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槟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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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槟榔-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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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也没有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阿城又是我老乡。”成澍说:“平时我太粗心了,很少跟他深入的交流过,只是淡淡而交。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你刻意地去交,那你们就很难成为朋友。“梁爽用脖子压着成澍的肩说:”他曾经有一次跟我说,他一直挺佩服你的,他说,你是他的一个朋友,一个不是他所求但却是他的真正的朋友。“

他,真这么说?”成澍记得,赫巴德说过,一个不是我们求的朋友,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今天听到,不由得长吧了一口气。

“但我平时关心他太少,反而有什么事总是找他帮忙。”成澍说:“我从来不曾会想到他平时那么渊源健康,足球、篮球、排球、吉它、围棋无所不精,是一个难得的全才。”

“是啊,这就应了生命无常一说。”梁爽蹲了下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将面临着许多的离去。也许我们还会推动许多朋友,但是我只希望他们亦或是我们,在我们离去时能向阿城这样,脸上是一种安详、快乐,而不是带着一种生的绝望和死的恐惧而离去。”

“阿城能坦然地接受这来得太早的死亡,他已经超脱了。而且他也见到了父母最后一面。”成澍也蹲了下去。

“而且,他也已经找到了那个他爱的和爱他的人。”梁爽似有所感。

“不管怎么说,我们海关就有无数的希望,我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好好的做点事,到时死也就无憾了。”成澍明白梁爽刚才那句话的意见,但他不愿意再向那话题讲去。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的同学去世,就死在我的眼皮底下。”梁爽汉了口气说:“这感觉就像自己暂时推动了什么,或是一种休克的感觉。”

“我这是第二次了,前年,我的一个初中同学遇车祸死了。那次他家一下子死了三个人。他姨,他爸。本来三个人开车说回家过年的,结果一场车祸一下子就去了。那天我们去他家看他妈。那时,他妈拉着我们就讲他儿子,哭得——”成澍摇摇头,讲不下去了。

“中年丧子,谁遇上了都不异于一场灭顶之灾啊。余生可怎么过啊。真的不敢去想。”梁爽站起了起来抖抖脚。

“我还记得我和阿城一天晚上在床上,喝酒吃牛肉干。一起打打闹闹的,过得多好啊。我的围棋才学了一点,没想到我去趟株洲回来,就成了这样子。我干吗要去株洲吗?”成澍开始责怪自己。

“不,就算你在学校,也不可能避免的。有许多事,真的就像命里注定了一样。来了时,想逃也逃不过的。”梁爽双手压看成澍的肩:“不用自责了。只要想一下,阿城走时脸上的笑,你就会明白,他是快乐的,他也不会去怪谁。他那长眉凤目,颇似观音大士一般。清澈无尘,慈眉善目,很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梁爽为了换一下气氛,故意说:“他难不成是大士转世。今天只是他回去的日子。”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成澍口虽这样说,但还是笑了笑。:“希望如此,只是苦了你父母。我真的不敢正眼看他的父母。”

“再苦,日子也是要过的。我相信他们会读明白他们儿子去时的那种安详和微笑。”梁爽头一扭:“走吧,回病房。”

“走吧。”

二人慢慢的走回了病房里。

谭西城第三天就火化了。谭父谭线抱着儿子的骨火盒回去了。送行的大多是老乡和班上的同学。只有说一些没有什么用处的安慰的话。还带有几份稚嫩的语气。

送走了谭父、谭母。章晓凌和成澍说回校,学生会还有事就先走了。其他的人也三三两两的走了。刀静兰拉着成澍说:“你还没有答应去同我一块去看那江边的那座塔呢。”

成澍回头看见梁爽正朝二人看,但马上又转了眼光,扭头笑着和刘毅然、赵晓松几个人上车走了。成澍这才说:“好吧。”

二人搭上去月潭的一路车。

天上开始飘着细雨,加上风吹得紧,又是冬天,有几许凉意。车上人很少,刀静兰和成澍并排坐着。成澍一如往常一样头扭向窗外,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们。看湘江大桥,看湘潭的雕塑。刀静兰也是一言不发地坐着。

“到了,准备下车。”刀静兰起身说东道西道,自己先走到了后车门。

二人下了车,买了门票走进去。塔就在月潭公园临湘江的地方。塔十分寻常,三层,绿色的瓦,红色的柱,只是墙上、门柱上的几幅对联倒也颇值得玩味。

二人上了顶层,并育坐下,面临湘江,迎风而坐。

“你这久过得怎么样。”成澍首先开了口。

“我怎么过就怎么过,十分平淡,没有什么大的难事。”刀静兰的头发被风吹得在空中飘舞着。

“你好像挺懂得浪漫的。”成澍发现二人谈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投机了,尤其是当两个人呆在一块的时候。“你什么时候开始养长发了,不是说准备剃个短发的吗?”

“不,那只是一时性起随口说的。”刀静兰拉了一些长发在手中把握着看着成澍:“再说,现在浒长发,我也赶紧做个时尚的人。”说着自己笑了。过一会儿问道:“你和凌子快乐吗?”

“谈不上什么快乐,只是和平共处吧。”成澍也看着刀静兰。

“你不觉得你们只是一种思想、学术的柏拉图式的恋爱吗?”刀静兰又接着说:“请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你不觉得少了些浪漫吗?”

“嗯?!”成澍睁大了眼睛。

“爱情一旦失去了浪漫,过得平淡无奇,时间久了就像失去失去水份的枯藤,很容易折断的。”刀静兰像在谈什么学术问题一样:“而且,我觉得你们二人之间还少了一种激情。两个人都循规蹈矩的生活着,过得像白开水一样。”

“白开水也有利于身体的健康。”成澍真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我挺欣赏你生日那晚的大胆表白,如果,如果你能对说出那句话,就是让我立即去死我都愿意。”刀静兰眼眶湿湿的:“可为什么不是我?”

“静兰,”成澍拍了拍刀静兰说:“咱们俩不,不适合。”

“不适合?是不是我不够温柔?”刀静兰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我是真的爱你的,难道你就不明白?”刀静兰说着一头扑进了成澍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难道,难道你就不明白?”

“我——”成澍一下子手足无措,手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静兰,我明白,可是,可是我既然对凌子说了那句话,我就得负责。”

“那么说,你只是负责才跟她在一起了。”刀静兰依偎在成澍怀里,:“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爱她。”

“不,静兰,我是爱她的。”成澍忙推开了刀静兰,站起靠到了一边。

“你——?”刀静兰明白了一切,但脸上却又恢复了那种平静,:“原来是我一头热,一厢情愿啊。”

“静兰,我不适合你。梁爽这个人不错的。”成澍说。

“不,你错了,我对梁爽只有朋友的感情,无男女之情。我们是不可能的。”刀静兰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也知道他是爱我的,可我却爱你,真的好有戏剧性啊。”

这天,天出奇的睛朗,阳光照得身上暖暖的。

“还有三个星期就要开始期末考试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赵晓松坐在走廊上冲着边上的刘毅然说。

刘毅然笑笑说:“怕什么,还有三个星期,再说有的一个星期才考两门,三天搞定一门还是小菜一碟啊。”

另一边,周建军正在用耳机听英语,嘴上咕嘟着的跟着念,手上也不时的写着。

几个人正在坐着闲聊,刘畅跑来问:“成澍成吗?”

“里面。”赵晓松扭头冲宿舍里叫了一声:“成哥,有人找。”

刘畅未等成澍起身就走了进去,成澍正在和刘恒下围棋。

“刘畅,来,坐这儿。”成澍顺手拉了一个凳子让刘畅坐。:“有什么事吗?你可是这里的稀客啊。”

“成澍,晚上去看演出吗?”刘畅坐了下来。

“演出,什么演出?”成澍并没有见到什么演出的广告。一般学校里有什么活动,无论大小,都会提前就把广告打出。:“我怎么什么也没有听说啊。”

“你听说什么,一天就知道三点一线的跑。”刘恒放下一颗棋子说:“要不你就陪着女朋友瞎逛。”

“哦,是湖南交响乐团。”刘畅说:“我搞到了几张标,而且今晚我们学生会还有事,所以来问一下,去的话我就把票给你了。”

“交响乐,够高雅的,行,去吧。”成澍不犹豫的说并放下了一棋子冲刘恒说:“你完了,这片子你是难得活了。”

“几点钟的?”成澍得意地笑笑冲刘畅问道。

“晚上七点的,是不是陪女朋友去啊?”刘畅也开开玩笑,又马上正色道:“你怎么参加了国防协会也不参加什么活动啊?对了,下星期六,国防协会组织到乌石去,你去不去?”

“下星期六?”成澍想了一下说:“不去了,下星期六我有事,麻烦你跟会长他们说一下。”

“我倒成了你的传话筒了。”刘畅说:“好了,给,这是今晚的票,我就先走了,下午我们还有课。”

“再坐会儿吧,”成澍说着接了票:“谢谢你啊。”

“不了,”刘畅起身拍拍成澍说:“有空上我那儿玩玩,我先走了。”

“那就不送了。”成澍并未动身的意思,还是和刘恒重新摆棋。

听完音乐会,成澍和章晓凌同一切情人们一样来到了情人坡。没星星,情人坡山林里的小路却情人不少,不用几步就会遇到一对亲热的恋人。

章晓凌紧紧依偎在成澍的怀里,头枕着成澍那并不宽厚的肩上。成澍紧紧的拥抱着章晓凌,在章晓凌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不时地吻下章晓凌的脸。

回到宿舍,成澍见宿舍里的人都在,有几个看书,还开了一桌牌,刘恒和胡之华下围棋。今天是星期二,于是成澍拿着那装满了酒的葫芦,吹着口哨来了楼顶。

楼顶上风吹得紧,成澍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成澍在楼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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