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槟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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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槟榔-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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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教官,啊,我,我感叹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成澍吃力地回答。

“坚持一会,成澍。”梁爽说。

“来,大家一块用力。”夏教官一声令下,四人用力一起拉,成澍用尽力气拉紧棍子,“大家用力。”四人一起用力,成澍出来了一点,“再用力。”夏教官又一次下令,四人一咬牙一同用力,吧的一声响,棍子断开了,他们手里的那段棍子再够不到成澍了。

“快,再去找一根,成澍,你别动。”夏教官也慌了。

“别去找了,解下你们的皮带,一个联一个就可以了。”成澍心里早已经平静,他知道自己还在往下陷,十分清醒的说,于是赵晓松四人解下军用皮带一个连一个的连好后扔向了成澍,此时成澍已经陷到了脖子,但他伸手还是够不到皮带。这次赵晓松倒也不含糊,忙又解下了自己的裤腰带,其余三人也解了下来,这次连在一块儿再扔向成澍,成澍双手刚好够到。“成澍,抓紧了。来我们一起拉。”于是四人同时用力,差不多已经到了地上,成澍一点一点的被往上拖出来。经过近半个小时的努力,成澍一身黑泥的被拉了出来。赵晓松四人松了一口气。而成澍则象是散了架似的瘫在了地上,仰躺在地上。梁爽系好了皮带,蹲下把成澍扶了靠在自己的肩上,这时成澍的手已经冰凉,于是梁爽边用自己的袖子擦拭成澍脸上的泥,一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成澍无力地摇了下头,并呼吸道:“扶我起来。”

在梁爽和谭西城的扶持下,成澍吃力的站了起来,这种一身黑泥及湿透了的身子,在风一吹来时,成澍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成澍转向百夏教官说:“夏教官,都是我不好,你罚我吧。”

原本打算找到成澍和赵晓松时,夏教官准备大骂一次,惩罚一下,但见是如此情形,特别是在这段军训日子里,他挺欣赏成澍的,所以,现在一切的气都消了。但还是严厉的说:“以后不准擅自离队,你应该明白什么叫纪律。好了,现在梁爽和谭西城送你回校,好好洗洗,对了,梁爽,你到饭店里去弄一碗姜汤让成澍喝下去。”

“那我呢?”赵晓松惊魂未定地问。

“你跟我去继续参加训练。”夏教官大声的说。

赵晓松看了看成澍三个人,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极不情愿的说一句;“哦,好的。”说完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粘满了泥的解放鞋。

梁爽和谭西城两人扶着成澍走了不到二十米,夏教官回头大声的说:“回去学校问怎么啦,就说是我让你们先回去了,别的,什么都别说。”交待完了,于是领着赵晓松走了。

雨依然没有停,仍然沥沥淅淅的下着。天是阴沉着,风一起颇有些冷意。成澍回到学校后,梁爽和谭西城陪他到澡堂里洗了个澡,梁爽帮着把一身脏衣服全都洗干净了。回宿舍梁爽把成澍安排在自己床上睡下,又取出过冬用的毯子盖上,交待谭西城看着,自己去饭堂里买姜汤去,交待完拎着一个饭盒就出去了。

两床被子盖着,成澍渐渐暖和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开始有了点转色。也没睡意,于是和谭西城用老乡话聊着天。谭西城手里拿着一把小梳子时不时的梳一下自己的头,他就坐在梁爽床的边上。

“咱们俩儿还没好好的吹过呢。才来哪几天怎么难得见到你。”成澍拉了拉被子,用一个枕头靠墙,看着谭西城问。

“哦,开学那几天啊,我都上机房玩电脑游戏去了。”谭西城左手拔着自己的长发。“你喜欢玩游戏吗?”

“我不太爱玩。一般只玩游戏卡里的一些像麻将和一些小游戏一类,像什么空战一类的,我就不太玩,那太伤眼睛了,”成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眼睛近视了,不戴眼镜的时候,我高中同学说我看人时就色眯眯的。”说着,两人都笑了。

“是色眯眯的,”谭西城笑着说,:“像个小色魔一样。”

“听你那么说,你应该以前对电脑好像很熟悉的。”成澍抬起了一只脚。

“我妈是单位里的会计,我一天没事就到她们单位去学,不过我妈要不在时,我就只是玩游戏啦。”谭西城把梳子桂在了头发上,笑着说:“所以啊,我只是对游戏比较熟悉。”

二个人从电脑聊到了围棋,从围棋吹到了高中的学生生活,聊到小说,聊到女朋友,正当二人谈得兴起时,梁爽端着饭盒回来了,一进门就说:”怎么老乡见老乡,话就讲不完啊,讲得这么开心。“走到桌边放下了饭盒。

“我们在聊你女朋友呢。”谭西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坐到了桌子上。

“是啊,我女朋友她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你们就知道我女朋友在哪儿啦?”梁爽的儿话音十分标准,北方音听起来十分悦耳。“来。成澍,先乘热把这盒姜汤喝了,去去寒。”说着,把饭盒递给了成澍。

“谢谢你啊,”成澍接过说:“多少钱,等会儿我拿给你。”

“瞧,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这样,真不够哥们儿。”梁爽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说:“要给我啊,你可自个儿到饭馆里去喝。”说着假装要把饭盒抢过来的样子。

“别急啊,这姜汤里可有十二万份的情义,”成澍心下不安,为了避免不和,于是也开起了玩笑:“我喝,这有情有义的姜汤。”

“这才象样儿。”梁爽乐得笑了。“那就快点喝吧。”

“你们两个这样,怎么像玻璃一样。”谭西城眯着眼说。

“你才是玻璃呢。”梁爽转身打了谭西城大腿一下,成澍则不动声色,抬起姜汤咕咕的喝了起来。

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四十多啦,去越野训练的人仍旧没有回来,成澍三人吃过晚饭后,谭西城上历史系机房里玩游戏去了。四0一宿舍里只剩下成澍和梁爽,成澍吃完饭后又出了被子,睡在梁爽的床上梁爽就坐在床边削着苹果。

“四0二,梁爽电话,四0二,梁爽电话。”梁爽一听,忙把削好一半的苹果往成澍手里一递,冲出了宿舍,对着楼下大喊一声“来了,来了。”于是冲下了楼去。当时学校里每幢宿舍楼里只有两部电话,都在学生会办公室由勤工俭学的学生守着,来了电话就叫,每次按时间计费,而勤工俭学的学生的工资就由此抽取。

大约十分钟后,梁爽上楼来,跑着进了宿舍,成澍见就说:“怎么,这么高兴,女朋友打来的?”

“什么啊,是家里打来的。说给我寄两双棉鞋子过冬用的。”梁爽平时不太外露,但此时却在脸上溢出了一脸的幸福。“这说是亲情无敌哦。”

成澍笑了,但马上叹了一口气说:“亲情难逃啊。我很羡慕你,甚至是有一些妒忌你。”成澍的语气里似有一丝哭腔一般。

“你啊,”梁爽见成澍眼里已经有了些泪水,眼圈有些发红。说着坐到了床上,用手拍着成澍的肩膀说:“我以为你是铁石心肠的人,想不到,大家同为性情中人。”

成澍点了点头,也用手拍了拍梁爽。他们都明白,两人虽不明言什么是朋友,但在对方需要时,都会毫不犹豫的向对方伸出双手。

“请问,成澍同学在吗?”在敲门声音停后,一男一女站在了门口,都是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大家刚吃完饭,有的已经上床休息了。

“啊,我就是。”已经躺下的成澍从被子里伸出了头。他向门口看时,略感意外:“是,是你们啊。哦,李小姐,请在门外稍等一下。”成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条小裤衩,红着脸说:“请别介意啊,我马上就出来了。”

“没关系啊,我们等你。”李少诗和来人退了出去。拉上了门。

“成哥,谁啊。”赵晓松在床上翻了个身问。

“这个女的你不认识,那男的就是那天打靶回来把你吓得半死的那具活尸体啊。”成澍特意把后两个字放低了声音。

“哦,我说怎么觉得那个男的好像在哪儿见过,原来是他啊。”梁爽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床上翻看着。“可是他们来找你做什么?送感谢信?”

“这个等下午回来再告诉你啦,对了,下午是2:30在下面集合吗?”成澍已经穿好下了床。:“好,下午见,我先走了”于是戴上军帽出了门,手是拎着皮带笑着对李少诗说:“真不好意思,因为中午宿舍里要休息,只好请你们到外面去走走了。”又转身朝向邵天河伸出了右手:“你好,真高兴这么快就见到你康复出院了,现在感觉如何?”

“你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邵天河紧紧握着成澍的手,真诚而热烈的:“那天要不是你把我及时送进医院里,我怕是已经。”说着竟一把把成澍楼入杯中不停的说:“真的,太谢谢你啦。”

“天河。”李少诗拍了拍邵天河:“走,下面找个地方再好好聊。”

“好吧,我们下去聊。”成澍和邵天河肩并肩的跟在李少诗的后面,三个说笑着来了校情人坡上的老年人活动中心。三个围坐在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三瓶矿泉水和一些零食。

“天河”成澍因为刚才邵天河的真情流露中也觉得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于是就直接称其为天河。“你前次被人打成那样是怎么回事?”

“阿澍。”邵天河双手合在一块揉搓着,娓娓地说着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事情是这样的。”邵天河像又回到了当天事发时一样,详细而激动的讲着。

事发的前几天,我接到了东方周末报发来的传真,说在那天我去的那个地区存在着一个大案,是有关行贿受贿的。有人举报那个乡的乡长行贿受贿,而我到了乡里来时才知道,原来乡党季书记改选就快开始,而候选人只三人,一个宣布退出,一个是现任的乡长,还有一个是副乡长。副乡长年青有为,但却不懂在社会上的那套东西,为了当上乡党委书记,乡长就以写举报信的方式来陷害副乡长。而后这一行径被副乡长揭露,且被我写成稿子发给编辑部,乡长得知此事,在我离乡那天以欢送为名,把我拉到山上,找了几个打手打了我一顿,并威胁我要是这真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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