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断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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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断你的身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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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珊知道自己,她离婚后也不会去找薛文瑞。林珊了解他,实际上他是一个时刻准备与女人艳遇的男人。他在与林珊往来的最后两周,同时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他同学的妻子……所以,林珊坚决抽身而去。薛文瑞把每一次出差、住酒店、上飞机及与女客户谈判,都当作艳遇的机会。他时刻搜索女人的身影,赤祼地打量女人的腰肢和圆润的屁股。而这种眼光有一部分女人并不讨厌。他十分了解女人的弱点,屡屡利用,而每每得手。其实,这种男人女人全都了解,以至刚出校门的女学生一眼就能看穿他;可女人有时是自甘堕入。在这个社会上有一大批男人像他这样,他们的成功实际上是对生活对女人的一种讽刺;这就是各种杂志、图片、广告所渲染的那种高档次消费低档次爱情的生活。他们讲究艳遇、强烈地刺激、讲究感官,不讲究太深太高的思想,那样太累,上床才是大家惟一的目的。创造一个热烈而欢腾的性世界,这个世界已随着“小资”们的衍生而到来。这就是薛文瑞与之女人们创造的社会隅角。它光彩夺目,时刻引诱和接纳红杏出墙的女人,创造千姿百态的一夜情,让女人们迷茫而顾盼,奋不顾身地投入,趋之若鹜,死也甘心。

    林珊开始回绝薛文瑞。那时正是方易深父亲去世的时间,也是她和方易深离婚的前一个月。他发觉她在避闪他……一次酒会后,他在车子里感觉出她的冷漠,直接问她:“你不再对我们赶兴趣吗?”林珊对他说:“你不会因我而放弃什么,而我却因此失去了许多。咱们初时没有一个约定,我没有对你承诺今后会和你无休止地这样下去。相反,我却背弃了对另一个人一生的承诺……你也不必对我负责,我会把这段经历当作一个回忆……对你来说,你已得到你想要的;对我来说,我为此付出的代价比你想得要多。”林珊说完,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为自己而难过。薛文瑞受到一些振动,她就像镜子一样照着自己的卑鄙,这种感觉也不过是霎那间的事。他镇静地说:“我会记着你。我们就这样吧。”

    薛文瑞果然尊重林珊,再去酒会时,事先问一下她是否愿意去。林珊借此抽出自己。他当然有许多乐意陪他的女子,且也是些漂亮的小姐。薛文瑞严格履行了他对林珊的诺言,不但在大批裁员的时刻保护了她,并且在第二次加薪的机会里,五个名额中替她争取到一个,使她的薪水比原来的多出三分之一。这些事是他诚心为她做得。毕竟她因此与丈夫离婚,虽然其他人并不知道内情,但他的内心十分不安。

    林珊把自己灼伤后,她以为离开方易深就会得到内心平安。但离婚后她才知道,丈夫根本离不开她,他一点一滴都需要她,她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

    他们刚分开两周后,李婷和她一起去看他。见他守着一堆食物做不出好吃的,瘦得眼窝深陷。他站在床边上,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没有更多的时间罢了,这是对我小小地惩罚。”然后尴尬地望着她们笑。谁都能看出,他离开林珊后根本就不料理自己。林珊毕竟是爱他的,她心里伤痛。李婷当场流下了眼泪,她不愿看到方易深这么失败,急步跑出去……回去的路上,她对林珊说:“你好狠!你使他好惨!”林珊回去也大哭一场。后来,她时常找借口过去看他,给他洗洗衣服,做一顿饭吃。有时留下一些他爱吃的挂面、真空装的肉食品……蔬菜她不敢带,因为他宁可把它们烂掉也不做着吃。

    她每去一次他都很难为情,有时还很烦躁。她第一次过去,对着他的床直皱眉头,问他:“方易深,你的床单多长时间没有换了?”方易深的脸红一阵,不做声。她说:“你学生时代挺干净的,那时不也是一人吗。”她给他撤下床单,换上新的。

    她看到卫生间的盆里泡着衣服,愁苦地问他:“方易深,你泡得衣服都发臭了,为什么不洗?”他说:“没时间。”她叹口气,到处找不到他的肥皂,她问他:“你用什么洗衣服?”他说:“用洗衣粉。”她说:“只用洗衣粉,怎能搓干净衣服。”她去外面买回肥皂,手忙脚乱地给他洗出一大堆衣服。

    他租的房子在楼下的南边。房东把原来走廊的门堵上,把凉台打通安装了一个门,外面用竹篱笆圈起一个小院子,两边种了花草……晒衣服就要到院外的电线杆上。电线杆上的晾衣绳也被人家占满。她看看给他洗得一大堆衣服,只好求他说:“方易深你帮我一下,洗得衣服我晾不出去。”他从书里抬起头,皱着眉,望着几盆衣服,说:“没办法,我又没绳子。”说完,继续趴在写字台上,就像不是给他洗得衣服一样。林珊心里不是滋味,这个男人早被她惯坏了。她爬到三楼,占用了人家的绳子,才把衣服晒出去。

    方易深虽然愿意她来收拾一下,但他的自尊心不太好过。既离了婚,她又对他牵肠挂肚。以欢笑想他为由,每周带着女儿过来,把他这里收拾一圈。方易深跟她讨论是否改变一下这种形式。她说:“除非你找到一个令我放心的女人。”方易深说:“我怎样才能找到令你放心的女人?”她说:“生活当中若有女人出现,你就恋爱一次……”方易深说:“如果我不恋爱呢?”林珊望着他的眼睛,问:“你那么确定?”他不容置否。他问她:“你还在等什么?”她说:“没有比你更让我爱的男人出现。”他说:“我既不能为你做什么,又不能像丈夫那样对待你。”她咬着嘴唇,难过地说:“你可以把我当女人……”方易深说:“别人可以,你不行!你必须是我的妻子。”她以泪洗面。她说:“你必须确定自己,再也没有人像我这样爱你。”她哭泣的眼神美丽如水,他看了她半天,却猜不透她对他的心情……离婚就像一把刀斩断了两人的一切,心理上怎么样都有些隔离感。

    她虽然还是要来,但被他搞得很难堪;她知道他怨她,甚至还把门帘接上,故意制造不在家的迹象。当她发现后,赌气三个星期不来看他。可是再来的时候,就见他惨不忍睹,冷馒头就着榨菜充饥,床上的被窝两周不收拾……她被他愁得流泪。她还爱着他,愿意为他做一切,只是不要面对他做妻子。她说:“在离婚前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你看看你那张脸,你是教师,这个样子怎么走进教室给学生上课。”方易深说:“我没有富余的时间。”

    她从他床下搜出几双藏匿的脏袜子,生气地说:“方易深,你更加可恨了!怎么把脏袜子全都藏在床下!”他有些恼怒,不知是恼怒自己还是恼怒生活。他对她说:“真烦!”林珊也气恼地说:“你才烦!我是替你收拾,如果你能找到料理你的女人,我才懒得管你……”方易深闭上眼睛,捂着前额,问她:“那你跟我离婚干吗?”林珊眼泪潸潸流下,站在当地,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方易深心慌起来,他说:“好了,对不起。”他说,“你以后就不要来了,我烂掉自己你也不用管我。我这样才舒服呢。”她生气地问他:“你真的不愿意我来?”方易深问她:“你知道什么是离婚吗?”她跺脚恨声说:“方易深,你掷地作金石声。你撵我走。你没良心。你臭男人。我再也不来了!”把袜子扔他身上,低着头伤心地哭着走了。她再也不踏他的屋。她让他选择跟女儿见面的地方。她把欢笑送给他后,跟他呆一个下午。他过起真正的、自由的离婚生活。他没有什么快乐可言,基本上成了一个既顽强又懒散的男人。但林珊的心始终没有离开他……

    她离开他后,很长时间没有找到感觉,一直生活在一种矛盾的思想中,既无诀别方易深的念头,也没有重新寻找男人,因为她根本放不下他。她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独身女人后,再看男人的眼光已非从前。她懂得了男人的浅薄和深厚,时常以他们比较方易深,她本来就对他深藏懊悔,想起他那双忧郁的眼睛就心痛,在孤寂的长夜里暗自神伤。这时,她开始去酒吧、参加舞会,进出卡拉堡,她寻找一种麻木自己的方式,要忘掉他。她不愿见他时,就让欢笑自己去找他。可是,他越是让她烦恼、头痛,她就越是想他,不但忘不了他,他的身影反而更强烈地充斥她的脑海里。
第四章
    后来,报上开辟了一个女性专栏,李婷任编辑。她拉林珊一起参与进来,专门写一些女人感兴趣的化妆、穿着、恋爱、触电之类的小资式文章。大部分都是用暧昧的笔调为化妆品和服装做广告。林珊模仿方易深写散文的风格,热心地写了几篇,那清逸的笔调大受她们的赞扬。从此,林珊热门起来,她和李婷一帮人,常常聚会的地方就是这家报纸命名的大酒店。

    在这里林珊接触了许多知识型的款爷人物,他们都有自己的公司,来这里除了为名、为利,其中还有许多为美女而来。美女什么时候都受欢迎,报纸也因这些美女们鲜亮起来,因为她们最有文章可作,所以许多版面充斥着靓丽的内容。

    这些人物当中,有一个汽车代理商,叫周显涛,硕士学位,三十四五岁。他的公司在上海,他是青岛的总代理。李婷说他黑白两道全都染色,后台很硬,这类人物眼下大行其道。据说去年他手下的人,在娱乐城玩电玩时,打死了人都不偿命!给人家几万元钱,跑到国外一了百了……

    李婷说,他在女性专栏大做广告。而在报纸以外的这家酒店里,专门物色美女。目前,这里从文化、娱乐、交际方面,无论如何都是比较集中的地方,想出名没门路的女人,首先要奔他们。除了为他们的腰包,主要借用他们的手腕打进想去的娱乐圈。他们在广州、上海、北京都有行宫;寄生在他们身上的女人最长的一年,最短的几个夜晚。他们有能力让女人得到她们想要的。这些男人像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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