪在虞珠怀里软绵绵的一团撒娇喊着“娘”。

虞珠顿了顿,低头整理一番孩子的衣领才勉强扯出个笑:“刚才我带着奚儿在这喝茶,见你来来回回地走着,腰间还别着那个……荷包。”

尔雅咋舌,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腰间这荷包与青怡的一摸一样,后来李谦雅硬是卖弄文骚地说那荷包上是只公蜻蜓,自己寻着样式找布坊店又做了两个款式一模一样的“母蜻蜓”荷包。一个自己别着,一个送给了宋妖孽。

宋妖孽拿回来后戏谑一番,还说怎么不绣只雄鹰,这样才捉住娘子的蜻蜓嘛!尔雅失笑,原来……是有人自作聪明,勾勾唇,尔雅将计就计道:

“是。”如果换了师姐,一定会因虞珠这个柔弱的模样心软,不过自己不一样,经过珍珍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已经免疫了。

虞珠听见答案似乎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搓着手,连孩子都不大管了。“你……是因为李公子来找我的?”

尔雅冷哼,李公子?装得这么生疏做什么?

尔雅刨着茶叶点点剖析:“虞姑娘,我相信你是明白人。我今天来也不是要逼你,只是想让你自己琢磨清楚,就算真的进了李府,你觉得……”尔雅故意顿了顿,放缓语速露齿笑得阴测测:“你觉得,你能活得下去?”

既然到这地步,登徒尔雅不准备咬肉撒口。好吧,你喜欢装柔弱,我就更加彪悍给你看。反正,就算现在自己不威逼,到了李谦雅耳里也未必是现在这个实情,那干脆就……再夸张点!

这边虞珠背脊僵硬,显然也没料到“李夫人”会如此开门见山。

登徒尔雅敲了敲桌子,肆无忌惮地看了看粉嫩的孩子,长得……倒是挺乖巧,只是可惜,投错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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